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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暮光之城3:月食-第5部分

小说: 暮光之城3:月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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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眯起眼睛:“那是他们所认为的吗?”
    “爱德华,看看事实,七十年前,你们来到这里,狼人们就出现了,现在你们回来了,狼人们又出现了,你认为这只是巧合?”
    他眨了眨眼睛,愤怒的目光放松了一些:“卡莱尔会对这个理论感兴趣的。”
    “理论……”我不屑地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凝视着窗外的雨;我想他是在思考他家人的存在促使土著人变成大狼狗的事实。
    “很有趣,但并不十分相关,”他过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情况还是一样。”
    我能毫不费力地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狼人们不是朋友。
    我知道我必须对爱德华加以耐心,并不是他不讲道理,只是因为他不了解。他不知道我欠雅各布?布莱克的有多么多——有许多次,我的人生都要结束了,很可能我的理智也结束了。
    我不愿意和任何人谈起那一段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尤其是和爱德华。他离开我只是为了挽救我,挽救我的灵魂。我不会将他不在的时候我所做的蠢事怪罪到他头上,也不能把我所承受的痛苦归咎于他。
    而他却这样认为。
    因此,我解释的时候措辞必须小心谨慎。
    我站了起来,绕着桌子走动着,他朝我张开双臂,我则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如石头般冰冷的怀抱里,我说话的时候看着他的手。
    “请你听我说一下,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比某种突然想看看老朋友的冲动要重要得多。雅各布现在很痛苦,”我说这个词的时候声音有些变调了,“我不能不帮他——我现在不能抛弃他,当他需要我的时候。因为他并不总是人类……好吧,当我……当我自己不那么像人类的时候,他在我身边。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犹豫不决地说道,爱德华的手臂在我身边变僵硬起来;现在他双手握拳,青筋暴露,“如果雅各布没有帮助我的话……我不确信你回到家看到的会是什么。我欠他的太多,不该让他承受这些,爱德华。”
    我谨慎地仰望着他的脸,他双眼紧闭,下巴紧收。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离开你,”他轻声呢喃道,“即使我活一万年,也不会。”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他冰冷的脸,等待着,直到他叹了叹气,睁开双眼。
    “你只不过是想要做正确的事情罢了,我肯定这样做对不像我这么愚蠢的任何人都会奏效的。另外,你现在就在我身边,这才是重要的。”
    “要是我没有离开过你,你就不会感到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安慰一条狗。”
    我心里一阵畏惧,我已经习惯了雅各布和他恶意的侮辱——吸血鬼、寄生虫、食客①……不知道为什么,类似的话语由爱德华天鹅绒般的声音说出来听起来更加刺耳。
    “我不知道如何措辞才合适,”爱德华说,他的声音有些苍凉,“听起来会有些残忍,我想,但是过去只差一点点我就会失去你。我知道,想到我已经失去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打算容忍任何危险的事情。”
    “你在这件事情上得相信我,我会好好的。”
    他的脸又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求你啦,贝拉!”他轻声请求道。
    我凝视着他突然燃烧着的金色的眼睛:“求我什么?”
    “求你,为了我,请你有意识地努力让自己保持安全,我会尽我所能的,但是我所能提供的帮助有限。”
    “我会努力的。”我轻声低语道。
    “你真的了解你对我有多么重要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他把我抱得更紧了,紧紧地贴着他冰冷而坚硬的胸口,把我的头藏在他的颈窝里。
    我的嘴唇吻着他雪一般冰冷的颈项,“我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回答说。
    “你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我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睛,但是他看不见:“那是不可能的。”
    他吻了吻我的头顶,叹气道:“不要有狼人。”
    “我可不赞同这一点,我得见雅各布。”
    “那么我不得不制止你。”
    听他的语气那么自信,好像这根本不会是个难题。
    我能感觉到口袋里雅各布给我的便条,好像它一下子有十英镑那么重一样。我能听到他说出这些话的声音,他似乎同意爱德华的观点——那是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什么都不会改变。对不起。
正文 第二章 逃避
    西班牙语课结束之后,我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心中感到出奇的愉快,并不是因为我和这个星球上最完美的人手牵着手,尽管这肯定也是部分原因。
    或许是因为我获悉自己的刑期已经结束,我又是个自由人了。
    抑或是,跟我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或许是因为自由的氛围萦绕着整个校园,课业慢慢地放缓下来,特别是对于高年级学生而言,空气中洋溢着一种可以感知得到的兴奋。
    自由如此接近,到处都是它的信号,简直可以触摸得到了,品尝得到了。食堂的墙壁上贴满了海报,垃圾桶上披着一层漫溢出来的广告传单:买年鉴的提示,班级竞赛和通知;预订毕业礼服、帽子和流苏的截止日期;霓虹般闪亮的促销传单——二年级学生竞争班委会;散发着不祥的预兆的今年正式舞会的玫瑰花环广告。大舞会就在这个周末,但是我跟爱德华约定好决不再做这样的事情。毕竟,我已经有过这样的人类经验了。
    不,一定是因为我个人的自由让我今天心情轻松了。本学期结束并没有带给我和其他学生一样的快乐,实际上,不管什么时候想到这一点,都会让我紧张得快要呕吐,我努力不要去想它。
    由于毕业临近,要逃避这个无处不在的话题并非易事。
    “你发出通知了吗?”我和爱德华在餐桌边坐下来的时候,安吉拉问道。她把淡棕色的头发梳到脑后扎成一个马尾辫了,一改她平时的发型,而且她的眼中闪烁着些许焦急的神色。
    爱丽丝和本也已经坐在那里了,他们分别坐在安吉拉的两侧。本专注地读着一本笑话书,他的眼镜从窄窄的鼻梁上滑落下来。而爱丽丝则打量着我令人厌倦的牛仔裤与T恤的搭配,她的眼神让我感到有些神经过敏。或许她正在构思另一个改头换面的计划呢,我叹了叹气。我对时尚的漠然态度在她看来就像一根刺儿一样,要是我允许的话,她会每天为我打扮——说不定每天好几次——就像我是超大的立体纸玩偶一样。
    “没有,”我回答安吉拉道,“没什么意义,真的。蕾妮知道我什么时候毕业,还有谁?”
    “你呢,爱丽丝?”
    爱丽丝微笑道:“都发出去了。”
    “你真幸运。”安吉拉叹气道,“我妈妈有上千个表兄妹,她希望我给每个人手写地址,我会得腕隧道综合征①的,我不能再拖延了,我只是感到害怕。”
    “我会帮你忙的,”我自告奋勇地说,“如果你不介意我的书法很糟糕的话。”
    我从眼角可以看见爱德华在微笑。查理肯定也会高兴的——我满足了他的条件,而且不必牵连狼人。
    安吉拉看来很放心了:“你太好了,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过来。”
    “实际上,我宁愿到你家,如果那样可以的话——我厌倦了我自己家里,查理昨天晚上解除禁令了。”我宣布自己的好消息时不禁露齿而笑起来。
    “真的吗?”安吉拉问道,适当的兴奋在她那向来温柔的褐色眼睛里闪闪发光,“我以为你说你会终身关禁闭呢。”
    “我比你还要惊讶。我原本肯定我至少要等到高中毕业之后,他才会释放我的。”
    “啊,太好了,贝拉!我们得出去庆祝一下。”
    “你知道这个点子真的很棒!”
    “我们应该做什么呢?”爱丽丝沉思道,她的脸因为想到种种可能而容光焕发。爱丽丝的想法对我而言通常都有些夸张,我现在从她眼中就看得出——大张旗鼓的趋势已经呼之欲出了。
    “不管你在想什么,爱丽丝,我怀疑我还没那么自由。”
    “自由就是自由,对不对?”她强词夺理。
    “我确信我还是受限制的——譬如,像美洲大陆上的美国一样。”
    安吉拉和本大笑起来,但是爱丽丝真的感到很失望,做了个鬼脸。
    “那么我们今晚做什么呢?”她还是不肯罢休。
    “什么也不做,瞧,我们在确定他的确不是开玩笑之前,还得先观察几天。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上课的日子。”
    “那么,我们这个周末要庆祝一下啰。”根本无法击退爱丽丝的热情。
    “当然。”我说道,希望能够安抚一下她。我知道我不打算做任何过于怪异的事情;应付查理慢慢来会更好。在我没向他提出要求之前,我得让他有机会欣赏一下我多么值得信赖,多么成熟。
    安吉拉和爱丽丝开始讨论起她的选择了;本把书放在一边,也加入了她们的谈话。我的注意力则漂到了别处,我惊讶地发现我重获自由的话题突然没有刚才那么令人满意了。当他们在去天使港或者霍奎厄姆庆祝的时候,我则开始感到不高兴了。
    没过多久我就确定自己无精打采的情绪源于何处了。
    自从我在我家外面的森林里和雅各布道别之后,一幅详细的心理画面就侵占了我的脑海,并且萦绕着我的思绪,久久挥之不去。它定时地跳进我的脑海,就好像惹人心烦的闹钟每隔半小时就响一次一样,让我的脑海中充斥着雅各布因为痛苦而眉头紧锁的脸庞的图像。这是我对他最后的记忆。
    随着令人不安的幻景再次袭来,我很清楚为什么我的自由让我不满了,因为这个自由是不完整的。
    当然啦,我可以自由地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除了拉普西;我可以自由地做任何事情——除了见雅各布。我对着餐桌皱眉头,得有某种中间路线。
    “爱丽丝?爱丽丝!”
    安吉拉的声音把我从白日梦中拉回来,她的手在爱丽丝空洞而凝视的面孔前面来回地挥舞。爱丽丝的表情是我能认清的东西——这种表情令我浑身机械地惊恐万分起来。她眼中的空洞神色告诉我,她看见了某种完全不同于我们周遭平凡的午餐室的情景,但是那种东西以其自身的方式又是那么真实。某种东西快要来临,某个事件马上就要发生了,我感到血液都要从我的脸上渗透出来了。
    接着爱德华大笑起来,他的声音非常自然而且很放松。安吉拉和本望着他,但是我的眼睛还是盯着爱丽丝,她突然跳了起来,仿佛某人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似的。
    “已经到午睡时间了吗,爱丽丝?”爱德华打趣道。
    爱丽丝又恢复常态了:“不好意思,我在做白日梦,我想。”
    “做白日梦总比再面对两个小时的课好。”本说。
    爱丽丝更加兴致盎然地重新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之中去了——只是有点儿太过了。有一次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注视着爱德华的眼睛,只是一小会儿,然后在没有人注意到之前就又看着安吉拉了。爱德华很安静,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我的一缕头发。
    我焦急地伺机问爱德华:爱丽丝在她的预见中看到了什么,但是整个下午都没有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我感到好生奇怪,甚至几乎可以说他是故意的。午餐后,爱德华放慢脚步以配合本的步伐,和他讨论我知道他已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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