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后宫:懿安秘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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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坤道,“娘娘,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就在这儿等着吗?要不,咱们……”
张嫣道,“现在还有什么可着急的?总要给人家一点商量的时间。等他来请我了,我再出去不迟啊。”
王之坤会意的点头。
果然,王之坤垂头丧气的来到魏府,发现阉党诸人皆在。看见他的样子,也明白了皇后仍旧不肯屈服。魏忠贤臭骂了王之坤一通,便继续坐着生闷气。客氏道,“你们一个个的,这么多年,魏公可是没有亏待你们!现在怎么了,都哑巴了!”
众人怯生生的无言以对。
客氏横下心的样子,“罢了!依我看,就杀了张嫣,魏公自立为君!”
崔呈秀一听,忙摇头,“不可,不可,古来未有内侍登基之先例呀!”
“你!”客氏恨道,“那,那就扶我魏鹏翼登基!看谁说个不字。”
崔呈秀又道,“这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后不配合,群臣也不应啊。再说,恐有外兵啊!”
“外兵?”客氏也是一怔,又故作轻松的道,“怕什么?你手下不是有兵吗?再说,还有锦衣卫,都是做什么吃的?”
“哎呦,千岁呀,您还提我手下那些人?”崔呈秀更是痛苦,“他们一见了真阵势,跑得比兔子都快。他们就是用来吓唬人的。不是打仗的呀!这个!”
客氏正要继续发脾气,听见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喊,“九千岁呀,不好了!”
“慢慢说!窝囊样子!都不成器!”客氏骂道。
那人喘口气,道,“孙,孙承宗,从河北一路往京师进发,收敛了好几千人了,就要,就要打到京城了!”
当下,众人的心里都是一凉。客氏也神气不起来了。她自言自语的说,“难道就这么完了?”
崔呈秀又小声的补充,“这才来了一拨人,辽东的兵呢,民间*农民叛军的军队呢,恐怕也都蓄势待发了。”
众人都是点头,窃窃私语。
魏忠贤咳嗽了一声,在椅子上摆正了姿势,正色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把眼前这一关度过去。谁登基有什么不同?我从小看他长大的!一个除了种花弄草唱个酸曲,写个破诗的小娃子,能兴起什么风?我还真就不信了,没了我,这大明朝能运转下去!”
听了这话,他的这群手下也都长长出了一口气,询问的眼神望向魏忠贤。
魏忠贤点点头,命令道,“速去通知文武百官。就说,皇帝驾崩,令其文华殿集合候旨。”
众人领命欲走。客氏见魏忠贤也起身,忙道,“你这又是去哪儿!”
魏忠贤没好气的说,“还能去哪儿!去乾清宫迎出皇后,主持大统!”
第九回 眷恋人间(10)
这一次,魏忠贤,客氏都很客气,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魏忠贤道,“群臣已经在文华殿恭迎皇后娘娘,主持大统,宣读先帝遗诏。”
张嫣微微一笑,冲小竹小荷道,“可以走了!”王之坤此时,站在客魏的身后,心中一块巨石落地了。
张嫣步步走上丹墀,坐在垂帘之后。小竹小荷站在她的身边。魏忠贤,王之坤站在大殿御座两侧。王之坤转头望着张嫣,张嫣点点头。王之坤于是冲殿下群臣喊道,“众卿家免礼平身。宣信王——进——殿!”
片刻之后,信王来至殿中,叩见皇嫂千岁。两个宫女从垂帘后走出,每人手上捧着一个金盒。小竹将金盒交给魏忠贤。魏忠贤打开,取出圣旨,挥手展开。顿时,殿下群臣齐齐跪地,“万岁万万岁!”
魏忠贤高声朗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膝下无子,遵‘兄终弟及’之祖训,以皇五弟信王由检嗣皇帝位。钦此。
群臣山呼万岁。
由检立在殿内,起身。不肯接旨。群臣劝谏再三,由检接旨。小荷将金盒交给王之坤,打开来,是一件崭新的龙袍。
明天启七年八月丁巳,信王朱由检继承皇帝位,改次年为崇祯元年。
由检继承大统后,原信王妃晋升为皇后,迁居坤宁宫。先帝的后妃、选侍依祖制迁宫。周氏笑问张嫣,“皇嫂,其他的妃嫔都已经迁居了安寿堂。您是喜欢慈庆宫,还是慈宁宫呢?”
张嫣道,“就选慈庆宫吧。那里有个园子,我挺喜欢的。再者说,我也好和庄太妃做个伴儿。”周氏点头应下,吩咐宫女伺候张嫣迁宫。
张嫣随意的问道,“可知,容皇贵妃迁居到了哪里?”
周氏迟疑了一下,黯然道,“我还因此事问过陛下。我的本意是,慈庆,慈宁两宫,由皇嫂任选,余下的一个,就留给容皇贵妃。可是,陛下说,除了您,其他的妃嫔选侍都要迁居安寿堂。我也就,安排了容皇嫂住进了安乐堂。”
张嫣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当晚,张嫣住进了慈庆宫正殿。临睡前,她终于命小竹小荷呈上先皇密诏,张嫣跪地接旨,双手缓缓撑开黄绢,登时大惊,“皇上!”她险些跌倒,一字一句的念着:朕百年后,容皇贵妃生殉。
张嫣任是冰雪聪明,此刻,也再难以理解先皇的意图。难道,是当年册立了皇三子为太子,皇上怕其生母干政?难道是皇上早已经知道了,蓉儿与由检之间曾有过的往事,生怕信王登基后,会与蓉儿再续前缘?还是,皇上对蓉儿生前眷恋,死后不舍,才要她追随他而去呢?张嫣真的难以明了了。她含泪将圣旨轻轻的卷起,重新放入金盒之中,命小竹小荷好生收好。小竹小荷领命而去。当晚,张嫣辗转难眠,终是想不通透。
迁宫次日,周氏来叩拜张嫣。行了礼节,张嫣让她坐在身边说会儿话。张嫣拉住她的手,当下就愣了。她的手上戴着一副手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不需要用力的思考,便可以知道它曾经的主人是容珠。张嫣也没有多问,只是笑道,“弟妹,你嫁入信王府时日也不少了,五弟他待你如何?”周氏十分满足的说,“由检他待我很好啊。我与他相敬如宾,锦瑟和谐。”张嫣点点头,“那就好。”又笑道,“如今啊,他可是皇上,你要学着做一个皇后,要有母仪天下的气度。比如,他日,若皇上有了妃嫔,你要包容他,鼓励他,因为,皇上不是你一个人的丈夫,他也是天下万民之主。”说到这儿,周氏却黯然低下头,不说话。张嫣以为自己说的重了,忙转圜道,“其实,倒是也不急。皇上若是整个心思都在你这儿,也好。”周氏忙说,“皇嫂,我可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啊。我不过是,担心皇上而已。”张嫣纳罕。周氏解说道,“自从登基以来,皇上夜夜批阅奏章到深夜,坤宁宫从来没有来过。我真的怕他身体吃不消啊。”
张嫣点点头,道,“原来这样。也罢。你是皇后,该关心的时候也要关心。他不去坤宁宫,你也可以去乾清宫探望他。是不是?”
周氏破涕为笑,低下头。
这时候,外面通传,皇上驾到!周氏忙站起身,准备见驾。
第九回 眷恋人间(11)
由检阔步而入,不及周氏行礼,已对张嫣先行躬身施礼,“臣弟见过皇嫂千岁。”
张嫣笑道,“还臣弟呢!如今,你是大明朝的皇帝。以后啊,不必对我行什么礼节。”又指指椅子,道,“皇上坐吧。”由检坐下来,周氏向其躬身笑了笑。
张嫣道,“我方才听皇后跟我诉苦,说皇上一心只在朝政上,冷落了她呢。”
由检不好意思的笑笑,“臣弟承蒙皇兄皇嫂的信任,将大明的重担托付与我,臣弟不敢不全力以赴。”
张嫣点头叹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的会扪心自问,我今日为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先皇留给你的,不是一代盛世,你只要勤政就够了。他给你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外有蛮夷虎视眈眈,内有乱民四起,官僚弊政。你的担子不轻啊。”
由检由衷的感激皇嫂对他的理解,他坚定的带着少年人的傲气昂首笑道,“皇嫂不必多虑,朕心中自有主张。朕保证,要尽力做一代明君,做我大明的中兴之主。相信,在皇嫂有生之年,不会为了曾经拼力助朕继承大统而悔恨。”
“好!”张嫣点头赞许,“有皇上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如今,摆在皇上面前最大的事儿是什么,皇上心里该是清楚的。”
由检点点头,道,“朕明白。皇嫂放心,朕自有主张。”
张嫣笑着点头,“成!从今儿起,我就在这慈庆宫里头,看着你在前面大展身手了。”
由检道,“请皇嫂试目以待,敬候佳音。”于是,又寒暄数语,帝后请辞。
临行前,张嫣又叫住由检,道,“有件事,我要征询一下皇上的意思。我想让容皇贵妃迁居懋勤殿,也好给我做个伴儿。皇上可有异议?”
由检的脸色登时一变,转而笑道,“皇嫂既然这么决定,朕无异议。”说完,便走了。
这日,容珠从安乐堂迁出,住进懋勤殿。她没有去慈庆宫拜见张嫣。也没有派人向张嫣请安。
次日,张嫣来看她,问她可是安置得好。容珠一脸不屑的说,“皇太后是来寒碜妹妹的?”张嫣脸色顿变,道,“你似乎怨气不小。”
容珠笑道,“我能有什么怨气?我这一生,若要是有怨气,早就气死了,还能挺着活到今天,等着姐姐的怜悯?世上的好人都被姐姐做尽了,感激您的人,天底下不可胜数,也不少我一个。”
张嫣将头转向窗外,看着落叶萧萧而下,轻声道,“我自问,从来做事,只求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列祖列宗。至于沽名钓誉之念,没有过。”说完,便转身而去。
容珠望着张嫣的背影发呆,她自问,难道她这不堪的人生宿命,也是自己情愿的吗?她一生最钟爱的人,恨她入骨。以至于,本应该属于她的一个皇太妃之位,他都不肯为她正名。她忠诚侍奉的夫君,至死也不肯抛出一丁点卑微的爱恋施舍给她,好容易立了她的皇儿为太子,却只是把她当作生子的工具。她的亲生骨肉,临终时候,没能见过父皇一眼。就连最后的岁月,她放下尊严请旨去乾清宫探望,也一律被驳回。此生,为什么她偏偏要活得如此卑微,龌龊,如此的凄凉,苦楚,不堪回首啊!可偏偏,未来的岁月,她最钟爱却没能相守的人,登基做了皇帝。而当他可以如此绝情寡意的对待自己,她竟然依旧难以抗拒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依旧无法克制心中的思念和爱恋。难道,这也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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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回首尘缘(1)
自从那日皇上来慈庆宫拜见张嫣之后,小竹小荷两个人多了一项任务,去前朝打探消息,随时禀报。这日,两人一脸无奈的走进来,劈头便是一通抱怨,“娘娘啊,您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张嫣笑道,“可是前朝有了什么消息?”
小竹道,“皇上的心思啊,真是比海底的针还深呢!您说,他登基快一个月了,不单不惩治那个不忠不贤的阉人,反而礼遇有加。昨儿那个人请旨要辞官归乡,皇上极力的挽留,说,先皇尸骨未寒,魏卿怎可让朕如此不义?于是,让那人安心的在朝辅佐他政事,千万别动什么辞官之念。”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