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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三剑天澜录-第95部分

小说: 三剑天澜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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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努力地尝试着,忽然右脚在水下碰到了一样东西。张潇精神一振,伸手过去,摸到一样物事,入手一片滑泞,高度在水面之上,大概到自己的脖颈。

    张潇继续伸手摸索,越摸索越吃惊。这件东西大致形状方方正正,边缘的棱角竟然还依稀可见,好像是一个木制的台子,在这里不知寂寞了多久,外面也是生了一层厚厚的青苔,轻轻一晃便摇摇欲散,木质早已糟朽不堪。

    张潇心想:“既是个台子,上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挪步过去,继续摸索时,触手却是一只坚硬的铜锁。原来这不是台子,而是一只箱子。

    这可真是一件奇事,在这地底溶洞里面,竟然会有一只箱子!难道这洞是人为挖掘出来的?又或者这皇城恰好建在了某个坟茔之上,这是古人的遗物?

    张潇不断猜测,以这台子,哦不对,箱子为中心,继续发散着摸索。让他失望的是,三面都是泥壁,只有一个方向摸不到边。这样看来,坟茔一说是不现实的了,因为古人丧葬,陪葬的物品就算极少,也应该陈列一番,一件件摆出来,而不是装在箱子里面。而这箱子上有铜锁,又肯定不是棺材。

    再从三面都是泥壁的情况来推断,这确实应该是个人为的洞**,往好的一面想,说不定是个直进直出、没有曲折的洞**!这样一来,逃生也有极大可能了!

    张潇得知自己并非没有一丝生机,心中欢喜自不必说。眼下唯一的古怪,就是这个箱子。张潇也不做无谓的猜想,伸手便把不知锈蚀了多少年的铜锁扭断,轻轻拉开了箱板。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忽然亮起了数点幽蓝色的光芒。虽然亮度低微,但对于久处黑暗的张潇来说,已经足够亮了。猝不及防之间,他一下子看清了箱子里藏着的物事,骤然大惊失色。

    这一刻,他的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给捏紧了,喉咙里也好像塞上了一团棉花,瞬间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立即地——在他自己觉来却是过了很久——张潇后跳一步,惊叫出声,背靠滑泞的泥壁急促地呼吸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箱子里的,原来是一具人的骸骨,蜷缩着挤在箱子里面。一只遍体铜锈、样式古朴的剑从他前胸刺入,又从后心突出,将他钉在那里。那几点蓝色幽火,原来是这个人骨灰所化的“鬼火”。

    张潇后背紧贴泥壁,一动也不敢动,冷汗缀满了头脸。过了一小会儿,那四处飞舞的如同流萤一般的“鬼火”逐一熄灭了。这地底深洞,复又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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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

    白崛捧了一杯茶细步走进书房,轻轻将茶碟放在桌脚。白思源手持狼毛细豪,佝偻着身子在一张地图上勾勒着,头也没抬一下。白崛也没说话,放下茶碟便轻轻走出。他也不得不承认,白氏一族近年来连逝了数位长老,虽然仍是业内首屈一指的巨擘,但确确实实正处在一个盛极而衰的转折点上,若是把握得好,还有可能延续龙头地位,若是处理失当,只怕立即便要一落千丈。

    房内只剩白思源一个人。那幅地图方方正正,所绘正是皇城,原来他是在计算确切位置,安排出入路线。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直起身子,满意地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只是在皇城边缘……胜算还是有的。”说着端起白崛送来、已经半凉的茶喝了一口。

    忽然桌角的一只司南莫名地旋转起来,磁勺的柄颤颤巍巍,旋转时快时慢,总没个确定的方向。白思源吃了一惊,愣了一下,连忙放下茶碗,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圆盒子,打开来观详着。这个小圆盒子,是他从西洋人手里买来的“指北针”,体积小巧,同我国古时的司南、罗盘一般有判定方向的奇效。那圆盒里面的钢针,也是颤动不止,摇摆不定的。

    白思源眉头皱得紧紧的,面上一派茫然失措,好似想起了什么,大步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向夜空中看去——

    正是一天之内夜色正浓的时分,新月昏暗,星光惨淡,但却是前所未有的安谧。白思源本以为会和前日晚上所见那般,有万丈白芒出现,不想夜空中却是空无一物,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关上窗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梁绣一只大鼻子不住**着。龙向夹起一块鹿肉,打趣道:“是有宝贝,还是有毒药啊?”梁绣冷笑道:“我估计,狐狸连鸡毛都吃不到了。”师公延哈哈笑道:“连味儿都闻不到!”一抬手,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

    这还是张潇平生第一次见到生物的尸骨,自然惊骇异常,而且他身体虚弱,心志难比往日坚强,所以才会惊呼出声,半天都不敢动一动。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总算慢慢回过神来。四下里除了自己的呼吸,便是水流摩擦泥壁时发出的唰唰轻响,这地底的溶洞,安静得怕人。

    张潇吸一口气,定定神,慢慢摸到箱子旁边。外面飞起的幽蓝鬼火虽然已经熄灭了,可是这人骨殖上还残余了些许的磷质,依稀能看清一具骨架的轮廓。这影影幢幢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比刚才骤然出现在张潇眼前的景象还要更加可怖。

    张潇心中暗祝:“小子后生张潇,无意沦落于此,得瞻前辈遗容,实无冒犯之意。前辈啊,前辈!我虽不知你是何许人也,但你深藏地底溶洞之中,定然也有一番轰轰烈烈的缘由。若是忠臣烈士,便保我出得此洞,为皇上传一讯息;若是狼心贼子,那便让我张潇和你在此同归于尽了罢!”

    一番祝祷完毕,张潇退开一步,向这具不知名的骨殖行了三礼,道了一声“得罪”,便取下一根臂骨,轻轻晃了几晃。这一晃之下,亮度便增加了几分,张潇看清这箱中除了一人一剑,并无别物。鬼使神差一般,他随手拿起了那把古剑,以臂骨照亮,向唯一的出路走去。

    事后张潇想起此事此境,仍然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拿起这把遍体生锈的古剑,是习剑之人对剑的喜爱么?是身处危境自保的本能么?是怜悯那人死后的惨状么?还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当时心里不知划过了什么念头,如今已然了无踪迹,但不管怎么样,他最终是把这剑拿起来了!

    这古剑提在手中,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比正常的剑重了大约两倍,一被抽出,那具骨架轰然震落,成了堆在箱底的一丛白骨。张潇心生愧疚,想要把这位前辈的骨殖收拾起来,又觉擅自挪动不妥,叹了口气,转头向外艰难地走去。

    这条洞**,果然是人为的直进直出式,设造简单,一路都没见什么陷阱机关。张潇虽然诧异,但细想也可以理解:除了自己一时冲动,谁敢来皇城里扰人清静?又有谁能想到这浣衣局的水井之下竟然别有洞天暗藏玄机?今日若不是被追得急了,又怎会钻进水井?若不是张潇歪打正着撞上,这一人一剑不知还要在地底埋藏几百年。

    走了一会儿,张潇渐觉头晕眼花,气息不匀,看看路程,却总也没个尽头,心想:“就算能走到尽头又如何?到了井下,顶多是能抬头看看天空,还不是一样出不去么?”又想:“当年舜帝被父兄活埋在井底,尚能自己挖一条路逃生,我又何尝不能?”这般想着,张潇抬手便是一剑,这里泥土甚是松软,不多时便被掏出一个大洞。张潇弯腰喘了一会气,继续向斜上方运剑挖掘。这条地底暗**既然是人力挖掘出的,那么附近便不会有暗流溶洞之类,否则这条暗**早已塌方了。

    却说樊瑞和孙令追丢了人,也不敢这般回去,只是带了那二十几个侍卫来来回回地继续搜查着,明知无望,也要做个样子。此时的宫廷侍卫,绝大部分都被东北角落里的张随和赵巨炎引去。丁毅之依然在屋脊上同司熠辰比拼,这两人年纪相佛,都是同辈中人的高手,斗了几乎整晚,各自的刀法翻来覆去不知施展了多少变化,现在都是脸颊通红,微有汗迹,已经露出疲态。

    王金方那支暗箭将张随伤得极重,整条手臂都无法用力,偏偏一时之间难以取出,只能凭右手长剑砍杀,任他血自己流去。赵巨炎夺了一条铁枪在手,在人群中大开大阖,一时人莫能当。只是闻声赶来的侍卫越来越多,就算两人功力再强也绝不能久持,赵巨炎不禁焦躁起来,强拉着张随且战且退,手臂一振,挽出斗大一朵枪花,“轰”地一声巨响,最外面那层高高的宫墙登时破了一大块。

    四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就好像是从无形无质的空气中渗透、发散出来的,又好像是从陋巷的角落里、屋檐上的龙兽嘴里、拱门的门槛上、石狮子的爪子底下、门前石鼎之中冒出来的,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浓了,仿佛大地被罩上了一块蒸馍布,又好似是刚从乳汁里捞出来的一样,多了一种乳白色的底色。

    皇城外那片空地的东边,一个魁梧的身影显出了轮廓,逐渐越走越近,却是一个满面虬须的大汉,身高八尺,肌肉饱满,嘴巴阔大,眸子亮得发光,面色冷厉阴沉,手中倒提枣木大棍,旁若无人地向皇城走来。这时曙光初起,路人不多,即使有路边小贩发现此人举动异常,但见他面相不善,都不约而同噤口无声,不愿招惹这桩麻烦。

    若在平时,怎么能容生人走近皇城半步?只是今天众多侍卫都被调配到一角堵截张随等三人,其他地方的守卫一时便疏忽了。而且这时昼夜更替,正是换班的时候,旧力已竭,新力未生,正是最好的空当。

    那大汉大踏步走去,忽然听得背后叫声:“朱铁!”这大汉,正是前几日里当街取闹的朱铁。他在姬有容面摊上吃了白食,又打伤了外国王子伽修,后来被张潇制伏,却又被卓籍英调去保释了。

    朱铁回头看去,那叫他的人,却是一身布衣的姜朔。原来姜朔因父丧丁忧之后,虽然成了一介平民,心中却时刻没有忘记日后的发奋,日日早起先要绕皇城慢跑三圈才肯回家吃早饭,一来锻炼身体,二来他也知此刻皇城守卫最为疏忽,特意来视察情况,正所谓“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朱铁是京城有名的斗狠之人,不知被姜朔抓进过牢狱几次,此时见了姜朔,登时没有好脸色,鼻孔里哼了一声,继续往皇城走去。姜朔心里咯噔一下,望望四周,竟然没有一个得力的人,只得自己跑上前去,展开双臂挡住朱铁去路。

    朱铁道:“你如今不是什么平安使了,我劝你还是赶紧让开,等老子去把那小皇上打一顿**,自然会来找你清之前的旧账。”姜朔道:“皇上天恩浩荡,尚未亲政,哪里得罪了你?”他自知不是朱铁对手,只求暂时将其拖住,等新一轮的皇城侍卫队来换班之后就好办了。

    朱铁认认真真道:“我就是不服他跟陆国师作对!陆国师没日没夜地批阅奏章,每日里休息不足两个时辰,这种忠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可那不懂事的皇帝竟然阴谋着暗算国师,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让开,我要去教训那个小人!”姜朔道:“是他让你来的?”朱铁道:“没人让我来,我只是见到不平之事,看不顺眼。”一把将姜朔推开老远,几乎跌倒。

    姜朔勉强站稳身子,看见朱铁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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