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之米登兰的雄狮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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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人类勇者的气势所震慑,惨嚎着转过马头,飞一样的跑开了。它们逃的是那样的快,恨不得如同四条腿都不够使用一样。
这面前短暂的交战结束了,半人马亲卫们的瞬间败北与弃主溃逃使那独角的野兽首领疯狂的发出诅咒,诅咒胆小的懦夫亵渎了诸神。但还没来得及说完,它已经惊恐的看到,那黑骏血甲,满脸络腮胡浑身血污的魁伟骑士,已经策马来到了它的面前,血sè的巨剑指向它独角的脑袋!
“丑恶的野兽;是你伤害了我高贵的安娜殿下吗!?”
这魁伟的骑士抖动他染血的棕sè络腮胡,发出了雷霆般的怒吼。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狂怒的火焰,脸颊上的旧伤疤通红的隆起,威风凛凛如同愤怒的金刚。
“戈尔……戈尔……诸神……献祭……魔法……”
那独角独眼的野兽首领慌乱的组织着词汇,它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那血甲骑士的可怕威势使这野兽的内心从深处发生恐慌,甚至使它握斧的手也颤抖起来,本就低下的语言能力更加变得乱七八糟起来。
血甲的骑士没有等待这野兽的回答,他也不需要等待!因为他已经清楚的看见了几步外的安娜公主!那手臂被砍断,头发披散在肩上,盔甲破烂,遍体鳞伤的美丽公主正侧着身体静静的躺在遍布血泊与战斗痕迹的草地上,似乎已经停止了呼吸!这使那骑士的眼角迸裂开来,火山般的烈焰从他的眼睛里喷出!
仅仅是一瞬间,那骑士疾电般猛冲向那野兽的首领!他血sè的巨剑划出一道赤月惊鸿,直接将独眼的野兽首领的手臂连同它的双刃巨斧一起斩断,手臂,战斧和鲜血一起飞向天空!这丑恶的野兽顿时发出尖利的哭嚎声,就地打滚向树林深处逃去,逃的像奔马一样快!
这魁伟的骑士没有追击,他跳下了黑甲的战马,狂热的扑向血泊中的安娜公主,匆忙的扶起她柔软的身体,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狂热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带着无比的自责与痛苦呼喊着这美丽的公主的名字!
“安娜公主啊!安娜殿下啊!我来迟了,来迟了啊!啊!为什么我竟然不在您的身旁!”
他忙乱的从腰间掏出一个宝石挂坠,将它一拳击碎,顿时白sè的治疗光华笼罩在那公主修长的身体旁;他匆匆的拉下自己白sè的围巾,小心的将那包扎在那公主染血的断臂上;他的热泪滚滚流过他带着伤疤的粗旷脸颊,滴在他卷曲威武的棕sè虬髯上……
“您醒醒啊!您醒醒啊!混沌的野兽已经四散,您忠诚的骑士已经来临了!啊!我的殿下啊!为什么您昨晚要独身一人出发呢?为什么您不召集您忠诚的护卫们呢!不管那冷酷的白狼如何的狠心,我们这提里尔忠诚的刀剑,是永远向荣光的女武神发誓,誓要永远守护在您圣洁的身边的啊!”
这威武的血甲骑士痛苦的声音在林间回响,他卷曲的虬髯激烈的抖动着,眉毛扭曲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这百夫莫敌的勇武铁汉,如今却展现出了无比的柔情,他用染血的大手轻轻扶住那美丽公主的身体,像一个孩子般猛烈的哭泣起来!
幼小的海德静静的躺在母亲的秘银胸甲中,他努力的注视着面前这血甲的骑士,隐约的感到一种熟悉感。海德感觉自己似乎记得他的名字,那熟悉的伤疤,那熟悉的红sè铠甲,那熟悉的络腮胡---等等,似乎和记忆中的不同?记忆中的是白sè?等等?我在哪里?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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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雄狮之泪!
() 海德努力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他似乎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已经变的钢铁般坚硬的身体,他感觉到自己无比的混乱,无比的无力,他想呼唤自己的母亲,可是僵硬的嘴唇无法发出声音,他想看清这勇武的骑士,但眼睛却变得越来越模糊,这是为什么?
“这难道是一个噩梦吗?啊!我亲爱的妈妈!您能不能告诉我?啊!我温暖的妈妈!您能不能回答我?啊,妈妈,您能听到您儿子的心声吗?”
海德在心中默默的自问,他用心向母亲发出呼唤,但却得不到回应。这让他更加的疑惑,混乱,难过,让他的心陷入无比的迷乱当中!
一个声音打断了海德的疑问,虽然低声而虚弱,但这是母亲温暖的声音。
“是……洛伦骑士吗?拜托您……保护好海德……我那可爱的宝贝……”
这是海德所听到的最后声音,这声音似乎击碎了他的一切混乱与迷惑,他回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他回想起了那兵营,那白胡子的洛伦骑士,那少女拉拉,那帐篷外的打斗,那饱含情爱的白金挂坠,那金sè的秀发与血sè的宝石!那一切的一切!
“这不是噩梦,这也不是现实!这是我的回忆!这是我母亲的回忆!这就是那十六年前的惊心一刻!这就是洛伦大伯提到的妈妈对我的深情!啊!妈妈,是您的灵魂在启迪我吗?妈妈,请不要消失啊!”
海德的心发出了狂烈的吼叫,他想要再看他的母亲一眼!他想要再和母亲说一句话!仿佛无与伦比的力量冲出了他的身体,他要站起来,他要大声说!但眼前只剩下了一片模糊,一片黑暗,这是为什么?
“妈妈啊!亲爱的妈妈啊!不要离开我!”
海德拼尽一切力量,终于发出了巨大的吼声!突然所有的力量回到了他的身体,他猛的站了起来,握紧拳头发出了巨吼!黑暗消失了,眼前是一片光明。
“海德阁下,您……您醒来了?〃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拉拉的声音。天已经完全亮了,她坐在海德的床前,有点惊讶地看着海德,老洛伦就在她的身边,表情有些凝重。海德发现自己在不知什么时候和衣躺在了床上,但现在已经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紧握的拳头中还紧紧握着那个带着体温的挂坠。
“海德阁下,当年……我没有能及时赶到安娜殿下的身边,是我终身的悔恨和歉疚!”
那白发的老骑士站了起来,对海德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他的眼睛里含着无比的痛苦,自责,他花白的长须连同他高大的身体一起轻轻颤动着。
但海德没有听见,他陷入了无比的狂乱和痛苦之中,他的心中燃烧着冲天的烈火,他的拳头感觉要爆炸和沸腾!他的整个身体和整个心,都在沸腾,都在怒吼,都在感动,都在伤神!他如同一座将要喷发的火山那样的抖动着,有一种无可形容的火焰从他的身体中发shè出来!
“妈妈啊!”
海德猛的站了起来,狂热的冲了出去,巨大的力量几乎把帐篷掀倒。他用尽一切力量奔跑着,仿佛把一切痛苦都融入这飞奔当中!木栅栏挡在他的前面,他直接视作无物一般撞了过去,喀吧一声,碗口粗的木栅全部折断,连一秒钟也没有阻挡住他!他如同狂怒的公牛般飞奔在兵站的草地上,带着无比的力量,带着无比的愤懑!带着无比的伤痛!吼叫着,奔驰着,不顾一切的奔驰着!
兵站的大门是开着的,因为是远离前线的原因,只有两排拒马遮挡着,几个卫兵也在一侧闲聊。海德像飓风一样直接冲出了大门,把一个拒马木撞飞了七八步。他的速度是那样的快,卫兵根本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直到十来秒后才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那飞出七八步之远的七尺拒马,以及已经跑远了的海德。
明亮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深秋的寒风吹在他的脸上,但却不能缓解海德的心情。在那悲痛而感人的回忆中,他被压抑得太久了!他看着亲爱的妈妈拯救幼小的自己,他听着亲爱的妈妈温和的声音,他感受着亲爱的妈妈胸口的温度,但--------他却不能帮到亲爱的妈妈一点半分!他眼睁睁的看着妈妈与敌人血战,他眼睁睁的看着妈妈为他而牺牲!那种无比的无力感,欠疚感,几乎要让他发疯!
纵然这只是挂坠中的回忆,但对海德来说却是如同十六年前的一幕亲临!他感到妈妈热血的温度,妈妈最后的一吻还燃烧在他胸中!那母亲留下的缕缕秀发与血sè宝石,如同将他的灵魂带回了十六年前一般!是无比的真切,无比的实际,简直不像是十六年前的回忆,而像是刚刚发生的一样!这正是---感天动地慈母爱,尽在方寸银盒中,缕缕秀发血泪忆,寸草难报三chūn恩!
这是什么样的冲击?这是什么样的伤痛?这让他岂能冷静!谁又能冷静?谁亲历这一幕挚爱一幕至情还能冷静?谁亲睹亲生母亲为自己舍身殉难还能不动情!更何况,海德的前世-------彭华,本就是一位热血义胆的xìng情中人。当年他为几面之缘的路人都可以挺身而出,仗义出手,因而殉难。更何况今rì经历这一幕天下至高的慈母深情!
“妈妈啊妈妈!您对我的慈爱,你对我的付出,你为我的牺牲,我岂能忘怀!我岂能回报啊!妈妈,您听见了吗?”
在那无比的激荡的情绪支配下,海德如同奔马般一气冲出了数百近千步,直冲到营地远处河边的树林间才算停下脚步,他狂热的扶住一棵枯死的杨树,仰首向天怒吼,悲郁的声音直入云霄,犹如狮啸,震得树枝抖动,枯黄发白的败叶片片飘落,给这一幕更添上一抹悲凉的颜sè。
“妈妈啊!当年幼弱的我没有力量保护你,混混沌沌如同一个傻子。因为我的无用,才有您的牺牲!妈妈啊!我心中的痛苦岂能言表啊!”
海德大声的对天高呼,声如雷霆,声声凄楚,他要把回忆中一切没有能说出的话说出来;喊出来,如同大坝劈开了口子,将心中的滚滚淤积山洪尽数发泄!他的泪水和着痛楚滚滚夺眶而下,他的手指深深的插入那枯树的坚硬树皮,下意识的撕开,噼噼啪啪响成一片,竟如同铁锥插进树身一样。
“妈妈啊妈妈,您的儿子如今已经长大,已经醒来,再不是无力的幼儿,再不是无用的傻子,他已经恢复了神志,他已经得到了力量!妈妈啊!如今就让您的在天之灵,看看您儿子的力量吧!”
海德的力量和他的情感一起爆发出来,他感到无穷的力量在他的心中,在他的拳中波涛澎湃,好似大海激荡的怒cháo,又如同将要沸腾的火山!他后退了一步,右拳如同铁柱奔雷般猛击在枯树上,带着无穷遗憾,无穷愤懑,竟然直接将这直径近尺的枯树硬生生折断大半,二十多尺高的笔直树干猛的歪倒下来一大截,枯枝败叶如雨纷落,震得周围的树木哗哗作响。
“还不够,还不够!我要让天地看看,要让众人看看!要让母亲的在天之灵看看!看看今rì我的力量!”
海德在心中默念着誓言,他的背后隐隐的放出光华。随着这淡淡的光华,一个模糊的纹章渐渐在他周围出现,缓缓成型,正是长矛,盾牌与鹰翼组成的女武神米尔米迪雅三sè神印纹章,神眷者的标志第一次从他身上展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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