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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大漠情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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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进屋子时我惊讶地揉了揉眼,完颜晟竟然笔直地立于房内,脸色因失血过多而略带苍白。但精神颇佳。

  “你过来,我帮你介绍一下。”完颜晟朝我点头示意。

  穿白色葛布衣服的男子名叫完颜希尹,昨日怒目相向的男子叫完颜杲。完颜晟之弟,英气少年则是完颜阿骨打第四子完颜兀术,汉名宗弼。

  一群怎么样的人呢?金史上开国名臣突都都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了。

  我一一朝他们问候过去,却只有完颜希尹回应了我。完颜乞烈带着敌意地看我,完颜杲视而不见,那少年完颜兀术则上前扶住完颜晟,对我并不作搭理。

  “上官小弟,我们正打算起程回女真,得与你们告辞了。请告知耶律兄一声,时间紧迫,就此别过了。”

  完颜希尹朗声对我说道,我望着他的温和双眼,突然有丝儿感动,这个陌生人给我的感觉,这么亲切……

  我陷入自己的沉思里,浑然不觉房内的人已经逐渐离去,最后只留下完颜晟,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眸光深不可测,黑若幽潭。

  此时我突然惊醒过来,急呼出声:“带我一起走。”

  沉默许久……

  “不行”

  “为什么,当初我不是嫌疑很大么?”完颜晟越发苍白脸色看起来情况并不乐观,我有点私心想留下来,更重要的是,耶律延庆愈加露骨的情欲眼神让我有些吃不消,我现在还无法想象男性间的情事,刚穿越过来的那几天,每日看到衬裤里搭的小帐篷还真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过来。我是男人了,可是,我仍旧爱男人。

  “今时不同往日。我是要回女真部落。”

  “路上我可以照顾你,求你。”我几乎都要将从前种种忘光了,所幸还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两天护士。 明知他们对我敌意未减,带我上路无疑是加重负担,可我真想再见到完颜晟,哪怕我会死在路上,多与他相处几天也好。而且那完颜希尹,又让我想深究他的来历,脑海中依稀有张类似的脸庞,那么的神似。

  “好。但愿你不要后悔。”

  扶着完颜面晟出得屋来,一眼瞧见屋外空地上停着一辆马车,简朴结实。众人瞧见这一幕,均讶然。完颜杲惊怒地瞪着我,却问道:“四哥,你……”未竟的话语被完颜晟一记眼神阻止了。阿古都伺于马车旁,一双眼不置信地望着我,明明白白的表示着不满。我不理会众人惊怒的表情,径自扶着他进了马车,顺势也坐了进去。

  “且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耶律不知何时走到马车前,

  “在下也与你们一齐上路,完颜兄伤势未愈,身为大夫,有责任照看。再者敏儿是在下的莫逆之交,相厚的兄弟,为兄也不放心他一个人上路。”

  “既然如此,晟,让耶律兄同去吧。耶律兄也算是女真的大恩人了。”完颜希尹的声音温厚中肯。但我看到他微微紧绷的身子闪着戒备的迅息。

  “希尹你决定吧。”完颜晟淡淡道,闭上眼小憩,脸色更不好看了,像是在努力忍受什么痛苦似的。

  我见状不由得慌了,说道:“完颜大哥伤得太重。看来一路上少不要耶律大哥照料。请你们许了才是。”

  说话间看到耶律目光一沉,似乎有些恼怒,冷酷的眼神一闪而过,我有些讽笑的朝他挑眉,

  他这是不是见不得我对别的男人稍微的关注?

  马儿无声息地跑着,平稳而安静。这是我第二次坐在熟睡的完颜晟身旁,你,其实一直都是相信我的,对吗?那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当初为什么要坚持带着我往回赶呢?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呢?

  熟睡的时候,他眉头纠结着,有着与父亲类同的心事。 。。

第八章 阿什夜宴
我一直很安静,或者说有点沉默。

  离开上京大约有五日,越往东北走,天气就日渐寒冷,立冬早过了,我们穿过沿路颓废的秋景,渐渐踏入了东北,不再是平原,山路崎岖,脚程也放慢了许多。视线亦因此狭窄了,掀开车帘放眼望去,山形如巨,天空微微的飘洒雪花,银装素裹。这冬季的北国风光又是另一番憾人心弦的景象!

  杯中有鹅黄美酒,卷帘有连翩细雪。虽是苦寒天气,但世上清欢,可有胜于者?我心道。

  马车忽地停了下来,正巧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完颜杲策马靠了过来,向马车里道:“四哥,我们得在此歇会。”

  紧接着阿古都上得车来,看了我一眼,便朝一旁的完颜晟道:“爷,该换药了。”

  完颜晟没出声,我早已习惯了他的神色漠然,正因为这种沉默,在他身边时我觉得宁静。我们各自想着心事,互不相扰。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阿古都利落地掀开完颜晟厚厚的衣袍,谨慎地解开他胸前缠绕的布条。两道深红色已结痂的伤口豁然出现在眼前。

  “爷,你的伤好多了!”阿古都兴奋地说道,“耶律公子真是神医啊,短短几天,伤就复原了五成!”真的是他的功劳吗?我心想。

  说曹操,曹操就到。耶律拿着几张烙饼朝我走了来,“敏儿,饿没?”耶律高大的身躯在我面前站定,好似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戏谑的脸孔,像从未有过介蒂一般。

  我挥开耶律伸过来拉我的手,看到完颜希尹他们在马车旁或靠或坐,就着水吃着干粮。“你倒底叫耶律燕隐还是耶律延庆?”我忽然想起那个女人叫他延庆。而楚歌叫他燕隐。

  “就为这个生气?”耶律靠在我身边,轻笑出声。

  “无聊。”我才没生气,只是弄不清楚。

  “契丹名耶律延庆,汉名燕隐。我可只对你说了,千万别告诉别人哦。”

  耶律延庆?不是那个北院大王的名讳么?初遇上完颜晟的那天,我在说书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号。有可能吗?一个尚书府的门客兼蒙古大夫,一个辽国王爷,怎么想也扯不到一块去。

  “北院大王不会倒霉到是你家亲戚吧?”我忍不住要问。

  “哈哈,敏儿你真逗,”耶律延庆又把他的毛手伸向我的腰,我啪的一声打掉,“如果我是北院大王,现在你肯跟我走么?”

  “我要去哪是我自己的事。”我确定耶律是那个据说身长九尺,面目凶恶且北院大王了。原因很简单,北院大王喜好男色。

  “敏儿,你信不信,我能让完颜晟明天赶不了路。”耶律延庆仍旧笑里藏刀,含着无声的威胁;他拿完颜晟威胁我。

  “我信。”可是他永远都不会猜到,我能看到他们的结局,所以我从不替完颜晟担心,只会偶尔掠过一丝心疼。

  “真乖。”耶律延庆伸手抚过我的脸,快得我来不得反应。

  “你这王爷,至多还能当四年吧。你还是想着在哪买块地养老吧。”我摸着被他抚地的脸颊,脱口而出。

  “这话可笑,偌大一个宋国,尚需纳岁币于我辽室。”耶律延庆不笑了,狭长的眼睛微眯起来,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迫人臣服的王者气势。

  我不接话,伸手抢过他的烙饼,一片儿一片儿撕下往嘴里塞。“如果再加一点奶酪,加一点芝麻,加一点火腿,就更棒了。”

  “新鲜,倒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吃法。”耶律延庆见我转开话题,也不再追问。倒对我此言产生了一点兴趣。

  “你当然没听过,这是我家乡的吃法,叫披萨。”

  “只听过汉人叫bi锣,没听过叫披萨,好奇怪的名字。”耶律延庆难得一见的心虚。

  “那当然,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我发觉耶律延庆吃瘪的样子很让我痛快。便毫不羞耻的拿八百年后的东西来说事。耶律延庆像听见什么笑话似的突然大笑出声,我反倒吓了一跳。

  “敏儿,我发觉你越来越有趣了,像个迷似的。”

  “不客气。”我在耶律延庆面前从来都是尖锐又放肆的,于是我大言不惭的道。

  “等将他们送到女真,跟我回上京吗?”

  “不去。”我摇头,耶律延庆笑得像只大尾巴狼,我立即觉得冷风嗖嗖的。

  “耶律兄与上官小弟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完颜希尹突然走了过来,一张俊颜堆满笑容,却给人若即若离之感。

  “聊披萨”耶律延庆扬了扬手中的饼,笑答。

  “披萨?什么东西?”完颜希尹一顿,也是不明所以。

  “没什么,希尹大哥,该起程了吧?”我截住话头。

  说毕领头像完颜晟那边走去,耶律和希尹在后面说的什么,我根本没能听清。完颜晟靠车辕边,高大而壮实的身板迎着风,眉头习惯性皱着,中间深深的梨沟是岁月车轮的辗痕,我就这样满心满眼都只看得见他,那包围在氤氲中的身形,似乎遥远的不可触摸。

  他似乎有觉察似的把目光往我这边一转,眼光在我脸上停了一秒,又转向别处去了。他心中有所爱的人吗?我不否认,我希望此行能在女真看到他的妻,看看他所生活的地方。

  ***                                                          ***

  数日之后。

  一干人安全行至阿什河旁,到了女真部落境内。此刻大家都轻松起来,东躲西藏,餐风露宿的日子,滋味不太妙。

  完颜宗弼被遣前往报信,完颜晟一干人等找就近的村落安顿下来,顺道调养伤势。

  女真族是我见过最热情豪放的民族!!我不得不承认。

  这是一顿我流浪异地以来最丰盛的晚餐!摆面面前的烤全羊香喷喷地引诱着我的食欲,高梁酒甘醇无比。

  村长是年近半百的汉子,席间他那响若洪钟的声音不绝于耳。村里略有些辈份的长老也出席晚宴,从眼神中看得出,他们对完颜晟等人非常的尊敬与爱戴。

  我终于明白日益强大的女真族的是靠的什么了:团结。这是我从始至终的感觉。蛮荒之地看见一个以礼相待,和乐融融的民族,这非常不容易。

  耶律延庆坐在完颜晟的左侧,村长与众长老们不停的向他敬酒,救了女真族的英雄!是多么值得人尊敬一件事!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来女真,但我确定,绝不是为了我。更不会是为了完颜晟或者是为了今天这么多人的尊敬。

  
  我陪以末坐,身边坐着完颜杲,他跟我一样沉默少言。大多数时间,两人都在静静地吃着东西,不正眼看对方一眼。酒是好玩意,自酌自饮也会开怀起来。

  我在大碗里放一个盛汤用的勺子,这里没有酒杯,我径自一勺一勺地饮起来,模样怪异。完颜杲也奇异地看我一眼,又低过头喝他的闷酒。也不见有人来敬他酒,也不见他去敬人家酒。奇怪。

  “要再来点酒吗?”我友好地问完颜杲。一路行来就数他对自己成见最深,从来都不暇辞色。

  “不劳你费心。”完颜杲拿起桌上的碗酒,一饮而尽,涓滴不剩。

  “好酒量!”我拍手。“会行酒令吗?”突然兴起了拼酒的念头。

  “不会。”完颜杲低头倒酒,冷冰冰的拒绝。

  “一个大男人竟不敢与一个文弱书生比酒,传出去未免也太丢人了吧?”我眼珠乱转,口中却轻佻怠慢,笑容如昔。这激将法就不信他不上钩。

  “你————”完颜杲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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