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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不得和你假正经:重庆式本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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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仍是一样忙吗?她这样想时,心更疼,急忙走过去抱起儿子,然后坐在灶前,点火加柴,开始煮猪食。

  丈夫要出生产队劳动,自己放养了生产队的一头牛,除放牛外,还喂有猪,还有屋前屋后种着各种蔬菜的自留地。忙!她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个人。有小儿子在家,帮忙放牛、捡柴、打山猪草,烧火煮饭煮猪食已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帮手。但怎样忙都好,得让儿子上学去了,是啊,都七岁半了!想想自己,十三四岁了才去读了一年书,那时想读书的那份心情……于秀容想到这儿时,心里很怜爱地有些后悔,她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亲。

  林娃其实没睡着,他只是闭着眼睛的,被妈妈抱着后,他没有动,静静地躺在妈妈的怀里。过了一段时间后,于秀容知道儿子并没睡,就把他放了下来,说,“把猪食煮好了,等爸爸回来拿了钱后下午去报名!”

  林娃的泪水还没干,见妈妈答应自己去上学,就听话地站下来往灶膛里加柴。

  “妈妈,我去读书了叫什么名字呢?”林娃边加柴边问,“我还叫林娃吗?姐姐哥哥他们都有名字的!”

  “是啊,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大姐叫林雨、大哥叫林云、幺哥叫林子、你叫什么名字呢?…”

  “妈妈,我也要一个字的!”

  “一个字?”

  “嗯!像张飞、赵云、关羽、武松、林冲,他们都是一个字的,多棒!”

  于秀容顿了顿,抬头看了看林娃,恰此时灶膛里的火熄灭了,一股浓烟冒了出来,她立即道,“就叫林烟吧!你喜欢吗?”

  “林烟-—林烟,我喜欢!” 。 想看书来

第33章:山里往事(2)
第33章:山里往事(2)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于秀容看了看儿子欣喜和着泪水的脸庞,心里为刚才打了他觉得内疚,小儿子很瘦小,生他的时候家里太困难,她默默地注视了一眼往灶膛放柴的林娃,忍不住又唠叨起来:

  “生你的时候,是我们家最苦的时候,因为我们建了六间大瓦房,六间啦,在那*的灾难年月,这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事业!在别人羡慕的目光里,我们欠钱欠粮,尤其是生产队,我们把过年时才分的谷麦都支借出来吃掉了。你一岁多时,我家都还不能在队里分到细粮,没米吃,你一吃饭就端着饭碗,哭喊着‘饭哦!我要吃米饭!’尤其是半晚上,你那饿醒后的哭叫常让我眼泪汪汪。你爸爸便起床来煮一个鸡蛋给你,可你又不吃,依旧哭。你爸爸便吵,‘不吃算啦,哪有米饭呢?唉——’其实,你爸爸也心疼,但更多的是无奈!支撑起这个家,是多么地不容易呀!那个时候,卢明江家里的那个唐姑姑,常常用手帕包一点点小米来,那样的年月,谁家都不宽裕,多好的人啊!”

  关于唐姑姑,林娃对她留有一个很好的印象。当然,这些都是母亲的讲述所带来的尊敬和感激,身材高大而且漂亮的唐姑姑,每次来时都要带点小孩子喜爱的东西,譬如糖果或者花生。只是,她并不常来。林娃依稀里记得,四五岁时,那次她来,但父母不在家,在地里干活,唐姑姑留下一小碗米就走了,林娃和幺哥赶紧把米煮来吃,还没熟透就等不及了,待爸妈回来时,只剩下半锅清水米汤。

  “还有,也是那些时候,”于秀容看了一眼正听着并往灶膛里夹柴的儿子,继续着她的讲述,“你的大哥偶尔也把你背到下边杨红芬家里,因为杨阿姨生了小孩,有时会吃一些好点的东西,见你去,见你饿得可怜,便会舀一小碗给你,那时,林云也还小,可他从不偷嘴。

  “也是那些时候,罗玉珍那个短命婆,害你大哥挨了一顿冤枉打。那是一个下午,不,已靠近傍晚,林云刚把你从杨红芬家里背回来,老罗便大声吵,说林云偷了她的钱包。我一听,这还得了,偷东西绝对不行!我抓起一根竹竿就打,并要你大哥把钱拿出来。但你大哥总说没拿,我以为他嘴硬,偷了不认账,便狠命打,要不是你二姨在我家,还不知要把你大哥打得怎么样?你二姨死死把我推到一边去,然后抱住林云,说,‘云儿,乖!听话,把钱包拿出来,我保证妈妈不再打你!’‘二姨,我都没偷她的钱包,我去哪里拿呵?!’林云说完,死死抱住你二姨,越哭越伤心。你二姨对我说,‘大姐,你应该冤枉了林云,你也知道,老罗不是个好东西!’

  “事后,我把从我们到老罗家的路两旁寻了个遍,不见钱包的影子;晚上,林云睡后,我把他身上翻了个遍,一分钱都没有,再思索一下,林云偷她的钱包根本不可能!老罗说她回来时,在杨红芬家的时候,你大哥在她家门前,可那一段路一直都能看见老罗的家,正偷时,她咋不喊?还有,老罗家在我们两家的中间,老罗回到家时,你大哥背着你也到了家,时间上也说不过去。这些且不说,那年月,钱那么紧张,有个啥子钱包嘛!越想越不对头,我摸着林云身上被我打伤的地方,心疼得哭了起来。

  “老罗那个扒手,她有一次在江河街上行扒,被当场抓住,挨了一顿饱打,你二姨父都亲眼看到过。那个短命婆,她自己把钱拿去吃了馆子,回来怕男人打,便想这样的毒计害你大哥。我知情后,和老罗大干了一场,我要打她,给她赶快溜掉了……”

  于秀容每每讲到这里时,她对罗玉珍的怨恨立即换成了云开日出的欣慰,她隐含泪花的眼睛也露出笑容来,儿子不是贼,不是贼比什么都好!别说钱包,即使只一个鸡蛋,偷了都不行!一个鸡蛋吃不饱,一个贼名背到老。想到这儿时,她又警告小儿子,

  “林娃,你上学了一定要学好的,不能拿人家的东西,不然,妈妈会狠心打你!”

  “我晓得!”林娃看了看妈妈,又往灶堂里加了把柴,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但他深深记住了自己绝对不能去偷人家的东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34章:山村往事(3)
第34章:山村往事(3)

  
  锅里腾腾地冒起了热气,冒了热气就快了,煮熟了自己就可以玩,林娃这样想着时,家里突然来了人,先是生产队老队长胡华东,接着是看山的陈水伦,青年积极分子胡明基。

  胡明基人未到声先到,

  “林连长呢?林木在家吗?”

  “到大队开会去了,还没回来。”于秀容边回答边到堂屋里挪了挪几张凳子,用衣袖抹了抹,“坐!这里坐!你们找林木有么子(什么)事?”

  “罗玉珍偷队里的谷子给陈水伦抓住了,我们来商量下林连长看怎么处理。”胡队长说。

  “商量个屁!我看让她游街好了!再不到大队开个臊皮(羞辱)大会,最少生产队得开!要不,把她吊起来打一顿也行!”胡明基火气很冒,不愧是红卫兵,青年积极份子,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污点杂质。

  “不,林连长是大队的民兵连长,是大队的干部,得请示他的意见!再说,这事不小,我们几个恐怕作不了主!”胡队长毕竟是老队长了,人生世事丰富得多,他看了一眼胡明基,心里有些轻视,他要不是自己的侄儿,自己懒得理,免得教了他聪明。像这样的事,谁给出处理意见,谁就直接面对了罗玉珍一家,除她家外,还有队里的亲戚朋友,这是结仇的,一个队的人,开门不见抬头见,何必结仇呢?

  “可林连长不在家呀!啷个办?”胡明基显得有些急,不肯坐下。

  胡华东见侄儿没领会到自己的高明,心里更为堂兄这个儿子没自己能干而高兴,想接我的手当队长,还嫩得很!胡华东还在为年初堂兄想让儿子当队长到处活动一事耿耿于怀。

  “要不这样吧,你们去大队办公室,找一下周支书刘会计他们,他们肯定会处理得更好!”于秀容知道胡队长心里有小九九,算盘打得圆,自己从不面对责任,借林木不在家,来个顺水推舟。

  “要得,我看那样要得!”陈水伦一直没说话,在一旁终等到了开口的机会,他巴不得几个人去大队报告,那样影响大得多,影响越大自己就越能加分——山看得好嘛!

  “还等一等嘛!”胡队长并不急,他并不想去大队,他知道林木处理这事会听从自己的意见,自己可作大部份主,而且责任由林木担;但去了大队,自己就插不上手了。

  “等就等一下吧!我看林木回来后,会赞同我的意见的——让他去游街!”胡明基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喝茶后又说,“贼啊,做强盗,谁都恨!”胡明基的牙齿狠狠地咬了咬,身子往前躬,把茶杯放回了餐桌上。

  胡华东笑了笑,没出声。

  于秀容也笑了笑,没出声。

  就在大家没得眉目时,山野里突然传来了罗玉珍郎客(丈夫)悲怆的呼救声,“救命啊!你们来救救我的麀客(老婆)——玉珍啊,你不就偷了生产队几两谷子嘛,一斤不到,我们是饿嘛,儿子没饭吃,整天哭,你不就偷了几两谷子,那犯死罪吗?你就要吊颈(上吊),你死就死得痛快,我啷个办嘛!……”

  “周先国,是么子事?你哭啥……啷个——罗玉珍吊颈了吗”于秀容快步出了大门,向山野里哭着的周先国喊,接着又对胡队长他们说,“胡队长,我们快去看看吧,强盗罪不至死,就几两谷子,人家都上吊死了,都养有孩子,真是……”于秀容边数落边跑了起来,几个人见于秀容跑,只得跟上。

  他们很快跑到了周先国家里,周先国只知道哭,他四岁的儿子也跟着嚎;罗玉珍似乎死了,被放在地上的一床竹席上。于秀容用手探了探,“啷个办呢?好象没气了。”

  没有谁出声,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屋内正沉默时,又走进来几个人,他们是在队里干活不待收工时间到就跑来看热闹的古长平古雅两兄弟、杨红芬和丈夫胡来同,以及胡来同的弟弟胡来地。

  胡来同是赤脚医生,他一来,人们自然给他让了道。胡来同把了把脉,他似乎看到了一丝生命的迹象,“进行人工呼吸看行不行!”他说。

  但满屋子的人没有谁动。

  “用嘴对着她的嘴吸气,快点!——或许还有希望!”

  依然没有人动。

  “让我来吧!”于秀容声音不大,但嘈杂声音立即静了下来,仿佛怕错过一次生命重生的机会。

  于秀容用手搬了搬罗玉珍的嘴,但只搬开了她的嘴唇皮,她牙齿咬得紧紧的,哪里搬得动?

  “牙齿搬不动,得想办法!”于秀容拭着又搬了两次后说。

  有人找来了筷子,但筷子头太粗,使不上力;又有人找来了一把剪刀,剪刀尖刚好能伸进她牙齿的前门缝隙,她牙齿终于被撬开了。

  于秀容看了看她的嘴,立即有些恶心,那是一张几十年来都未曾洗涮过的嘴,牙齿上面是黄黑黄黑厚厚的污垢;于秀容凑近了些,浓浓的口臭味逼得她胃里泛了几泛,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咬了咬牙,强压想吐的感觉。于秀容闭上眼睛,凑得再近了些。她紧住鼻子,终于合在了老罗的嘴,她用力吸了口气,但没用,她让嘴离开,深呼吸一口后,又凑了上去,反复了三四次后,她吸出了老罗一大口口水,老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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