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乱:不嫁妖孽王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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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
称得上是线索的东西。
难道是——那本兵书。
那么——对面那个人——
眼睛慢慢睁大,沉熏抬起手,指向对面的人,“你……你……”
影魅嘴角一勾,慢慢抬起指尖。
天空中的乌云不知何时全都散开了。
月亮露出脸。
云破月来花弄影2
云破月来花弄影 3
? 云破月来花弄影3。。。 影魅慢慢抬起手指,拿下头上的斗篷,斗篷拿下的瞬间,风把他的长发吹乱,柔软的发丝从额前斜过,黑如墨玉的发丝,在空中翻飞,而月色如水一样倾泻下来,一滴月色刚好滴在他幽蓝的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人心,魅惑得沉熏猛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会有和他夫君长得一模一样,而气质却是南辕北辙的人。
无比熟悉的一张脸,无比陌生的气质。
难道是——
她的夫君其实有个双胞胎兄弟?
而一句含笑而微微调侃的话语打破了沉熏的幻想。
“娘子,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叫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非常美的意境,前提是——那个约是事先约好的,不是在被惊呆的情况下。
而沉熏,很直接地呆掉了,手中的白绫无意识的掉落在地上,虽然那天过后,曾经心里隐隐有过猜想,猜想他不是如同世人所说的那样是一个痴儿,但是——也不是如现在这般吧,更加让她怔住的是,他根本一点儿也不慌,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样子随意闲适得仿佛他们真的是相约好了来这里一般。
沉熏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很多思绪,又仿佛毫无头绪,张了张口,终于说出两个字:“夫君?”
满脸的不置信,加上非常怀疑的语气,一双原本澄如秋水的眼睛只剩下疑惑。
“嗯!”阴夜辰含笑应了一声,眼底蕴了笑意,提步走近她,“娘子,难得如此良辰美景,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说话?说什么?好巧吗?
仿佛猜到了沉熏心里想的是什么,阴夜辰走近,手握住她一直指着他的那只手,语气低柔:“一点儿也不巧,我一直在等你。”
呃?
“等我?”
沉熏更是疑惑了,眼睛几乎是瞪圆了,一动不动盯着他。
阴夜辰嘴角的笑意加深。
圆得滴溜溜的眼睛,有点儿傻乎乎的,里面是清晰可见的震惊,无措,还有人面对一个最熟悉陌生人时依稀的不安,看得人心里一软,而嘴巴因为过于惊讶而微微张开,花瓣一样的嘴唇,贝齿隐约可见,在如水的月色下,红得樱唇益发娇艳,白的贝齿益发的白皙,此刻,在她的身上,纯真和妖娆奇异的融合在一起,发出一种致命般的诱惑。
“对,等你。”
阴夜辰指尖猛一用力,沉熏猝然不备,身子突地向前倾倒,阴夜辰右手迅速揽住她的腰,身子往旁微微一侧,沉熏便跌入他的怀中。阴夜辰嘴角的笑容更盛,幽蓝的眸色骤然转深,头一低,轻柔的吻上去。
沉熏只觉得天和地忽然颠倒了位置,本来满目的湖水骤然变成了漫天的繁星,一声惊呼就要出口,嘴唇却被温热的唇畔堵住了。
芬芳柔软的唇畔,仿佛春日绽放的第一朵嫣红的桃花,甜美娇嫩,让人不敢多用一分的力道,只能用最深的呵护去描述,虽然大脑一直叫嚣着想要更多,但是阴夜辰极力控制住了自己,因为怕吓坏她,只是轻轻一吻,边放开,嘴唇顺着唇畔上移到耳畔,声音多了几分沙哑:“我在等娘子发现我的另一面。”
温热的气息从耳畔传来,尽管大脑仍然处在茫然的状态,耳垂和脸颊都自顾自的红起来,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子对她,即使亲近如雪澜哥哥,也只是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头而已,沉熏觉得慌,心理面不知为何地慌,或许是因为原本熟悉之极的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许是脸上从未有过的热气,无所适从的热气和无措,让她不知作何反应,加上倒在他怀中的姿势,半分力都使不上,只能任他操控一切,更是一片混乱,有些恼道:“你先放开我。”
阴夜辰微微一笑,嘴唇又移近了沉熏的耳畔一分,眼底闪过一抹淘气,“不行,除非娘子先答应我不生气。”
“你这是威胁?”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因为身处劣势而其实大减,变成了陈述语气。
“错,我这是利诱。”阴夜辰轻笑出声。
“我没看见利在哪里?”沉熏语气越来越弱。
“咦?刚才我不是才示范过吗?要不,我再示范一次?”阴夜辰语气纯然,‘好心’得不得了。
“你——”想起刚才的‘示范’,沉熏脸色更红了,忙把头一偏,气弱道:“我答应。”
虽然颇为遗憾,但是阴夜辰还是很守约,手臂一收,沉熏终于站起身,脚一站稳,身子立刻防卫地后退两步,一脸防备看着阴夜辰。
“娘子,你这个动作可是伤了为夫的心了。”阴夜辰看着她一副逃离的样子,半真半假道。
“夫君,你刚才的行为可是吓破为妻的胆了。”沉熏退到安全位置后,混沌的大脑恢复正常,半嗔半恼道。
“哦?那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任务十分艰巨了。”阴夜辰抚了抚下颚,脸上微微透出凝重的神情。
天外飞来的一句话,让沉熏觉得奇怪,好奇问:“什么任务?”
“帮娘子练胆。”
呃?沉熏脸色一黑。
阴夜辰仿佛没看到沉熏的脸色,自顾自一本正经道:“这样吧,以后为夫每天都帮娘子练一练,一吻生,二吻熟,多吻几次,娘子的胆子慢慢就被训练大了。”说罢,对着沉熏轻轻一笑,“娘子,我聪明吧。”
纯净的语气,加上干净澄澈的笑容,有种孩子般的纯真,如果没有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沉熏一定会觉得只是童言无忌,甚至会毫不吝啬夸奖他一声聪明,而现在,大脑里只有五个字:扮猪吃老虎。
她的夫君,绝对是个中的高手。
云破月来花弄影3
云破月来花弄影 4
? 云破月来花弄影4。。。 荷花香,夜风凉,柳枝飞扬,月色独好,阴夜辰左手拿玉笛,右手牵娘子,二十三年来,日子第一次这般的平静美好。
唯一的缺憾,那就只是身边无所适从的娘子了,说起来,他家娘子已经是承受力非常的强了,只是还处在神游之外而已,至少,没有因为他一开始的隐瞒而生气不是吗?
“娘子,我们到了。”
沉熏一直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思绪中,闻言愣愣抬头,疑惑道:“这里是哪儿?”
阴夜辰莞尔,“我和娘子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也就是他落水的地方,想到这里,沉熏忽然疑惑看他:“那次落水是真的还是假的?”
阴夜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脱下外衫,往地上一铺,回头道:“娘子,我们在这儿坐会儿。”
沉熏还没应声,身体就被他强自拉过去坐下,紧接着,他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天空中的乌云已经消失了,露出深蓝的夜空,月色很好,而星光淡淡,倒映在东湖的湖面上,近得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捞起来,月色里,阴夜辰侧过身和她说话,一双眼睛不若以往的纯净,多了某种说不清的寂寥。
“是真的。”他说,顿了一下,他忽然别开脸,看着荡漾的湖面,“九岁时候的那次,也是真的,是真的被别人推下水。”
沉熏眼神微变,呐呐道:“为什么?”
“为什么?”阴夜辰的声音低低的,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有种说不出的寂寥,“我九岁的时候也这样问母妃,然后母妃告诉我,因为我生在帝王家。”他忽然轻笑出声:“娘子,你知道吗?九岁以前,我是整个皇宫最受宠的人,母妃爱我,父皇宠我,皇奶奶对我也是疼爱有加,宫人们也都喜欢我的机灵纯真,然而,从我能够独立思考开始,我就不快乐,因为我不管每次走到哪里,身边都跟着大堆的随从,那种不快随着年纪的增长而递增,所以我开始想尽办法甩开随从,但是每次都不成功,九岁那年的冬天终于成功了,甩开了随从,独自跑到凤仪宫,然而,迎接我的,不是成功带来的幸福感,而是冰冷透骨的湖水。”
沉熏怔住,视线看向阴夜辰。
“那时候起,我才明白,原来我所认为的那些对我好的人中,除了父皇母妃和皇奶奶是真心的外,其它的大部分人,恨不得除我而后快,那次我一直发高烧,模模糊糊间听见太医说大脑可能会被烧坏了,我能感觉母妃在旁边一直哭,而皇奶奶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错,哀家早就告诫过你,你对他越是宠爱,就越是害他。”然后是父皇有些沙哑的声音,他说:“孩儿知道怎么做了。”后来,高烧终于退去,而我从那时起就变成了‘痴儿’,从那时起,父皇也甚少再踏入华然宫。”
“可是即使这样,还是有人一直虎视眈眈盯着,皇家这个地方,高高在上,受万民的敬仰,可是只要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跌得粉身碎骨,那次就是,我以为出了宫,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可是还没等我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就被人推进水里,或许是想要试探我,或许就是想要害我。”阴夜辰慢慢回过头来看着沉熏,语气开始有了温度:“当时我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而那时,我看见了你,小熏。”
沉熏心里一颤,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大婚以来,他一直都叫她娘子,亲呢的,叫得人心里微暖,她曾经问他为什么叫他娘子,而他笑容纯净,说:“因为母妃说叫娘子比叫王妃或是其它的都显得亲昵。”是的,每次听到他叫娘子两个字,心里会忽然间沉静安然,仿佛不再是飘荡的浮萍,而是有了家,有了夫君。
而现在,他叫她小熏,她的名字从他的唇齿间出来,仿佛具有了别样的意义,温柔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莫名的情愫和依稀的爱念,不同于叫娘子给人的沉静安然,而是给人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让她终于有了这样的认知:他是她的夫君。本来是从一开始就有的认知,此时却方才生效一般,而生效过后,夫君这两个字的真正意义也随即在大脑中回荡,这让沉熏觉得不安。
“我知道我很自私,你好心救了我,但是我却不经你的同意就强自地把你拉扯进我的世界里。”阴夜辰十分歉意看向沉熏,“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你的纯良,我需要一个纯良的女子做我的王妃,而能够毫不迟疑救人的女孩子,定然纯良无比,纯良有的时候也叫蠢良——愚蠢而善良,我会对你好,尽力暗中护你周全,因为愧疚,愧疚把你拖入朝堂的争斗中,皇后欲图把侄女嫁给我,彻底监视我的生活,所以,我不得不先下手为强。”阴夜辰支起下颚看她,眼底透出探究的神色,“小熏,听到这里有没有觉得生气?”
直白的话语,让沉熏不知该如何面对,只是心里并没有觉得生气,因为一开始就用对待孩子的心态来对他,所有一直有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说不清道不明,最终只是叹息:“你还真够坦白的。”
阴夜辰微微一笑,继续道:“但是我没有想到,从一开始,某个环节就错了,不是我在护你,是你反过来护我,虽然你表面上甜甜的叫我夫君,但其实,你很大程度上把我当成一个孩子来爱护,和对凝烟凝碧的那种爱护没有区别,就像是一家人,孩子,这本是我自保的一件外衣,可是后来,我越来越痛恨这个词。”
语罢,顿了一会儿,他对她微微一笑,恢复了一贯的语调,“娘子,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沉熏愣住。
夜风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