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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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立时响起一声大笑。
寒松龄淡淡地笑了笑,直等他们笑声全停了,才缓慢的道:“在下以为这不像个好笑的话,不是吗?交朋友虽然可凭自己选择,但是,假使是敌人的,谁有权来选择呢?各位以为对吗?”缓缓探手到坐下的圆柱后面,拿出了寒玉绞血剑,在寒松龄亮出剑的同时,身后白影一闪,他肩头上落下了那只巨大的白鹦鹉。
六七个蒙面人眸了中同时闪射出骇异的光芒,显然,他们之中,谁也没想到他们要等的人已先在他们这里等着他们了。
白发老者错愕了半晌,才道:“你是寒松龄?”
寒松龄以一种使人无法描绘的怪异目光盯着白发老者,冰冷地道:“尊驾可是仍想请寒某加盟?”
白发老者和缓的语气突然一变,冰冷地道:“寒松龄,你的语气中告诉我,你自己一定不愿意去,但是。老夫一向不轻易决定一件事情,要是决定了,就绝不更改。”
寒松龄仍然盯着白发老者,道:“因此,不管寒某是否愿意,也一定得去是吗?”
白发老者冷声道:“正是那么说的,寒松龄。”
寒松龄冷声朗笑了一阵,道:“这就是邀请吗?”
白发老者会意地冷笑了一声道:“寒松龄,你要老夫怎么个邀请呢?”
寒松龄依然悠闲地坐在那里道:“像寒松龄这类的朋友,尊驾过去都是怎么邀请的呢?”
白发老者长笑了一声道:“哈哈……寒松龄,老夫一向不亏待朋友。”转向右侧,向两个黑发蒙面人道:“刘家兄弟,你们俩就劳驾去服侍服侍这位年轻客人吧,不能让盟主久等,咱们得上路了。”
被称为刘家兄弟的两个汉子,大步跨了出来,齐声道:“遵命。”
话落傲然无比地大步踱进洞中。
直走到寒松龄身侧三尺左右处,两人才双双停住了脚步,右侧较高的那人,冷冷地道:
“寒松龄,我以为你该随我们动身了。”
寒松龄悠闲地抬头望着两人道:“就凭两位这一句话吗?”
左侧较矮的汉子,闻言右臂突然一挥,一掌向寒松龄右侧拍去。
轰然一声大响,石洞中立时沙土飞扬,寒松龄左脚不到半尺的地方,此时多了一个深有半尺,三尺方圆一个深洞。
动也没动一下,寒松龄仍然仰脸望着刘家兄弟。
寒松龄肩头上的白鹦鹉此时却开声叫道:“好掌力啊!好掌力啊!”
寒松龄闻言吃吃地笑了起来,道:“尊驾这一掌还算没白费力气,总还得到了点回声,就为了这点回声,寒某也不好不开腔了,两位朋友,现在有带面巾的必要吗?”
寒松龄的态度与言辞,都使他面前的刘氏兄弟难堪到了极点,几乎是同时。刘氏兄弟冷喝道:“寒松龄,你何不自己来拿下来。”
寒松龄冷芒如电的星目注视着刘氏兄弟,冰冷地道:“假使两位以为划算的话,寒某人随时都可以替两位取下面罩,见见两位那两张见不得人的脸。”
刘氏兄弟,也是久经大敌的人物,闻言并不动怒,各自深吸了口冷气,高个子冷声道:
“姓寒的,我们兄弟等着你哪!”
寒松龄阴沉,地冷笑一声,冷冽而缓慢地道:“很好,就是现在吧。’声音虽然慢,动作却快得令人眼花,“吧”字刚出口,刘氏兄弟同时觉得眼前一花,身子毫不思索地同时往两侧一闪,双双扬掌欲劈;应变速度也快得惊人。
两人四只手掌才抬到胸前,两朵飘起的剑穗已同时一闪,插进了两人咽喉中。
四只扬起的巨掌同时反抚向咽喉,惨吼一声,两个摇摇欲倒的身体同时向洞外退去,两块蒙面的灰巾落在寒松龄身前的石地上。
虽然没有恐怖惊心的鲜血,但刘氏兄弟跌跌撞撞退出的身子,却双双倒毙于洞口。
寒松龄向洞外扫了—眼,又坐了下来,鹦鹉依旧停在他肩头上,方才的一切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似的。
虽然隔着面巾无人能看清洞外那群人的表情?但只注视着刘氏兄弟尸体的那些惊骇目光使人不难想像得出这些人此刻是何等吃惊了。
白发老者把凝注在刘氏兄弟身上的目光,慢慢移向洞内,落在寒松龄那张冷漠得近似残酷的俊脸上,目光中流露着杀机,似却没有说话。
寒松龄淡淡地向洞口那两具尸体扫了一眼道:“朋友,他们俩分量不够。”
白发老者深沉而缓慢,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寒松龄,血浓于水,今天如果没有个结果只怕你我谁也离不开这里了。”
寒松龄点点头,冷冰冰地道:“蒙面的朋友们,日后寒某还想再去会会关外逸叟赵宗源,当然,那时如果各位之中有任何一位在场,寒某都有许多不便之处,因此,在各位一现身,寒松龄就有了与你们完全相同的决定了。”
白发老者阴森森地道:“寒松龄,现在咱们的话算是都说明白了,是你出来还是老夫进去?”
寒松龄站起身来,道:“这洞虽然不小,但却容不下六个人在里面拼命,因此,还是寒某出去好些。”
白发老者眸子中冷芒闪射,冷笑道:“寒松龄,老夫用不着依仗人多,姓寒的,刘家兄弟之死,只能怪他们自己艺不够精纯,却并非证明你能天下无敌。”话落大步走进洞中。
寒松龄注视着停身在四尺左右处的白发老者,冷冷地道:“朋友,你说的与做的都很漂亮,与刘家兄弟一样,寒某想见见你是谁。”
白发老者盯着寒松龄,冷声说道:“那么,你拔剑吧!”
寒松龄看着白发老者腰间斜插着的那柄金鞘古剑,冷笑道:“尊驾何不先拔出来?”
白发老者讽刺地冷笑了一声道:“寒松龄,对刘氏兄弟你没有这么说,何以要对老夫例外?”
寒松龄冷漠地—笑道:“对他们二人,寒某并末用剑。”
白发老者大笑—声道:“寒松龄,你能说他们喉间所中的是指伤或掌伤吗?”
寒松龄摇摇剑柄上飘动的血红长穗,道:“他们消受不起寒某剑上这两个红穗。”
白发老者心头突然一震,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一柄用来防身的兵器上为什么要加上这两个累赘的红穗了,也就因为那红穗也是兵器之一,白发老者自然而然的想像得到寒松龄的剑招必然怪异难测。
白发老者暗自吸了一口气,道:“寒松龄,老夫动手之前一向不先拔剑。”
寒松龄闻言心头一动,突然怪异地笑道:“朋友,寒某知道你是谁了,不过,寒松龄要让你那张脸自己露出来。”话落俊脸一沉,冷声道:“朋友,你的剑出鞘一定很快,固此,寒某想见识见识。”话落右手缓缓向剑柄移去。
由于寒松龄的举动,白发老者看得出他是要在拔剑速度上与自己比个高下,这使他不由自主地又是一震,因为,寒松龄曾说过知道他是谁了。
右手缓缓伸向腰间,然后,也慢慢地向剑柄移去。
摹地,寒松龄右手一动,但却没有真个拔剑。
“刷”的一声,一道白芒几乎与声音同时爆发,电光石火般地直奔寒松龄胸口,动作快得令人昨舌。
寒松龄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向后一仰,险险地避过了那劲急无伦的一剑。
几乎连停也没停,白发老者健腕一振,七八朵斗大的剑花,分成三面,罩向重心已失的寒松龄。
没料到此人剑招如此精湛劲急,寒松龄右脚不由自主地向后一挪,突然碰到了身后的圆柱,这才知道已没有退路了。
星目中冷芒—闪,左臂向前胸一弯,右手已抓住了寒剑剑柄。
就在那些透着寒气的剑光将要及身的刹那之间,突然挟着一片迫人寒芒的光幕从寒松龄身周爆射出来,透过层层剑幕,直袭白发老者面门。
白发老者自成名之后,就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仗以成名的招式中会有如此大的破绽,因此,猛然间见到寒松龄的剑透过自己的剑幕到达面前,他立时骇得手足无措。
本能地拉剑回手自保,剑刃向上一扬,就在此时,他突然觉得脸上一轻一凉,抬上去的剑也隔空了。
白发老者定定神,才看到寒松龄仍然站在原位,剑,仍在剑鞘中。
寒松龄仔细的端详了那张失去了面罩的老脸一阵,突然阴沉地冷笑道:“寒某果然没有料错,你阁下是快剑手易逢源。”
白发老者向脸上摸了一把,快剑手老脸立时一变,脱口道:“寒松龄,不是你,就是我。”话落抖手一剑,刺向寒松龄。
寒松龄身子灵巧地一侧。右手向左一弯,接着横削下去。
“锵”的一声,快剑手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剑几乎脱手掉在地上。
惊骇地向后退了三尺,才待立桩再攻,一片寒气迫人的冷芒又到了面前。
于是,快剑手被迫再度退了下去。
快剑手始终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被迫出了洞夕卜。
直到寒松龄完全离开了洞口,洞外的那些蒙面人突然拢了上来,其中一个冷喝道:“寒朋友,够了。”
这时,快剑手已经被迫到绝崖边缘了。
寒松龄突然收回手中的寒剑,向后跃退了五六尺,冷冷地环扫一周,俊脸突然一变,冷笑道:“各位中,少了一位。”
原来,那灰发老者已不在众人之中了。
快剑手喘了口大气,冷声道:“寒松龄,这些人已经够了。”
拍拍肩上的白鹦鹉,寒松龄道:“雪儿上去吧。”
白鹦鹉冲天而起,寒松龄目光转向快剑手易逢源道:“易朋友,他们比之你如何?”
快剑手易逢源老脸一红,恼羞地道:“寒松龄,你可知道老夫将怎样对你?”
寒松龄朗笑了一声道:“寒某知道这些人会—起上的。”
快剑手易逢源残酷地道:“老夫是说等你落在老夫手中的时候。”
寒松龄轻蔑地冷笑了一声道:“易明友,你很会做梦,而且是极其理想的白日梦。”
快剑手易逢源阴沉地冷笑道:“寒松龄,凭武功,老夫等或许收拾不了你,但是,有一样东西,老夫相信你武功再好也敌不住。”话落朝周围那四个蒙面汉子冷声喝道:“拿出来吧:”
四人同时探手袖中,各自掏出—个绿色粗可盈握的铁管。
快剑手易逢源得意地大笑—声道:“寒松龄,你也许认不出那是什么,不过,老夫提个人名,你—定会知道,”话落—顿,打量了寒松龄二阵,冷笑道:“鬼火这个绰号,你可听过?”
寒松龄心头猛然一震道:“阁下指的是六十年前的火磷芒的持有人?”
快剑手易逢源指指周围那些手下笑道:“现在,他们所拿的就是那东西了,老夫以为你先看看,等下防守起来,或许容易些。”活落老脸一沉,朝左手的一个蒙面人道:“倒出一根,给寒朋友看看:”
蒙面人小心地打开筒后的铁盖,蹲下身子,倒了两支长有三寸,细如牛毛的绿针在雪地上,然后盖上盖子,反腕拔出背上的雁翎刀,起手一刀,砍在两支磷针中的一支上。
刀刃过处,绿火一闪,断为两截的绿针立时化成了两团绿火,在雪地上燃烧起来。
快剑手易逢源朝寒松龄冷漠的俊脸上打量一眼,冷笑道:“寒松龄,老夫希望你记清楚了,刀剑砍在针上或击在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