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寄都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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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西斯点了点头,声音也显得很僵硬,甚至带着哽咽:「这很明显的不会有什么好事,芙洛拉才刚死,她的表姐就到这里来就读,一定是芙洛拉的家庭准备来查清楚芙洛拉的事。」
马里埃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道:「看你这样紧张,难道是你杀了她?」
这样的话,根本不像是从他这种老人口中说出来的。
薛西斯僵了一下,从柔软的沙发坐垫上跳了起来,怒目道:「你说什么?」
「看你太紧张了,先缓解一下神经吧。」
马里埃显得很轻松,薛西斯瞪了他很久,他才沉思着道:「可能真的是巫术,如果是谋杀,有谁能忍心下手杀死美丽的芙洛拉公主?即使能下得了手,又有谁忍心在杀死她之后再毁她的容?
「例如埃及法老的诅咒,也可能真的存在,即使有人不相信诅咒一说,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很多事情都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在这种时候,既然玄学有完整的系统,似乎也只有用玄学来解释最合理。」
他又道:「当然,也并不排除有谋杀的可能,但像我们这种人,更应该用科学的态度来看待任何事,要知道,任何事都有可能存在。」
薛西斯朝门口走去,泄气地道:「也许我该休息一下,那位芙洛拉的表姐会在最近一个月内到学院来。」
在以前,因为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使他和马里埃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虽然双方都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面却都明白,这让他不想再和马里埃多谈。
马里埃帮他把门打开,脸上带着一抹高深的微笑,令人猜不透此刻他的心中正在想些什么。
薛西斯往石阶下面走去,他的头脑被马里埃刚才的一席话填满了。
难道真的是巫术在其中作祟?希望所有的人都会这样认为……他又回想起对方刚才那奇怪的态度,忍不住又思索了起来。
可能是马里埃知道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毕竟学院里每一个人都很可疑,每一个人都像是知道某种秘密似的。
薛西斯的脑中浮想连篇,思维乱糟糟的,这让他有种想用拳头砸自己脑袋的冲动。
假如真的有巫术作祟,又有谁可能会诅咒芙洛拉?温和的阳光下,他的额头一直在冒汗。
凶手的范围很大,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包括他自己在内。
因为他和芙洛拉曾有些不合的传闻,所以为了不让别人认为自己是凶手,必须了解芙洛拉的人际关系究竟如何,有什么朋友,又和哪些人不合,芙洛拉的兄弟或者姐妹,也有可能为了争夺遗产而请人杀了她,这些问题,全部都需要调查得清清楚楚。
这些本来应该全交给瑞士警方的事情,如今全落在了他的身上,但他却非干不可,这使他情绪异常的焦躁不安。
在他的前面是一片幽静的枫树林,树叶被风吹动,沙沙的响声落在他耳中,这片枫树林是他回到自己居所的必经之路。
发现树林里面似乎没有一个人在,薛西斯走了进去,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让头脑清静,好令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还只是下午,气候也十分宜人,但薛西斯已经感觉到很疲惫,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疲惫。薛西斯突然发现,身体上的疲倦,或许休息一天就会好,但是心理上的疲倦,更容易使人筋疲力竭。
枫树林里面比外面更加凉爽,阳光从枝杈间洒下来,树林里看起来七彩斑斓,阳光落在薛西斯身上,让他全身都洒着点点神圣的金光。
就在他准备坐下来的时候,忽然被脚下的石块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他愤怒的一脚踹上去,才发现差点将他绊倒的东西并不是石块,而是一个包得十分严密的包裹。
薛西斯看到那个包裹,心中立刻吃了一惊,连想都没想,就在那个包裹前面蹲了下来。
薛西斯之前的心情就很不愉快,再看到这个包裹之后,脸色就变得更差,这个包裹明明是他的东西,为何会跑到这里来?
他努力地解着包裹上系着的结,结果过了半晌都没能解开。
他心情焦躁,包裹旁边的一些石子被他踹得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打了一个转,又重重地落在泥土中。
虽然隔着一双鞋,但那块石头却仍然让他的脚尖发疼。
如果不是因为心情又焦急,又气愤,薛西斯在平时绝对不会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身后,这道黑影十分的长,但显现在薛西斯身旁的地上,却全然没有声息。
下一刻,薛西斯也看到了那条影子。
在薛西斯扭头朝身后看去的一瞬间,一样东西重重地敲在他的脖子上,迎面而来的刺目阳光,令他眼前发黑。
他的脖子就像断了一样,无法再支撑脑袋的重量,身体渐渐向旁边歪倒。
这时候,他的眼睛被头上流下来的鲜血模糊了,使他的眼前一片血色,根本无法看清楚,是谁用重物敲击他的脖子和头部。
薛西斯软倒在泥土里,他背后的人拖起他的双脚,往枫树林外面拉去。
枫树林外面,不到十步就有一个极深的水池,那是从日内瓦湖中引进的湖水,水池是在很早以前被挖出来的,十几年积累下来,平静的水池底积着厚厚的一层淤泥,所以平时不管任何东西掉进水池里,都会陷进去。
那人又在薛西斯的腿上和腰间,绑了两圈极重的铁质锻炼器材,然后一把将他推进了水池里。
薛西斯软软地摔进湖水中,逐渐的,湖水淹没了他的胸膛,水不断涌进他的五官,又渐渐淹没了他的头部,使他的身体一直沉了下去……
2 神秘转学生
小径旁的枫树林,看起来十分幽静,和几乎人满为患的日内瓦湖畔比起来,这片私人土地就显得格外清幽静谧。
经过日内瓦湖畔,再通过一条由石子铺成的小路,才能进入学院那防备森严、由计算机控制的电子门里面。
那样温暖的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均匀地晒在我身上,使全身懒洋洋的没有一点力气。明明是如此悠闲的一天,我却被人骗到了异国他乡,连在飞机上也无法补眠,而且耳边一直都有人在说话,根本不给我任何插嘴的机会。
点点金色的阳光,洒在石子铺成的小径上,使前面路的轮廓看起来,就像是通往幻境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被晒昏了头,只是茫然地望着前方,眼神完全没有焦距。
旁边的人似乎还没有啰唆完,我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是一个很普通的外国人,一个中年胖子,脸上甚至还泛着一层油光,塌鼻子,圆圆胖胖的脸上还长着一对小豆眼。
我穿着一身华丽的黑纱长裙,戴着一顶不合时宜的女帽,扮成了一个女人,这还不至于会让我心情不愉快,我只是觉得心里奇怪。但是旁边那个胖子,啰嗦的实在让人想揍他,而他的那张脸,看久了更使我觉得不耐烦。
我的步伐虽然不是很大,但连自己也可以感觉到,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很不稳,彷佛随时都有可能跌倒。
不知不觉中,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前面不远处的铁门上。
那扇铁门被静谧的树丛所包围,看起来却并不唐突,巨大的铁门上有着细致的花纹,就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在这时,那个外国胖子扯了我一下,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回过头去瞥了他一眼,无精打采地道:「闭上你的鸟嘴,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话?」因为我根本不打算结识他,所以一直没有问他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停下脚步,摆摆手道:「好吧,但千万记着,说话时一定要压低声音,不管任何人问你什么问题,都完全可以不回答,千万不要被人看出你的性别,别露出马脚。」
「你看可能吗?」我已经懒得回答了,穿上这套衣服后,我曾经照过无数次镜子,连自己也无法看出自己的性别。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件衣服原来的主人太胖,我穿上这套衣服后,甚至还觉得很宽松,但之前看可奈似乎也并不怎么胖,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过这样穿,既宽松又清凉,也很舒服。
但我为何会穿成这样,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昨天,魔风大叔难得地请我去六本木的高级意大利餐厅吃饭。
既然是在日本,其实我更喜欢吃鲔鱼寿司,入口即融,简直就像铺了一层霜的牛肉,还有其它海鲜,不过既然有人请吃东西,不去就是浪费。
我不喜欢吃意大利菜,尤其是那道鹅肝,简直恶心得要命,三分熟的牛排还在往下滴着血,西方人简直就是茹毛饮血的野人,有些人还偏偏装做喜欢吃的样子,使我觉得胃很疼。
除了这种生牛排和恶心的鹅肝外,那家餐厅的气氛十分好,即使那些食物真是难吃得令人皱眉,但我还是拼命的挑好吃的菜往下吞,因为有东西不吃也是一种浪费。
在我挑菜吃的时候,魔风大叔已经狠狠抽了十几根香烟,每一根都是在抽了一口后就把香烟弄熄,但他却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身上的黑风衣,显然已经不是上次的那件了,我想,他一定时常成打成打地买黑风衣。
那家意大利餐厅本来是不允许吸烟的,然而,可能是由于魔风大叔看起来太不好惹,一直都没有人敢过来警告他。虽然我也很厌恶别人在用餐时间抽烟,但是如果是魔风大叔在抽就算了,由于他看起来实在是太酷了,所以就原谅他吧!
在我们附近坐着一对夫妻,男士看起来像是事业成功的经商人士,他的老婆保养得非常好,显得养尊处优,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时常去美容院的家庭主妇。
开始的时候,男士一直不停的摇着餐巾,表现出一副对烟味很不耐烦的模样,女士则皱着眉,一直在盯着她的老公看。
后来,男士开始装腔作势的大声咳嗽,侍者却一直也不敢过来。
到了后来,男士像是实在忍不住了,高声道:「在这种高级用餐场所,居然有人这么不懂礼貌。」
他的老婆拽了拽他,小声地道:「你小声点。」
男士的口气越来越疑惑,声音却放小了不少:「怎么看都觉得可疑……难道是……最近新闻上常报导的那种社会毒瘤?」
他的老婆将声音压得更低,道:「少年版的援助交际?」
这时候,我边吃着东西,边向魔风大叔要他的那张白金信用卡,同时看见旁边的那位女士把刚喝进口的饮料全喷了出来,顿时间喷了她老公一脸。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却仍然被小心眼、耳朵又尖的我听见了。
是啊,魔风大叔穿着一身黑风衣,皱着眉、抽着烟,看起来确实很像是混黑道的流氓,我也不像是什么品行端正的少年人,但他们的思想也未免太邪恶了,马上就遭到这种报应也是活该。
我趴在桌子上笑得连肚子也开始发疼,真是的,这对夫妻使我们用餐增添了不少乐趣。
坐在对面的魔风大叔,在抽完第二十几根烟后,一边把香烟弄熄一边说:「由于某种原因,我不得不拜托你这小鬼一件事,我实在很没用,算了,你快点吃吧!一边吃东西,一边认真的听我把话说完!」
之后,魔风大叔终于开始说话了。
魔风大叔的声音由于抽了过量的烟而略显沙哑、低沉,但他说话的时候,始终带着一点无奈地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