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百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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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做过一些非同寻常的事。”希特勒承认道。
“那么,如果他能回来,我将非常高兴。因为我知道,一旦危机爆发,你就会勃然大怒,并且立即将他召回。我期待着那一天。”
“我不会。”希特勒冷冷地反驳道。
戈林继续这个话题。“也许以后他讲话会更慢,这很有可能。但是同样,他撤退得也会更慢一些。”
“他让我想起了费尔斯,我的那个来自荷尔斯泰因的新侍者,”希特勒说,“每次我让他去做什么事,他总得过几分钟才明白。他简直像头牛一样沉默寡言,但是的确工作很努力,只是反应慢了些。”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东线潮涌(7)
接下来,话题转移到了西线的另一位司令官,党卫队上将保罗·豪赛尔的身上。
“他看上去像只狐狸……”希特勒思忖着说道。
“像鞭子一样敏捷。”古德里安插嘴道。
“扣动扳机迅速。”凯特尔说。
“……有双狡猾的眼睛,”希特勒继续说道,他的思绪并未被打断。“但是,可能刚刚受到的重伤对他会有影响。”(豪赛尔脸上有一块皮肤被弹片刮掉了。)
“不,他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党卫队准将赫尔曼·菲格莱因说。他是希姆莱在总理府的联络官,以前是个马夫,举止十分粗俗,在武装党卫队里一步登天之后,整个人却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他之所以受到重用,主要是因为他在东部前线的战绩不俗,同时也与他刚刚娶了格利特·布劳恩分不开。格利特是爱娃的妹妹,而后者则是希特勒多年的情妇。“如果不是对此事非常有把握,帝国元首(希姆莱)是不会建议任命他(豪赛尔)的。否则,他就会受到指责。帝国元首对这种事是很敏感的。”
“难道我们不是都很敏感吗?”希特勒不无幽默地说。
“但是帝国元首总是受到批评。”菲格莱因坚持道。几名年轻军官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背地里,他们都叫菲格莱因“土包子”。
“那只是在把什么事情办糟了的时候。”希特勒咕哝道。
菲格莱因没有意识到元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继续笨拙地辩护说:“不仅如此,豪赛尔认为,一个六十五岁老兵的最佳归宿,就是在前线英勇地战死。”
“但是我并不希望这样,”希特勒说,“这是一种毫无价值的哲学。”
“并非完全如此,”古德里安表示反对,“豪赛尔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无论如何,他甘冒一切风险,”菲格莱因继续道,“他在枪林弹雨中勇敢前进……”
“要是我,肯定会躲起来。”希特勒说。然后,像往常一样,他转移了话题,开始讨论第一次世界大战。“我的手下只有一位将军不会躲避——因为他的耳朵不太好使。”过了几分钟,又有件事让他回忆起过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5年和1916年,弹药限额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接着,他又回忆起他当年的军团的炮火,似乎不愿意正视眼前军事上的惨败。“多数情况下,我们都受到严格的限制。但是发动进攻时,我们就可以尽情开炮。我记得5月9日那天,帕赛瓦尔少校的炮兵接连发射了将近五千发炮弹。他们一整天都在全力开火,也就意味着,每门炮打了一百发炮弹。”
约德尔试图将话题转向平静的意大利前线。
“我不知道……”希特勒心不在焉地低声说。很明显,他一直在考虑另外一件事,因为他突然开口说道:“难道你们没有仔细想过,其实英国人对俄国人的胜利并不是那么高兴吗?”
“他们当然不高兴。”约德尔说。他感觉丘吉尔也像他们一样,意识到了布尔什维主义的危险。
“如果事态继续如此发展,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收到一封电报。”戈林插话道,“他们(英国人)可没想到,我们会像疯子一样在西线奋力抵抗,牵制他们的脚步。而与此同时,俄国人却日益深入德国境内,几乎攻占了大部分领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讽刺的意味。因为,和古德里安一样,他也认为,当东线濒临崩溃之时,西线却仍在顽强抵抗,实在是荒谬之至。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东线潮涌(8)
希特勒对帝国元帅的挖苦语气置若罔闻,热情高涨地谈论起了外交部长约阿希姆·冯·里宾特洛甫是怎样故意让一份情报落入了英国人手中。该情报透露,俄国人正将一支由二十万“彻底感染了共产主义”的德国战俘组成的军队派往德国。“这将使他们(英国人)彻夜不眠,心生警惕。”他得出结论道。
“他们向我们宣战,是为了阻止我们赶赴东线,”戈林说,“可不是想让东线推进到大西洋岸边。”
“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事实上,这毫无意义。英国报纸已经刻薄地追问:‘这场战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会议继续进行。大家漫无边际地谈论着。约德尔就南斯拉夫的战事作了报告。希特勒大谈俄国人的一种新型坦克,并且要设计一种新型炮弹去摧毁它。不久,希特勒和戈林突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在降低级别、重新服役的退休军官的地位问题上,两人始终意见相左。戈林,这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声名远播的里希特霍芬战斗机中队的最后一任司令,总是像军官一样看待事情;而下士出身的希特勒,思考起问题来则像个士兵。此外,自从遭遇谋杀之后,希特勒对整个军事系统变得更加不信任。“这整个官僚主义的体系,都应该立刻清除干净,”他尖锐地说道,“机构过分臃肿,文职机关的官僚机构与之相比,简直就是蚂蚁与大象。”
戈林没有理会他,继续激动地争论说,军官们应该量才而用,但是要保持他们以前的军衔。
“但我不能按以前的军衔来使用他们。如果因为某人以前是个上校,于是就把一个团交给他,那就很可能意味着谋杀这三千人。他现在也许甚至连一个班都领导不了。”
“要是那样的话,就让他去当警卫。我已经向我的几位将军提供了这个选择……”戈林不肯松口,于是两人开始像小学生一样争吵起来。希特勒再次重复道,军衔与工作应当相称。帝国元帅立即驳道,“只有一个彻底的杂种才会接受降级。如果他不是,肯定宁愿自杀。”
希特勒试图让他冷静下来,许诺说,即使将退休军官作为中士重新征用,也不会降低他们的饷银。但是戈林大叫道:“我会把钱丢到他们的脸上,对他们说:‘你们让我丢尽了脸!’你知道,直到如今,这仍被视为对一名军官最大的侮辱。”
希特勒可没漏掉“直到如今”这几个字。“并非完全如此,”他气冲冲地说道,“这只是你这种人的看法。”
争论无休止地继续着。古德里安在椅子里心神不宁地挪来动去,不耐烦地想要返回他在措森的司令部,去处理办公桌上那堆积如山的来自东部前线的难题。
“今天,我们正处于紧急状态,”希特勒抑扬顿挫地说道,“我必须为一名连队指挥官设身处地地着想。这个连队指挥官是一名中尉,对于领导一个连队游刃有余。而他的上级虽是一名上校,却根本无法领导一个连队,因为他已经远离此行足足二十五年。那么,让这么一个身着上校军装的人去领导一个排,甚至也许不止是一个排,这将导致多么糟糕的后果?该让那名连队指挥官向这个上校行礼致敬吗?”
“这种根本性的改变会颠覆并且摧毁迄今为止存在的一切。”戈林坚持道,“这种想法至今仍令人难以理解。”
“可在世界其他地方,”希特勒回答道,“早就这样做了。”
第一章 东线潮涌(9)
凯特尔和陆军人事部首脑威廉·布格道夫陆续举出一些相关的事例支持元首。在三百万心怀报复的俄国人正在东部边境大举进攻的情况下,这些论据几近荒诞。与此同时,古德里安继续坐立不安。
最终,希特勒开始逐条列举他的论据。
“首先,我不能让这些人回家。我不能偏心地征用一些已经五六十岁的不适合的人,却遣散那些服役多年的四十多岁的士兵。这不可能。其次,我不能把部队交给那些没有能力带兵的人。”
戈林打断他的话:“第三,而我,不能告诉那些曾经有能力指挥部队的人……他们不能再带兵了……”
争论兜了一个大圈子,又一次从头开始。
“如果他们有能力,”希特勒说,“他们就可以再去带兵。”
“他们曾经有……”
“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将很快再有。他们唯一需要做的,是重新学习。那不算丢脸。毕竟,我不也得学习如何做一个帝国总理吗?我是政党的领袖,是我自己的主人,然而,作为帝国总理,我必须服从帝国总统。有段时间,我甚至做过布伦瑞克的政府官员。”
1932年,布伦瑞克的一位纳粹部长安排希特勒在政府任职,这样,希特勒就可以自动获得德国国籍。不过,希特勒很不愿意回忆此事。
“但那不是服现役。”戈林简短地回道。突然之间,会场出现了一阵令人窘迫的沉默。
“你怎敢这么说!”希特勒怒道,“我为那个地区做了很多工作。”
尽管流言四起,说因为纳粹德国空军的衰落,希特勒对戈林已经毫无信任可言,但此刻他们这样的一场谈话,让人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仍旧非常亲密,并且凸显了一个事实,帝国元帅依然是元首的合法继承人。
此时,一个传令兵走了进来,把一份报告交给了菲格莱因。这名矮胖的将军吸引了希特勒的注意。“萨岗的一万名英美军官和士官将在两小时内被押送走。”他说。接着,他又补充道,已经通知萨岗以东的另外一千五百名战俘,他们可以留在战俘营,等待俄国人的解放。“他们拒绝了,”他激动地说,“他们愿意为我们而战!”
甚至连约德尔这个老顽固都被菲格莱因的激动情绪感染了。“如果我们能让英国人和美国人去对付俄国人,”他说,“那真是太棒了!”
但是希特勒仍有所怀疑。“也许是他们中的某个人说了句类似的话,然后被夸大了。我对整件事非常怀疑。”
“非常好,”菲格莱因说,似乎元首方才表现出的不是怀疑而是热情。“如果这事有可能,也许我们可以做点什么!”
两个年轻的军官互相碰了碰胳膊肘。
“但不能仅仅因为某个战俘这样说了一句。”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