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怪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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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两掌交击一起,无戒踉踉跄跄退出十几步远,这使她雄心也灰了,连个普通高手都斗不过,还能有何作为?她太悲纲了,朗造哪里是一般的高手呢。两人的身手可以说在伯仲之间,断了一臂,心灵与肉体都受了重挫,自然难以再和他相抗了。
她心里苦笑了几下,怒火冲了上来,指着温华他们说:“快把他围起来,施展‘天罡疯魔阵’。”
温华愣了一下,心灵深处似乎极不情愿,可他还是冲文明等人一挥手,几个人向朗造走去。
朗造听说过“天罡疯魔阵”,知其厉害,转身欲退。被根西太子喝住:“不用怕,我们四人一齐破他们的‘魔阵’,只要守住心神,他们不会得到什么便宜的。”
朗造半信半疑,停住身形,根西又说:“哥,你用刀守住西面;钟都,你用飞铃打东南;朗造守南,我守北。要顶住,不可后退,一退全完!”
哥云与钟都应命而行。
文明两眼注视要西一会儿,挥拳便打。其他四人配合而行。
根西艺高胆大,心神安定,跨步迎敌。他的“大手印”密功已达极高的境界,双掌一展,两股极强的力霎时形成旋卷人向文明等;朗造双掌守胸,使出“瑜咖功”翻手拍敌;哥云大刀横天一划,一片水流似的刀光袭向两使女;钟都的铁飞铃飞动起来呜呜作响,敲打一方,逼少芙后退,文明与温华等人并不后退,他们已施展起“天罡疯魔阵”欲与根西四人决一雌雄。根西等人施展开了,犹如海中的一团怪浪,呼啸向外,并不受“魔性”的侵染。文明等人已沉进了“疯魔阵”里,越斗精神越旺。朗造与钟都感到了可怕的压力了,额头出了汗,有时他们真想放弃抵抗,一同加入魔阵里。
根西看出了不利的苗头,立时长啸一声,如遏行云,朗造与钟都仿佛被注入了清醒剂,顿时丢掉了刚染上的魔性,文明与温华等人愈战愈狂,已到了欲罢不能的境地。双方的劲力拳脚进入最后的较量。
两尼扭头见“天罡疯魔阵”迟迟击不败根西等人,心里不由有些怕了,过会儿若还收拾不了他们一个或两个,文明等势必被自身不可遏止的魔性所毁,他们入魔已经太深了同两老尼料不到对方四人这么难缠。
他们又战片时,朗造与钟都又受不了,汗湿透了衣服,脸色发黄。根西瞥见一眼哥云,见他握刀的手不住地颤,知他也不行,心下一动,忽地高声育道:“天苍苍,地茫茫,独行客,两鬓霜,登远山,眺海江,一片汪洋永不老,犹似烈情万古长。”
他的声音高亢有力,节奏分明,铿锵悦耳,给人毫迈与力量,三个人顿时被震醒,这恢复如常。
两老尼大惊失色,这人在“疯魔阵”中竟能高歌行吟,似吟似唱,足见功力之深厚。两尼心急如焚,可毫无办法。
忽然,出现了不妙的情形,文明与温华等人如喝醉了似的,左摇右晃,再也不能攻击敌人了。两老尼脸色灰死,知道他们已被自身的魔性所毁,功力不复存在了。他们五个人终于竣倒在地上,根西等人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他们也疲乏得很,浑身酸软无力,几乎要躺下。
两老尼见自己的“杀手”毁于一旦,眼里泪汪汪的,多少年她们也没有受过这样的挫折,这打击太重了。根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觉得留下去没有好处,两老尼若合力与他拚命,那他将是危险的,他轻轻地一挥手,四个人悄悄离去。
两老尼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慢慢走到温华身边,拉起他质问:“你感觉不妙时,为什么不停焉?”
温华耷拉着头说:“我也想停,就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厉害,后来就停不住了。”
优昙冷冰冰地说:“我们在你们身上费尽了心机,谁知你们如此无用,一战即败。”
温华长叹了一声说:“我们也不想让两位前辈代办处心,下次遇上他们,我们一定把他们击败。”
“没有下次了!”无戒气恨地说,“你们的功力近乎丧失,与常人无二了。”
这下温华吃惊不小,猛地伸展拳脚,可体内的已没有奔流的力量了,就象跑了气的球,里面空了,他傻了。文明的脑袋不好使,少芙她们心里亦是凉凉的。
两老尼相对无言坐了好一阵子,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办呢?回中律门恐怕不好交差,留在江湖中飘只会徒增麻烦,是不会有好事了。到这时她们心里难免有些后悔,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名利干什么呢?名利毁人,一点也不假,现在弄成这样子,进退都难了,她们忽地觉得进入中律门是她们一生中最坏的选择。
一股负热风吹来,她们更加感到不耐烦,忽然她们眼前一花,“狂雷浪子”龙一凡笑嘻嘻地站到了她们面前;“两位‘神尼’,我们又见面了。”
两老尼听到“神尼”二字,感到如锥刺背。
无戒冷冷地问:“龙一凡,你想趁火打劫吗?”
龙一凡哈哈大笑道:“‘神尼’过虑了,我再不争气也不会学中律门的人,人在江湖走,全靠‘义’字。”
两老尼“哼”了一声,没有接荐。
龙一凡说:“两位‘神尼’功高盖世,受人敬仰,是不该中律门的恶气的,现在能明白这一点也不晚,佛说‘回头是岸’。”
无戒恼恨地说:“龙一凡,我们还要你来教训?要较量老身奉陪!”
龙—凡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再回中律门了。你们两人受了伤。他们五个失去了功力,你们已没有中律门利用的价值了,回去是什么后果,你们该清楚才是。与其回去受死,不如返回故乡,安度余年,我是一片好意。”
优昙说:“我们回去,中律门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是尽了力的。”
“可你们没有夺回财宝的。”龙一凡微笑道。
无戒气愤地说:“我们又没卖给中律门,是他们请我们来的,他们凭什么为难我们?”
“你们凭什么夺宝?”龙一凡逼问。
优昙说:“宝是天下人之物,人人可夺。”
龙一凡笑道:“既然宝是天下人的,就该归天下人所有。你们没有理由得之,你们所以要夺,并非因为也有你们的一份,而是你们拥有能夺宝的武力。同样的道理,中律门亦有制裁无用者的武力,其间没有什么可说的。”
两老尼默然在不语了。她们亦知回去绝非上策,薛不凡未必能原谅她们,但逃也不是稳妥之计,那样薛不凡说不定会派人追杀她们的,唯今之计只有“拖”,可带着他们五个人又十分不方便。这时她们才感到一旦杀手成了废物,那是相当讨厌的。有用的欢喜与无用的沮丧,同样能改变一个人的心理和行为。
龙一凡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欢喜地说:“你们不必有什么顾虑,他们五人交给我好了,我会妥善安排他们的,你们只要脱离了中律门,什么都是光明的。”
无戒说:“不,我们要找那个姓布的小子算帐,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龙一凡“咳”了一声说:“你们都是佛门高人,怎竟看不破‘恩怨’二字呢?你们若不来夺宝,那姓布的小子再歹能炸着你们吗?即使你们杀了他,自己能复原吗?何况是那小子刁猾无比,你们未必是他的对手呢。想夺宝的人太多了,争杀拼斗会继续不绝,你们能保证自己走到最后一步,看到自己或别人获得宝物?”
无戒说:“别人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得宝物,我们能否走到最后一步这要看运气如何?”
龙一凡笑道:“你们出师不利,几达绝境,足见运气不好。别不死心了,早醒悟吧!”
优昙冷笑说:“你来就是告诉我们这些的?”
龙—凡说:“不全是,我想问一下中律门制的那些药物人可有什么破法?”
优昙淡笑了两声:“我们不知道有什么破法。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制的,这个秘密也许只有薛不凡一人知道。”
龙一凡点了点头:“你们可知犬子龙风的所部?”
优昙说:“我们没见过药物人,自然不知你的儿子怎么样,中律门可不是个大‘家庭’。”
龙一凡仍不死心,有时是明知故问,爱子心切,他顾不了其它了:“药物人有多高的功力?”
优昙道:“听说有千年功力,不知真假。”
“有女的吗?全是男的?他们有什么特异之处吧!”
优昙有引起不耐烦了:“你最好去问你的儿子吧!”
龙一凡长叹了一声:“想起儿子我就心烦意乱的,什么事也干不成,真没出息。”
无戒冷然道:“这里没有你的儿子,你还是到别处去寻吧。”
龙—凡问:“你们不打算让我照看一下他们?我是喜欢孩子的,我的儿子与他们的年纪一样大呢。”
无戒感到很为难,但还是拒绝了他:“我们也能照看他们。用不着你操心。”
龙一凡冷笑说:“你们还想去夺宝?”
“那是我们的事,没必要让你知道。”无戒冷道。
龙一凡长叹一声:“你们会后悔的。”
优昙看了他一眼:“我们的事你最好别管,我们还没弱到求人的地步。”
龙一凡无话可说了。他呆站了一会儿,纵身而去。
两老尼见龙一凡远去了,顿时又生出后悔,这五个人直该托给他的,自己还要别人照顾呢,何以能顾上他们呢?两人呆坐了一阵,站起身来,无戒冲温华等人一挥手,一同下山而去。
他们垂头丧气地走了一段路,忽见吕文东与许三尺飘然而来,无戒心中一惊,不知他们来干什么,吕文东看他们眉开眼笑,乐哈哈地问:“你们吃苦了,宝图弄到手没有?”
无戒说:“宏法老和尚下落不明,我们上了当。”
吕文东扫了他们几眼,又问:“他们五个怎么变了样?”
优昙说:“他们的……情绪不好。”
许三尺忽地道:“我看他们象是失去了功力。”
无戒忙掩饰道:“他们的功力是受损一些,但很快会复原到的,你们放心吧。”
吕文东笑道:“我们若放心就不来了,门主料定你们成不了大事,坏事倒绰绰有余。”
无戒顿时恼了:“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为了中律门,弄得肢体不全,你还要怎么样?”
吕文东“嘿嘿”笑道:“不是我想怎么样,一切是门主的意思,他对办事不力的人向来是不客气的,这也是条门规,你们别怪我。”优昙冷冷地说:“别吞吞吐吐的,想怎样就明说吧!我们还能经得起。”
吕文东低沉地说:“门主让你们自了。”
两老尼惊得差一点跳起来,这太过分了呀!
无戒恼怒道:“他薛不凡凭什么让我们自了?我们在中律门只是个过客,不是你的手下,是不受什么门规约束的,这个难道你不清楚?”
吕文东笑道:“我什么都清楚,唯一不清楚的是你们怎么忽地成了糊涂人,中律门里能有客人呢?”纵然胡深,你们算得上客人吗?”
优昙哈哈大笑起来。她从没这么笑过,笑声里充满悔恨与无可奈何:“我们七个人一同自了吧?”
许三尺不怀好意地说:“是四个一齐自了,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有别的用处呢。”
两老尼不由怒恨万分,两人一点头,各展绝学,齐扑许三尺。她们倾尽了自己毕生的功力,希能出手成功,两人对付一个许三尺还是有信心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