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神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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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啧啧赞叹,李大郎却被他的饭量惊得目瞪口呆。咱们家可没多少余粮,哪禁得起这般吃法;
郑老太太也暗暗称奇:这孩子小小身量,肚皮忒大了些。可别撑着了;
窦氏心里更加怜意频生:看来是饿坏了。
李贺看出家人的反应,暗骂小呆蛇没个吃相。
忙解释道:“他吃上一顿,三天不用吃饭。你们不用担心。”
“这如何使得?”一家人齐声反对。
“谁说的?我顿顿都要吃这么好吃的肉。”陆华龙也梗着脖子反对道。
李贺给了他一个爆栗,怒道:“我们家可没有那么多肉供你吃。要吃的话,每天自己去抓。”
“我抓就我抓。大少夫人,我每天都去抓些野物,您烧给我吃可好?”
变成人的陆华龙不比以前,他现在可是有手了,能拿猎物。不像以前,抓到什么,就得立马进肚子。在窦氏的温柔声中,陆华龙乐得手舞足蹈。
郑老太太看了微笑着摇头,这孩子哪是当书童的料?罢了,先收留着吧!让大郎平日留心些,早日打听到他的主家,好给人送回去。
晚上李贺回房睡觉,对在里面书房安歇的陆华龙警告道:“不但我家里养的鸡鸭不能碰,就是村里人家养的家畜也都碰不得。你要抓野物,就自己进山去抓。还有,你必须学会晚上睡觉,白天做事的习惯。”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这一百年在人间是白晃荡的吗?怎么这么啰嗦。”
陆华龙竟嫌弃起李贺啰嗦了,这让李贺愕然。
刚闭上眼睛,陆华龙在书房说道:“你母亲和你大嫂人可真好,就是你大哥有些不好亲近。”
“闭嘴,我要安歇了。你要是再啰嗦,我就将你赶到山里去。”李贺的威胁让陆华龙安静了不少。
李贺刚要入眠,陆华龙又道:“难怪大家都要修炼成人,煮熟的肉实在太好吃了…”
话音还没落,就发现李贺身着里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陆华龙忙闭了嘴巴,连连摇手。
可他都是白天睡觉,晚上觅食的。要他马上就睡,可有点勉为其难。平生第一次睡到床上,软软的床榻颇有些不习惯。翻来覆去地一个时辰,也没闭上眼睛。最后还是偷偷地溜出房门。
李贺却在这一夜的梦中,得到了“道”字门中的经卷,兼含三百六十种旁门的原理变化。瞬间就深入脑海。早晨起床只觉得浑身通泰,神清气爽。
等他走出正堂,来到院内,却被眼前堆积的野物给惊呆了。野鸡、山羊、獾子、小狍子…横七竖八地丢弃在梨花树下。
比他早起的家人也都对着满地的野物,相对无语。
第八章 救治
“陆华龙”李贺一声怒喝,见没有回应。李贺转身进屋,疾步来到书房。一把将卷曲在床上沉睡的陆华龙给拽了起来。用手一捏他的后颈,顿时就让他惊呼起来。
“老实说,你昨夜都去干什么了?”
“哎呀!快放开我。我要死了,要死了,快放手。”
陆华龙连连哀告,却浑身无力。
李贺将他往床上一扔,怒道:“院子里的野物是不是你捕的?”
陆华龙摸摸被撞疼的头,不忿道:“我没有夜里睡觉的习惯,顺便去抓了些野物来。你不夸也就罢了,干嘛还打我?”
李贺低声怒斥道:“看你和我家人怎么解释?”
陆华龙一愣,随即就嘿嘿笑了起来。不以为意道:“你在为这事犯愁啊!怎么不早说?害的我连觉也睡不成。”
说着横了李贺一眼,一骨碌爬起来,下床穿鞋。一溜烟地跑到院子里。
拱手对李家众人笑道:“我昨日下午在石洞里睡了三四个时辰,夜里反而睡不着。惦记着大少夫人烧的美味,仗着自己有些武艺,就深夜进山捕猎。不曾想,我的运气不错,竟抓了不少。分了几次才把这些野物送回来。我刚睡下不久,就被二公子喊醒,非让我向您们解释。都是小童的不是,让您们受惊了。对不住、对不住。”
说着拱手作揖不已。
郑老太太责怪道:“你小小年纪,岂可深夜贸然进山。如有意外被野兽所伤,让我们如何向你家人…”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他是无家可归,“交待”二字也就无法出口。继而怜惜地看着陆华龙。
慨然一叹道:“罢了,你辛苦了一夜,赶紧睡去吧!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
窦氏更是向前揽着陆华龙进房,等他脱鞋上床,又给他掖好被窝。
才对站立一旁拉着脸的小叔子道:“怪可人疼的,你可别再凶他了。让他好生睡吧!”
李贺在嫂子的拉扯下,不甘地出了书房。临出门前,回头眄了一眼。见那小呆蛇两眼圆睁,呼吸匀净,已经酣然入睡。
李贺哑然失笑,这个呆蛇变成人样,还睁着眼睛入眠。怕被嫂子发觉,忙跟了出去。李贺来到院子中,见大哥正摆弄着野物爱惜不已。
郑老太太笑道:“咱家也吃不了这些野物。留下一些给你岳家送去,其余的都拿到集市上换些家用吧!”
窦氏忙谦辞道:“不年不节的,母亲不必为我娘家着想。他们衣食周全,不缺这些。让大郎都拿去卖了吧!家中油盐米面正缺,不如就多购置些。”
郑老太太慈爱道:“儿媳自来贤惠持家,为娘岂会不知。只是我们李家如今家道中落,连带你在娘家也受了委屈。为娘每每想来,都心下惭愧。现如今,你二弟已能成为家中梁柱,日后日子自不会差。些许野物虽不值钱,却是我李家对你娘家的心意。不许推辞了。”
窦氏还待推却,李贺笑道:“母亲所言极是。长吉既从齐家做起,不敢说能让咱们李家比肩豪门望族,丰衣足食自是不在话下。大嫂且为大哥准备出门衣衫,我来打点日常所用。”
窦氏感激婆家体贴,也不再矫情。行礼告谢后,自去厨房准备早饭。
李贺将地上的野物一一收起,对拿着箩筐的大哥道:“大哥,你将送礼的和欲卖的,分成两担。你今日财旺东南。吃过早饭后,你就挑着野物,在午时赶到城里东南角的翰清楼门口。如有掌柜问价,你就开价五两银子。必可成交,其他的无需多言。”
“五两银子?”郑老太太和李大郎母子齐声惊道。
五两银子可够他们李家一年的家用了。这些野物都卖了,充其量不过一两银子足矣,何故能卖出这等高价?
李贺高深莫测道:“就是五两银子成交,否则就挑担而去。掌柜的必追你还价,大哥只坚持原价即可。如二郎所言有虚,大哥自可回来向二郎问罪。”
“二郎如今市侩如斯,可不是读书人作为。”
郑老太太虽言语责怪,却面带微笑。
李贺笑道:“劳动所得,非偷非骗,又不强卖?非市侩也,实乃生活所需。读书人也得吃饭,非清高之能事。且二郎如今放下书本,专心齐家。日后不但常会等价易市,兴许会四处行商。以兴家财。”
郑老太太慈爱道:“二郎强你父亲多矣,读书善用,不至于迂腐自闭。为娘甚慰。”
早饭后,李大郎果然换了身簇新衣裳。将陆华龙捕来的野物分成两担,另留了一些作为自家膳食。收拾停当后,就挑担奔县城而去。
李贺却又拿起了箩筐、小锄,进山采药。为了调养大嫂的身体,李贺上午更注重于采集妇科的药材。翻遍了五岭三山,踏遍了荆棘密林。直到午时方回。
刚背着满满一箩筐的药材进村,就见村口的一户人家门口围满了人。里面不时地传来女人凄厉嘶喊声。也在人群里观望的王二牛,见到了李贺。
忙奔近急道:“二郎,你不是会行医吗?吴大嫂从昨夜开始发动,到现在仍在挣扎。刘四婶说吴大嫂是难产,恐一尸两命。你快进去瞧瞧,看还有救不。”
王二牛话音刚落,就被几个年长的老者训斥。
“胡闹,二郎身为男子,如何能为妇人医生产之事?不说主家不愿,就是二郎也嫌晦气。”
不料李贺却正色道:“医者父母心。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专注于病者病情。二郎既有悬壶济世之心,又岂会有所顾忌。二牛哥,麻烦你进去问一下,是否需要我帮忙。”
王二牛本是个热心的人,他媳妇也是如此。现正在产房里帮忙呢!
王二牛在院子里喊了几声婆娘。不消一会,他的婆娘裙角沾着血迹从草房里面出来。王二嫂面带焦急,见了丈夫正要发火。
王二郎忙拉住她耳语了几句。他的婆娘大吓,对着门外看了李贺几眼,咬了咬牙进了产房。
此时产房的**声已经越来越弱,如游丝一般搅人心神。
没一会,村里专会给人接生的刘四婶,满手是血地奔了出来。
对着等在外面的吴家众人焦急道:“我是没法子了,赶紧说吧!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再拖下去,恐怕一个都保不住。”
吴大嫂已经生过三个孩子,家里的家务都是她操持。其公婆丈夫自然都希望保住大人,连几个已经懂事的孩子也是。
纷纷道:“就快保大人吧!反正家里也不缺孩子。刘四婶,拜托您了。”
刘四婶见吴家人做出了决定,先对站在门口的李贺福了一福。
又对吴家人为难道:“老婆子也没有保大人的本事,适才李秀才说他能救人。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决定,就请李秀才赶紧进去施救吧!”
见吴家人都面露为难,刘四婶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喷火。
怒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还守什么男女大防。人家李秀才都不嫌晦气,怎么你们还磨蹭了?再迟就来不及了。你们没听见产妇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
吴大郎这才咬牙对着李贺行礼道:“还请李秀才援手救人,我们吴家上下无不感恩。”说着连连拱手。
李贺朗声道:“在医者眼里,无男女尊卑之分。二郎如今身为医者,救人自是本分。我定尽力而为,尽量让母子俱平安。”
说完就卸下背上的药篓,让吴家人拿热水净手后,就进了产房。
院子里站满了村民,都伸着脖子瞧着产房。无人敢大声喧哗,寂静的,只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一刻时间过去了,产房里突然传出一声**,紧接就有李秀才指挥产妇吸气、用力的声音。又一刻时间过去了,就听见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
满院村民,尤其是吴家上下,如闻仙乐。互相击掌相庆,对吴大郎齐声道“恭喜”。
又过了一会,李贺才从房里出来。王二嫂也随着跟出来,对众人喜道:“吴大嫂又生了小子。母子都平安。李秀才真是神医,还不快谢谢李秀才的救命之恩。”
吴家老小皆对李贺行礼不已,语无伦次地诉说心中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