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逍遥生活 右一 1-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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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文顿时就有些不悦,宋可人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用筷子夹起一只蒸饺,放在小碟子中。用小嘴儿轻轻的咬开一个小口,轻轻的吹了吹里面的热气。
周克碰了钉子,心里更是不爽。只想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这个弟妹一番。
第八十八章 荒山野岭的一夜
上了车,重新启程,目标就是传说中的临安城。结果,上路没多久。宋可人忽然觉得胃不舒服,没过两秒钟后,她猛然的一阵作呕,连忙推开方少文拉开了车帘。
“哇……”的一声,宋可人就吐了出来。小厮连忙停下车,方少文连忙上前,扶住宋可人,轻轻的拍着宋可人的后背。
宋可人吐完后,方少文立即送上干净的水,宋可人漱口后,又递过来一只干净的帕子为宋可人擦了擦嘴。
这一切,都被周克看在了眼里。周克恨得牙痒痒,却又毫无办法。
路还是要赶,一钻进了车厢,方少文就将宋可人抱在了怀里。“来,你躺在我腿上。”方少文说。
一午宋可人吐了个七荤八素的。多亏着方少文在身边一直细心的照顾,光梅子就吃了两抽屉。宋可人现在也终于明白,方少文为什么要在抽屉里放那么多的梅子了。
此刻,她躺在他身上半梦半醒的,晕晕沉沉。人总是这样,在这种时候,你会知道睡着了就不会难受了,可是,偏偏就是睡不着。
这时,她忽然感觉被子向上动了动,不禁的张开眼睛,却见,方少文正借着晕黄的油灯光为她拉了拉被子。
“啊?”方少文不禁说道。
宋可人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方少文尴尬的说道:“抱歉,弄醒你了。”
宋可人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不是的,我本来也没睡着!”
方少文伸手将那小小的油灯放入车中指定的镶油灯的位置,能在车厢里点火,这实在是种危险。一不小心就会烧掉整个车,但这里,却在柜子的一脚挖出一个洞,这洞可以放入一只云母做的油灯。只要放入少量的油,那微弱的光就能透过云母壳照射出来。又安全又可靠,当宋可人第一眼见到这个设计的时候,不禁的感慨,方少文真是聪明。
“想吃点什么么?”方少文问道。
宋可人又摆了摆手,她现在不敢摇头,生怕一摇头跟不上马车的频率,身子再出现异常,她可不愿意将胆汁吐出来。
方少文皱了皱眉。
“不吃怎么能行?今儿晚上就没吃什么。”方少文说道。
宋可人挤出了一丝微笑,对于自己的老板还是很客气的说道:“不用了,不太想吃。”
方少文皱了皱眉头,他伸过手摸了摸宋可人的额头,宋可人不禁有些害羞,但是方少文却十分的从容不迫,没露出一丝的尴尬,这到让宋可人觉得自己有点小家子气。
宋可人不禁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又不是孩子!”
方少文也笑了,他一笑起来少了宋烈那般的阳光,到多了几分汉子的豪迈,就像是草原上的苍狼,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悲壮。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放心吧。”方少文说。
宋可人微微一笑,缓缓的闭起了眼睛。
方少文也是微微一笑,将手压在了宋可人头的下面。
“你感觉怎么样?还那么难受么?”方少文问。
“还行,现在不太难受了。就是睡不着。”宋可人说。
方少文坐了起来,将油灯吹灭,免得那微弱的灯光打扰宋可人休息。
宋可人听了这话不大受用,不知不觉,车停下了。宋可人不觉的张开了眼睛,原来,夜色已经更深了,始终没有找到客栈,只好,在荒野乡间住一宿了。
方少文听宋可人打了个哈欠,便笑着说道:“好啦,快睡觉吧!”
宋可人张开了眼睛,不禁的问道:“这是在哪儿?”
“荒山野岭的,错过了路程。行了,你快睡吧。这时间了,你睡吧,我出去睡,放心,我就在附近守着你!”方少文说道。
宋可人有点疑惑,方少文却抽出了一把刀子,藏在了宋可人的身边。
“留着,别担心。”方少文说。
说罢,方少文笑着点了点头。
宋可人还想问什么,方少文已经出去了,这一个小小的车厢里,就剩下了自己。秋夜,寒月似水,月光凉丝丝的,令人心里发慌。
窗外,风冰凉凉的,令人舒服的同时,会不禁的思念起家乡。故乡的月亮与风,早已经成了远去的故事,似乎,那一切,距离宋可人很远很远。
可是,实际上,才走出京兆城没多远,她,却开始思念起家的感觉。
宋可人闭上了眼睛,车子外面,就是躺着的方少文。两个人距离很近,可是,心呢?他们两人的心,是否还那么近呢?
在一天的疲惫中,她很快就睡着了。而方少文在外面那轻微的鼾声,也跟进了她的梦乡。
一宿无话,第二日一大早,小厮就启动了马车。
宋可人一阵的眩晕,差一点有吐出来。而她在吐,周克却要紧了牙关。除了晕车,还有一样会让人吐。
是什么?
当然是怀孕!
这娘们儿难道怀上了野种?
他肯定要是怀上,一定不是周恒的。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周恒与宋可人的关系,两人从大婚开始,宋可人就一直住在周唐氏的房间里。
这除了怀孕,还有啥?
但是,容不得周克多想。小厮急着赶路,在下一站休息。这不,马车有启动了?
方少文坐在车外,不敢打扰宋可人休息。宋可人感受到马车一动,虽然不舒服,但是,她还是忍着。一天多的折腾,让她十分疲惫。不一会,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宋可人正在梦里睡的舒坦,忽听“吱嘎……”的一声车停下了。宋可人立刻张开了眼睛,这时,方少文立即挑开车窗帘钻了进来。
“怎么样?”
“咋了?”宋可人
“马蹄子掉了!”方少文回答。
见宋可人的脸上又露出那不舒服的表情,方少文不禁的怒火安生。
方少文皱了皱眉头,不禁呵斥道:“出来的时候怎么不检查?这时候出了毛病。”
一面说,方少文一面坐了起来,伸手挑开车窗帘,却见外面一片明亮。原来,早已天明。
宋可人也坐了起来,见方少文有些揾怒,她连忙为小厮开脱。
“刚好可以下去休息休息,坐了两日的车,身子都要散架了!”宋可人笑着说道。
方少文何来不知道宋可人这是为小厮开脱呢?他也不好拂宋可人的面子,便先行穿上了鞋。又伸手摸过宋可人的鞋。
眼见着他要给自己穿鞋,宋可人慌张的说道:“我自己来,自己来,我也不是小孩子!”说罢,急匆匆的摸过鞋子穿上了。
方少文点了点头,先行一步跳下了车子。宋可人紧接着挑开帘子出去,哪知道,旁边伸出了一只手,原来,是方少文的手。方少文扶着她下去,宋可人不禁脸红,将手递给了他。
方少文一手拉着宋可人的手,一手护着宋可人的腰。宋可人跳下了车,方少文的手却还没放开。
直到宋可人说道:“谢谢。”方少文才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放了手。
宋可人抻了抻胳膊,周围是一片野树林子。在冬日阴冷的空气中,林子的树叶早就掉光了,地上厚厚的一层都是秋留下的痕迹,偶尔能见到书上的鸟窝,一个个用树枝绑成的小团,黑乎乎的,远远的看去像是个黑乎乎的馒头。
这里的空气特别的新鲜,方少文在她的左手边。忽然,方少文一把搂住了宋可人的腰,宋可人刚要惊呼,方少文就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看着点路。”
宋可人低头一看,好么,自己的脚边竟然有一坨黑乎乎的牛粪。多亏方少文一把搂住了她,不然,她可要中弹了。
宋可人不禁的绯红了脸,那方少文,却不急着放开她,而是将她抱起,挪到了另一边。宋可人抿了抿嘴,不免尴尬。
可方少文对那堆牛粪却来了兴趣。
“怎么了?”宋可人问道。
方少文指着那堆牛粪,沉着脸说道:“这里怎么会有牛粪?”
宋可人则无所谓的说道:“这里为什么不能有牛粪?放牛的上山……”
这句话一说出来,宋可人也觉得不对劲。众所周之,这牛吃草,羊吃草跟树枝。若是在这种荒郊野外看到羊粪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见到牛粪,就不怎么对劲。
方少文低头瞧了瞧那堆牛粪,忽然低声喊道:“不好!”
说完,拉着宋可人就往车里跑。宋可人虽然猜不到是什么情况,但凭直觉,知道是遇到了麻烦。
回到车旁,那小厮刚刚换好马掌。方少文急着说道:“一会到前面去钉,赶紧走!”一面说,他一面急匆匆的将宋可人推进车里。
“少爷,这马掌还没钉,这样跑会断腿的!”小厮喊道。
“快走!”方少文接近怒吼到。
小厮吓了一跳,连忙上车,甩开马鞭狠狠的抽打马屁股。
两匹马像是受了惊一样,撒腿就跑。
宋可人在车里一下子就被晃得七荤八素,方少文一把抱住了她的头。低声说道:“要吐也只许吐在我身上!”
宋可人无力的被方少文抱着,缓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怕是遇到劫匪了!”方少文说道。
第八十九章 自挂东南枝
宋可人心里一震不禁抬头,却看到了方少文新长出来的胡茬。
“放心,一切都有我在!”方少文轻声说道。
宋可人刚要说话,猛然间,一个剧烈的震动差一点将她甩出车外。亏得方少文一直抱着她的头,才让她得以幸免。
“快用刀子割断缰绳,那匹不要了!”方少文立即说道。
那小厮也是眼疾手快,见那匹马掌坏了的马摔瘸了,立刻掏出刀子割断缰绳。咬了咬牙,狠命的抽打着仅剩的一匹马。那匹马倒也听话,没让主人失望,撒开了就跑。
“小心地上有绊子!”方少文提醒到。
宋可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来是遇到了山贼打劫。紧张中,她发现自己的手心儿里渗出了冷汗。劫匪什么样的都有,宋可人心说,难道这回要过不去了?
那方少文不急不躁,从袖筒里摸出了一把刀子塞进了宋可人的手中。宋可人看着他一脸的凝重,心说这回大概是真完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将防身的刀子塞给我。
她心里到也踏实了一点,在这种时候他没丢下她。
方少文紧紧的抱着宋可人,宋可人被晃得几乎要吐了出来。忽然,马车停住了。方少文不觉一震,连忙问道:“怎么了?”
小厮立即回答道:“大爷坐的车停了!不知道遇见了什么!”
这停下的功夫,宋可人一阵作呕,差一点又吐出来。多亏,箱子里还有梅子,方少文立即掏出梅子递给宋可人。
随即,方少文拉开了车窗,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车窗外不远处,就是悬崖峭壁。潼关,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一条狭窄的路,根本过不去两辆车。
所以,不管前面遇到了什么,他们这辆车都注定过不去了。
方少文的脸上不禁的面露难色,宋可人见了,心里也是咯噔的一下。出不去,难不成这回要在这见阎王?
好吧,见阎王就见阎王。但是,咱得跟阎王说好了,这回咱不能在穿越成这么一主儿,说什么,也要重生为公主皇妃的。
正当宋可人琢磨下辈子的事儿时,方少文将手按在了身边的刀子上。他一只手护着宋可人,钢牙紧咬,定是要誓死保卫宋可人。
忽然,一只手伸出进了车子,将车帘挑开,紧接着,一张大脸伸了进来。那张脸上长满了胡须,络腮胡子更增添了几分凶气,就像是杀猪的屠夫一样。
那男人一脸的傲慢,眼睛上下在宋可人的脸上打量了一番。
“这位大哥,我弟弟重病,急着回家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