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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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伍天魁向后退了一步,恭身道:“公主,可否容老奴再进一言。”
公主冷冰冰地道:“仍然是关于寒松龄的事?”
伍天魁道:“是的,公主。”
公主粉脸一沉,冷声道:“伍总监,我再肯定地说一句,我决不牺牲一个平白无辜的人。”
伍天魁沉声道:“公主,其实把他带离中原,不是也可以符合他们的要求吗?”
美眸突然一亮,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之策,然而,另一个问题突然又困住了她,她脱口道:“他不会跟我们走的。”
伍天魁知道计策得手了,忙笑道:“公主,我当然有办法。”
美眸又是一亮,公主脱口道:“什么办法?”
伍天魁没有立刻回答白凤公主的话,闻言探手入袖,摸出一个血红色的玉瓶,道:“公主,如果我们先使他失去武功,那他就是不愿意与我们同行,也由不得他了。”
白凤公主闻言一愣;道:“伍总监,你的意思是要散去他的武功?”
伍天魁郑重地道:“是的,公主,暂时我们非得那么做不可。”
白凤公主紧张的情绪稍微一松道:“暂时?你是说……”
截住白凤公主的话,伍天魁道:“是的,公主,一回国我们就可以使他恢复功力。”
白凤公主心中并不完全相信伍天魁,因为梅婆婆已不只一次对她说过,伍天魁靠不住,只是当面不好说出不相信的话来,当下美眸一转道:“这些药真有效吗?”
伍天魁奸诈无比,闻言立知白凤公主心中的本意,忙道:“公主,绝对灵验,卑职可以叫他们俩个中的一个来试给公主看看。”话落转向身后右侧那个青衣汉子道:“颜剑辉,你来试试看。”
那青衣汉子颜剑辉忙应道:“属下遵命。”话落向前走出两步。
白凤公主并没有阻止伍天魁那么做,只淡淡地道:“伍总监,这么做不会有危险吗?”
“公主只管放心,绝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卑职身上有解药。”话落又从身边掏出一个白瓷瓶来,转向站在桌子右侧的两个紫衣少女的一个道:“琴心姑娘,请你倒杯茶给我好吗?”
琴心看看白凤公主,白凤公主点了点头。
从琴心手中接过茶杯,伍天魁极其小心地打开血红色约有三寸高的那个小瓷瓶,从瓶中倾出少许红色粉末倒人茶杯,然后递给前面的颜剑辉。
接过杯子,颜剑辉毫不迟疑地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把茶杯递给琴心。
等了极短暂的一段时间,伍天魁看看白凤公主,然后转向颜剑辉道:“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虽然很想看看白凤公主那张令人心醉的脸儿,但却又怕伍天魁责怪,颜剑辉强压制着心中的欲望,低头凝重的道:“上禀公主,卑职只觉得内腑有些发热的感觉。”
伍天魁道:“你提气跳跳看。”
颜剑辉依言运气一试,显然有点不安地道:“禀告总监,我……”
伍天魁笑了笑道:“是不是提不起气来?”
颜剑辉苦着脸道:“是……是的。”
白凤公主此时突然开口叫道:“颜壮士!”。
银铃般的声音凤乎叫掉了颜剑辉的三魂七魄,闻声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集中在白凤公主那张迷人的脸蛋上,呐呐地道:““公主,卑职听……听候……差遣。”
白凤公主笑笑道:“你再试试运气看。”
望着那张笑脸,颜剑辉几乎什么都忘了,兴奋的脱口道:“卑职谨遵仅令论。”说着就要真的提气运功。
伍天魁见状心头大惊,沉声道:“公主面前不准做假,颜剑辉,你可听明白了?”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有一股慑人的威力,把沉迷中的颜剑辉给硬生生的震晃醒了。
心间猛吃一惊,颜剑辉急忙避开白凤公主那比迷人眸子,闭目假装运起功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痛苦地道:“上禀公主,卑职无法提气。”
白凤公主自幼少与外界接触,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当下高兴地道:“伍总监,只要给他服下解药,他就能好吗?”
伍天魁暗自松了一大口气,兴奋地笑道:“当然,当然。”话落问道:“公主,可要给颜剑辉服解药吗?”
白凤公主道:“给他服下。”
打开白瓷瓶,伍天魁倒出一颗豌豆大小的黑绿色药丸递给颜剑辉服了下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伍天魁才道:“你再运气看看。”
颜剑辉试着一运气,突然兴奋地笑道:“我全恢复了。”
没有等伍天魁开口,白凤公主已先开口道:“想不到这么一点点药粉,竟会有这么大的功效,伍总监。我们可以答应他们的条件了。”话落好似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道:“只是寒公子他会再来吗?”
计划可说已成功了十之八九了,伍天魁非常开朗地道:“我看寒松龄绝非那种受恩不报的人,公主以为呢?”
白凤公主芳心一震,急忙脱口否认道:“但我们并没有给他什么恩惠啊。”
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但未形之于色,伍天魁仍然那么开朗地道:“公主让他过音梦谷,不就是一项莫大的恩惠吗?我相信寒松龄一定知道本谷对外的禁忌。”
有些不信,白凤公主道:“我总以为他不会来。”
伍总监一怔道:“公主怎么知道?”
公主茫然地道:“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我总直觉地感到他会知道到这里来可能会很危险。”
伍天魁有把握地道:“公主,我相信他会来。”
白凤公主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伍天魁笑道:“公主,这里是我在派人守护着啊,我已告诉谷中的弟子了,只要他一出现,就叫他们指引他来见公主。”
白凤公主道:“你猜他什么时候会出现?”
伍天魁肯定地道:“不是今夜,就是明天,因为他在冷潭谷中停留的时日不会超过七天。”
白凤公主眉头仍然深锁着,明知故问道:“他到那里去干什么?”
伍天魁暗自冷笑了一声道:“据说他是去过什么生死关,据卑职派人调查的结果,那一关他已度过了。”
深锁的黛眉立时舒展了不少,白凤公主脱口道:“你怎么知道呢?”
伍天魁道:“轻为那守关的人已经死了,而冷潭谷内却没有寒松龄的尸体。”
白凤公主神情有点不安地道:“这么说,是他把那个守关的老人杀了?”
为了加强白凤公主对自己的信任,伍天魁例外地替寒松龄辩护道:“公主,他当时过关的情形我完全知道,那老人心甘情愿为他而死的。”
白凤公主不解地道:“为他而死的?”
伍天魁立刻简洁地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除了删去老人为什么要为寒松龄而死以及寒松龄的身世之外,其他的完全符合。
树上的寒松龄此时才知道自己进谷的一切,都在伍天魁的监视之下,他当时这所以没趁他受伤时攻击他,想必是他也没看出那老人已受了严重内伤了。
白凤公主觉得安慰地笑了笑道:“这么说他是真的会来了?”
伍天魁忙道:“当然会来的,因此,公主,卑职等得先告辞了。”
白凤公主点点头道:“也好,记得回去的时候,把她们救醒过来。”话落转向琴心道:
“送伍总监回谷去。
”琴心娇声应是,急忙举步向门口走去。
伍天魁等三人向白凤公主施了一礼,道:“卑职告辞了。”话落转身随着琴心出室向楼下走去。
白凤公主看看手拿两个瓷瓶的那个紫衣少女道:“琴心,记得等寒公子来的时候,在他茶杯中加上那些红色药粉,但不要加得太多,现在拿下去吧。”
琴心应声出屋向楼下走去,此刻,室中就只有桌子左侧的那两个紫衣少女陪着白凤公主了。
室外松树上,忆莲不安地望着寒松龄,惶恐地轻声道:“寒公子,你……你仍要下去见我家公主吗?”
寒松龄轻声道:“是的。”
忆莲忧愁地皱着眉头道:“但是,寒公子,如果你不喝那杯茶,不是会起误会吗?”
寒松龄笑笑道:“我会喝的。”
忆莲闻言一呆,道:“寒公子,那药会使人失去了功力啊!”
冷漠地笑了一声,寒松龄道:“事实上,那药的毒性绝不只使人失去功力而已,姑娘那药的威力可以使人立刻死亡。”
忆莲又是一呆,道:“方才那个姓颜的不是服过了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姑娘,你真的相信他事前没有服过解药吗?”
忆莲有点明白了,点点头道:“那白瓷瓶中的药?”
寒松龄冷冷地道:“姑娘,假使我寒松龄没有猜错的话,那白瓷瓶中的药将比红瓷瓶中的药毒性更大些。”
忆莲闻言吓得一怔道:“那……那……”
寒松龄冷笑一声道:“他们的目的就想要我寒松龄的命。”
忆莲不解地道:“寒公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见我家公主呢?”
寒松龄深沉地笑了笑道:“困为我寒松龄要他们自己把真面目抖出来,也只有这样,日后令公主才会知道提防小人。”
忆莲美目中异彩一闪道:“寒公子,你也这么关心我家公主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姑娘,也可以那么说。”
许是由于太高兴了,忆莲脱口说出心中的话,轻声道:“说真的,寒公子,也只有你能配得上我家公主。”
俊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寒松龄目光在洁白的雪地上,以空洞的声音道:“姑娘,喜好并不一定非占有不可,是吗?”
忆莲道:“寒公子。我不懂你的意思。”
仍然以那种空洞的声音,寒松龄道:“姑娘,将来你会懂的,当你有一天离开这个单纯的住处而多接触人类之后,你会知道世间真的有些人是站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上的。”
忆莲不安地道:“寒公子,你指的那种人是影射的你自己吗?”
寒松龄没有出声,淡淡地点点头。
忆莲又问道:“假使,我家公主也喜欢你呢?”
寒松龄沉重地道:“姑娘,那只是假使是吗?”
忆莲道:“我却以为假使非常有可能,寒公子,那时你怎么说呢?”
无可奈何地,寒松龄道:“是的,姑娘,我仍得走。”
忆莲淡然了,她盯着寒松龄,就那么茫茫然地盯了很久,才道:严寒公子,你忍心?”
寒松龄沉重地道:“姑娘,那正是因为不忍心,所以,我得走,不要再谈这些了,日后你会明白的,咱们得下去了。”话落不等忆莲再开口了,已先跃了下去。
跟着跳下树来,忆莲又问道:“寒公子,那药怎么办?”
寒松龄淡漠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他们奈问不了我的。”话落重新掏出那个小石匣递给忆莲道:“姑娘,记得早些给公主服下这个,音梦谷往日的宁静就快要打破了。”
忆莲迟疑了一阵子,然后伸手接过那个小石匣,愧疚地道:“寒公子,你,你一定看得出我家公主之所以将要那么对待你的苦衷,是吗?”
寒松龄淡漠地笑笑道:“姑娘,你不必想得那么多,寒松龄曾说过,在下插手谷中之事,当然对令公主有所帮助,但最主要的也是为了寒某自己,走吧。”
深深地望了寒松龄一眼,忆莲沉重地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