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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宫怀缱绻-第32部分

小说: 宫怀缱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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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背靠床榻,陈舒莲借着烛火是根本看不清来人的模样的,只是喃喃道:“难道皇上派人来接我出去?”

    似是突然间欣喜了一般,陈舒莲的声音从喃喃到嘶叫,不住的大喊道:“难道真是皇上来接我了?”

    “不~”缱绻只得说完这一个字,就无法继续了。

    看着陈舒莲黯淡的双眸中瞬间迸发出的神采,缱绻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急急从床榻上起身,陈舒莲匆忙间也没有顾得上穿上绣鞋,赤着双脚就向缱绻冲过来,一边还大叫道:“皇上啊~,臣妾冤枉啊~,臣妾不是那样善妒的女子啊~”

    说话间,陈舒莲已经离得缱绻很近了。

    缱绻也不敢动弹,只是深深的望着陈舒莲,眼里有着无奈。

    突然,陈舒莲就这么停下来了。也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儿,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的不解。她略微的歪着头颈,似乎在思考着,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似的。

    “陈舒莲,我不是皇上派来的人。我是——”

    话里有着迟疑,缱绻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自己是谁。

    “我知道,你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您好心饶了我罢。我,我——”

    适才的欣喜完全不见了,陈舒莲“扑通”一声,就这样脆生生地跪在了冰冷的石地上。这冷宫不似后妃们的寝宫,地上均铺有绒毯,只是青石铺就,冰冷搁脚。

    陈舒莲就这样跪在地上哽噎抽泣着,话里喃喃的,似是犯了疯病般,“我的孩儿啊,我可怜的孩儿啊,还我的孩儿来啊……”

    “你,你这是——”缱绻有些急了,听她话里有着“孩儿”二字,便想伸手拉起陈舒莲问个清楚。

    却没想当初陈舒莲在桷兰树下就曾经轻易的欺压过自己,虽然现在的她已不复以前的神采,却是力道远远超过自己的,缱绻冷不防被陈舒莲挥舞的的手臂一扫,就这样踉跄着向后跌去了。

    “砰!”地一声,缱绻被重重的摔在了半开的木门上,后背被门脊梁咯的生疼。缱绻一双柳眉绞在一起,只得“唔~”的一声,也不敢大声呼痛,霎那间,额头便沁出了细细密密的薄汗。

    勉强扶起身来,缱绻只觉得头昏昏的,像是要向旁边倒去似的,不注意,身子就突然地被人给一把搂住了。

    感觉是那样的熟悉,缱绻抬眼一看,便望见了一脸焦急和充满责备的龙怀庭。

    “告诉你不要一人独自前来,若是本王不随你来,你肯定要被这疯妇弄伤的。”龙怀庭压低声音,愠怒道。

    想到龙怀庭到底还是来了,缱绻不由得粉脸泛起一丝暖笑,低声道:“你到底还是来了……”

    “你——”龙怀庭也不知说什么好,放开手臂,扶正缱绻。

    “唔~”只觉得背上传来生疼的感觉,缱绻又忍不住呼出了声。

    “疼么?”龙怀庭焦急之色溢于言表,低声道:“回宫我给你一瓶儿消肿祛瘀的药,仔细涂抹三日便可愈合。”

    感受到了龙怀庭的关心,缱绻也觉得后背没那么疼了。只是先前额上沁出的细密薄汗此刻在烛火的映衬下闪着些灿灿的微光。

    龙怀庭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臂,用手指捏扯了衣袖,轻轻地为缱绻擦拭起来。

    觉得不妥,缱绻侧颈,想躲开龙怀庭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道:“我自己来罢。”便扬起素手,扶上了额头。

    便转头望向下跪之人,龙怀庭问:“她就是陈舒莲?”

    “嗯”,略微点头,缱绻道:“她的疯病,你看看能治么?”

    蹙着眉头,龙怀庭渡步上前,伸手强扯过陈舒莲的手腕,陈舒莲也没反抗,只是怔怔地望着龙怀庭的脸发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惊心

    卷三 第五十九章 惊心   感到门外呼呼直往里灌风,缱绻转身将陈舒莲的屋门关上,然后静静的立着,看着龙怀庭熟练的为陈舒莲把脉。

    微蹙着眉头,龙怀庭道:“她的身体极为虚弱,似乎——”

    摇摇头,“不可能啊——”,龙怀庭不敢相信自己的诊断。

    “怎么了?她的疯病能治么?”

    缱绻急急上前,蹲在龙怀庭身畔,问道。

    “失心疯是一种癔病,既是癔病就要看形成的原因。今夜诊脉,我却摸到了一些无法确定的东西。”龙怀庭侧脸,望向缱绻道。

    “什么东西?”缱绻问。

    “她,她似乎是滑过胎的……”龙怀庭有些不敢肯定:“她的脉息紊乱,是失心疯的脉象,而脉象乃虚,她的脉搏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明显的气血不足,很像是落胎的痕迹……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缱绻脸色苍白,猛的立起身来,喃喃道:“刚才她——,她还说——,说让我还她孩儿。”

    “孩儿?”

    龙怀庭略挑俊眉,道:“前段日子里,也没听说皇兄有妃子曾有孕啊。”

    “我也没听说过陈舒莲有过孩子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缱绻只觉得由下到上,背脊骨直直发凉,连寒毛都一根根立起来了似的,心中一紧。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陈舒莲怀了龙子,而被人害得流产的?”冷不防,缱绻道,话里透着一丝颤抖。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没等龙怀庭回答,缱绻就自顾自得说了起来。

    缱绻不再理会地上抽泣的陈舒莲,对着龙怀庭道:“当日她来婀娜宫找我,欺我,后来又被皇帝撞见,被贬了宝林。之后再被皇后软禁悦俪宫,再后来陈舒莲被贬来了卸华宫。这一切是多么的巧合啊——”

    “呵~”缱绻呼吸有些急促了,只觉四肢都发麻了一般,细密的冷汗又开始往外冒了“我不是她被贬的原因,她的疯病也不是因为胸中愤恨所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腹中怀了皇上的孩儿,而被人害得滑胎后,才有了失心疯的啊——”

    缱绻的话音急切而颤抖,俏脸变得有一丝惨白,银牙紧紧的咬着薄唇,似乎都渗出了点点的血痕。

    转头起身,龙怀庭有些迷惑的看着缱绻,道:“不对,中间有个很大的破绽。”

    “什么破绽”,缱绻仰头,问道。

    “假设当初有心人告诉了陈舒莲皇帝每逢黄昏必到婀娜宫寻你,而这个人又巧妙的勾起了陈舒莲对你的恨,结果是皇帝正好撞见陈舒莲欺你,而被禁足与悦俪宫。而那个有心人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陈舒莲不得诞下龙子,对吧?”龙怀庭细细分析。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的。”缱绻听得心里一阵发寒,不自主的点点头。

    “但若陈舒莲只是被禁足与悦俪宫,恐怕能下手害人的,只有兰昭仪无二了罢。”龙怀庭说到了重点。

    “但是,但是,也不合情理啊?”缱绻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妥,出言道:“若真是兰昭仪要害陈舒莲,何苦又告诉我前来探望陈舒莲的法子。若陈舒莲无意透露自己曾怀有龙子的事实,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而且”转念,缱绻又想到了一处破绽,“而且,贬了陈舒莲来西冷宫的,并不是陈舒莲,而是皇后啊。”

    “如果是兰昭仪借刀杀人呢?”龙怀庭插话道:“陈舒莲本来就是兰昭仪悦俪宫的人。最能知晓她是否有孕的也只有她。若是她在皇后面前告状,说陈舒莲疯了,整天辱骂皇上和你,你说皇后能不借机直接把陈舒莲送入冷宫来么?”

    还是摇头,缱绻道:“那兰昭仪也犯不着让我前来冷宫探望陈舒莲,而泄漏了她曾经怀孕的事啊……”

    龙怀庭蹙眉,觉得缱绻话中有理,若真是兰悦梓设计陷害了陈舒莲,却也不能涉嫌让缱绻前来冷宫探望陈舒莲的。如此想来,漏洞百出,却抓不住任何的重点,龙怀庭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隐隐的,瘫坐在地上的陈舒莲传来阵阵细微的抽泣之声。缱绻和龙怀庭都同时望向了陈舒莲。

    缱绻看着陈舒莲憔悴痴傻的模样,心里悔恨极了,往前就想扶起她。

    “我来罢。”龙怀庭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一把抱起了陈舒莲,两三步就走到了床榻前,将陈舒莲放在了上面。

    “皇上~”

    没想来,一直怔怔地盯着龙怀庭的陈舒莲,突然又开口了。

    “皇上,你还是来看臣妾了……”话里没有了一丝疯癫的模样,陈舒莲尖瘦的面庞也多了一丝微笑,道:“皇上,臣妾一直等着你呢。”

    龙怀庭望向缱绻,不知该如何处理。

    缱绻怕惊动陈舒莲,扯过龙怀庭,在他耳边低声道:“就由着她吧。”

    龙怀庭点点头,走到陈舒莲床榻边坐下,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臣妾日夜思念皇上,只想着能再见皇上一面,告诉皇上,臣妾该死!”陈舒莲道。

    “为何要说自己该死?”龙怀庭赶忙问道。

    “臣妾没能保住腹中孩儿,愧对皇家。”脸上挂着一股极为悲凉的表情,陈舒莲此时竟丝毫看不到疯癫的样子。

    “告诉我,是何缘故,你没了孩儿。”龙怀庭急急问道。

    双眉不由自主地搅在了一起,陈舒莲的脸上从平静突然变得惊恐而狰狞,只是张着口,喃喃道:“孩子,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啊……”

    随着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参加之声,缱绻不由得双眸浮出了水雾,不敢再看陈舒莲,转身便夺门而出了。

    看到缱绻离去,龙怀庭也顾不得眼前的陈舒莲了,匆忙从怀中淘出一颗药丸,喂在陈舒莲嘴里,随即点了她的睡穴,便抽身离开了。

    只觉胸中郁闷难解,缱绻疾步向西冷宫外走去。不想此时天上竟又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儿,落在缱绻脸上,缱绻只觉冰凉透心,迷茫无助。

    “等等——”

    远远身后传来了龙怀庭的呼唤,缱绻却没有停下脚步。踏着月色,缱绻直直往前走去,也忘记了来时的路,就这样,苍茫的飞奔在被也夜色完全笼罩的九掖城里。

    看到缱绻是越唤越跑,龙怀庭顿住身形,深吸了口起,便提起身子,双脚点地,速度加快了,纵身往前奔去。

    没两三下,龙怀庭便追上了缱绻。

    一把拉住缱绻的衣袖,龙怀庭急急道:“你这样没头的乱走,小心被守宫的侍卫撞见!”

    被龙怀庭这样一扯,缱绻身形也停下来了。不想回头看龙怀庭,缱绻只是不语,思绪还没有从西冷宫里脱离出来,只是呆呆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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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落雪

    卷三 第六十章 落雪   今夜的九掖城是寂静而清冷的。

    月色迷蒙中,天空又飘起了细细的雪。无论是值守太监还是巡视侍卫,也都懒懒散散的,各自聚在一起取暖吃酒,无瑕顾及巡视内城。

    远离内宫的西冷宫外,缱绻和龙怀庭就这样站着。缱绻背向龙怀庭,抬眼望着漫天飘散的雪花,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看,这雪落下来,竟是有声音的呢……”

    龙怀庭放开缱绻的衣袖,绕道缱绻身侧,刚想开口斥责,却发现缱绻的脸庞上挂了两行清浅的泪痕。

    缱绻仰头,玉颈修长,娇俏的下巴微微向上抬起,樱唇轻抿,双眸反射出一抹清浅的月光,显得迷离而哀伤。飞舞的雪花会悄悄地停在缱绻的鼻尖上,停在密密的睫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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