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乱:不嫁妖孽王爷-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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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能够跟清王分庭抗衡。
两王之争愈演愈烈的同时,众人都把视线偷偷看向南王妃的身上,这位南王妃,从当日毫无怨尤嫁与一个痴皇子,到太后洗尘宴上的竭力保护当时还被称为痴王爷的南王,及至后来得知南王身陷险境之后,不远千里赶去定北救夫,此等不离不弃,令人称赞,这样的女子,应该得到南王一心一意的对待,素来众人也听闻南王宠妻无比,如今两个人之间却要生生的插进一个人,那般纯白如雪的女子落得即将闻得新人笑的下场,众人不由都心生同情之意。
但是君命难违,也只能无奈地感叹一声有得必有失,是的,想要得到那个位置,天下人的国母,必然要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才能统领后宫,虽然那样的女子,未必会想要那个无上光荣的位置,更想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待自己的夫君,但是身在皇家这样的地方,在皇权的面前,也不得不妥协,也不得不折了翅膀吧。
此时,东阙街上会宾楼的雅间,那个众人关注的女子正悠然端起茶盅,纤细白皙的手指掀开白玉盖子,嘟起嘴轻轻吹了一口滚烫的热茶,袅袅清香的茶香味在鼻尖弥漫开来。
沉熏深吸了一口气,脸颊浮上淡淡的笑意,莹白的肌肤被热茶蒸腾的雾气醺得微红,和着浅浅的笑意,无比的醉人,但是却醉不了她对面的那个小丫头。
沉熏的对面,凝碧气鼓鼓的瞪起眼睛,这样的神情,自从那日她拒绝了夫君要进宫去阻止皇帝的决定开始,便一直都没有变过。
斟了一杯茶递到凝碧的面前,沉熏语带笑意:“诺,先喝杯茶降降火,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我没有生气。”凝碧声音忍不住微扬,“碧儿一个小丫头,哪儿敢跟小姐生气?”
“那你一直气鼓鼓看着我作甚?”沉熏疑惑道:“难不成你是——”她顿了一下,讶然道:“难不成你是看上了我手中的杯子。”一边笑道:“不就一个杯子吗?你家小姐今日虽然带的银两不多,还够盘下这个杯子,即使不够,这会宾楼不是有夫君的分吗,你就是大摇大摆拿走了,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才怪。”凝碧皱了皱眉,那日她十分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姐会阻止王爷进宫,明明小姐从景和宫回到南王府的时候曾经说过,不管皇帝会怎么样,她和王爷,都只能有彼此,可是小姐后来的行为却跟她说过的话不一样,她去问为什么,得到只是一句‘小姐的事情让她不要多操心,她自己会处理’,听到这句话,一面担心着崔白樱会真的曾为侧妃,一面又因为小姐的那句排外的话有些伤心,是以这几日打定主意除了一个做丫环的本分之外,决不多说一个字,但是她向来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一张脸上,嘴上不说,眼底却透出对自家小姐行为的不理解,是以总是气鼓鼓地登着一双眼睛。
被沉熏这么一打岔,凝碧忘了自己暗自下的决定,道:“王爷是会宾楼的半个楼主这件事是秘密,这楼中的小二又不知道,如若我真拿走了这个杯子,一准儿被当成小偷捉拿。”
“也对,碧儿比我记性好多了,我差点忘了那是个秘密。”沉熏点了点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有点儿调侃的意味,道:“看来碧儿真的很喜欢这个茶杯。”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这个茶杯,我是不明白——”凝碧忽然反应过来自家小姐根本就是故意逗自己说话,她会忘记才怪,凝碧眼睛又瞪圆了一分,为了压制住心里那些想要出口的疑问,赶紧端起沉熏方才到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沉熏到有些诧异,原本以为逗她说话了,以这个丫头从前的性子,定然会憋不住噼里啪啦全都问出来,不曾想竟然忍住了,一时间有些恍惚,说不清是喜是忧,岁月流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改变吧,不可能一直保持着原本的天性。
如同她,而今,也不可避免地改变了。
凝碧一杯茶下肚,抬头看见小姐有些恍惚的神情,白色的雾气间,仿佛弥漫了淡淡的背上,凝碧终是关心心切,忍不住问出声:“小姐究竟是怎么了?最近小姐做的事碧儿一点儿也不明白了。”
沉熏回过神来,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虽然会改变,但是天性里的某种东西,始终是不变的吧。
微微一笑,沉熏视线轻轻落到雅间外,看着正在凝烟的陪同下向这边走过来的女子,因为隔得远,看不太真切,只模糊给人温婉端庄大家闺秀的感觉,沉熏收回视线,道:“不明白的话,等会儿你就看好了,当初没有跟碧儿说,是因为说了碧儿可能也不太理解。”她又笑了一笑,那笑容有某种决心在里面:“放心,你家小姐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作数的,我说过和夫君两个人相知相许,就绝不会让第三个人来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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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的那个女子是谁亲们应该知道吧?明天看偶家熏熏怎么样来化解此劫。。。飘走。。。
第十七章:一夜风雨满地残1
一夜风雨满地残 2
? 一夜风雨满地残2。。。 崔白樱走进雅间,看到里面笑意盈盈的女子时,脸色微变,一声低呼溢出口:“是你?”
沉熏看清来人的模样时,心里也有几分惊讶,听得崔白樱这样的话,含笑招呼她入坐:“崔小姐,没想到红枫山一别,我们竟然还真有见面的机会,看来缘分不浅呢。”
去年秋天沉熏和阴夜辰偷溜出宫到红枫山游玩,下山的时候天空开始落雨,两人到红枫亭避雨,恰遇上亭中的有个女子,就是今日的崔白樱。
崔白樱在最初的失态之后,随即恢复了端庄自持的模样,眼底却有莹亮的光芒一闪而过,想起去年秋天在红枫亭的场景,眼前的这个人是南王妃,那么另外一个人……大脑中自动地浮起那个人的面容,幽蓝的眼眸,眼底蕴着温柔的味道,笑容纯净,那个人,便是南王吗?她即将嫁与的人,心里慢慢生出欢喜,眼底却浮上了戒备的神色,今日南王妃秘密请她来,当然不是为了谈缘分深浅的问题。
落落坐下,崔白樱脸颊适时地盈了一点娇羞的笑意,垂下头,语气温婉道:“能和王妃有缘分,是白樱的前世修来的福气。”顿了一顿,有些疑惑看向沉熏,开门见山问:“不知王妃今日叫白樱来所为何事?”
沉熏心里微微一沉,下意识地想起那日因为下山的时候匆忙,夫君脸上那一颗痣竟在不知不觉间掉了,而今见得崔白樱的神情……沉熏眼神一转,笑意漾开,道:“如若我说是好奇,崔小姐会不会觉得奇怪?”
崔白樱微微一愣,听见这位南王妃口口声声叫她崔小姐,故意忽视两人即将成为姐妹的事情,是无心,还是另有所图?
崔白樱从小生在世家大族,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千金小姐,当下轻轻一笑,敛眉道:“白樱何德何能,能够引得王妃的好奇,白樱不胜荣幸。”
沉熏见她每一句都是恭顺有礼,但是每一句都是心怀戒备,当下也不绕弯子,道:“崔小姐过谦了,一个女子能够引得男子为她寻死觅活,必然是出众之极,这样的女子,怎么会不引人好奇呢?”
崔白樱闻言脸色微变,抬起头看向沉熏,眼底有慌乱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又化为疑惑,道:“白樱不明白王妃说什么。”
沉熏嘴角微扬,道:“前几天我和夫君出游,在东湖边上遇见一位欲投湖的男子,姓楼名宇。”
崔白樱脸色忽然有些发白。
沉熏视若未见,道:“楼公子自述心爱的女子即将被迫嫁与他人,他无能为力,只想一死了之。”沉熏微微一叹,道:“此等痴情,真真让人感慨,我和夫君一直好奇楼公子的意中人是何等的模样。”她抬头看向崔白樱,道:“如今见到了,方才明白,果然,崔小姐这般的容貌品行,不怪乎会让人痴情至此。”
“不关白樱的事。”崔白樱连连摇头,“是楼公子一厢情愿,白樱根本就不知道有这等事情。”她顿了一顿,垂下头道:“白樱接到圣旨之后,天天都在绣房绣嫁衣,一心一意只想以后好好伺候王爷和王妃。”
沉熏脸上神情未变,只是眼底微冷,这几日凝烟查得的消息,崔白樱和楼宇自小青梅竹马,且不论崔白樱对楼宇有没有男女之情,听得楼宇欲为她跳湖的事情,她的第一反应是撇清关系,甚至连问一声楼宇的情况都没有,不免绝情得让人心寒,不过这样也好,说出这件事,是想要测试崔白樱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并不想伤害一个善良无辜的女子。
“崔小姐就甘愿吗?”沉熏看着崔白樱,缓缓道:“甘愿明知道即将嫁与的那个人已经有了心爱的人的情况下,依然还要嫁给他当侧妃吗?”
这个,才是这位南王妃今日请她来的真正目的吧。
崔白樱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心里微微冷笑,有了心爱的女子,那又怎么样,男人最擅长的就是喜新厌旧,她就不信凭着自己的美貌和心计,会得不到垂青,而侧妃的位置,那根本不足为虑,她是崔家的嫡女,有强大的家族做后盾,而现任的南王妃,不过是黎府一个庶出的女儿,黎御琅虽然被称为书画双绝,但是那也只是虚名而已,在两王争斗这样的状况下,那样的虚名根本不能起到半分的作用,更何况黎府嫡出的女儿黎画衣是清王的正妃。
再说,虽然是侧妃,但是是皇上下旨赐婚,大婚的规格也是按照当初迎娶正妃的规格来,加上今时今日南王的地位,热闹和奢华的程度,只会比当日痴皇子的大婚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久之后,她崔白樱的光华,就会掩盖住这位南王妃的光华。
心里思量,崔白樱面上却微笑开来,“能够承蒙皇上赐婚,白樱已经受宠若惊,如今见得以后的姐姐是这般的模样,白樱心里原本的那一点担忧都完全的消散了,其他的白樱不敢多求,只盼能够自律修身,以后好好的伺候王爷和王妃。”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沉熏微微一笑,道:“崔小姐的所求还真是不多。”顿了一顿,沉熏又道:“和崔小姐相反,沉熏是个贪心而自私的人,要么不要,要么就要全部,不会让他人分享。”她嘴角的笑意加深:“崔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崔白樱早就料到这位南王妃请她来的意图,当下不慌不乱道:“王妃缪赞了,白樱实在是个愚昧之极的人,猜不透王妃的意思。”她微微一顿,又道:“白樱只知道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只知道君命难违,皇上既然下了旨,那就没有人能够改变已成的定局,白樱没有胆量抗旨不尊,只怕要辜负王妃的希企了。”
一夜风雨满地残2
一夜风雨满地残 3
? 一夜风雨满地残3。。。 “崔小姐以为我今日请你来是想要说服你抗旨?”
崔白樱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微抿,端起桌上的茶,浅浅呷了一口,眼睫覆盖下的眸子里闪过讽刺的意味,难道不是吗?
“其实今日我请崔小姐来,是想看看崔小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沉熏微微一笑,眼底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释然。
崔白樱放下茶杯,坦然道:“王妃现在知道了,那白樱是不是可以告辞了?”
沉熏点了点头,道:“请便。”一边又回头道:“烟儿,送一送崔小姐。”
凝烟应了一声,走过来,如同去请她的时候一般有礼:“崔小姐,请。”
崔白樱微微一愣,她以为此次前来这位南王妃必然不会轻易让她出门,或是威胁利诱,或是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