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红男绿女的情欲陷阱 全本 万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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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钱拿来再说,少一分都不行!一个星期内没凑齐拿过来,该拿到这张光盘的人全都能拿到!”夏予非一把扯过唐沁甜的肩膀,把她的脸转过来,扬起手又是一个耳光,“贱女人,你没资格跟我谈价钱!你只有两条路走,要么找他要钱,要么拿着这张光盘去报警,把我抓起来,说我敲诈,侵犯隐私,然后把你们两个的写真留在警察局里存档!你还可以告我强奸!”他感觉自己再一次勃起,一把按倒她,“就像这样子强奸!”
大楼的饭堂里,大家端着盛满饭菜的不锈钢饭盆聚在一起,聊着上午的工作。没有头头的桌子尤为热闹,还可以骂骂吝啬的老板和走狗经理。唐沁甜没有插话,她不久也要荣升为走狗的一员了,从现在开始就得注意身份。而且,她的心思全在大厅的另一角:科研部的同事也都在那里吃饭,二十多个人,簇拥着一个英气逼人的陈优。
她进来时第一眼就发现他了。只要他在几十米之内,她就能感觉到。他是她的磁场。
看那边陈优吃完了站起身来,唐沁甜这边也马上端起自己的饭盆,朝同桌的人打个招呼:“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在大家一片“减肥呀”“你才吃了两口”的声音中,向门口走过去,看似漫不经意地走到陈优旁边。
“你也在呀?”
“大老板今天也来吃这么差的盒饭?”
“没你说得那么差吧。”陈优微微一笑。
“天天吃就不一样了,”唐沁甜笑笑,突然放低声音问,“晚上有空吗,我找你有事。我在前面立交下等你。”
“有什么好事吗?”陈优朝她笑着点点头,然后迈开步子向电梯走去。唐沁甜则转到安全通道,快快乐乐地爬起了楼梯。
这个男人即使背影都罩满了光环。
沁甜觉得自己像被绳索套住的猎物,越挣扎身上捆绑得越紧。从前的日子里,她不是没有进行过痛苦的斗争,不是没有想过放弃这份没有未来的爱,可是她做不到。
她把头发剪短过,决定忘了他。可是发梢还带着剪刀的味道,她又回去了,因为收到了他的短信;她把保留了很久的七个巧克力盒子全扔了,决定忘了他,可是第二天在四下无人的楼道里,迎面看到他,他伸出右臂来飞快地做了一个拦住她的姿势,她就又觉得无比甜蜜。即使是这次,她发现了杜蔻,发现了他除自己外的另一个故事,她还是有理由原谅他。原谅他就是原谅自己的爱啊!
他并没说过他没有其他情人,他甚至没有给她加冕“情人”这个头衔。面对出轨,别的男人多数还会找个“家庭不和正闹离婚”的理由,他甚至都不用,他从不提及他的家庭,不提他的感情。
有一次,她半开玩笑地给他发短消息:“你爱我吗?爱,请按A;不爱,请按!@#%^&*。”他回复说“你就是调皮”。他没有回答爱,更不会回答不爱。唐沁甜想起他说过的话“我不喜欢说假话。不能说真话的时候我尽量不说话”。是啊,他从不说假话,从不欺骗她,也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自始至终,全是她在一相情愿地认定自己是特别的,认定他对她是特别的而已。她找来找去,所有的错,全是自己的。可是对错又有什么意义?人生终究是一场不可逃避的死亡,是一次无法避免的遗忘。曲终人散的时候,要离开的自会离开,要收场的终会收场,既然在这旋律最高潮的时候,上苍安排我们在一起,那就能多共舞一曲是一曲吧。
回到办公室,手机上有未接来电,是李遇柳,忙回打过去。
“晚上一块吃饭吧?”李遇柳永远都是一副慵懒的声音。
“可我已经约了人啊。”一想到陈优答应了晚上的约会,唐沁甜的声音就兴奋起来,“找我吃饭得提前三天预订。”
“哟,现在哪里站街呀,这么红。”
“去死吧李遇柳,你要没正经事我就挂了。”
“那现在出来吧,我到你公司边的绿茵阁等你。正好午饭还没吃呢。”
“可我吃过了!什么事这么重要?星期天李太太不是要为我做生日大餐吗,到时候再说好了。”
唐沁甜将张天籁的称呼换成“李太太”了,李遇柳皱皱眉,但没纠正她:“你来吧。找你有事呢。”挂上电话,李遇柳将桌面简单收拾了一下,抓起手机和钱包塞进裤兜里,就往外走去。电脑也没关,办公室门也没关,来去也不用向任何人打招呼,他从来是美宁的真空人物。有时候他很怀疑,一来就给了他这个独立的办公室,美其名是因为晋封的那个“经理”职位,其实是将他与其他人隔离。就犹如动物园里猴子们有猴山,凶猛的老虎却只有一只牢固的铁笼子。年初就上报的那个立项书,公司领导至今还是含糊其辞,没有明确的答复。谁会信任这个当过小偷和叛徒的李遇柳,为他出钱出人立新项目呢?
正想着换工作还是考研呢,现在好了,天相收购华星的公告一出,美宁眼看就要垮了,那干脆等着吃散伙饭吧。原先是美宁的人一家家去医院演示:“我们的试剂参数只比天相差那么一点点,可价钱少一倍!”现在是天相把美宁的试剂作为清仓处理品,附在他们自己的试剂后做参数对比:“不稳定因素太大,除非全部由他们自己的人操作,要不然,操作一点点不规范,都会导致非常高的假阳性率!你们要是对自己的操作这么有信心的话,我五块钱一人份卖给你。”美宁一下子慌了,那些被附送的美宁试剂,果然被天相派出的操作员做得一塌糊涂,结果不止是宫颈癌,连带其他的试剂,都马上全停止了生产,因为销售部接到的,几乎全是退单。
天相真狠。陈优真狠。想起上午去华星办事,正遇到陈优带了一干人马在那儿给华星的中高层训话,见了李遇柳,很是客气地打了招呼,然后回过头去继续对那帮未来的手下大声说:“不要以为换个游泳池就会了!游泳是靠练的!不付出努力,多浅的水都只能淹死。”又像是在说华星的重组,又像是说给他李遇柳听的:你跳到美宁就会游泳了?还不是淹死在我手掌心里?
我操。李遇柳很希望能找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对陈优的崇拜,想了半天,只说了这两个字。
美宁离那个绿茵阁并不远,况且打车还要走到马路对面去很不方便,李遇柳干脆步行过去。到了绿茵阁,唐沁甜早已等在那里了:“怎么这么慢,你是不是爬过来的?”
李遇柳瞪她一眼:“唐小姐,我最近心情不好,少惹我。”
“没事,我心情好。”沁甜一想起晚上的约会就容光焕发。李遇柳眼尖,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抓痕:“你那里是怎么了?”
“被狗咬了。”唐沁甜摸了摸脖子,想着等会儿得先回家换件领子更高点的衬衫。
“找我什么事嘛,还非得背着张某人。”唐沁甜一边将刚已点好的果汁推到李遇柳面前去,一边问。
“我这两周都在深圳出差,昨天才回来。”李遇柳说,“还见了夏予非。”
“你找他干吗?”唐沁甜吓了一跳。
“就吃了顿饭。他情绪非常激动,劝了他一下。”李遇柳轻描淡写地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桌上来,“这串项链应该是你的吧?”
“啊!”唐沁甜惊喜地尖叫起来,“我的惹火!”打开盒子,紧紧将项链捏在掌心贴近胸口,怕它飞了:“真是太感谢你了!”说这话时她都有些热泪盈眶了。
她又第二次收到惹火了,就像又一次收到陈优的心。
“这顿饭你要请了吧?”看着她的激动,李遇柳笑了笑。为了拿回这串项链,他花了不少力气。那天跟夏予非分手后,他又折回洗浴中心去,找到刚刚给夏予非服务的那个按摩女,连骗带吓,最后还掏了一千块钱才把项链要回来。
“当然,我请我请。”唐沁甜忙不迭地答应,“你是怎么拿到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李遇柳说,“别跟夏予非提,也不要告诉张天籁。”要是事情一揭穿,张天籁知道他一去深圳就找鸡,非撕烂他不可,“你这段时间别去惹夏予非,他现在控制不了自己。”
“知道了,谢谢你。”唐沁甜将失而复得的项链装回盒子里,却舍不得盖上盖子,放在手心里仔细打量着,“这串项链对我真的很重要。”
“是啊,以前看你戴过,看得出你喜欢。应该很贵吧?”
“贵倒在其次,主要是――是他送的。”唐沁甜眼里亮光一闪,可是李遇柳的脸马上阴沉了下来。这个“他”当然是指陈优,怪不得夏予非要将项链送给妓女。
“原来是他送的啊。”李遇柳带着自嘲的神气,把那个“他”字说得重重的,“看来我是为他做了一件好事。”
车上。陈优一边将领带扯下来扔到后座,一边侧过头去问旁边正在系安全带的唐沁甜:“今天的蜗牛不错吧。”
“不好吃。”唐沁甜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太难吃了。我就不明白蜗牛有什么好吃的,而且贵疯了!两个人吃了一千多!”
“这还叫难吃啊,”陈优说,“那是因为你没吃过更难吃的。我吃了那么多家蜗牛,就这里做得最好。”
“充分说明蜗牛不是人吃的。”唐沁甜问,“你刚说的歌剧票在哪里呀?”
“那个包里。”陈优朝后座努了努嘴,“你帮拿一下。”
唐沁甜大半个身子爬到后座上去,抓到陈优常用的那个公文包,拉开最前面一格的拉链。陈优还在说“不是那一格”,她早已打开来,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锦袋,袋里竟然是一枚钥匙。钥匙用红毛线系着,毛线磨损得厉害,好像碰一碰就会风化掉。
“这是哪个千年宝库的钥匙啊,这么古老。”唐沁甜好奇地问,“还能用吗?”
陈优缓慢地摇了摇头:“没用了。那是我和我父亲的家,再也回不去了。”
唐沁甜以前就听人说过,陈优从小母亲病逝,跟父亲长大。但出国留学期间他父亲就已去世了,想不到事隔这么多年,他提起来还会这么悲痛!她突然意识到,她从未看他伤心过,也没有看过他大笑,他总是保持着淡淡的礼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谁也没法走进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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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去世后一年多,我都不敢在人前提他。他留给我的,只有这个了。”陈优说。当时他从国外请假回来,匆匆见了最后一面,又匆匆跑回去,不敢接触父亲的任何遗物,怕控制不住自己。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几年后跟谭振业合伙了,继母和她的子女已经将父亲的房子卖掉,所有的遗物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除了有时候照镜子,突然在自己的眉眼中看到父亲,这世上,他真的找不到父亲的痕迹了。倒是这枚钥匙,明知道用不上,第一次出国时就鬼使神差地将它塞进自己的行李包中。长长的小巷尽头那套四合院里,很长一段时间只住着他和父亲。每天他脖子上就挂着这根红毛线串着的钥匙,将脚从横杠下面伸过去,骑着与他个头极不相称的二八自行车,在小巷子里来来去去。放学了,他自己开门,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然后自己写作业,父亲该回来的时候,他就从断了一根铁栏的窗子伸个小脑袋出去张望着……
“别难过了,”没想到这枚旧钥匙会打开陈优的心,唐沁甜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将钥匙包好,找出那两张门票,故意引开话题,“八点就开始呀?咱们是不是有点晚了。你喜欢歌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