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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时代-第1部分

小说: 中国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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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宝藏南迁
 从庞大的红色砖石建筑群——紫禁城巍峨的门楼到北平火车站,所有交通均被中断。刺刀上膛的军队沿路把守。在各个战略性中转站,备好水、水龙头、软管的队伍(自愿消防队)整装待发。他们所要应付的可能是暴乱、大游行甚至国葬。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的确是一次国葬。一队队穿着破棉袄的苦力拉着吱嘎作响的两轮车和独轮车通宵达旦地奔跑在马路上,车上是高高堆起的大小箱子。第一天晚上,有3000只箱子被运走,第二天882个。中国满清帝王们250 年间聚敛的价值2000万美元的财宝,就这样被南迁到了南京和上海。
远在北方的爱新觉罗·溥仪,正思忖着何时能够重返故园。日本关东军司令部的一班人马也正在期待着春天的到来——届时道路解冻,他们就可以直驶北平,把爱新觉罗·溥仪扶上紫禁城的龙椅。
在那屋顶镶嵌着琉璃瓦的深宫大院里,爱新觉罗·溥仪降临人世。他是老谋深算的皇太后至爱的外孙,正是这位皇太后让他成为“大清”王室的继承人。1911年“大清“帝国灭亡之前,除趁义和团叛乱时抢劫紫禁城的英法士兵外,全世界涉足这片皇家禁区的白人不到20个。直至1911年,这里仍然汇聚着无数的奇珍异宝:黄金、绿玉、宝石、瓷器、古画和雕刻。这里是自印度莫卧儿帝国崩溃以来,世人所知的最大宝藏。
1911年后,爱新觉罗·溥仪获准偏安紫禁城一隅。1924年,冯玉祥将军把他赶出紫禁城,同时也把他赶进了日本人的怀抱。自“大清帝国”灭亡以来,溥仪所继承的财宝渐渐流失,这儿一个瓷瓶,那儿一个玉碗。但即使如此,幸存下来的宝贝仍足以让游客看得眼花缭乱、腰酸腿疼。
国民政府决定,如果溥仪春季重返老家,那么他的“老家”一定要空无一物。此外,财宝南迁还有另外一个理由:仓促重建的中国首都——南京一直对北平的豪华气派耿耿于怀。南京坐拥紫禁城的财宝之后,这座新城将增添合乎一个伟大首都的高贵。 
                  
 痛失东三省,“少帅”掌权
 中国也出现“新政”。华北的北平政府大换血,连政坛新贵、“少帅”张学良也出局了。主政者蒋介石委员长从华中赶来,手操生杀大权,威临北方。铁路线上一列列中国士兵尾随而至,他们领着军饷,装备着步枪、弹药甚至机关枪、轰炸机等先进装备。
委员长精明至极,并不想与日本开战,于是把无望而徒劳的任务交给了“少帅”张学良——结果他痛失热河。“总指挥列车”停靠距离北平90 英里的保定站——“新政”就是在这趟列车上隆重实施的。垂头丧气的张少帅要求辞去华北统帅的职位,但两天后委员长予以“拒绝”,令其颜面不失。同时,张少帅通电,其所欲所求只是为国献身,希望亲率所属中国军队抗击日寇。通电公布之后,张少帅搭乘三引擎豪华座机,从北平飞赴安全的上海公共租界,他打算马上乘船前往欧洲。至于热河和北平地区困境中的15万中国士兵的命运如何,他则无暇顾及。少帅以极具中国风格的方式通电逊位:
“痛失东三省(严格来讲是满洲里)后,学良竭诚补过,但今又失热河,使余深信不宜延续指挥重任。余上负政府督察之殷,下无以对国民付托之重。
过去数月,学良历经坎坷,加之时局突变,余若恋栈一日,当更为愧疚。倘余殒命,亦无益于政府,无益于时局。故请政府准免本兼各职,以示责罚,并另用贤能。”
张少帅那令人生畏、赫赫有名的父亲——大帅张作霖是将长期留在中国人记忆中的历史人物之一。他白手起家,最初是人人鄙夷的苦力,后来则干起盗匪掳杀,最终成为满洲里的土皇帝。1926年攻陷北平后,张作霖实际上自立为帝王式的独裁者,在平等的条件下与外国政府交往。张大帅喜欢喝老虎的热血,当春药之用。无疑,他是末世君主之一,治下是颓废无度的朝廷,只要他一说出“砍掉那小子(或女人)的头”(他也经常这么说),谁都会变得服服帖帖。
“少帅”张学良是张大帅的长子,他也沾染过诸如吸食鸦片之类的恶习。在日本(资助张作霖的国家),他实际上被视作王储,常常像威尔士亲王爱德华一样参观日本陆海军秋季演习。1928年,因专列遭炸弹袭击,张大帅遇难,“少帅”张学良深信,这种行径只有日本人干得出来。
父亲遇害后,张少帅痛定思痛,不愿维系张家王朝与日本心照不宣的联盟,故改弦易帜,投靠由“主席”,即现在的“委员长”蒋介石领导的南京国民政府。18个月前,日本终于毫不留情地把少帅赶出了满洲里。北平洛克菲勒医院根治了他的毒瘾,但为时已晚。日本得寸进尺,步步围逼,直至攻陷热河。“少帅”不得不离开中国——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日后不能重整旗鼓。年初传言,加拿大皇家银行和蒙特利尔银行收到了张少帅的存款,月息高达50万美元。 
                  
 委员长的南京政权
 蒋委员长仍然幽居在指挥厢中,没有进入北平,而是派心腹、最信任的助手何应钦出任北平市长,统辖华北。何应钦是一个先后参加过多次运动的老字辈,现任中国军政部长。何应钦立即调派中国军队赶往长城脚下。从濒临海岸的山海关到远在北平之西的内蒙古边境线,250英里的漫长地段,已陷于日军控制之下。
蒋委员长坐在指挥车里,随时都可以后撤。他浏览着来自东京的电文,日本外务省新闻发言人有如下一段话:“我军从山海关推进,60日内足以扫平整个华北,然后就会撤退,把华北交给最可靠的华人。”在日本看来,愿意向爱新觉罗·溥仪宣誓效忠的军阀就是“最可靠的华人”。溥仪做过皇帝,现在又成了日本控制下的满洲国执政者。日本人把他称作“溥氏一世”,也许他将很快荣膺“溥皇一世”。
蒋委员长是个叱咤风云而又反复无常的人物,一定程度上他使中国走向了统一。自1926年起,他就成为了中国的第一号人物。
蒋介石出身于盐税官世家,1911年他毕业于东京军事学院,回国时适逢辛亥革命爆发,蒋介石加入革命斗争。他于上海的革命军服役,隶属其良师益友陈其美麾下。到1923年,他已深受伟大的孙逸仙博士赏识。孙博士把他送到了莫斯科,他在那里获得苏维埃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大量军火。蒋介石在1925年成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并在1926年7月发动北伐,这次军事行动成功地击败了当时控制中国北方的军阀,率领国民党统一全国,成为了“主席”。
1927年,“主席”抛弃前苏联盟友,转而致力于在中国消灭共产主义。除了曾在日本短期休养外,他一直生活在南京,只是在日本进攻上海危及南京时,他才逃离政府所在地。如今,南京政府已获得各大国的承认,各沿海省份包括大约半数的内陆省份都承认它的权威。
组成南京政府的各个部门不叫“苏维埃”,而叫“院”。如同在俄罗斯,所谓的“主席”(现为林森先生)和“行政院长”(现为汪精卫先生)都不太重要,国家实权集中于蒋委员长及其内兄、财政部长宋子文(“T.V.宋”更有知名度)手中。就地方局势而言,中国人“逆来顺受”的天性使得全国各地军阀(如山东省著名军阀韩复榘)的独裁统治显得有章有序。
尽管能干的韩复榘随心所欲地处置山东省的财政收入,不让它们落入宋财长的口袋,可他还是把山东与各国以及国际联盟的外交关系交给了南京的外交部长罗文干——罗文干代表全中国撰写和接收外交文函。
然而,中国的大多数报刊最近都在猛批蒋委员长,斥之为懦夫和叛徒。其一,他不向英勇的上海19路军增派援军;其二,在外交政策上他不对日宣战,而是寄望国际联盟。稍后,媒体对委员长的态度略为好转,因为他有可能回心转意——尽管没有多少中国人会指望他抗日。备受国耻之辱的成千上万名学生高呼抗战,与同仇敌忾的儒雅先生们围坐在一起,群情激奋地讨论整个危局。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疲于奔命的蒋介石(1)
 中国各地动荡不安,战火连绵。不过,这是一个地域广袤的国家,烧杀掳掠的中心地带相隔数百甚至数千英里。牢牢驾驭着中国这匹剽悍烈马的,就是蒋介石,他使中国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而又饱受战乱之苦的国家走向了统一。
蒋介石通过一场大内战,从广州打到北平,征服了中国。对他来说,6场大叛乱还不至于令人惊慌失措。如果中国果真需要平乱,那么委员长将不得不分头应付60个方向,而不只是6个,因为就全中国来看,至少还有许多地头蛇似的“将领”在兴风作浪。在上海、广州、北平、汉口以及首都南京等大城市里,生活虽然艰难但还算安逸。皮肤黝黑的蒋委员长聪明过人,对于并不挑战中央权威的地方骚乱置之不理(他曾说,大多数骚乱还不如芝加哥的帮派火并有规模)。然而,蒋委员长遇到了一个令其心绪难宁的历史性时刻。
中国共产党的势力蒸蒸日上,他们领导下的苏维埃政府控制着南方的江西省及其附近地区大约20万平方英里的土地,这对蒋介石政权构成了真正的重大威胁。为发动一次“围剿”,他按照周密的计划买来步枪、机枪、野战炮、战斗机和各种弹药。为活捉共产党将领毛泽东、朱德或要他们的尸首,蒋介石分别悬赏10万和8万银元。30万大军开赴战场,准备在蒋委员长的亲自率领下围剿苏区,但他又突然在南昌召集所有将领和顾问开会。南昌位于江西省,是其战场指挥部,周围正是星罗棋布的苏区。蒋委员长宣布,他有可能紧急赶往另一个更危险的地区投入战斗,转而把整个剿共重任交付给助手刘峙将军。
尽管军事委员会成员们均清楚委员长已决定赶往何处,但他们还是一本正经地分析了各个叛乱中心:
一、内蒙古:这里是汤玉麟和刘桂棠两将军的血战疆场,有报道说察哈尔省东部已沦为废墟。但是,这难道不是他们之间的“个人恩怨”吗?南京军事委员会就这么认为。他们觉得,在德王手下的将领们为内蒙古人提升内蒙古之地位时,蒋委员长已圆满解决了一个更为重大的问题。南京政府曾向内蒙古派出使节——使节准许内蒙古建立地方自治政府,但也争取到由南京代内蒙古执行外交政策的权力。由此,内蒙古之乱可视作“个人恩怨”。
二、新疆:一个既有不毛之地又有富饶绿洲的省份,远在南京3200多公里之外的大西北。狂怒的穆斯林人与被派来统治他们的装备较好的中国军队继续在那里展开激烈的游击战,新疆纸币已贬至面值的3%。但新疆脱离中国、加入苏联的危局似乎已经化解,这在部分程度上要归功于外交部长罗文干的英勇表现,他刚刚完成了出巡这片荒凉之地的“宣慰之使”。
罗先生报告说:“形势令人惊愕。试想近三年的时间里,我们与新疆之间的通商要道因形势动荡而中断,结果新疆的一切出口产品都流向了仅存的通道——苏联。”
新疆省主席蹲进了南京的一所监狱,罗先生斥之为“无故镇压”新疆穆斯林并在政治上向莫斯科摇尾乞怜。罗先生前往新疆时,蒋委员长还调派了随行士兵,新疆省主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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