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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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龄身子一转,上身向后微微一倾,飞起左腿,一脚踢了出去,正好踢在绿玉老伯左脚心上。
平躺着的身子,倒翻了个大筋斗,跌在八尺之外,弄得满头满脸都是雪。
绿玉老人落地猛一挺腰,一跃而起,手中绿玉杖紧张地向,前一扫,扫出之后,才发现寒松龄仍站在原地,没追上来,一张老脸立时红到了耳根。
寒松龄盯着狼狈不堪的绿玉老人万生泰,阴沉缓慢地冷声道:“万生泰,这只是开始而已。”
三星照命沈殿臣望着绿玉老人万生泰鲜血淋漓的左手,此时才发现这次任务的沉重。
绿玉老人万生泰虽然明白这次的失误,主要的是由于自己大意轻敌所造成的,但寒松龄深厚难测的内功与快如鬼魅的身手,却使他心中产生出一种无法克制的惧意。
绿玉老人万生泰抓紧手中的绿玉杖,紧盯着寒松龄,一步一步地再度走了上来。
寒松龄看着走上来的绿玉老人万生泰,剑尖缓缓指向天空,一按剑簧,响起一声清脆的鸣声。
绿玉老人万生泰停在寒松龄身前的五尺左右处,咬牙切齿地道:“小辈,老夫一时太大意了……”
寒松龄截住绿玉老人的话道:“寒某希望你这次不要太大意了,因为,这次寒某用的将不是带鞘的剑。”
绿玉杖缓缓指向寒松龄,绿玉老人以低沉阴冷的声音道:“寒松龄,老夫要你死!”
“死”字出口,人已急如旋凤般地扑了上来,玉杖挥洒一片绿芒,挟着呼啸凤声,罩向寒松龄。
右臂向上一抬,剑鞘带起一道白芒,冲天而起,旁观的三星照命沈殿臣才见到一柄光芒刺目的剑刃,那剑刃已化成一片森森光幕了。
由去剑鞘,到出招,三星照命沈殿臣几乎找不出其间有什么间隔,那本已绷紧了的心弦立时又拉紧了三分。
绿玉老人万生泰嘴里虽然说得狠,但实际出招,却非常小心,已不敢放开手全力攻击。
寒松龄虽然并不把绿玉老人万生泰放在心上,但一瞬之间,却也奈何不了他。
因此,两人一交上手,立时就成了僵持状态。
这时,石林中已有人奔过来了,三星照命一见那些奔来的人,脸上紧张的神色立时松了许多。
首先到达三星照命身旁的是金流星,他望着三星照命沈殿臣不安地道:“启禀帮主,本座等被姓寒的骗了。”
三星照命冷沉地答道:“我知道,哼,如果你们真个遇上了寒松龄,只怕此时已不能再向我报告什么了。”
这时,魁星刀向飞也已赶到,闻言不服地道:“禀帮主,那寒松龄只不过是个乳臭小儿,他只怕还奈何不了本座等。”
三星照命冷冷地哼了一声,冷声道:“向那边看看再说。”
金流星与魁星刀目光同时随着三星照命的手指方向望去,两张老脸同时为之一变。
魁星刀脱口道:“姓寒的对手是……”
三星照命冰冷地道:“万生泰。”
这时又赶到了四五个三星帮的弟子。
金流星怀疑地问道:“帮主,难道说连万生泰也收拾不了他?”
三星帮主冷声道:“他已受伤了。”
金流星一怔道:“谁?寒松龄吗?”
三星帮主沈殿臣冷声道:“万生泰!”
金流星与魁星刀同时呆住了,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三星照命沈殿臣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了。
三星照命向周围的人打量了一眼,冷声道:“那些人呢?”
魁星刀转脸看看金流星,不安地道:“他们都……”
三星照命者脸一沉,冷声道:“赵老儿的人有损失吗?”
金流星闻言精神一震,道:“他们也躺下了四个。”
三星照命沈殿臣恨声道:“自相残杀,寒松龄诡计得逞了。”
话落冷声问道:“赵老儿的人呢?”
金流星道:“回去了。”
三星照命气得冷哼好几声,才道:“拼命的事就由我沈殿臣来干,赵宗源他好精明的算盘。”
魁星刀道:“帮主,我们何不也撤回去,防守关外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三星帮。”
三星照命冷笑一声道:“明里是我们三星帮,知道吗?”
魁星刀忙道:“那么我们怎么办呢?”
三星照命沈殿臣,没有立刻作决定,他向场内扫了一眼,只见绿玉老人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能。
三星照命沈殿臣老脸微微变了一变,突然冷声道:“围上去。”
金流星对绿玉老人仍有芥蒂,闻言道:“帮主,我们要帮助万生泰?”
三星照命冷声道:“是他帮助我们,我希望三佛台下能有使者及时赶到,散开!”
于是,三星帮的人全散开来,围在打斗中的两人四周,各自抽出兵器,待令下手。
三星照命沈殿臣缓慢地抬起右臂,五指抓住对方斜插的剑柄,猛力向外一拉,在寒光闪射中,冷喝道:“上吧!”话落当先扑了上去。
金流星等人见状也不敢怠慢,各自奋不顾身地跟着涌了上来。
恰在此时,音梦谷口的耸云高崖上,飘上了四个紫衣少女。
四个紫衣少女登上崖顶不久,红影一闪,四人身后又跃上了一个年约二十上下,明眸皓齿樱嘴桃腮,艳如临凡仙子般的少女。她向众斗的地方扫了一眼,以低沉的命令语气,娇脆仓促地道:“快下去,今夜公主心情不佳,别让她来看这些惹人心烦的场面。”
四个紫衣少女闻言恭敬的一齐转过身来,最右侧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紫衣少女,轻声地道:“大姐,我们下去怎么向公主报告呢?”
红衣少女闻言一呆,这个她的确没有想到,思索了好一阵子,才道:“就说什么也没发现好了。”
先前说话的那个紫衣少女黛眉一皱,为难地道:“但是,大姐,公主耳目灵敏过人,她既然听到了声音叫小妹等上崖来察看,我们如果说没有看到什么,万一她不相信,上来察看时,小妹等担当不起那欺骗之罪啊!”
红衣少女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话就由我禀告好了。公主今夜志在出来散心,也许她不会上来也不一定。”
话落沉声道:“我们下去吧!”话落当先起身飞下崖去。
四个紫衣少女彼此互望了一眼,答话的紫衣少女向其他三人一使眼色,也跟着—电身跃下崖而去。
谷外,寒松龄此时受八个人包围着,行动上仍然洒脱无比,但攻击力却已不像单独对付绿玉老人万生泰时那么威猛了。
三星照命沈殿臣做梦也没想到,合八个人之力,不但放不倒寒松龄,甚至连上凤也占不到。现在他才明白,何以关内主子那么关心寒松龄的是否出现。
寒松龄虽然威凤八面,无人敢撄其锋,但要冲出重围,却也无法如愿。
就这样,九个人纠缠在一起,成了胶着状态。
谷口崖顶上那四个失踪的少女,此刻重又出现了,在四人上来之后,紧接着又飞上两道红影,其中一人,就是第一次出现的那个红衣少女。在她身侧的另一个红衣少女,年龄与她相仿,也在二十岁上下。更奇的是相貌几乎完全一样,要不是后上来的那个眉心上有一颗朱砂痞,几乎使人找不出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两个红衣少女现身不久,崖上突然白影一闪,如轻烟淡缕地飞射上一个白衣少女,她,人在空中,细腰轻轻一扭,轻灵曼妙地落在崖上。
白衣少女一上崖,前先上来的六个少女一齐恭身而立,齐声道:“迎接公主芳驾。”
白衣少女轻轻地挥挥玉手,以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缓慢地道:“免礼。”缓缓转身向谷外望去。
那是一张美得令人目眩的脸儿,一头柔软光洁如丝的秀发披散在肩头身后,黑得发亮,在白披凤与满地白雪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轻柔如云。
细润如美玉的脸儿,红润如三月桃花,没有丝毫暇疵,益发使那张鹅蛋的脸儿,格外的明艳照人。
弯弯的眉儿如青山含黛,杏眼明眸,如秋水泛波,长长的小扇子般的睫毛弯弯地向上翘起,更显出那只眸子的明亮,开合之间,令人神迷。
挺秀的瑶鼻之下,是一张红如胭脂,小如樱桃般的小嘴,开口说话时,与白玉般细小的贝齿相映,红白分明。
这一些,竟是那么调合地分配在那张美艳照人的粉脸上,使人无法找出更恰当的辞句来措绘那张脸儿的美艳,这张脸儿,就那么配置在那个婀娜适度的娇躯上。
造物者,或许有意要夸耀他人类无法与之比拟的匠心巧手,因此;它给人间送来这个令人类目眩神迷的最佳作品。
白衣少女尽管艳绝人寰,但那副明艳的模样却并没有给她带来快乐,虽然年纪不到二十,但忧愁似乎早已般踞了她的芳心,一双黛眉,总是那么深深的锁着,令人触目心怜。
美目从谷外的斗场再转到红衣少女身上,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第一次上崖的红衣少女见状惶恐地低头道:“婢子大胆欺瞒公主;罪该万死。”话落轻轻的跪在冰冷的雪地上。
白衣少女轻轻的叹息一声,温和感慨地道:“唉,忆兰,我知道称为什么要那么做。雪地太冷,快起来吧!”
忆兰轻声道:“谢公主大恩。”
白衣少女目光重又转到谷外斗场上,黯然地道:“落难之人,身不如平民,不要那么叫我。”
忆兰与另一个红衣少女同时芳心同时一震,齐声叫道:“公主。”
白衣少女没有回头过来,只淡淡地道:“让我安静一下。”
于是,场中又恢复了寂静。
谷外,三星照命等八个人围住寒松龄,仍在舍死忘生地拼命着,三星照命沈殿臣目光不时向来路上扫视着,似在等候什么。
寒松龄机警无比,此时忍不住冷笑一声道:“姓沈的,你是在盼望援手吗?”
趁着寒松龄说话之际,三星照命沈殿臣急攻了三剑,没有回答。
拒开众人的攻势,寒松龄再度冷笑道:“关外已无人能援助尊驾了,因此,寒某相信尊驾所等的是关内派来的人。”
寒松龄活才说完,远处突然响起一长两短三声清啸,三星照命闻声脸上喜色突然一闪,狠狠地攻了三剑,向后倒射出五尺,也仰颈发出同样的三声长啸。
寒松龄俊脸一变,星目中杀机一闪,趁着三星照命沈殿臣发声之际,突然冷喝—声道:
“朋友,躺下吧!”人腾空而起,紧跟着一片寒芒突然压了下来。
绿玉老人万生泰见状大骇,忙叫道:“退!”声出入已向后飘退出去,行动虽快,左臂上仍被划出一道血槽,长有四五寸,但却没有一点血流出。
金流星与魁鬼刀更惨,胸口各挨了一剑,虽不至于送命,那尺多长的剑伤,却已使他们跌在那里不敢动弹了。
就在绿玉老人万生泰飞跃出去的同时,场内传来四声惨号,所有飞动的人形也跟着全停了下来。
三星照命本已飞射上来的身子,见状突然沉气停了下来,双目骇然地盯着那四具无头无血的尸体。
寒松龄冷冷地向三星照命沈殿臣走了过去道:“姓沈的,拿出你那照命的三星吧。”那方向,正向着音梦谷。
崖顶上的白衣少女第一次看清了寒松龄的脸,她眨眨那双迷人的美目,视线没有移向别处,几年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