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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妖寄都市-第49部分

小说: 妖寄都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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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切都只是推测,但这些未免也太巧合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真是那样的话,米尔亚娜是故意利用仙人掌毒碱令甘贝尔发疯,再制造杀甘贝尔的机会?米尔亚娜为何非要杀甘贝尔,难道只是为了替海因报仇?
  杀人者都是为了某种原因才杀人,芙洛拉和海因的死状一模一样,甘贝尔又为什么原因非杀了她们两个不可?
  这些我全部都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还真的很复杂……
  也许应该去试探一下米尔亚娜的反应,但谁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我捂着发疼的头,这些事使我的脑袋都快炸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上回召唤镜子巫婆——血腥玛丽时,被那两下尖叫声所打扰,没能来得及召唤,也许今晚应该再尝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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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镜中有人?
深夜,凌晨二点钟,洗手间里只燃着两根蜡烛,微弱的橘色火光下,室内所有的物品都若隐若现,显示出了一种暗灰色。
  室内没有一丝风,蜡烛芯上的火苗却在不停地晃动着。
  烛火映在墙壁上的黑影,像两条来回颤动的蛇影,我把视线从墙壁上移开,弯下了腰,将烛台放置在地板上,脱下身上碍事的黑色睡衣,盯着正面墙壁上镶着的镜子。
  因为烛光的关系,镜子里的脸孔有一大半被阴影挡住,烛火又忽明忽暗,使镜中的脸孔中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但镜子照出的人是我自己,而我从不害怕自己的面孔。
  我把讲怎样召唤血腥玛丽的书放置在脚旁边的地上,又按照书上所说的,吹熄了两根蜡烛,把它们分别放在镜子的左右两旁点燃。
  就在火光重新燃起的一剎那,我已经布置好了召唤血腥玛丽所需的一切准备。
  紧接着,我闭上眼睛,集中了精神,慢慢地念着她的名字。
  当我觉得时间差不多时,我再次睁开眼睛,然而,洗手间里的所有物品都没有发生变化,那个镜子巫婆——血腥玛丽,也没有从镜子里面跳出来。
  虽然松了口气,但我也觉得有些失望,这是因为,魔风大叔的职业是少见的除魔人,冷凌峰又是一个灵能力者,我自己的身体偶尔也会发生诡异的变化,所以我相信不可思议之事。
  大多数人相信,宇宙是因两百亿年前发生的猛烈爆炸而诞生的,以前因为对这类东西不感兴趣,所以我不太了解有关方面的知识。
  但我也明白,在几百亿年的时光中,人的一生很短暂,所以,即使一代代的积累知识,积累到如今,科学仍然还是无法解释一些谜团,或者是某些生命。
  几百亿年的时间太长了,实在无法探索清楚在这几百亿年里都一一发生些什么事,宇宙又孕育了总共多少种生命,在这样长的时间里,似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既然世界上有以除魔人为职业的人,又有吸血鬼的存在,还有各种不为人知的怪物,所以,我本来以为血腥玛丽真的会出现,没想到只是个传说而已。
  真是扫兴,虽然我之前就没抱有多少她会出现在我面前的希望。
  我把地上的黑色睡袍捡起来,重新披在身上,既然她不出现,深夜待在洗手间里就毫无意义,也应该上床睡觉了。
  也许我是在逃避去询问米尔亚娜,才会做像这样无聊的事。
  我转身准备走,就在我已经握住了门把手,马上会离开洗手间时,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
  我僵在那里,松开了抓着门把的手,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去。
  我发现,正对着我的那面镜子上,竟然没有我自己的影像,镜子中,在我的位置是一片漆黑,镜中只映出了左右的两支蜡烛,那两支蜡烛的光芒忽明忽暗,左右摇摆,彷佛随时都会熄灭。
  我僵立在镜子前面,忽然间,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可能是最近闻多了这种血腥味,我的鼻子变得对这种气味十分敏感。
  我朝四周的墙壁上望去,骤然间,发现墙壁上的每一块瓷砖缝中,都有血在渗出,那种纤细的彷佛头发一样的血丝,顺着几百条砖缝一缕缕地往下流,不断地汇聚在一起,看上去恐怖至极,简直就像洗手间外是血池,血水正顺着缝隙钻进来。
  我怔了怔,叫道:「是谁,别再装神弄鬼了,赶快出来!」
  顿时间,洗手间里回荡起了一种异样的响声,彷佛是心脏的跳动声,「咚咚咚咚」,那声音越来越急促,在洗手间里不停地回响起来。我不去看渗血的四壁,抓住洗手间门的把手,用力想转动把手,但洗手间的把手就像被锈住了一样,怎么转也转不动。
  现在,我终于敢肯定镜子巫婆——血腥玛丽的传说是真的,看到这种景象,如果换成是一个月前的我,肯定会马上心脏病发作。
  洗手间的地板也开始往外渗血,黏稠的血从地板狭窄的缝隙之间冒出来,像泉水一样,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不断地往外喷涌,逐渐淹没了我的脚踝。
  随着洗手间里回荡着的怪异心跳声越来越快,我的脚踝渐渐地被一层黏稠的血掩埋住,我感到自己的情绪也已经紧张起来,几乎快被那种压抑的心跳声和浓重的血腥味弄疯了,马上就忍不住会发狂。
  我后悔当时没有认真听魔风大叔讲的话,也没有照他的嘱咐去看关于咒符方面的书,当时只要我稍微专心听他讲话,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了。
  这次如果不会把命送了,我发誓,回去之后一定不再偷懒了。
  陡然间,我忽然想起了魔风大叔卖给我的那张咒符。
  洗手间墙壁上镶着的那面镜子,镜面上漆黑无比,就像传说中通往阴间的道路,透着一股阴森森的鬼气。
  我趁自己还没有因为发狂而把这里的东西全都砸掉之前,急匆匆地把那张咒符自怀中掏出来,狠狠地贴到了镜面上。
  蓦地,我差点被陡然响起的刺耳尖叫声震破了耳膜。我捂住双耳,却仍然能听见凄厉无比的尖叫声,那种诡异的叫声透过我的双手,直接传进了耳中。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叫着——「把咒符拿下来」。
  「把咒符拿下来!」那个凄厉诡异的叫声一直徘徊在我耳边,让我忍不住想大喊一声,叫它安静些,别再叫了。
  到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了那种诡异的声音,居然真的把贴在镜面上的那张咒符摘了下去,霎时间,那声音停止了。
  或许是因为刚才耳膜听到了太大的噪音,导致暂时性的耳鸣,现在在我耳边,彷佛仍然有那种声音在回荡着。
  我来回转着身子,向洗手间的四壁扫视,像疯子一样的不断问道:「究竟是谁?快出来!」
  在望向镜面的时候,我怔了怔,半晌都不敢动一下。
  这是因为,在那面镜子上,居然显现出了一对邪恶的红色眼睛,被浓重的黑暗所包围着,红色的眼珠在上下转动着,显得异常的诡谲。
  那种红色,和新鲜血液的颜色一模一样,浓稠而鲜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是不敢相信,这玩意究竟是什么怪物,莫非它就是镜子巫婆——血腥玛丽?
  我向后退了一步,背部紧贴着洗手间的门,警戒地盯着镜子上的那对红色眼睛。
  要是那对眼睛能听懂人说的话就好了,但如果它像吸血蛭一样根本没有智慧,只凭本能行事,也只能用那张咒符对付它!
  我警戒地道:「喂,这所学院里的两个女学生,都是被妳吓死后毁容的?」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道:「如果妳不想再尝试那张咒符的滋味,就最好老实点。」
  这一般都是电影里反派人物常用到的台词。
  隐约间,我感觉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妳想看到真相?」
  那声音轻微的像是没有,若隐若现的传进我耳中,如果是在平时没有留意的情况下,可能我根本不会察觉到如此细微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道:「废话。」
  从刚才开始,我就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也根本听不出那声音是从哪儿传出的,但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有人在作弄我,而是真正的邪灵出现了,即使我?##本酰材芄桓芯醯玫健?/p》镜子上的画面在忽然间变了。镜面上原本只有两只异常邪恶的血红眼睛,现在却逐渐显现出模糊不清的画面来,那只是一面镜子,但我却觉得它此刻更像是一部放映机。
  为了能看清楚镜子上出现的画面,我向前靠近了一步。
  漆黑的画面上开始出现白色的条纹,接着,黑和白慢慢地融合,不断地往上下挤压,然后终于凝结成一种灰色。
  我紧紧盯着不断变得更清晰的镜子,逐渐能看清楚,镜面上浮现出来的是芙洛拉的白色小楼,一楼的客厅,刷地一下出现在镜面上。
  在镜子上的画面中,一楼的客厅显现出来,画面越来越清晰,客厅装饰和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个年轻的女孩正斜靠在软垫上,前面是一张矮几。
  它让我看的究竟是什么?我心中有些忐忑,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咒符。
  画面中的女孩有着小巧的五官,以及深陷的轮廓,穿着一身缀满宝石的褐色纱裙,十指纤长,戴着一枚墨绿色的宝石戒指,装饰看上去十分的美丽动人,年纪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六岁。
  这时似乎是夜晚,香炉里不断燃起飘渺的缕缕白烟,客厅内并没有开灯,只是点着一支蜡烛。
  女孩虽然如此的美丽动人,但在她的脸上,却带着一抹令人感到心悸的表情。
  她又像是快要发怒了,又似乎马上就会哭出来,憎恨和敌意同时出现在她的脸上,虽然她拿着一本书,但她的右手却已经攥成了拳头,青筋毕露,因为她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复杂了,所以使人始终无法忽略掉。
  镜头忽然转到坐垫的下面,坐垫下面塞着一柄小巧的手枪,只有半截乌黑的枪管露在外面。
  我和画面上的女孩对望着,尽管我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却始终无法移开视线。我用手捂着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看下去。
  镜面就像是正在上演着一场没有声音的哑剧,不断地闪烁着,女孩脸部的特写逐渐放大。我吓了一跳,认出这个女孩就是芙洛拉!
  虽然我只见过她血肉模糊的面孔,但却感觉到她一定就是芙洛拉!
  这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画面中,他年纪大概在四十岁上下,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他长着一个大大的鹰钩鼻,头上已经秃顶了。
  这时,芙洛拉已经从软垫上站了起来,双目直直地盯着进来的中年男人。
  我用左手抓住洗手池的边缘,支撑住身体的重量,对突然出现在镜面中的男人生出了一种厌恶感,虽然他长相不算猥琐,但在他的表情里,却带着一种让人看了就会觉得厌恶的神情。
  看到这里的时候,镜子上的画面突然不规则地跳跃起来,画面变得异常混乱。
  我摇着镜子,焦急地叫道:「喂,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最关键的时候,画面却忽然没有了,这让我心里感觉到异常的紧张。这种状况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不禁让人怀疑是否永无结束的一刻。
  ………
  骤然间,镜子上又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画面在不断地变化着,客厅的顶端,可能是客厅的落地窗被打开了,淡灰色的轻纱在画面中不停的飘动。
  芙洛拉和那个男人似乎起了争执,他们正扭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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