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未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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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七岁那年,自己随管家林福出去购买乐器,想要出外游学几年,再回来接受父亲的建议做一个学士。
而那日妹妹则去了母国那里玩耍,后来回来便听到妹妹不慎落水的事情,妹妹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转醒,只是醒了以后便时常忘记事情,并且性情也有所变化,时而是软弱的小姐模样,时而是强势的妇人模样,时而又是刁钻的小丫头模样。
从宫里请来的太医说妹妹得了怪病,这病一时半会儿无药可救,只能顺其自然,而之后整个王府便变了模样,到现在已经是七八年过去了,父亲一直都宠惯着这个妹妹,而其他的侍婢则有意无意的疏远妹妹,一年前自己从外游历归来,竟发现妹妹看向自己的目光不一样,这才有了赏花灯时,被妹妹推到的事情。
此后一年,他都不曾与这个妹妹见面,不是他因此事羞于见妹妹,而是因为妹妹在这一年里竟将目光转移到了三弟身上,使得原本聪慧的三弟如今变成了痴痴傻傻的男子。
这些都是眼前这女子干的,但是现下他看向未央的眼眸时,又发觉这个妹妹的眼中并无半点惧意,反而一身坦荡,似乎之前发生的事情正如她口中所讲,只是将自己作为择选良人的模子。
“二哥,二哥?”南宫未央见这二哥的目光渐渐涣散,以为自己刚才那一番话说的过于虚假,让对方难以相信。
她走到南宫优的身前,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有点担忧的询问:“二哥,若是妹妹的话,二哥不相信的话也无妨,毕竟是妹妹莽撞在先,惊着了哥哥,让哥哥惦记到现在……。”
“啊,是啊!”南宫优不相信,不相信这个妹妹真的是之前扑到自己的人,或许是为了确认,亦或是当时被灼灼的阳光烧糊了脑袋。
在未央还在原地辩解的时候,南宫优上前两步拽起未央的手急急朝着石床走去,随后拦腰将未央抱起放到床上,自己则跃身上了石床,将挣扎起身的未央压在身下,一脸坏笑,道:“四妹,可知当时的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么?”
“二哥,你,你…。。”未央哪有心思去揣测身上这男人心里的想法,只一个劲儿的扭捏着身体,想要逃脱南宫优的钳制。
“当时若不是察觉到有人在旁偷看,我铁定会了了妹妹心愿,与妹妹共赴*,哪会断然拒绝。”见身下这娇弱的躯体扭捏的厉害,南宫优便全身压住未央。
“二哥,你是开玩笑的吧,你之前不是因着伦理才拒绝我的吗,怎么现在你又作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呢?”未央心里或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这个男人只是暂时神经错乱而已。
未央心里其实一直在咒骂着这男人禽兽不如,竟会轻薄自己的亲妹妹,虽然之前‘自己’也做了这畜生不如的事情,但现在她已经向他道歉了,怎么他还死揪着不放。
“我,南宫优何曾做过伤风败俗的事情,在我眼里俗便是雅,而与妹妹做一些情人之间才做的事情,那便是一件特有诗意的事情。”南宫优媚眼一勾,摄人心魄。
未央心里直叫唤,希望有人现在能够闯进来救他出去,虽然这般诗情画意的事情不可能出现,但未央还是在心里暗暗向佛祖祈祷着。
果然佛祖是最了解未央心境的人,在南宫优伸手欲解开未央的衣衫时,有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正声道:“二王子,真是好雅兴,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侍婢在户外石床上逗趣!”
未央很感谢这人的突然出现,她从南宫优垂下的衣衫缝隙只看到一身着绛紫色的人矗立在石床不远处,因为紧张她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但那人给未央的感觉很熟悉。
南宫优听罢便起身慵懒的坐在石床边,而未央则在得了自由后迅速起身,头也不回的逃出了小楼听涛。她不敢再在那儿待下去,无法想象是什么事情让这个男人竟会如此丧心病狂,今后是否还会遇到其他让她无法想象的事情呢?
可未央忘记了,自己是无法找到回去的路的,所以七拐八拐也只是在原地转圈,还好的是,小锦见未央一直未曾归来,便去找了刚从街市上购买东西回来的南宫漠,南宫漠得了消息便遣了自己院子内的两个女婢去找,晚些时候,才将迷路的未央寻得。
这未央竟依旧是在二王子院子周围徘徊,当看到一脸悲怨模样蹲在墙角不发一言的未央时,南宫漠心中莫名一紧,走上前解下身上的黑色风衣给未央穿上,随后斜睨了一眼那在晚霞中盛放粉润之色的墙头,扶起未央朝着她住的院子走去。
第十章 漠上落日情难却
南宫漠将未央送回宫苑时,天色已晚,弦月斜上枝头,点点辰星坠在寂寥的天幕之上。
小锦挽留了着急离去的南宫漠,留他吃了顿晚饭,未央则被小锦伺候着睡下了。
只是未央在床上辗转几番都未曾合眼,想着今日南宫优对自己的种种,便越发的感觉奇怪?
屋内只有小锦给未央留下的一盏长明灯,层层纱帐外是朦胧的夜色,未央睁着眼默默看着窗口那一剪月影,忽而像是记起什么,猛地翻身起床,拉开纱帐急急朝着屋外走去。
此刻,南宫漠正欲离开未央住的屋子,却不想在与小锦嘱托一些事物时,瞧见身着单薄睡衫的未央朝着自己走来,便双眉紧锁离开小锦朝着未央迎去。
“妹妹,你出来干什么?”漠拦住未央的去路,严肃的问道。
未央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漠,心虚的偏头回道:“出来散散心!”
出来的比较急,未央忘记穿上外衣了,这暮春的夜晚还捎带点凉意,微风拂来,这丝质睡衫还透着些寒意,她情不自禁的双手抚臂,这时贴心的小锦将一件披风给未央系上,轻声责怪道:“天凉,公主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说完,没等到未央回答便欠身离去了,整个庭院内只留下南宫漠与未央两人,寂静便由此蔓延。
“妹妹,你还是早些休息吧,若不是今日小锦去通知我,若不是正好我从集市上回来,也不可能那么早能找到你。”南宫漠语气虽有责怪的意味,但未央知道那是哥哥对妹妹的担心。
“哥!”话到嘴边又停顿了片刻,未央蠕动唇瓣,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她之所以突然走出来,原本是想着寻小锦了解一下南宫优的一些事情,只是没想到南宫漠竟还待在此处不曾离去。
“有何事?”南宫漠脸色微变,不知道这个妹妹为何欲言又止,又道:“每当你有事时,才会记得我这个哥哥,我比你长一两岁,但你从来都未曾唤我一声哥哥。”
“是这样么?”未央心中一紧,但随后又豁然了些,道:“哥,在你眼里,我这个妹妹是什么样的人?”
南宫漠甚是不明,为何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静默了片刻,便幽幽叹了口气道:“妹妹,有的时候该糊涂还是活的糊涂点好,你只要清楚自己是国母御赐的公主便够了!”
这话说的含蓄,未央听的也明白,但她却不肯轻易放过南宫漠,冷漠的转身背对着南宫漠道:“哥哥这一番话,未央算是明白了,照哥哥的意思这王爷府上上下下都因着我这公主身份,才会毕恭毕敬的待我,而非是因我这个人。”
“妹妹,何必如此执着,从七岁那次变故之后,妹妹不都是假装失忆,冷眼旁观王府兴衰的么,为何今日要……”南宫漠话到此处,便顿了顿。
他八岁进入南宫王府,九岁那年亲眼目睹了未央从未明湖上一跃而下的场景,原以为又是这刁蛮任性的妹妹玩的诡计,后来才知道这是真事儿,他去瞧过一眼未央,看着昏睡在床头,满面苍白的小女孩,心中竟生出丝丝怜悯,只是这怜悯自出了未央的屋便烟消云散。
再之后的第三日妹妹才真正儿醒过来,但性情却变了许多,只是那时的自己并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些事上,对于未央的关心也甚少了些,所以今日未央问及对她的印象,他才会找不到合适的话语答复,只能用那些粗略的言辞搪塞,哪只未央竟会如此咄咄逼人。
“假装失忆?”未央不曾想到在别人的心里,自己竟是假装失忆的主儿,难道他们就没有怀疑过,眼前的这位公主其实只剩下躯壳在这个世界上,而灵魂早已不是原先那个人了么?
只是未央面对此事,又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就算她正大光明的说自己不是失忆而是灵魂出窍,现在住进这躯体内的灵魂不是原先的南宫未央,而是只知道自己姓名却不知出处的孤魂野鬼,她想都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妹妹,妹妹!”
身后南宫漠一声声唤着未央,而未央却恍然不觉,她整个心思都在南宫漠那几句话上,终能够明白为何这女主不愿回这躯壳,因为这里的人敬她宠她都不过是因为她的公主身份,终能明白为何小锦会那般顶撞自己却毫无惧色,因为没了国母的护佑她便只是个刁蛮任性的小姐,也终于明白了南宫优为何那般羞辱自己,因为这个妹妹总是借失忆做出很多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次日,南宫漠早早的便来到未央所住的惠兰轩,想起昨日未央落寞的背影,南宫漠便觉得自己说的那几句话有点过了头,思来想去甚觉不妥,便想寻个法儿让妹妹高兴高兴,于是昨晚去了父亲那儿,恳求父亲让他带未央出去溜达溜达。
不过,南宫铭虽有意让未央出去,但碍于之前是自己下了禁足令,由不得自己悔改,就没有点头允许,但也未曾摇头阻拦。
南宫铭的心思,南宫漠能猜透个几分,既然父亲没点头也没摇头,那表示只要自己偷偷将未央带出去,就不会驳了父亲的颜面,定了注意,南宫漠早饭也没吃就来了惠兰轩,哪知未央竟还没有起床。
未央睡到日上三杆才哈欠连连的起身,转眼看到屋外依旧透亮的白,便慵懒的坐在床上想着自己该如何打发新的一天。
前来伺候起床的小锦看着坐在床帐内不愿起身的未央,便屈身道:“公主,漠少爷已经在外等了好长时间了,您是见他还是不见他呢?”
“知道了!”未央有点不耐烦的回道,忽而想起南宫漠不也是父亲的孩子么,怎么不随着其他三个哥哥一道唤作王子呢?便又问道:“你们为何唤二哥为王子,而这比我长一岁的南宫漠却只叫少爷呢?”
“回公主,漠少爷是在公主六岁时才进的王府,那时候公主已经得了国母的封赐,而王爷及三位王子则是顺着公主封赐的,后来进来的漠少爷因没能进入族谱,所以没有王子封号,便只能唤作少爷。”小锦不紧不慢的回着。
未央听小锦这话只觉得这国母真是忒有意思,非亲非故的竟会封个公主给这女主,若是沾亲带故的是不是还得给她安排个皇后位子坐坐呢?
然,猜想终归是猜想,现实终归是现实啊!
第十一章 年华易逝勿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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