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神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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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手上还烤着吃食,嘴上却郑重道:“长吉就是不想因沈兄的三两银子,让苏大哥留下终身之憾。意在为沈兄科举积福。”
我多给了他车钱,又没亏待他。怎么好像我损了阴德似的。
沈亚之愣怔了。但涉及科举,沈亚之不敢强嘴,只怔怔地看着李贺。
李贺只淡淡一笑,转而喊在河边玩水的陆华龙到车上取笔墨。将手中的插着烧烤的树枝,递给了沈亚之的随从长贵,自己也向马车边走去。沈亚之焦急起来,熬不住跳脚。
“长吉,你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让车夫回去,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自己赶着马车去。”李贺头也不回地说道。
正爬起来跟在李贺身后的苏五郎,顿时停下了脚步。这个李公子要干什么?要租用我的马车吗?
李贺就着车辕写下一张方子,交给了车夫苏五郎。没理会他那欲说还休的神情,又叫陆华龙取出昨天姓张的商人给的诊金。从中取出四十两银子,塞到了处于呆愣状态的苏五郎手中。
温声道:“你的马匹和车辆,价值不到五十两。这钱当押金也好,算卖车马也罢。暂时放于你身上。你速速赶回家去,拿着方子到药王庙街路口第一家药铺,找姓冯的掌柜抓药。就说是我的方子,他定会为你配齐。切记,此方需吃上十副,方能见效。万不可病急乱投医。”
苏五郎懵懵懂懂地接着银子,愣怔了半天都说出话。看着跟过来的沈相公一脸气急的样子,猛地将银子推给了李贺。
语无伦次道:“车费沈相公已经付过。小人不能亲自赶车前往,已经是十分不该。再收下这银子,小人良心难安。等你们回转洛阳时,车马还我就是。说什么,小人也不能收下这钱。”
李贺微笑着摇头,将银子又回推给苏五郎。
仿佛这银子烫手,苏五郎忙不迭地撒手。银子掉到了地上,苏五郎却转身朝官道上跑了。
远远喊道:“你们回来时,找高轩客栈的掌柜就能找到我。到时再还我马车吧!”
本来凭李贺和陆华龙的脚程,随便谁都能轻易追上苏五郎。但李贺转念一想,他孤身带着银子上路,也是不便。再说自己回转洛阳也就三五天的事,耽误不了苏五郎的生意。当即喊住了欲去追人的陆华龙。
此时的河边,飘着烧烤的香味。众人在洗手就餐前,沈亚之喋喋不休地抱怨。
“你怎么当真让车夫走了,路途咱们又不熟。哪里能走到长安?”
“沈兄勿忧,我找得到路,我来驾车。保准比车夫驾得还快。”
就在这时,从西边官道上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倏忽就到了近前。
马上人转而勒住缰绳,在阵阵马嘶声过后,一个粗豪的声音笑道:“别赶啦!这儿有现成的午饭。”
第二十三章 教训
语气中的蛮横和自信,顿时让沈亚之腿肚子抽筋。忙回头向路上看去,就见**匹马停在他们的马车旁,马上均是清一色的兵卒劲装。领头的一个还系着灰色披风,身上隐隐有盔甲的光芒闪耀。
见马上的人纷纷下马,沈亚之吓得不敢吱声。忙拿眼神看向李贺。见李贺丝毫没有异常,仍从容地往烧烤上撒盐。
“请问各位,你们的车上带有干粮吗?咱们腹中饥饿,欲借上一些果腹。几位公子可能行个方便?”
一个高大威武的军卒走近问道。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笑意,言语中也算客气。
李贺将手中的烧烤交给了沈亚之,站起来回身朗声道:“出门在外,干粮如何不备。方便可以行,不知各位军爷打算如何借法?是出钱买呢?还是写下借据?”
沈亚之暗暗叫苦,他们真是要点干粮,给他们打发走就算了。干嘛还跟他们提钱和借据的事。殊不知,兵匪没有什么两样,都凶悍得很。惹恼了他们,哪有咱们好果子吃?
思及此,沈亚之忙对目瞪口呆的军汉堆笑道:“我贤弟是说笑的,不用钱、不用钱。长贵,还不快去车上取干粮给各位军爷。”
随从长贵忙走向马车,准备将昨晚购置的干粮取出来。李贺也跟着走了过去,扫视了路边的众位军汉。眼神逐渐幽深起来。
冷声道:“小生适才的话,你们怎么不答?是买还是借?”
领头的军汉满脸虬髯,黑红的脸上,一双大环眼精光迫人。身上的软甲,更将他衬得威风凛凛。他先是诧异李贺的胆量,继而眼神凶狠地逼视着李贺。
见对方丝毫没有惧意,不由地打着哈哈道:“我们行伍之人,保家卫边。吃上你的些许食物,还需要买或借吗?充其量算是征用。你也是读书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李贺冷笑道:“征用?你算老几,能征用我李贺的干粮。地方府卫拥兵一方,朝廷划出大批良田给予你们兵士耕种。你身为兵卒将领,不带领下属耕耘操练,如今是所为何来?”
“好个酸腐书生。管得倒宽,胆子还不小。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马车顺手牵走。”军汉大怒,恶狠狠地对李贺威胁道。
“杀人越货你都敢,抢个车子算得了什么。哼哼!只怕你抢不走。”李贺说着盯着这一群人冷笑不已。
军卒们大惊,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有几个人脸上明显有惊慌之色。领头的军卒对着身后一摆手,身上的肌肉明显紧绷起来,浑身都散发出杀气。两只铜铃大环眼紧紧地盯着李贺。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适才问讯的高大军卒忙走近头领,低声地耳语了几句。似是劝他别多生是非。
头领脸上阴晴变幻,最后强忍怒火,负气道:“军爷买你的干粮就是。我们出来得急,身上没带银两,用兵刃抵押成吧?”
李贺冷声道:“出来得急?说的好听。怕是杀人后逃出来的吧!”
领头的军汉面色大变,对劝说他的兵卒叫道:“老三,你听见了没有?这些人不能留了。”说着唰地一声拔出腰刀。
哪知道还没等他拉开架势,就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青影在眼前电闪而过。拔出来的刀竟被人又按回了刀鞘。任他再三用力,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不由地大吓,惊恐地看向周围的弟兄。见兄弟们也都瞪大眼睛、张着嘴巴,齐齐地看向眼前的这个书生。
头领一双眼睛睁得更大,呆愣了片刻,一声怒吼,连刀带鞘地朝李贺抡过来。兵刃带起的风声,甚是吓人。
哪知眼前又是一花,这雷霆一击落空。还没等他四处找人,就觉得浑身一麻,接着身子一轻。身体已经悬空。一个彪形大汉就这样被李贺轻松地高高举起。
就在李贺作势要将人远远摔出的时候,那个高个军卒大喊道:“大侠饶命,我们不是坏人。”
见李贺那清亮的目光看向自己,忙抱拳拜了下来。其他军卒也都纷纷下拜,齐声告饶。
在河边火堆旁观望的沈亚之,手上还拿这烧烤。见李贺威风凛凛地举起一个披着披风的军汉,吓得连连叫唤。忙不迭地跑了过来,手上的野鸡野兔,可煞了他这个士子的风景。
看着沈亚之如此的滑稽,李贺不由地笑了起来。猿臂一振,就把手上之人摔向拜服在地的其他军卒。众人忙不迭地接住。头领军汉的份量可不轻,顿时将接人的人一起压成一堆。
李贺负手望向这些军卒,淡淡道:“我的马车,你们抢得走吗?”
众军卒连道不敢,慌乱地退回马匹边,准备离去。
“慢着”李贺沉声道:“有句话我要警告你们。”
众军卒一起顿住了脚步,齐齐地看着李贺。脸上惊惧莫辨。
李贺逼视着众人,冷然道:“你们这次虽说是不得已杀人,但颇累及无辜。身上携带的怨气甚重。希望你们以后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无愧于男儿本色。否则,再被我撞到,绝饶不了你们。”
那个高大军卒向前一步,企图辩解两句。
被李贺摆手制止:“我不欲管以往旧事,只看你们以后如何做人。去吧!”
众军卒如闻大赦,纷纷踏蹬上马。那个头领却连续两次手上用力,仍没能爬到马上。高大的军卒大惊,忙下来前来帮忙,连托两下,才将头领扶持到马鞍上。回头怯怯地看向李贺。
李贺冷然道:“敢对我出言不逊,不给点教训,他以后如何记得住。去吧!三日后自会恢复如初。”
高大军卒这才抱拳行礼,转而上马随同同伴狼狈东去。
沈亚之直到此时,仍没反应过来。见军卒们都走远了,才呆呆道:“长吉,你的本领是哪来的?吓死愚兄了。”
李贺但笑不语,只招呼众人赶紧吃烧烤。
启程后,果然是李贺在前面驾车。陆华龙看得新奇,也坐在身旁陪驾。不一会,陆华龙就学会了驾车要领。吵闹着要自己来赶车,李贺哪会放心他,只让他坐在一旁看着。
马车辚辚,一路前行。直到夜幕降临,李贺才将马车停靠在路旁的松林边。在马车里早已睡着了沈亚之这才惊醒。
等他下车一看,竟身处野外,不由惊道:“长吉,你怎么不找店投宿,在这荒郊野外干嘛?这是哪里啊?”
李贺笑道:“前方不远就是茂孝兄的家乡。咱们一下午,赶了一百里的路程。想来,后天就能到达长安。”
啊!都跑了这么远了。
沈亚之愣怔了下,就气道:“你路过渑池时,怎么不找店投宿?咱们又不缺银两。这黑不隆冬的野外,夜里不冻死个人?”
李贺边将两匹马解下缰绳,边淡淡道:“渑池城里,今晚不太平。你在那里也睡不好,还不如在这野外清静。待会在马车旁生堆火,拥着棉衣在马车里睡,冻不着你。”
说着吩咐陆华龙、清砚去林子里捡树枝,又叫长贵将行李里的棉衣找出来。
不大一会,陆华龙就带着清砚就抱回一堆树枝。李贺在赶车时就发现,车夫苏五郎在车辕处挂有铁锅、碗盆这些烧水家什。这才有恃无恐地在野外露营。
此时夜幕完全降临,林子里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官道上已经黑的五六步远都看不到人。远处的深山不时地传来野兽的叫声,林子中归宿的鸟儿不时地叽喳应和几声。幸而天空繁星闪烁,才让沈亚之没觉得那么凄凉孤寂。
待火堆生好,煮水烹茶,露营的地方才有了几许暖意。长贵取出干粮,分给众人。五个人就着火堆就吃起了晚饭。
陆华龙跃跃欲试地要去打猎,也被李贺制止。并厉声警告他不许乱跑。陆华龙见李贺神情端肃,诺诺地答应下来。
可他哪是闲得住的人?不能出去捕猎,陆华龙就翻腾起晋国公府送的践行物来。待他翻出肉干、面饼、点心来,一阵欢呼。反而将那些衣裳、银两丢到一边。
沈亚之和李贺相对苦笑:这书童毕竟还是个孩子,就认得吃的。
陆华龙和清砚分享着肉干点心,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