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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水滴声声(BL)-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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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我明白了……全部都明白了…… 
这个“滴答”的声响并不是水珠坠落的声音,而是一滴滴不甘而怨恨的泪水坠落在污秽天地间的微弱声响,无法哭泣的灵魂用血泪凝成一颗颗水滴,悲怆地落向无法沉浸的宿命,弱小却震憾,所以无法拒绝,回荡于脑海中。 
“滴答” 
我蓦然一颤:“你要夺回眼睛?下一个是老大?” 
“滴答” 
我蓦然翻身下床,却在脚尖着地的一瞬间跌倒在地,全身的骨骼粉碎般剧烈痛疼着。我这才想起,我是一个从七楼高空坠下的伤患。 
“不要……再杀人了……” 
“滴答” 
“我帮你要回来……要回你的眼睛……所以……求你放过老大吧……” 
“滴答” 
尾声 

与袁霏闲聊时,知道老大在这间医院的十二楼精神科病房。我不得不感激医院的体贴设备,在我与全身的骨头做斗争时,无意间在衣柜旁发现了折叠轮椅。除去转动轮子时胳膊带动身体的痛楚外,这个轮椅简直帮了大忙。 
入夜的医院总是透着一份诡异,独自一人走在昏黑寂静的过道中,难免有些毛毛的。浓重的消毒水呛入鼻中,我不由敏感地用手指堵住了鼻孔。 
消毒水的呛味…… 
忽然脑海之中好像闪过什么东西,只是太过迅速,我还没来得及分辨它是什么便一扫而过。我摇摇头,甩去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全神贯注于我的目的地。 
当我提出将眼睛还给孙乐但不要杀老大的时候,孙乐并没有做出过多的提示,只是轻轻的几声“滴答”声后便没有踪影。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是默许?还是否决? 
但我知道我必须立刻去找吴凡,将一切告诉他。 
我在住院部的五楼,而老大在十二楼,虽然医院有专门的斜坡通道便于轮椅病床的进出,但我不认为在我每动一下都要喘口气的情况下,还能将轮椅转上十二楼。 
听着不远方电梯的叮叮声,我愣了愣,原以为电梯已经锁了,没想到还在使用中!我正想过去,忽然想到,值班室的护士们不会松散地让我从她们眼皮子底下混过去吧…… 
这该如何是好? 
“滴答” 
我蓦然一颤,毛骨悚然的寒意慢慢从背后袭来,我僵坐在轮椅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轮椅慢慢地转动了起来,我知道是孙乐在背后推,因为我能闻到那股呛人的气味又一次出现了。 
呛人的气味? 
脑中再一次闪过那个快速的念头,这一次我抓住了它!我知道为何我会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了,因为这个气味是福马林,我曾在生物标本室闻过类似的味道! 
为什么孙乐的身上会有这股味道?一个死去的鬼魂为何会有味道? 
正确来说,一直以来,我看到的孙乐都是黑夜一般模糊朦胧的身形,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感觉。可是为何在他推着我的时候,我却能感觉到‘手’的存在?并且每在这种时刻,我便能闻到福马林的味道? 
我越想,心底便越有发毛的感觉,急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生怕自己与常识脱节的大脑会想出太多骇人听闻的解释,在找到真正的答案前便把自己吓个半死。 
转动的轮椅慢慢走过灯火通明的值班室,我下意识地缩着脖子,小心冀翼地看了一眼。 
值班室内一片忙禄,几名护士正在翻找着什么,虽说如此。但她们没理由听不到轮椅在大理石地面滚动的声响。可是,我就这样从她们眼前滑过,好似透明一般,没人注意到我。 
我早该想到,有他在我身后,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电梯门还在‘叮叮’地叫个不停,每次想合拢时便好似被什么触碰到一般又打开,仿佛有谁在等待我…… 
轮椅在电梯前停了下来,“滴答”声再一次消失了。我咬紧牙关,转动轮子驶进了电梯内,还没调整过来,电梯门已经合上,十二楼的按钮亮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亮起的十二楼按钮,直至“滴答”声在身旁响起,我才当即反射性地闭起了眼睛。 
他也在这里……他就在我身边……虽然我看不到,但他实在…… 
短短的七层楼的距离,对我来说却像黄泉路一般漫长。 
虽然我一直告诫自己,孙乐的目的是那些夺走他身体一部分的人们,我不在其中,可我还是不敢在明亮的电梯内去寻找他的存在…… 
“谢谢你……”我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小声说道。 
孙乐的这一系列举动说明他接受了我的提议。只要吴凡将眼睛还给他,他便不杀他,所以他才帮我去十二楼找他。 
“滴答” 
我对他的恐惧是不是比我想象中降低了很多?虽?换故欠浅:拢墒钦庵趾乱丫皇嵌运劳龅目志澹嗔艘环莶挥玫乃劳龅牡灼<词刮⒑跗浜酰踔廖一共荒馨俜种袤贫ㄋ换嵘蔽遥晌揖醯冒残亩嗔恕? 
“叮咚” 
电梯终于到了十二楼,我转动轮椅走进寂静漆黑的楼道之中,一时间有些迟疑。我只知道老大在十二楼,但是在哪个房呢?袁霏没有细说。 
“滴答” 
福马林的味道再一次传来,我下意识地僵直了身子。我对这个声音已经形成了本能反射,当即便会进入警惕状态,或者,应该说是待宰的消极状态…… 

轮子再一次轮动起来,我想孙乐比我更迫切地想要吴凡将眼睛还给他。 
可是,我却还没有想出当我见了老大后,要怎样“讨要”孙乐的眼角膜?将老大的挖下来吗? 
我简直不敢想象…… 
轮椅停到了三零九号病房前,我轻轻地推了推门,门锁卡嚓一声应声而开。我深吸一口气,转动着轮椅进入了病房之中。 
病房内的六个床位都有人,但我的目光却藉着月光的朦胧看到唯一一个仍坐在床边的背影身上。 
我微微一颤,慢慢地驶了过去,小声地呼唤了一声:“老大……” 
只见吴凡呆呆滞滞地坐在床前,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的月亮,对我的声音充耳不闻。我看着这样的老大心头一酸,险些不争气地哭出声来。 
我轻轻地握住老大的手,他的手很凉很凉,如果不是他均匀的呼吸,我会以为自己握住的不是一只活人的手。 
“老大……我是萧雨啊……你认得我吗……”我带着哭腔小声地问道。 
老大依然呆滞的注视着前方,连一眼都没有看向我。 
“老大……”我握着吴凡的双手,沉声道:“一切都是孙乐做的……你记得他吗?去年暑假,那个跳楼自杀的孙乐……?” 
老大的手指猛地一颤,我愕然地看向他:“老大,你能听懂我的话?” 
老大依然没有吭声,但他的神情已经起了变化,我急忙对他说:“他不是跳楼死亡的!当时他本可以获救,可是小灿的爸爸为了救小灿而害死了他!那群混蛋医生把他的身体切开,拿走了属于他的一部分,然后,这些部份透过手术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我能感觉到老大的手开始明显地颤抖,我哭着继续说道:“老大……小灿拿走了他的肾,所以他被玻璃刺破肾脏而死。孔令林接受了他的血,所以他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而死。穆木接受了他的骨髓,所以高温烧溶至连骨髓都分解而死。徐平移植了他的皮肤,所有全身的皮肤都被划破而死。你明白吗?老大?” 
我的哭声本应惊醒病房内的其他人,可是他们都像陷入梦境最深处一般一动不动,我压抑的嗓音充满颤音,泪水混合悲伤,一滴滴落在老大的手上。 
“老大,我不记得你是哪只眼睛做过手术,可是那个眼角膜是孙乐的……他一定要讨回来,他会杀了你的……你明白吗?会死的,所以……所以……” 
我哭得泣不成声:“还给他吧……就算看不见,至少你还可以活下来,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死去了,再也不想……” 
老大的手不知何时起已经不再颤抖,我抬起头,用力抹去眼中的泪水。老大又一次用他呆滞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月亮,适才微微松动的神情再一次麻木了。 
我绝望地看着老大,目光鬼使神差的移向床头柜上的水果盘,如果那里有把刀…… 
我惊的一颤!如果有把刀我要怎么做?戳瞎老大的眼睛吗!? 
我被这个疯狂而可怕的念头吓到了,浑身寒毛直竖。是谁把这么可怕的念头灌输给了我?想要取回眼睛的执念竟是如此可怕…… 
幸好,水果盘那里并没有水果刀。 
“老大,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我用微颤的声音轻声道别,我怕自己再待下去真会做出可怕的举动。可是就算下次来……我又如何把老大的眼睛还给孙乐? 
我思潮翻滚地转动着轮椅,快至门口时,忽然寂静之中。 
吴凡微弱的声音幽幽响起:“我见过……眼角膜捐赠者的同意书……” 
我蓦然回头,半晌才明白老大话中的含意,心中一痛:“是……伪造的……” 
一群被利欲熏黑了双眼的疯子,又怎会不为他们的暴利留下一个看似合法的伪装? 
老大又一次陷入了沉寂,漆黑之中,老大的背影仿佛更加颓废苍老。我心中酸楚,轻轻地说:“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老大……” 
我不太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病房,只记得自己回来后便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连半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夜无梦睡到天亮,睁开眼后,迎接我的便是警察拿着那七份档案咄咄逼人的审问。 
“这几份档案在徐平失踪那天便从校长室的保险柜消失了,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出现?” 
我做出一脸的迷惘状:“我不知道啊。” 
“给你测血压的护士小姐很确定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这几份档案还不在这里,为什么今早七点钟查房的时候却出现了,今天凌晨两点半到七点之间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在床上睡觉啊,半夜三更的还能出去兜风吗?” 
叫你的轮椅为什么会展开?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它还折叠在衣柜旁边。” 
“是吗?半夜散开了吧?” 
我的敷衍态度引起了审讯警官的反感,目光不善到我真担心他会严刑逼供。 
“凌晨三点至四点左右你到过十二楼的三零九室吗?” 
我吓了一跳,警官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有人看?轿伊耍? 
“十二楼?警官,您不是认为我在这种状态下还能跑到十二楼看风景吧?” 
审问的男警官终于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萧雨!请你配合调查!三零九室的吴凡凌晨五点的时候被人发现倒在病房内,右眼球已经被毁坏!而本应被护士反锁的门却是开启的!我们有绝对的理由相信有人到过三零九室!” 
我剧烈一颤,一把抓住警官的胳膊:“他怎么样了?是谁做的!?老大有没有事!” 
难道因为我未能将眼睛还给孙乐,所以他自己动了手?那老大有没有生命危险!? 
我过激的反应令警官怔了怔,态度竟有所缓和,转而安慰起我来:“他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右眼球已经完全毁坏,只怕失明是再所难免了……” 
我长舒一口气,沉思了一下:“是谁做的?” 
男警官看着我,定定地说:“虽然表面上看,像是吴凡自己摔破了水果盘拿碎片刺穿了瞳孔,但是他的精神鉴定医生表示吴凡对玻璃碎片有莫名的恐惧感,很难想像是他自己动的手。 
再加上确定反锁的门被打开,所以我们不排除是有人伪造了现场来误导警方的判断。” 
我紧咬牙关,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是老大自己做的……他剌破了自己的眼睛…… 
老大…… 
“昨晚的值班护士说电梯有过异常情况,似乎被人使用过,但电梯内的摄影机在凌晨三点至四点之间的影像都莫名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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