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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三剑天澜录-第7部分

小说: 三剑天澜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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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载安随手拈起一根筷子,“叮叮当当”敲着桌上碗碟,道:“我原以为张少侠必会先回首阳山,没想到少侠有胆有识,竟在洛阳停留了一天。”

    张随心念电转,想:“我回山后不久便即下山,这老儿看来不知此事。”全神贯注盯住楚载安每一个动作,一言不发。

    楚载安“叮叮当当”地敲着,并不难听,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悦耳,又道:“我红雨侄子一不小心,竟将你那棒子削去一截。听说那还是你们张掌门传下来的,哎呀,这可让少侠如何交差啊?”

    张随心中暗笑:“这老儿顽朽迂腐,哪能知我师父‘不拘于物’的超脱自在?”微笑了一下,还是不出声。

    楚载安看张随一言不发,似乎有些着急,“叮叮叮叮”的敲击声越来越快,张随猛地一惊,心道:“他这敲击的节奏之中难道有什么诡计?不可使他成了气候!”顺手拈起一根筷子,斜斜点向楚载安右手,问道:“不知贤昆仲可是金龙帮中人?”楚载安一笑,轻轻格住,道:“张少侠果然是明眼人。首阳派与金龙帮都是河南省内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你争我夺的,尽让外人看了笑话。昨夜愚侄多有冒犯,老朽代他给您赔罪了。”嘴上说的客气,手中竹筷却是转守为攻,暴风骤雨般极为凌厉地向张随刺来。

    陈剑诚大吃一惊,喝道:“你做什么!”堪堪站起身来,木红雨身形闪动,挡在他面前。陈剑诚见他身材魁梧,动作却如此灵动,愣了一下,恰如昨夜张随一般,却极快反应过来,退后半步,扎个架势,和木红雨交上了手。

    这边张随心想:“你想逼我把苍鹰剑还回去么?却是找错人了!”一股忿忿之意生出心头,同楚载安斗的激烈,细细竹筷上各自附着了内力,呼呼生风,盘中菜汁竟生出了层层涟漪。这一句“找错人”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来张随断然不会屈从于武力,二来苍鹰剑确实不在张随身上。

    楚载安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兀自说着:“那一对剑乃是红雨严父所赠,如今被你收了去,只怕他在父亲那里不好交代,这才来求我这个做大伯的……”

    张随哼了一声,手上加力,楚载安忙于应对,嘴巴终于闲了下来。二人竹筷攻势更是密集,只看到一团虚影在二人中间闪烁。突然这影子消失不见,两根竹筷一往下压,一向上抬,搭在一起,张随与楚载安已是拼上了内力。

    陈剑诚与木红雨这边,两人劲道均是浑厚刚猛一路,战场从桌边移到墙边,有时一挥拳,将窗棂击得粉碎,一回肘,又在旁边的木柜上捣个窟窿。木红雨昨夜新败,料来白日里又被楚载安教训了一通,心中一股怨气正无处发泄,一招一式如雷霆般气势迫人。陈剑诚对这一屋简陋家具并不怎么在意,只管施展陈家拳法,认认真真同木红雨拆招。

    张随虽说修习首阳派武功多年,终究是年纪尚浅,内力上难免输了一筹。这楚载安又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手,内功精纯,不骄不躁,缓缓地、一分一寸地压了过来。张随只觉得面前如同有一道坚固的石壁,不管怎么用力击打,它都岿然不动,连一丝尘土也不曾簌簌落下,时间一长,便觉吃力。楚载安不慌不忙,只慢慢消耗张随内力,极有耐心,这样下去,张随就算不死,勤修二十年的武功也非废了不可。这干瘦老头对这内力压制之法好像用惯了的样子,也不知凭着内力深厚击败过了多少高手。

    张随心中大叫:“这不行!这不行!”却是一筹莫展,楚载安那种压迫的气势让自己一开始便全身运力,左手无力出击,张随额头见汗,整条右臂微微发抖。陈剑诚看到张随受困,喊了一声,正想过来相助,苦于木红雨紧紧缠住,不克分身。陈剑诚忧心张随,手上的威力一减,本来势均力敌的场面,却被木红雨占了上风。

    张随看到陈剑诚即将落败,心急如焚。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之后不知要面对怎样的羞辱和折磨。张随只觉对面的压力有增无减,越来越难以承受,暗道:“难道我张随今日要死在这里?”

    正在这生死关头,忽的听得“啪”、“哧”两声,紧跟着便是一人惨叫,只见楚载安捂着血淋淋的右臂跳了起来,那右臂中,赫然插着半截竹筷!

    ****

    张随与楚载安拼斗内力,若是用刀用剑,张随此刻必败无疑,但偏偏二人用了两根陈剑诚家的竹筷。陈剑诚平日里大大咧咧,根本没有注意自家竹筷已经腐朽,关键时刻哪能受得大力。虽说内力附着于上,坚挺不同平日,但受材质所限,此刻突然折断,二人内力陡然失去了承载之物,均是收势不及。张随手中断筷向前刺去,楚载安身体也是向前一倾,那半截竹筷竟如同尖刺般刺入了楚载安右臂!

    陈剑诚欢呼一声,精神大振,木红雨却不断瞟向楚载安,貌似甚是担心,此消彼长,这两人争斗的局势又被陈剑诚挽了回来。楚载安在后辈面前失手负伤,又羞又恼,笑容早已不见。

    张随忙站起身,一呼一吸之间已调得内息平稳,笑道:“刚一见面你便如此拼命,可是想让我还回那对剑么?”楚载安恶狠狠道:“还有你的命!”猛地拔出竹筷向张随掷来,张随侧身避过,楚载安一脚将那桌子踢倒,在“丁零桄榔”的噪声中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

    张随见楚载安经历小挫之后,神情突变,动作粗鲁,暗叹口气道:“怪不得此人籍籍无名,如此修养,如此心胸,老而无德,唉!可惜了那小半坛酒!”

    眼看楚载安扑到面前,一双手无名指、小指蜷起,前三指内弯成钩,似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鹰爪力”,却又有些不像,心下凝神戒备。

    楚载安内力深厚,一伤之下更是勇悍异常。张随举掌来挡时,楚载安陡然来路一变,手腕一翻,在张随右手背上划出三道血痕。张随大吃一惊,心想:“这人还有许多余力!”不敢怠慢,使出全力,施展“大如意掌”,将楚载安挡在身前一尺之外。此时楚载安左手变拳,右手换掌,每出一招带起风声凛冽,绝非一旁的陈剑诚与木红雨能比。张随只觉面如刀割,心下大骇,深吸一口气,奋力迎战。

    在楚载安凌厉攻势下,张随那不服输的少年性子被激发出来,不去格架,反而正面同楚载安拳掌相交,一时间“砰砰”之声大作。受二人内力所激,室内乱风四起,地上的木片、瓷片来回滚动不止。

    陈剑诚同木红雨相斗良久,二人心力俱有不逮,拳脚却不见放慢,一招一式力道愈加沉重,稍不小心吃了一拳,便是筋断骨折之祸。

    这时夜已深了,就连路边放着鞭炮、追逐打闹的小孩子都各自被父母揪着耳朵带回家去。天地之间雪花飞旋,北风呼啸,这斗室之中,四人正在苦苦相斗。

    张随本以为自己大耗内力之后难以抵挡,没想到此时全身发热,好像有用不完的能量,完全没有疲惫的感觉,满心欢喜,大如意掌一波一波向楚载安逼了过去。楚载安牢牢守住阵地,只是同张随正面比拼掌力。

    张随忽觉不妙,不知为何竟然心慌意乱,心中泛起一阵不安,心道:“难道这老儿在等救兵?”目光扫荡,忽然瞥见自己右手背上高高肿起,黑紫之色沿着筋脉蔓延进袖内,大吃一惊。楚载安桀桀一笑,反守为攻,拳掌又变回鹰爪,张随看得清楚,这回的手型才是纯正的“鹰爪力”!

    张随恍然大悟,叫道:“你用毒!”原来楚载安适才一抓之际,指甲里想是藏了剧毒粉末,这半晌自己全力相抗,气血翻涌,更是加速了毒性蔓延。张随只见自己右手掌又黑又肿,毒性异常强烈,正想收拢心神勉强迎战,却发现浑身燥热,心慌意乱,眼花脑鸣,想是中毒症状,自幼所学那固本培元的内家心法此时竟一点作用也起不到。

    楚载安鹰爪力滚滚袭来,张随勉强挡了两招,被他欺入中门,在陈剑诚疾呼声中,迎面一爪当头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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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动身】………

    张随心知不好,忙向后退了几步,上身后仰,可楚载安来势甚急,只听“哧啦”一声,张随衣襟竟被扯开,怀中杂物纷纷掉落,张随若退得短了一寸,此刻定然是开膛破肚。收藏*顶点~小说~网堪堪避开这一爪,受风力所激,张随一**坐在地上。

    楚载安狞笑一声,正要上前,忽觉身后一阵风过,有人从后面扼住自己咽喉,不由大为惊惧。原来是陈剑诚见张随有危险,不顾一切扑了过来,明知自己不敌却仍性命相搏。楚载安要害被制,情急之下一肘向后击出,十成力结结实实击在陈剑诚胸腹之上,而此时木红雨从后赶到,双掌齐出,打在陈剑诚后背上。

    陈剑诚受两人前后合力一击,闷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委顿在地。楚载安收摄心神,眼角瞟到张随已站起身来,正要将其制住,询问苍鹰剑下落,忽觉脖颈一道凉意划过。

    木红雨惊叫一声,清清楚楚看到自己这位“大伯”颈中鲜血如泉涌,在半空划出一道虹!

    适才张随衣襟大开,掉落的杂物中,恰有一枚铜钱,这枚铜钱,正是前番所提到的、边缘被磨得锋利如刀的铜钱,张随乘楚载安分心陈剑诚之际,捡起那枚铜钱,奋力站起,抬手划过楚载安左颈!

    楚载安内力深厚,爪功精湛,武功远在张随之上,但他自恃高手,又见施毒成功,心下难免生出几分大意,这才被张随一击得手。

    楚载安摇摇欲倒,木红雨跨前一步连忙扶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不及多问,左手捂住那创口,右手摸出创药,尽数倒在楚载安脖颈中。此时情势急转之下,机会难得,张随虽痛苦难当,仍咬紧牙关,一把拉起陈剑诚,跑出房外。

    刚跑出几步,陈剑诚大口呼吸,站也站不稳,张随也是步履散乱,拖着陈剑诚拐进一条暗巷,踢翻摞在哪里的几个大箩筐,勉强遮住身形,陈剑诚已是昏了过去。那枚铜钱依然加在手指间,张随按着首阳派秘笈所载的一种怪异姿势慢慢坐下,划开自己右手手背,放出毒血,暂时缓解毒性,摸摸怀里,没有找到金疮药,料来是刚才受了楚载安一爪,掉在地上了。

    张随尽量平定心神,回想今晚这场险斗,暗道:“侥幸!若不是我一直把这枚铜钱带在身边,若不是顺手摸到这枚铜钱,若不是它的边缘如此锋锐,只怕我今日便要折了首阳派的脸面。”边想边判断楚木二人来历。忽然眉头一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回身扶起昏迷的陈剑诚,昂首挺胸走出了这条暗巷,就近寻了家医馆。

    过年之时,这医馆却不关门歇业,着实难得,馆中除此二人外,再无其他病人,正合张随心意。那医馆中的大夫想来经常面对江湖豪客,见此二人竟无惊讶之色,拿出伤药给二人内服外敷。不多时,张随血色转为鲜红,毒性去了大半,剩下的自己运功便可逼出。张随正在调理,陈剑诚幽幽醒转,看清二人所处位置,大惊道:“你怎么敢……”

    张随笑道:“怎么?受伤了不来医馆还去哪啊?”

    陈剑诚打量四周,低声道:“他们必有大队人马……如此两人便极难对付,你毒性既除,这便快走罢,我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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