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剑孤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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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咬牙切齿:“黄脸婆,就你丑!”
摩龙天心中好笑女人的嫉妒使心地如此狭隘,但见得丫头挨揪打也看不过眼,起来劝架道:“还是别打了。”
铁举道:“凤希,你别闹了。”
凤希立刻横眉冲丈夫道:“你帮着她!”
铁举吓得立刻摇手道:“我哪里敢哪。”
摩龙天:“铁兄,我看这个丫头实在搅得你们家不得安宁,不如你卖给我好了。”
陆雄、陆风深为他这突发奇想惊异。 王氏立刻眉开眼笑:“好啊好啊!一百两银子!”
凤希和丫头同时都被这数目吓到了,张大了嘴看着王氏。铁举迟疑道:“便宜点也行。”
摩龙天慷慨地说:“陆风,拿一百两给他们。”
铁举、铁洪和王氏同时欢天喜地争着接了银子。 丫头忿忿道:“就这么把我卖了!”
王氏小眼一眯道:“实在没办法,银子比你长得漂亮!”
丫头不屑地一撇嘴。摩龙天见这群人过分贪财,自己露了财富,不敢在此逗留,决定连夜赶路。铁家四口一听,都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这个财神爷从自己眼皮底下带着丫头踏出院门,不由面面相觑。 。。
第六章 俏丫头他乡遇故知
第六章 俏丫头他乡遇故知
摩龙天初买丫头时,丫头无马,众人要赶夜路,摩龙天便把她带在自己马上,陆雄、陆风不由相视一笑。路上四人找个农家宿了一宿。
第二天,摩龙天就带丫头到马市,她挑了匹小红马,摩龙天买下来,四骑西行。多了这个女孩,一路上就多了许多山泉叮咚般的话语,她摇头晃脑,指手划脚,宛如一只出笼的小鸟般兴奋。但小红马脚慢,丫头又力弱常歇,时间渐渐耽搁下来。陆雄、陆风催促摩龙天加紧行程,摩龙天便对丫头道:“前面就是苏于城了,你力弱,我先把你安置在城中亲戚家里,回来时再带你同行。”
丫头一撅小嘴:“不行,走路好玩!我就跟着你!”
摩龙天没再勉强她。四人加紧赶路。到苏于城外一里左右,丫头停马呻吟:“李三,我实在不行了,我得歇歇。”
摩龙天:“再支持一会儿吧。”
“不行了,你们先走吧。傍晚你到东门接我好了。”
摩龙天望着她:“你一个女孩儿,自己小心。”
丫头答应。摩龙天拨马而走,陆雄、陆风紧随其后。陆雄问:“殿下一百两银子买了她来,不怕她跑了?”
摩龙天深思道:“她要是想跑倒是好事。”
陆雄狐疑地看着他:“殿下是嫌她累赘?”
“以后你自会明白。”
陆雄不再多问,三骑疾驰而向苏于城。
丫头见摩龙天三人离去,立刻上马飞奔到苏于城北门,她正欲进城,突听身后蹄声急促,忙拨马回头观看,却见白色一骑闪电般驰来,马上悬的一杆长矛分外显眼。她秀眉微蹙,催马横挡去路,挥手高喊道:“停马!”
来人勒马缓行至前停住,也不讲话,只冷冷地盯着她。丫头打量他,见他衣装华丽,白绢束发,两道浓眉高扬入鬓,一双英目深邃阴森、寒气逼人,白皙而棱角分明的脸冷冷沉沉,宛如背阴的雪山般幽寒可怕,他胯下一匹白马,高大骏伟,威风凛凛。丫头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不由恼怒,嚷道:“你盯着老娘看什么?”
那人也不作声,只定定地、没有什么神情地盯住她,目光如雪山冷风,令丫头打了个冷战,她不禁有点心怯,但仍壮起胆子,冲他骂道:“你是聋子?”
那人还是不动声色,丫头正欲再骂,不料那白马突然闪电般冲过来,直撞过去,小红马受惊,把毫无防备的丫头一下掀到了地上。丫头吃了亏,又气又恼,顾不得疼痛,翻身上马,直向那马追去。
菊园是黄水坝在苏于城的地盘,有几栋房屋在后院中,院里假山莲池,菊竹交生,几个月门皆是藤萝掩映,幽雅宁静。院子前面是苏于城最大的客栈:菊园客栈。丫头所追白马就在菊园客栈门前停蹄,他正欲下马,眼前晃出个女孩,她用马鞭指着他斥道:“龟儿子,老娘好生和你说话,你竟然对我这么无礼!”
那人不紧不慢地吐出句话来:“看你穿戴也不邋遢,怎么满嘴粗语?”
这一声阴阴森森、冷冷沉沉,仿佛冰窟中喷出的一股冷气,使人寒得心颤。
“你娘我什么时候有粗语了!”
“我娘早就死了,你是打哪里来?”
“怪不得这么没有教养,让为娘我来管教管教你!”
她说着纵马上前,对他劈头一马鞭打下,他稳稳带马躲过,拿马鞭一下带住她的马鞭,只轻轻一扬,丫头便由小红马上跌了下去,他扬起一串洪亮的笑声,下马踱进店去。丫头盯着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她转头西望,见红日西斜,便没再纠缠,上马匆匆离开。
丫头在傍晚时分,立马东门附近的客栈海味堂前,等待摩龙天三人。夕阳的金辉里,一骑黄色骏马飞驰而来,尘烟飞扬,正是摩龙天。
“李三!”
丫头一声惊喜的尖叫,引起了堂内武文超的注意,他急步堂外。摩龙天已与丫头会马一处,问她:“还累吗?”
“还累。就住这儿吧。”
“丫头,今晚我们在静云楼留宿,阿雄、阿风已在那里,我来接你。”
“还是住海味堂吧,我走不动了。”
“我有急事,你别任性。”
甘雪甜大眼睛一扑闪,呈出一种失落神色,见摩龙天不再说话,她又央求道:“李三,住这儿吧。”
“听话,丫头,我将你放到那儿歇息几日,再回来接你。”
丫头一撅小嘴,乌黑浓密的头发随着头的一歪全披到了一边,在夕阳里闪着红光,突听身后一声:“小妞,好看啊!”
“让我也看看……”
却见身后几人,衣装邋遢,神情龌龊,显然是群无赖。甘雪甜斥道:“流氓住口!”
带头一人一副吊儿浪当的样子,但手脚却很麻利,“噌”地纵身前来勒住小红马缰绳,丫头挥鞭向他抽下,被他一把揪住鞭子,扯得身子前倾不稳,那人猛力一带,丫头被扯下马背,挟在他的臂中,他边走边道:“银子换人,在海味堂等信。”
摩龙天纵马去追,周围已缠数人,难速脱身,那人挟着丫头顷刻消失,只有丫头黑白分明的双眸扑闪在摩龙天的脑海里。
丫头被挟持进了菊园。精致月门内,武文丽正与丫头下午所遇见的白衣人饮茶赏月,真是冤家路窄,丫头暗暗叫苦。武文丽看他们进来,对白衣人道:“萧兄,我哥哥带丫头来了。”
武文超一路挟着丫头,却觉她柔若无骨,清香怡情,使他怦然心动。他放下她,见她的圆眼睛惊恐地滴溜溜转动,在月光下显得更是古灵精怪,使他对她倍感疼惜。白衣人充满嘲弄地盯着丫头的眼睛,丫头忙低下头。却听谦恭的一句:“武兄,幸会。”
白衣人边拱手施礼边不紧不慢地踱过来,武文超还礼。武文丽介绍道:“哥哥,这位是萧寒公子。”
丫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时光芒四射,萧寒嘲弄地瞟她一眼,她连忙又低下头。却听萧寒道:“武兄,此女有关萧某有些疑惑,望您容萧某审她片刻。”
“她是贼太子买来的,不会知道什么。”武文超迟疑地说。
“我不伤她。”萧寒的回答干脆利落。
武文超极不情愿地点点头。武文丽道:“男审女,好象不合情理,不如我陪萧兄审讯。”
武文超:“萧兄自有分寸,文丽还是别去了。”
武文丽听得哥哥此话,也就算了,自己回房休息。
武文超把丫头送进萧寒房间,悄声对她说:“有事大声喊我,我在隔壁。”
丫头见他关照自己,很是开心。武文超走后,丫头瞪圆双眼看着萧寒,萧寒冷冷走近她,她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萧寒冷笑一下,问:“姑娘是不会武功的?”
“废话,要会武功的话,我还会坐在这儿吗?”
萧寒顺手端起桌上的蜡烛,逼到她的脸旁,厉声喝道:“说!你是什么人?”
丫头慌了,站起来要逃开,萧寒一把擒住她的臂膀,把火晃在她脸上,冷冷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如果烧坏了,实在可惜。”
丫头吓得浑身发软,抽泣起来:“你别乱来啊。”
萧寒把蜡烛放回烛台,戏谑地看着她,没有作声。丫头狠狠瞪他一眼,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又没比你多长个眼睛。”
“我看你比小时候怕死了,”他满脸戏谑,缓缓地说,“纯儿。”
丫头惊得张大了嘴,连忙一甩头发,遮掩道:“你胡说什么呀?”
“你和小时候相貌没有多大改变,尤其这双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你。何必多费唇舌?”萧寒不紧不慢地坐在椅子上,“你是替甘家庄跟踪摩龙天的?连甘家庄的飞鸽书你都传不好,庄印都盖歪,师叔真是没有眼光,怎么会派你来。”
“你说什么?你这个王八蛋!”
“多年不见,甘纯儿怎么变的满嘴粗话?”
“我呸,老娘我就是泼妇,你能怎么着吧!”
萧寒显然给她这句话惊愣了一瞬,然后戏谑地道:“还没嫁人就成泼妇了。谁娶了你看来是个霉头。”
纯儿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猪,我没得罪你吧?你怎么单挑这种狠话来咒我。我还没和你算帐呢,你明明认出来是我,还拿马撞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你忘了我小时候怎么教你武功了。”
“该忘掉的就得忘掉。我只记的你小时候尿了裤子。”
纯儿气歪了鼻子:“萧寒,你给我听好,纯儿不是你叫的,那是我亲人叫的。我叫甘雪甜,我跟你从今天起,断绝师兄妹关系。”
“哦,我忘记了,你不叫甘纯儿,纯儿是你的奶名。”
“你给我闭嘴!”
“我也想闭嘴,可是有话没说完。就是断绝师兄妹关系那事,好象我们说了不算,你得先跟师父断绝关系才行。甘雪甜。”
甘雪甜气得歪着嘴,狠狠地看着他,瞠目结舌。
因甘雪甜被劫,摩龙天只好到静云楼把陆雄兄弟唤到海味堂,他微述丫头被劫经过,令陆雄道:“你连夜赶往黄水坝,偷潜入内细察,询探野人口风。据我今日打听闲人,黄水坝与世隔绝,无人知晓内部状况,这很可疑。”
陆雄接令,即刻起程。摩龙天转对陆风道:“你和我一同等待丫头的消息。”
“殿下三思,不可为了区区一个丫头,误了国家大事。”
摩龙天沉吟道:“且看事态变化。苏于城高手众多,想也不会有过分的凶险。”他对陆风挥挥手,“你回去休息吧。”
陆风离开后,摩龙天难以入眠,久久徘徊在屋子里,丫头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一种潮湿的思念和疑惑的酸涩在他的心头紧紧缠绕。
次日清晨,摩龙天听到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他镇静地坐着。“嗖”地自窗飞进一支飞镖,他晃身一躲,飞镖钉在墙上,镖下一信,写道:“银子换人,一百两白银,明日傍晚李三单人送至孔雀山庙。”陆风进来,摩龙天把镖书递给他,他看完后道:“这事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