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怪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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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东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必须对天发誓,不向外人道,我才能告诉你。”
薛龙心中一乐,马上说:“我若向外人说,天诛地灭。”
吕文东微笑点头:“欲破‘九星魔掌’,你只需放弃运功就行,保持和常人一样,心中别有敌对的念头。”
薛龙不解地问:“若放弃抵抗,岂不有败无胜?变作平常人,到底是能抵御他掌上的‘脉光’,还是连他的掌劲都能防范?”
吕文东说:“成了普通人,身上不走不聚内气,只能避免被‘九星脉光’所伤,对掌上的劲道还是要承受的,破劲只有用心破,别无良策。”
薛龙大失所望:“这样的破法有什么用?不使武功那不是寻死吗?”
吕文东叹了一声,说:“常人有常人的打法,但有别具一格的智慧,只要你用心设巧,求胜也是可以的。”
薛龙冷笑一声,忽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吕文东说:“我们是自己人,你将来也许会更有出息,所以我愿告诉你。”
薛龙一笑,“你以为我一定会入中律门?”
“是的。”吕文东十分自信说,“你别无选择。过不了几天。你会十分情愿地留下。在这里,你会得到在别处得不到的权力,可以驱使整个武林,这诱惑力你是拒绝不了的。”
薛龙哈哈大笑:“我确实喜欢权力,可我更爱游荡,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的本性。”
吕文东摇头道:“你总是喜欢自吹自擂。不了解自己到底有多少份量,你的身手虽进入一流境界,可中律门里强过你的却不少呢,何况还有个谜等你解。”
薛龙脸色领红,“哼”了一声,拉起常娴就走。吕文东冲着他们摇头不语。
两人回到住处。常嫡道:“你不该乱发誓的。”
薛龙一笑:“发誓,怕什么,我又不信守它。”
常娴无力地摇摇头:“那岂不让人耻笑?”
薛龙毫不在乎地说:“没人会知道的。”
她注视着他,不再言语。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薛龙叹道:“天下真大,我以为今后不会遇到几个相当的敌手呢。谁知强人那么多,稍不小心,就会掉脑袋,实在可恨。”
常娴也幽幽地长出一口气。她何尝不这样想呢,一入江湖才知自己练的奇学也只能是“奇”学,算不得冠绝天下的高超之学,也许天下人谁也不能自诩无超出者。在云水宫里的许多幻想,现在想来,是多么可笑啊!
薛龙“咳”了一声:“中律门真是藏龙卧虎之地,还不知有多少奇能异士呢,我们算不上最优秀的人物。”
常娴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温柔地说:“别烦了,只要两心相依,又何求争雄斗杀?纵然冠绝天下,心若不净,烦恼更多。”
薛龙欢快地一笑:“我有娇妻如此,还不知足,怕老天也不喜了。”伸手搂住妻子的腰。红房子里春意也浓。
两个人在中律门里住了八九天,仍没有人见他们,薛龙沉不住气了。虽说在中律门里吃喝不愁,自由自在,可他还是想解开心中的谜。
他费了好大劲找到吕文东,气呼呼地问:“我的运气到底何时才能好转?”
吕文东说:“你就是沉不住气,明天你就会知道谁要见你了。”
薛龙一烁:“我会沉住气了。”
晚上,两人正欲上床,吕文东突然登门,说:“走吧,想见你门的人等着你们呢。”
薛龙笑道:“他也沉不住气吗?”
吕文东笑道,“在这一点上,你们是相似的。”
薛龙挽住爱侣的手,跟着吕文东下直奔月牙形沟红的房红子有了一次惨痛的教训,跟着别人走,薛龙有些心惊,恐伍一突然从背后蹿出来。还好,没人阻拦他们,三个人很快就到了红房子的门口。吕文东站住说:“你们进去吧!揭开谜底的权力已在你们手中。”
薛龙冲他点点头,握紧妻子狗手,两人推门而入。房内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人的石像立在当中,东边的小门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相貌堂堂,在明亮时盯着威慑人心的力看。薛龙猛地看到他,顿时瞪呆,一点不错,见到想见的人了。也许见到了他,就非入中律门不可了,别无选择,片时之前,还想不到这一步呢。
第五章 妙窥秘笈神功成
两人四顾了一下,见无处可去,便向回走。
方子玉见他们两人又回来了,欢喜无比。
吴畅有些不好意思,说:“在城外受了歹人的暗算,走不了了,想在你家暂住几日吗?”
方子玉忙说:“你是我的大恩人,又是我的‘师傅’住多久我都只有高兴呀!”
吴畅说:“我也是半瓶醋,算不得师傅的,我们可以互相印证,共同促进。”
方子玉忙道:“不可以,在你面前我永远是学生。”
吴畅无力地微微摇头。
两人在龙家住下,一过就是七八天。这几天可是吴畅有生以来最快活的日子,有吃有喝还有人侍候。吴畅对于方子玉的虔诚,有些过意不去,便把自己的所学全部传授给他,把胡元的告诫忘到脑后去了。
尤晶觉得吴畅似乎喜欢卖弄,在一旁暗笑。方子玉的天分确实太高,悟性极强,吴畅授功时说不清的,他都能揣测出来,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而吴畅犹未觉。不过,有一点他感觉到了,那就是方子玉男性的魅力太强了,神采面貌不能再好了,言谈举止不能再得体了。女人若不爱这样的男人,那是天大的失误。十几天前还枯瘦的他,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呢?
吴畅感到已无传授的东西,便要离去。
方子玉苦苦挽留。吴畅笑道:“还会相见的。”
方子玉突然说:“那么,尤姑娘留下吧,我会照顾的。”
吴畅的心顿时一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受。吴畅笑了一声,问:“你愿意留下吗?”
尤晶轻轻地点点头。她不想再到处乱跑,心惊胆战地生活。吴畅心中一悲,仿佛被人抛弃了似的。他对女人是没有情欲的,可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有莫名其妙的情怀,虽是一闪即去,还是给他留下难忘的遗憾。
他注视了一阵尤晶,无奈地说:“好吧!你就留下,不久我会来接你的。方公子,你要保护好她。”
方子玉忙说:“你放心吧,没人敢伤害她的。”
吴畅冲她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他不是一个健全的男人,离别之情是容易淡忘的。出了龙家的门,他感到格外的轻松,大口呼吸了几下清气,离城而去。他身上的毒没有被逼出去,外伤却全好了,所以行动并不受什么限制。在弯曲的小道上沉思了一会儿,有了主意,他大笑了几声,飞奔而去。
那个地方他早就该去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奔行了一天一夜之后,清晨的明露还没有散去,他就到了嵩山少林寺。古刹的庄严雄伟,让他惊慕了一阵后,他来到了寺门前。
他冲两个守门的小和尚笑了一声,道:“小师傅,我是来求佛保佑去的,大雄宝殿在哪方?”
小说和尚说:“这几天佛不保佑外人,你到别的地方求佛保佑吧!”
吴畅笑着说:“别的地方我去过了,都说‘佛’来了你们这里,我只好到这里来了。”
小和尚摇头说:“不行!外人不准进的。”
吴畅笑道:“我不是外人,是朝廷派我来的。”
小和尚忙抬起头问:“真的吗?朝廷什么样?”
吴畅说:“我从不说假话,朝廷象匹马,可有劲了,高个子,大眼睛,脸丑。”
东边的小和尚忙说:“你等着,我去通报。”一溜烟跑了。
吴畅一乐,站在那里静等。
过了一会儿,小和尚跟着个大和尚走过来。
大和尚一脸福相,嘴一列,说:“施主从哪里来?”
吴畅说:“从帝京而来,有要事面见方丈。”
大和尚沉吟了一下,说:“请吧!”
吴畅跟着大和尚穿过罗汉堂,进了大雄宝殿,一个和善的老和尚正在大殿中央的蒲团上入定。大和尚说:“方丈,有位朝廷命官要见您!”
吴畅心中不由起敬,这老和尚就是少林方丈“悟法”禅师,他在江湖上的名头可大得紧呢。
悟法老和尚睁开眼,顿时闪出水银似的目光,扫了吴畅几下,平淡地问:“施主,你真是受朝廷的钦命而来?”
吴畅笑道:“大师名扬天下,武林尽知,谁敢欺骗您呢?”他的话有个毛病,出口“武林”,泄了自己的底。
悟法禅师果然注意了这一点:“施主既言武林,想必是武林中人了?”
吴畅一愣,马上说:“不敢当。在下只走过几天江湖,现在为朝廷效命。”
悟法大师见他破绽不少,微微一笑,但没有揭穿他,平静地说:“朝廷命你来少林寺何为?”
吴畅说:“皇上的一个公主病了,病情严重,请了不少名医都治不好,后来一个西域的喇嘛说,藏经楼里奇书颇多,定有治病之法,命我代为查看。”
悟法大师哈哈大笑:“施主,你话不严密,露了马脚,朝廷是从来不请医生的,有命而已。”
吴畅暗叫糟糕,这老家伙果然挺能的,忙说:“皇帝也是有朋友的,用个‘请’字也不算多。”
悟法大师摇头道:“朱皇帝没那么大方的,也许对张三丰会客气些,但却见不到他。”
吴畅笑道:“大师未出少林就知天下事,了不起。佩服,刚刚我也许不是官府中人,但我想求助少林却是真的,大师能行个好吗?”
悟法严肃地说:“少林藏经楼外人是不许进的,更别说说读经了。这是少林寺历代僧人共遵的规矩,没有理由破的,施主,你请回吧!”
吴畅马上装出可怜的样子说:“大师,我的师妹中了奇毒,眼看就不行了,听说你们的藏经楼里有经,就让我看一下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悟法脸色一正,说:“毒经擅传,祸害众生,更不能让你看的。你别撒谎了,走吧!”
吴畅见没门儿,叹了一声,“和尚的心肠也不软呀!”
悟法禅师“哼”了一声,重新入定。
吴畅出了少林,在密林中穿行了一阵,弄清了少林寺周围的情况,决定夜入藏经楼。
他在少室山东边的一块大石上睡到天黑,调整了一下气机,在夜幕中施起轻功,奔向少林寺。翻墙入内,蹑手蹑脚寻找藏经楼。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忽听在西边诵经,什么,“人人无真佛,断念非了事,求相不是中”什么“花叶千万片,明水盈盈,入河一百里,一切无非空”。吴畅无心听这些,立即靠了过去,在幽暗的灯下,他看见了“藏经阁”三个大字,心里顿时一喜。他走到藏经阁门前,正要用手推门,忽见有很老的和尚在经阁走动。他吃了一惊,急忙从门缝向里细瞧,见那老和尚把许多书任意扔到地上,不住地批评:“什么书,狗屁不通!太差!让人看了迷糊。”
吴畅屏息蹑脚,慢慢推门瞅。很老的和尚也许光顾大发议论了,没有发觉吴畅入内。吴畅伸手拾起一本书,正要看,突听很老的和尚大声问:“谁?”
吴畅吓得差点儿跳起来,急忙藏到书柜后而去。
“是我,师叔。”外面有人说。
门开了,悟法大师走了进来。吴畅气不敢出,心中热极了。这老家伙来了准没好事,很老的和尚是方丈的师叔觉全,有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