踏歌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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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方拓瞥了眼那人用手杵在地上的木棍冷然道。
“打你怎么着?”那家丁厌恶地甩了甩手:“快滚!快滚!一大早就来打扰别人的清静真她妈晦气!”见她依然伫立在那里只是用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棍子显然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一阵恼怒再次扬起了手中的棍子朝她砸去:“快滚!要不然我打断你的……”但下面的话却被咽了回去。
棍子在半空中停住了因为一张纤细的手抓住了它。
“你做……”那家丁使劲摆动身子打算将棍子拔出来却无论怎么用力都动不得分毫他有些慌乱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此地撒野?”想要再开口骂却接触到那双冷酷的不带丝毫人气的眼睛不觉打了个冷颤呆住了。
方拓冷冷的望着面前这狗仗人势的小人胸中怒气难平下意识的另一只手已经放开了乞儿抚上了腰间。
“不要!”乞儿的一声低呼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衣角:“疯子姐姐!咱们走吧!”
听着恳求的话语方拓的身子震动一下扭头望去正好看到那双大眼睛中的恐惧想来乞儿被昨晚的情景吓住了吧!想到此方拓心头一软放开了那棍子抱着有些抖的乞儿转身便走。
她身后那家丁总算缓过劲来等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面色惨败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呸!疯婆子!下次见到老子打算你的腿!”骂骂咧咧的走进了院子丝毫不知道自己因为一个小姑娘的求情逃脱一劫。
※※※
一家酒楼刚刚开门方拓便拉着乞儿走了进去丝毫不在意伙计那鄙夷的目光找了个角落坐下。
“咱们走吧!我什么都不想吃!”乞儿对着方拓摇头。
“那怎么成?”方拓微微皱眉看向乞儿可能是因为生平第一次走进酒楼的关系吧!她的脸上通红一片。心中有些了然笑道:“我可饿了!你不陪着我吃点什么?”
“我我有些难受!”乞儿将脸靠在了桌面上。
“嗯?”方拓愣了一下用手抚上她的额头接着吃惊道:“你烧了!怎么不早说?”说完便抱起乞儿冲出酒楼在街上寻找着医馆。焦急下心中更是自责乞儿的脸好烫明显病的不轻自己竟然到现在才察觉真是疏忽了!
※※※
王义山看着面前的一小锭金子满脸诧异倒不是因为这锭金子有多贵重他行医三十多年见过的金子简直不计其数!他之所以感到奇怪完全是因为那给他金子的人。
他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女人。粗布衣衫披散在后的长脚上甚至连双鞋也没有。而他要诊治的小姑娘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拿出金子来?不是偷的吧?但医者父母心即便是满心疑惑他还是走出柜台推开面前的金子:“看完再说!”说着诊治起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病人。
“还好!”收回号脉的手他对上那双满是关切的眼睛笑道:“只是风寒而已!你不用担心!”提起毛笔刚要写下药方那锭金子又被递到眼前来。
“最好的药!”那赤脚的女子说道。
王义山笑了笑:“你放心吃了我开的药没几天就会好转的!”一边说一边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一大串药名。转头看到那女子也在看着自己的药方而且还频频点头。
她认识字?王义山更是疑惑了这样的女人可不多见。猜度间将药方递给她突然又瞥见她胳膊上那处明显为钝器所伤而留下的青紫。
“再给你一副消肿的药贴上吧!”他指着对方的胳膊想了想又补充道:“很便宜的你这些金子足够用了!”
那女人犹豫了一下却摇了摇头:“这个不妨事很快就会好!”
王义山无奈着徒弟小三找给她两吊铜钱。看她珍重的收在怀里心中大起怜悯之意关心道:“你们是外地的吧?这小姑娘这样是受不了奔波之苦的本地又没有客栈你们住在那里?”
那女人一愣问道:“这附近没有能借宿的地方么?”
王义山笑了笑:“你若不嫌弃可以带着孩子在我这里住到她痊愈。”她知道对方一定不愿意欠自己的人情便又说道:“价钱方面好商量连吃带住如果只是七八天的话你那两吊钱绰绰有余。”……
※※※
“什么?你要收留那两个乞丐?”王义山的妻子刘氏尖着嗓门喊道。
“你小声点!什么乞丐?人家给钱!”王义山恨不得捂住妻子那张嘴这里同医馆只有一墙之阁她这么大声的吼叫不是明白着想让人听到么?
“什么钱?你倒贴还差不多吧?”那刘氏却丝毫不顾丈夫的眼色掐着腰道:“我都跟小三问过了你给人家开的那副药根本一文没赚!现在还要收留人家?我看她长得倒是漂亮说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胡说什么?”王义山的火也烧起来了:“我这是一片好心不是看人家可怜么?”
“好心?我看天下间就你有这份好心了!”刘氏冷笑:“上次你收留一个老头那也是好心可结果呢?人家死在这里还得你出棺材钱。”
“上次是上次!”王义山气恼道。还要说什么徒弟小三却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去看着店?”刘氏瞪眼道。
“那姑娘带着孩子走了!”小三无奈的道说着还小心的瞟了刘氏一眼。
“早该走了!要不然这次岂不是赔大了?”刘氏那一脸怒容转瞬间便消失殆尽。
王义山狠瞪了妻子一眼:“我怎么娶了你这样的人!”甩了甩袖子便跑出门去外面风雪依旧银色世界中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女人的身影?
无奈的长叹口气会身入店这时才现医馆的柜台上一吊铜钱被码得整整齐齐离在那里外面的光亮透过窗子射进来化成道道射线照在铜钱上竟会有些晃眼……
※※※
小镇客栈的活计小潘看着满店的客人叹了口气又捶了捶酸软的腰中午了来吃饭的人一直没断过从早上忙到现在他的身体可吃不消。
“小二来壶茶!”坐在靠窗最里面的一个桌子的客人叫道。
“来了!”端着托盘就走上去谁知刚走几步袖子就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经常来喝酒的赵老头他此时脸红扑扑的明显是像往常一样喝醉了他叹口气:“赵大爷!你不要拉着我啊!我要干活!”
“小潘啊!你想知道昨天京兆柳府究竟生什么事情吗?我告诉你当时我在场!”赵老头睁着那不大的眼睛哈出口酒气。
“不想知道!我现在很忙!”小潘翻白眼道同时抽回了手。这一上午了人们谈论的都是这个!
“小二他说的什么柳府的事情?”正在他斟茶的时候那客人说话了~!
小潘抬起头见一个长得特别英俊白皙的公子正手摇折扇微笑的看着他而那白皙公子的对面一个魁梧的汉子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样子年纪也和自己差不多不过衣着很华丽在右手边还放着一把有着金色的鞘很大的刀一看就不是凡品。刚才还真忙糊涂了没注意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两位出色的人物。
“还不是一些没用的事情!”小潘笑了笑他对这种事情并不热衷这也是他做这份工作唯一不称职的地方。
“公子你想知道吗?当时我就在场啊!”赵老头打着酒嗝走了过来大咧咧地在那白皙公子的身边坐下:“我告诉你!昨天下午。京兆柳府不是摆满月酒吗?让人下了药!眼看大家都活不成了被一个光着脚的女人救了!我当时亲眼看见那女人杀人跟砍草似的!”
“哦?”那白皙公子突然皱眉道:“赤脚的女子?什么样子?”
“一个字美!”赵老头突然压低声音:“这还不是最特别的青叶公子知道吗?他当场哭出来了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在地上哭!可难看了也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小潘看见那魁梧汉子虽然没抬头但手已经放在刀把上握紧那山一般的脊梁还在微微抖动着不由为赵老头担心这江湖中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赵大爷你喝多了少说一些吧!”上前拉住他。
“没多!”赵老头挣了开接着伏在白皙公子耳边道:“那女子我前几天在京兆见过在大街上就这么光着个脚又跑又跳又哭又笑!不是疯子是什么?换做谁也不能这么伤风败俗啊!更何况还是冬天……”直说得眉飞色舞吐沫横溅。
“够了!”炸雷一般的声音镇住了全场酒楼立时鸦雀无声那魁梧汉子终于抬起了头小潘注意到他有一双极不相称的美丽的凤眼。
不那双凤眼此时已经不能用美丽来形容了!而是布满血丝冷得象冰那眼神在众人惊愕的脸上扫了一圈盯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魁梧汉子用冷厉的语气缓缓说道:“你们这些人最好少说电废话!谁是疯子?谁伤风败俗了?男人哭又怎么难看了?不准这么说要不然……”手上得刀鞘落下那桌子立刻变成了碎末落在地上。
“好了!”那白皙公子站起来劝解道。虽然他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你和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还是赶快去看看吧!”说完转头对各位抱拳道:“对不住各位我这位朋友喝多了!”掏出一个很大的银锭交给愣在那里小潘:“不好意思砸坏了东西这是赔偿不用找了!”拉着那汉子就往外走。
“再有下次我余文杰决不答应!”那汉子在临出门的时候还撂下这句话!
“驭风公子?”在他们走远了现场才有人惊呼出来:“那另一个肯定是惜花公子喽!”
“驭风公子余文杰?”小潘握紧了那银子喃喃自语道:“好气势这才是大人物啊!”回头看看赵老头他正坐在地上两腿打着冷战下面已经湿了一片。
门外冷幕白先上了马:“没想到晚到一天竟生这么多的事情!”
余文杰叹口气:“长风的条子只说找到了阿拓要不是在这里听到这些还不知道……”他的话音突然低了下去:“疯了?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走吧!再一个时辰就能赶到了!”冷幕白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驾!”余文杰大喝一声同时鞭子狠狠的落在马背上他现在恨不得飞到京兆去!
“疯了?”冷幕白看了看天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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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柳府。
“现在有几件事情需要搞清楚!”冷幕白在柳长风和余文杰面前两臂抱胸踱着步子:“第一那些人是谁?他们怎么知道你有血玉簪?又是谁在酒里下的药!第二为什么挑在人那么多的昨天?”顿了一顿口吻怅惘:“第三阿拓是不是真的疯了?要是没疯为什么那个样子又怎么会不认你!为什么当场杀了那些人一个活口不留!”
柳长风显得心事重重郁郁寡欢:“他不认我也就罢了!将自己搞成那个样子!看了心酸啊!”
“你们还磨蹭什么?”余文杰恼火地站了起来:“咱们应该马上去看看情况!”
“不用急!嫂子不是去打探阿拓下落了么?等她回来再说吧!”冷幕白摇摇头接着压低声音:“还好文宇早就给打出去了要是他在这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接着转头看向柳长风:“听说你昨天哭了!”他想象不到一向沉稳的柳长风失态的样子!
“她在这里不知道呆了多少天我竟然不知道而且……”仰天轻叹语气唏嘘眼角闪泪:“境遇不好!到了讨饭的地步?听着别人称她疯子我他妈竟然什么也做不了!”手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