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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八仙怪功-第61部分

小说: 八仙怪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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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畅扭身急退,跳到一块大石头上去。
  胡元指着吴畅骂道:“你动她一下,我让你终生后悔不完。”
  吴畅被吓得一抖,不知他有何高招这么厉害:“我孤身一人,有什么好后悔的?”
  胡元诡谲地一笑:“你会知道的。”
  吴畅犹豫了,不知他耍什么花招。
  救她,师傅不允。不救她,她今后的日子绝不好过。师傅是座牢,会把她困死的。
  师傅的无情是出了名的,对待自己的女儿绝不会好过而同对一般人,甚至更糟些;若他不走,自己打跑了于灵岂不等于害了她?他两眼闪动着忧疑的目光,有些举棋不定。
  沈万山一旁儿说:“少年人,你还等什么?”
  吴畅心有所动,再一次冲向胡仙,拉住她便走。
  胡仙嚷道:“放开我,谁要跟你走?”
  吴畅低声道:“你别傻了,你爹狠着呢!你留在他身边有什么好?”
  “那不用你管,放开我!”
  吴畅不理睬她,只顾向前走。
  胡元暴喝一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子,你若不放开她我废了你!”
  吴畅嬉皮笑脸地说“师傅,你也太死心眼了。你一个老头子疯疯癫癫的,把师妹留在你身干什么?”
  胡元气得差点跳起来:“放屁!我一点也不疯,你小子才疯了呢,怪不得人常说,选徒要小心,防着徒弟打师傅。天下徒弟苦都象你这样,谁还敢教弟子手段。我收了你,真是瞎了眼!”
  吴畅说:“那你就再瞎一次吧,就当没有看见我与师妹离开。”
  胡元“嘿嘿”几声好笑:“我看你是铁了心与我作对了,那就别怪我无情……”
  吴畅道:“我不记得你对谁留过什么情。”
  胡元气得肚子涨起来,大叫一声,如鬼一般欺向吴畅,他的动作又灵活了。
  吴畅心中一颤,感到十分不是滋味,身体也有些发紧,与师傅动手非他所愿,能一下拿住他才好。
  来不及细想,他急忙飘身后撤。胡仙回到父亲身边。
  胡元“哼”了一声,没有追杀吴畅。
  吴畅在一旁却不住地摇头,这是怎么了,自己何以还没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呢?普天之下,又有哪个人比自己智慧更博?难道是自己学而不化吗?是的……自己虽然胸中包罗万象,可能还没有融汇贯通,假如有一天自己所知的功法形成一体,那也许……
  他瞬时心中一片畅然。
  这时,弹琴人又与胡元大战起来。
  弹琴人舞动手中琴,上下翻飞,身如彩蝶四下翩翩,劲风声声,一副不杀胡元不肯罢休的样子。
  胡元左闪右躲被迫得十分狼狈。他在弹琴人面前不分为什么总是施展不开,心里也没有办法。
  “啪”地一声,弹琴人的手中琴击到胡元的腿上,疼得他嗷嗷直叫,没被打断还算他运气。
  吴畅见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暗笑一声,挟起胡仙便跑。胡元这下慌了,飞身便道:“小浑蛋,你放下她!”
  吴畅不理,闪到一块大石头后不见了。
  胡元追到石头旁,哪里还见他们的影子,
  胡元气得直骂:“败坏天伦的王八羔子,我抓住你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没有人理他。
  弹琴人却从他背后悄无声息地欺上,举琴就砸。胡元急闪稍迟,被琴扫中耳根,疼得他差点儿晕过去。他狂怒之极,扭身反扑;可弹琴人更怒,长久积淤的仇恨终于变成复仇的力量源泉,其势不可挡。
  胡元想毁掉对方,哪知越急越被动,越怒越失利,没几招,又被弹琴人击中左颊,他“啊”地一声痛叫,人也飞了出去。
  他头痛欲裂,几乎要破烂似的,他无法再与弹琴人斗下去了。弹身飞射,逃了。
  弹琴人飞身紧追。两人在岛上转了几个圈子。胡元也一闪不见了。弹琴人大感不解。
  张三丰忽地笑道:“我们也该走了,这岛上差不多只有死人了。
  他有些替那些被炸死的人感到悲哀。
  沈万山敲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说:“我也该回去了。”
  弹琴人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吱声,她在想吴畅藏到哪里去了。
  沈万山见她没有走的意思,又问:“你和我们一齐走吗?”
  “你们是好人坏人我都不知道,岂会与你们一道走。”
  沈万山笑道:“好人坏人难道你看不出来?”
  弹琴人淡淡地说“这岛不错,留在这里不也很好吗?”
  张三丰微微一笑:“你的琴弹得很好,是跟乐凡大师学的吗?”
  “谁是乐凡?”
  “一个善弹琴的出家人。”
  “我是随心所弹,并非别人弟子。我弹得比乐凡大师如何?”
  “比他弹得好。你的琴声其中有神,其中有恩,独得千古佳妙,非可求能得之,仙人亦不易为。”
  “您过奖了,我不过随其心罢了。”
  “琴声可贵亦在于此,随心而率自然,不情亦情,不神亦神,自然之旨,一家独高。”
  “大师亦擅琴吗?”
  张三丰笑道:“闲来亦常弹,总不入流乎。”
  “您想现在弹几下吗?”
  “不敢,有您弹在先,谁敢枉弄琴。”
  “您过分谦让反而有点丧失风范……”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他接过弹琴人手中的琴怀中一抱,轻弹起来,琴声古朴幽深,倒也别有风味,似日东升又如夕阳余辉,广而弥之,仿佛能带着人进入永恒的深处……
  一曲终了。
  张三丰笑道:“这琴有些特别,似乎有人用先天真气封了它的诸窍,仅能为你所用,我若不用太极绵力以柔克之,几乎为它所伤”
  弹琴人惊道:“大师真是神人,它是为吴畅所封,不过我没有感到什么。”
  张三丰点了点头:“你不会的,他专为你而设……自然……”
  弹琴人没有言语。
  沈万山忽道:“这些姑娘我们怎么办?”
  张三丰瞥了一眼九位新娘子,说:“带走她们,你负责送她们回家。”
  “这里还会有船吗?”沈万山担心地问。
  “会有的。”张三丰总是不乏信心。
  他们于是一同找船去了……
  第十一章 真真假假亦如幻
  
  江湖风流,亦最忧愁,一波未平,一波又出头。寒山寺牙乱悠悠。
  宏法大师死而复生,在寒山寺外摆下“君子台”,要把“青玉内经(景)石镜”传给武功最高的人。
  这下又在江湖中引起轩然大波。江湖中稍有名气的人都不甘落后,结帮搭伙奔向寒山寺。
  宝石谁都想得,可宝石就一块,来争宝石的人都不想这个,满心里尽是好梦,侥幸。
  宏法和尚满心欢喜,脸上笑容不散。
  朝阳灿烂,他的心也开始灿烂。
  寒山寺外一片热闹光景。人来人往,都等着台上争雄。台子很大,拔地而起有两丈多高。台面是正方形的,铺着寸厚的木板。“君子台”的四周有石有树,来争赛的人有站有坐,也有闭目养神的。想得宝石的人这时才觉得欲得“石”不易,心清也难免有些紧张。
  太阳升上高天,阳光热辣辣时,台子下面聚集了二三百人,他们仰目而视,希望早点开场。
  这时,宏法大师走上了“君子台”,下面的人顿时鸦雀无声了。
  宏法大师红光满面,看了两眼台下的众人,笑道:“众位英雄前来争雄,老衲深感荣幸。宝石天下至宝,唯有功德者居之,但宝石只有一块,得不到宝石的英雄请不要怨恨,世事本亦难周全。”他双袖一抖,手中托出一块长约一尺,厚约半寸,宽半尺的绿色莹莹的宝石,那翠色的光芒顿时让台下的众人心驰神往。
  宏法和尚见众人个个跃跃欲试,收起宝石笑道:“众位英雄,宝石你们见到了,胜者得之,请上台动手吧!”他退到一旁去。
  两个年轻人霎时冲上台子。
  他们拳来脚去斗了没有几招,忽地又冲上去一人,竟是“云南火龙”贝珠。他一声召呼也不打,上去就是两掌,把两个年轻人打到一边去。
  两个人见他威风凛凛,不敢与他争,只好乖乖下台。
  忽地,一声怪笑,梅长飞上台去,他对宝石早已思之入迷。
  贝珠不知他的厉害,冷笑道:“你也欲得石,就你这熊样,不是来找死吗?”
  梅长“嘿嘿”阴笑道:“老夫若不来争宝,你又怎会碰上克星呢?”
  贝珠“哼”了一声,“火龙功”急告出手,他想一下子把梅长打烂。
  梅长闪身急,对着他的耳朵一阵怪异的尖笑,声音刺耳而幽恍,让人受不了。
  贝珠身子一颤,仿佛受了雷击一般,眼翻白了。梅长立掌如刀,猛地劈过去,“啪”地一声,贝珠的脑袋稀烂,死尸被甩下台去。
  台下众人霎时一阵骂声。
  宏法和尚则不住地“阿弥陀佛,罪过,善哉!”
  一道人影冲上台子,梅长立时转过身来。
  两人竟然认识。
  梅长笑道:“丁老儿,你是知道我的……”
  丁夫白冷“哼”了一声:“老夫知道你,所以才要收拾你。”
  梅长哈哈地大笑起来:“丁老儿,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那两下子也配与我斗?”
  丁夫白猛地侧身前欺,一指点向梅长的“期门穴”,说:“看我配不配与你斗?”
  梅长见对方身法快极,吃了一惊,急闪稍迟,被丁夫白的指气时中后脊皮,鲜血顿时渗了出来。梅长大怒,好你个老儿!我非剥你的皮不可,他对着丁夫白就是一阵刺耳的怪笑。
  丁夫白双手捂耳,连忙纵到一边去。
  梅长抢身一跃,举掌就打。他是一边笑一边打,不给丁夫白一点喘息的机会。
  丁夫白双手捂耳,只有在台子上四处跑。他知道长笑颇费内力,只要梅长怪笑一止,他就立即反扑。
  梅长岂有不知长笑危险的道理,但他别无良策。忽然,他灵机一动,有了对敌妙计,笑声突止。
  丁夫白不知是计,心中一喜,扭身扑上,挥指就点,气劲雄奇。
  梅长哈哈就笑,身形一晃,矮身击向他的腹部,声势骇人。
  丁夫白大谅,立忙捂耳急退,但为时已晚,被击中,疼得他闷“哼”了一声,人也被逼到台子的一边去。
  梅长大乐,纵身飞起,一式“三阳开泰”,劈向了夫白的头顶,掌劲深沉威猛,非同寻常。
  丁夫白见对方来者不善,顾不上面子了,急身一个兔滚,从梅长的脚下滚过,梅长飞脚没有踢中。
  丁夫白躲过一劫,弹身飞起,连连发气点向梅长的后脑勺。梅长低头扭脸,催气又笑。
  两人斗了几十个回合,梅长感到内力有些不充了,腹中丹田处有些空荡,双手也不如刚才有力,这让他又恨又怕。
  丁夫自知道他会有这么一刻的,于是更加小心应付,能拖垮他更好。
  梅长心里急了,老是“嘿嘿哈哈”地笑着不是办法呀!他侧身一个急撤,随之换了一口气。
  丁夫白没有逼他,对方总有笑够笑乏的时候。
  那时就该他笑了,乐了。
  梅长两眼盯着丁夫白看了一会儿,突地不笑了。也没法笑了。
  丁夫白飞身就扑,弹出几道指气,直射梅长的要穴。梅长提气纵身,陡感内气不足,身子闪迟了一点儿,被丁夫白的内气射中肩头,顿时显出一个血洞。梅长大叫一声飞返丈外。
  丁夫白并不饶他,随身欺上。
  梅长恼怒之极,陡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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