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空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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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规律的爆跳着，难以决断。

　　——我的生存现状应该引起*组织的关注：或者是某位从未谋面的女神。我肉体的生存权在被践踏，我精神的自尊权在被蹂躏。可他们，对了，就如街对面咖啡馆里故做深沉品尝咖啡点心的痴男怨女般享受着生活，探讨着理念。而我，他们应该关注怜悯的对象，却躺在这美丽西子湖畔的草坪上奢侈的用哈巴狗的骚尿滋润自己的舌喉，清洗自己的肠胃。难道我的人生欠了这个社会的还是怎么地！妈的，至少我还有精神反抗的权利吧！精神权利，在我弥留之际，给我出谋划策一次，让我通过某种独特的方式证明我的存在——裸奔？无聊，无耻之举再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了，没的被别人嗤之以鼻。抢劫最近的一家银行，给寄生虫们放放血？来不及：那需要忠诚的合作伙伴，周密的策略布置，精良的武器装备，超前的科技手段，优质的运输工具，以及欧美大片戏剧化的悲壮结局——干他娘！来不及啦！见鬼！我有那智慧却没那时间。另谋出路。杀人：哦！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己又何必拉什么陪葬的替罪羊呢！对了，搞点时尚的：恐怖活动——可能我现在这德行还真能吓死个把人。要么就去街对面砸那些个装饰漂亮的玻璃窗或者再辛苦几步到青年路的基督教堂去听赞美诗，或许警察还恩准欧亨利给我在监牢里预备一个舒适的单间呢：附带书房的那种…　…　。。

【果】之八
——橙橙。你个小坏蛋，又再干什么好事。到妈妈这里来。一个令人*的声音顺风飘来，以超过声速的速度从蔡波尔的听觉有效雷达区劈空而入，飞越他整个身体的崇山峻岭，再旋涡般卷入耳廓，激动耳膜，最终落户大脑的某个神经系统区，几乎未经分析就彻底接纳了。人的本能中最突出的两个本能是：饥饿的本能以及性的本能＇原罪＇，无疑，它们都是欲望，而且，你很难定位它们到底是肉体的欲望还是精神的欲望或是肉体结合精神的交错欲望——这点大家各自心里有数就成。一般来说，这两种欲望很难同时被启动＇千万不要问我性饥渴如何解释，我已经饿昏头了＇：一方面是它们凑在一起的几率会比较小；另一方面，以温饱思*的祖传法宝可反向断定，一个忍饥挨饿人常常会将*抛诸脑后——因为饥饿在很大程度上＇至少在表象上＇是肉体的事＇当载体出问题时，灵魂就要退居次要地位＇，所以，我们不妨做如是解释：营养的缺乏导致性器官*的缺失——这似乎解决了人在饥饿的状态下应该首先抉择的选择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今天，现在，此时，在蔡波尔的身上似乎并不应验。他对进入他听觉的那声音从本能反应上与他本能对饥饿的反应同样强烈。由此看来，老祖先的“秀色可餐”在蔡波尔这里已是升级换代超越了：仅仅那声音就足以令他魂飞长生不老的仙境奇界。我们的各路感官对异性的认知敏感度是天赋的——就象天赋*——虽然大多数时间里都会被践踏，但并不意味着它的敏感会变得迟钝或怯懦，相反，在能力的合法允诺和特定扩展范围内，它只会燃烧冲动继而爆发。蔡波尔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可惜只有一瞬间，继之而来的是：那冲动和爆发被压缩成软件包隐藏在不稳定的临时裤裆里了。

　　在人的各种感觉中，和听觉最为密切的是视觉：当我们的听觉有所察觉时，视觉便随即反应向那音源探视过去以便辨知那音源的物质结构和形态结构。蔡波尔现在虽然被饥饿和衰弱的双重重创打击下在灵活度方面表现得差强人意，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会放弃这一和谐的完美组合式。所以，他顺着那哈巴儿子的欢快舞步和殷勤狺吠将目光投射过去，一个完美的躯体、五官形象和表象气质的和谐造物彻底地满足了他内心深处最为恐怖的自戕之悸动：那曾有一面之缘的魅力*将他无情的击昏过去，甚至没有获得任何旁白的鼓励。

　　现实又一次惩罚了蔡波儿：历史的惩罚。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因】之一
如果将人生岁月比做江河，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成长道路应该是从涓涓潺流向滔滔域水发展。这既是自然之道，也是人生培养之术。可蔡波尔的情景正好与此相反，他的成长道路似乎愈走愈窄，他的发展之术似乎越养越狭。鉴于这结论的突兀，我们有必要回顾下蔡波尔的生活轨迹，经验储备。

　　在蔡波尔的记忆中，那似乎是很遥远的历程了，遥远的不应该重翻老帐似的启用追溯权。但这由不得他，不管从自然法的角度还是世俗法的角度，我们的奴隶主：命运，都具备将之公之于众的权利和权力——没人可以与命运抗争，政治也不行。只不过政治却可以与之沆瀣一气，落井下石、助纣为虐。

　　在西湖的北岸，有两条南北向的平行之道——环城西路和保俶路——做为市中心的繁华路段，在它们之间有一条长约100~200米的连接通衢却显得不谐调的冷清，它有一个震耳欲聋的路名：省府路——省政府便坐落在此道的北面，和市政府相比，它显得就过于低调和不张狂，似乎在与它命名的路和相交的两条路的路口分别安装了回避牌和肃静牌，或者是有意要向翼下的所有子民显示自己是出污泥而不染的清水衙门。可不管这一小范围的环境气氛是如何与世隔绝，偶尔也会有某个幸运的过客会发现有一辆不招摇的深蓝色新款911　Carrera　4Cabriolet　PORSCHE跑车从那象征着权力、权威和权势的大门里开出来。驾车的人是一位离而立之年还有数载的潇洒倜傥男子，从其精力旺盛的眼眸之光中可推断此人目前应该还是自由之身，绝对没有眷属牵拌。若那有幸的过客正好是位待字闺中的女娇客，难免不会被这位俊美男子所吸引，并产生嫁入豪门的非分之想。在这种渴望的鼓励下，大胆的女子或许会抛砖引玉的从门卫的口中套出此男子乃衙门内党在本省的最高官员子空同志的独子子虚这一机密情报。在本省的高干子弟社群里，子虚的名声是如日中天的，这可从诚捧者送他的“浙派大公子”这个绰号体现出来。千万不要第一反应给自己直觉：这子虚肯定是个绣花草包。非然也。子虚的优秀并非只表现在外表上，有无数的证据和证人可对人民币发誓做证，子虚可是个才貌兼备的非同一般之人物。他可以说是个全面性人物：他交游面足广，三教九流无不结交，而且决非泛泛之辈，这正是造就他成为高干子弟圈内出类拔萃之人物的先决条件之一；他智慧面足广，天文地理无不精通，而且决非空空之识，这正是成就他成为高干子弟圈外凤毛麟角之干才的先觉基础之一；他兴趣面足广，琴棋书画无不擅长，而且决非故做风雅，这正是生就他成为高干子弟圈中独一无二之雅客的先致尺度之一；至于他的道德品行，即不是我们所能先知的，也不是我们所能评价的，因为我们必须保持谦虚：我们不能把自己有意无意的描摹成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至的神圣之人，好象别人的倾囊所有都在我们的囊括之中似的——况且人性是个复杂的天机，我们对我们自己思维精神的开发还未达到可破解其玄奥密码的地步。即便如此错综，也不能促使蔡波尔否定或否认自己与子虚的友谊：他们的友谊是偶然的建立在趣味相投或者说是臭味相投的邂逅基础之上的。若他们的性别有异，那浪漫情致的偶遇也许会成就出一对一见钟情的情侣，但现在，他们只能做相见恨晚的朋友。对于能交上如子虚这般身份之人的人——尤其是毫无靠山的混社会之人——来说，那无疑是给自己的美好前途预购了一份决不贬值的保险。

【因】之二
这就是现实：即便是有友谊这挂护身符，蔡波尔仍然不能把自己放置在无须出卖自我的环境之内。当然，子虚给蔡波尔的身价是不低的，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讲，那是一份足以可放弃自己生命的价值，那价值之高几乎要超越造物创造我们的价值。所以，蔡波尔是相当珍视这份现实的。

　　信奉现实主义的人总会得到相应回报，就如信奉基督的人总会进入天堂一般，不容质疑。子虚大公子是真正罕见的精明之人，他懂得如何以小博大，如何目光长远，如何善用人才，而不是步入极端的推广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高压恐怖政策，他深信这个世界之上的人，不管环境如何变化，良知绝不会彻底泯灭。重要的是每个有控制他人能力或操纵他*力的人要懂得如何用人性化的方式去激活继而传播这种造物天赐于我们的良知——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可以适当的应用些善意的邪恶：当然，更不能把真实的邪门歪道用善意邪恶来掩盖。因为，从本质上来讲，他并不完全是那种人，偶尔的自我失控除外。所以，在这个举国欢庆的国庆之日，他给功劳不薄的蔡波尔送了件大礼：不要着急，让我们一件件的剥除她的包装。而且，这是份子虚自己也会享用的大礼，只不过，他有自己的那一份，不会在享受上与蔡波尔发生冲突。

　　为了给这份礼物增加神秘气氛，子虚始终没有先期交代内情。这并不是因为他想要故弄玄虚，而是因为这份礼物确实非同一般——当那礼物完完全全呈现在蔡波尔的面前时，蔡波尔才体会到这非同一般的具体含义。两日来，子虚一直在置办行头，当然，也在蔡波尔的知情权范围之外。

　　国庆前一天，两个人一起在某处特色餐厅共用了晚餐。之后，他们开车乘着夜幕出发了：人本能中自我意识的分析是最能体现人自我真实的选择的。而且，人会给这种真实的选择烙上相应的印记。正所谓，我们所实施的行动已被烙印打上了道德定位的暗示，表示那行动在我们自己的道德标准和自然的道德标准范畴里应该被赋予怎样的意识图腾。子虚选择行动在夜幕中实施，明显暴露了蔡波尔所不知的真实：这是一件需要躲避光明和他人的行动——试想想，当你要享受某中礼物时，却要给那享受的刺激和惊奇打上道德的烙印，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享受着呢！

　　蔡波尔同样是精明之人，他知道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到该知道的时候才需要知道。所以，一路上他们只谈论些该谈论的事，并享受夜幕下所能享受到的一切：移动的风景，相对而移；纷乱的景色，相对而乱；相对的情景，绝对而逝。他们奔驰在沪杭高速公路上，看着立在路两侧的车距牌和出口牌，有一段时间蔡波尔感觉像是走错了方向，但那只是恍惚的一闪：也许自己应该少喝两杯，才算是一个称职的司机——但他又不能做一个不称职的朋友。至于子虚，已是朦胧的在睡寐中消化酒精呢。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像，即便是在睡寐中。他早就经历过自己的这个方向了，所以，他并不关心是对是错，只要那方向最终目标是他此行的目的地就可以了。黑暗愈来愈浓，景色愈来愈沉，心绪愈来愈空，奔驰愈来愈虚。但他们必须前进：当我们决定一个选择时，我们就不可能有回头路，不管那选择最终带来怎样的结果。

　　目的地终于到了。很快蔡波尔便感觉到，那只不过是第一道门槛而已。可不，当我们要得到迷宫中心的娇色果实时，我们必须要穿越重重障碍，经历种种考验，剔除样样怀疑后才能让一切实现。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