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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且绣眉如墨-第11部分

小说: 且绣眉如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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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绢儿惊道:“哥哥。脚受了伤。在何处?”这才意识到昨日自家见哥哥走路稍有些别扭。只当是鞋地原因便未多想。原是脚受伤。云哥脸泛了些红。却不语。表情有些羞涩尴尬。

    这时骆二娘回了屋。拍拍身上地灰道:“这几日地农事都托付给邻居陈大。妈妈且陪姐儿一处说说话。”

    绢儿小声道:“哥受了伤。为何不说?”

    骆二娘道:“云哥从小未下过田。却偏要跟下地却拐了脚。他自是不好说。”

    云哥脸更红,道:“且就是平日少做才出的事,待以后做多了,自不会再出错受伤。”

    骆二娘却责道:“云哥不要胡想乱作,分了精神,只须好生读书今年考上州县官学,了你父亲的心愿。”

    云哥不和骆二娘争执,只暗下了决心,妹妹年小尚知为这家劳累,没理由自家身为哥哥,却不能为家分忧,看来以后喜绘画的爱好要收敛起来,只将书好好读写,若考上了州县官学,也好如母亲心愿。

    因骆二娘知女儿离开已是定事,便提起精神每日细缝衣物,只是时间太过匆匆,未有多余时间给女儿准备十岁、十一岁、十二岁、十三岁乃至成年后的衣物,让她有些怨意。云哥却更是发奋,认真瞧着骆母,道:“母亲不要太过伤心,待我能进京赶考时,便能见到妹妹。”如今他已渐露稳重的模样。

    绢儿微一笑道:“哥哥读书,也是要注意身子,每日早起绕着院子跑上几圈也是好的。”绢儿看出来云哥因自幼身子弱,再加平日极少锻炼,缺乏运动,更是越发病弱之姿。

    月终有圆缺,人确有聚散,终到绢儿离别之时,骆二娘却不得不放开女儿的手,让女儿换上她这几日连夜赶制一条素色布绣红梅的六幅裙,亲手为女儿梳好发鬓,插上原准备留给女儿做嫁妆用的银镂梅花钗;带上银点梅花篮耳坠,套上一对银跳脱(手镯在明清之前叫做跳脱)。见打扮甚美的女儿站在自己的面前,骆二娘突然发现昨日还在膝下承欢的小女,如今却有了些从容稳重的小娘子模样。眼下骆二娘后悔卖出女儿,使得自己丝毫保护不住她,想到这里二娘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娘是蒙了心,才将姐儿卖了出去。”

    见骆二娘又伤心,绢儿拿出二个自己亲手绣的荷包,一只荷包是淡绿色的锦面上单绣一只白色松鹤静立在松枝上,递到骆二娘手中,道:“愿妈妈如松鹤,长寿健康。”另一只灰色绸面上绣着一株翠绿挺拔的竹子,绢儿道:“愿哥哥如翠竹,弯而不折,折而不断,生而有节,凌云有志。”云哥接过,思虑片刻,终露出笑意,“妹妹不俗,哥哥也不能让妹妹失望,且在京中等哥哥来寻你。”

    二娘细捧着绢儿的双手,见女儿手上针剌伤口颇多,想是绣荷包落下的,更是泪流满面,三人依依不惜了许多,才分别了。

    绢儿坐在牛车上,探出头望着远方渐渐远离的骆二娘云哥身影,不仅有些心痛伤感,泪水纷纷涌出眼中,如今秋日的阳光明媚灿烂,有些已收割完毕的稻田里,一个个被巧手编成的“稻草人”像是散发着黄金的光芒,几只狗儿蹲在田边,望着牛车,跟随其后咆哮,如临大敌一般,但当它们发现这牛车只是毫无威胁,便停止了举动,蹲一旁,颇有股冷眼相看的模样。

    孩童们挽着篮子,或嬉闹或认真穿梭在田地,捡着被遗漏下来的稻谷。远处未收割完的稻田一片灿烂颜色,这样的境配上远处起伏不定的山脉,“正是一副丰收的画卷。”绢儿含泪唏嘘道,放下帘子,静躺在牛车中,随着牛车颠簸不止。

    无根之萍,便是绢儿如今唯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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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宋朝的雇佣期,律法规定最多不得超过十年,若转雇佣,其中期间通算,但实际操作中民间却不是如此。而张家娘子明是减短绢儿的雇用期,但实际减后的雇佣期间就是律法规定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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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初见二姐】………

    这一路绢儿才明了何为风尘仆仆,披星戴月,跟随上京的行商车队再租了二个脚夫,便一路赶路,虽途经之处那些未经污染纯自然的风景十分美丽,但外出远门而涉及衣食住行不便的麻烦,却足以抵消一切,途中大娘多有教绢儿京城里的官话,也不知是碧泉聪明还是绢儿这具身体本就是语言能人,不过一月功夫,绢儿的官语也有四五分熟练,只待多练习。

    终于到了汴梁的郊外一处赵村,邓大娘一行人便与商队分道扬镳。天气已寒,绢儿倦坐在车中,呵着热气暖手,邓大娘却掀起车帘向外看去,车外的村子虽是冬日也并不是一派孤寒模样,时有村民行走,身上穿着的衣服甚是鲜艳,倒有几分繁华之容。

    栓子叫住骑牛的小童,便问道村里丁家位置,那童儿却是个哑巴,指划半天,邓大娘与绢儿只得面面相觑,不知其意。倒是一辆牛车经过,被童儿拦住,指着栓子一行人哇哇自叫。只见那赶牛的庄客,大声道:“客人问俺庄有甚事?”

    栓子一听这话大喜,忙道:“自家们是奉命找庄上一位姓柳的娘子。”话一落,只见从牛车厢中跳出一位小娘子十七八岁,梳得同心鬓,斜插一只银月牙梳篦,耳坠一副银月牙,身穿粉红镶边银灰底子寒梅纹样锦面祅子,内穿米黄绣回纹抹领罗衫,下是件靛蓝六幅裙,面色粉白,眉细而黛黑,唇色鲜红,妆容极精致,倒有三分颜色,只是眼角上挑颇有几分傲色。

    “几位客人是从柳二姐的姐姐家而来吗?”小娘子问道。

    邓大娘大喜,忙从下车叉手万福道:“小娘子好,可认得二姐?”

    小娘子叉手万福道:“奴家姓王,都叫我柔儿,便在丁庄,既是来客,且随我。”

    栓子赶车跟随在后,便见进了村子径向山间走去,待山腰一处林子,转个弯就见一所大庄院,一溜的青砖土墙,墙外种着百株柳树。

    王小娘了跳下车道:“客人且等一行等,待我进庄,问过妈妈再说。”

    一行人便在庄外等着,邓大娘将自家与绢儿的衣裙、头发细整理了一番,免得见了主人露出倦色太过失礼。不一会便见一位门子出来,将邓大娘一行带到后门,栓住牛车后,便领着邓大娘一行人进了院子,栓子与绢儿跟随其后,抱着娘子交付的物事,一路进门,绢儿也不便四处张望,只觉虽是秋末冬初,这院色却还有几分绿色,几株木芙蓉开得正鲜。

    一直将众人领到了偏厅那位门子告退,栓子放下物事,跟着门子下去,牛车虽被庄客牵入到后槽,栓子却放不下心让他人照顾牛的草料,非亲手不能安心。

    偏厅里装饰也文雅。厚厚地绣团纹锦帘将屋外地寒气挡了下来。绢儿只见厅中椅子后边地几副字画之便注意到屋里弥漫地一股清香地味道。寻着香味闻去。只见正中一张四方桌上。一件银鎏金炉盘承托地翩翩欲飞仙鹤瓷质香炉。香烟便是从仙鹤微张地口中徐徐而出。慢慢散开。倒有几分幽幽含香之雅。

    不一会便见一位十五六岁地小娘子缓缓走进来。她身量不高。姿态婉约动人。头上梳着双螺鬓单插着一只衔珠凤钗。随着她行走间凤钗双翅微微颤动。穿着件肉桂粉镶边浅银红锦缎袄子。淡黄绣红梅罗纱八幅裙。手里还抱着件黑白竹影瓷四方手炉。待人走进细看。绢儿便知她是张家娘子地妹妹。二人面容有几分相似。都是柳眉。鹅蛋脸、樱桃小口。只是张家娘子柔中透着刚。看是亲切利落。这位二姐虽面带一分病容。却是冷若冰霜地感觉。

    邓大娘一见柳二姐。顿时缴动起来。含泪叫了一声:“二姐。”

    柳二姐却脸色不变。将手炉放下。双手相叉。淡叫了一句:“大娘且坐。”那位柔儿女使端上二杯点茶。再放上一盆果子干饼放在桌上。又用小铜火箸儿拨了一番香炉里地香料。房间里顿时香味浓了些。

    邓大娘见二姐地表情冷漠。整个人像被泼了盆冰水。满腹地话也说不出口。只得惴惴坐下。行礼喝下点茶。指着桌上摆放地物事。道:“这些是娘子让带给二姐。与你用着赎身或他用皆可。”

    柳二姐站起来。道:“大娘辛苦了。”也不理那些绸缎与钱两。只是打开了妆奁。表情才微变。

    邓大娘见二姐独对妆奁有兴致,也站了起来道:“这些都是当年夫人留给娘子出嫁时的嫁妆,娘子一直细收好不曾忍心使用。如今给二姐,也是让二姐有个想念之物。”

    那二姐嘴角微扬,笑容是极淡,细细将妆奁里的物事拿出,这时绢儿才知这盒中另有乾坤,盒里装着用青布包裹和一面背雕吉祥如意纹的铜镜,之下还有九子铜盒,铜盒做得极其精致,每件盒子里分藏梳篦、眉具、妆粉、胭脂、首饰等女子装扮妆容之用物事。

    柳二姐轻关上妆奁,终说了声:“谢谢大娘一路奔波。”邓大娘一听却是心酸,原来那善良调皮,喜与自家亲热的二姐,如今见自家却如陌生人般,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变化之大让她不敢相信。

    “二姐这话是折煞我了。”邓大娘见柳二姐坐着,因眼眶微红而少了几分冰冷之气,添了一分柔弱感。气氛倒有几分缓和,便将来时娘子的嘱咐一一道来。听邓大娘说完,二姐挑眉,毫不犹豫道:“如今我虽有一位姐姐,可已是人之妻,她家是她的家,却不是我的家,我是不会离开这里。再说丁庄衣食无忧,且妈妈也随着我心意自过自,劳烦大娘告诉大姐,二姐在这里一切安好,让她无需费心。至于这位小女使”玉莲皱眉道“身边已有伺候的人,不想再多要。”

    邓大娘终有一分怨言,道:“二姐这话说别人到罢了,娘子可是你亲姐,须如此生分吗?再说二姐且莫为了安慰娘子,委屈自己。”

    二姐漫不经心,抬手指了指身边一直站着的柔儿道:“如今我虽是女使,但妈妈却也是疼爱的,寻了二位姐姐陪伴,倒与以前的没什么差别。”

    见邓大娘与绢儿扫了一眼自己,柔儿女使子叉手万福,这般模样倒与坐在椅子上的二姐,有几分相似的孤傲表情。

    “这也是娘子的心意。”邓大娘微一叹。

    二姐微露不耐之色,道:“姐姐的心我自领便是。我不比以前,身边管他香的臭的只要热闹便高兴。如今不耐烦身边多个人,再说她进丁家却是不合规矩。身边的女使都是妈妈的,我也无须出女使的月钱。”二姐一把将绢儿的契约书推回给邓大娘。

    绢儿却暗摇头,张家娘子这般温柔得体的女子,却有一位不近人情、乖僻的妹妹,也算是一枝树上二朵花。

    邓大娘却很是郁郁寡欢,若非眼前的二姐如今还能看出些幼时的模样,大娘都要怀疑眼前这人是否便是柳家二姐。但一想到娘子思妹的心情,邓大娘无奈道:“绢儿不劳二姐支用月钱,娘子都是已安排妥善。别看她年岁小,做事很得娘子喜欢,也算是代替娘子照顾伺候。”

    二姐一脸冷漠拒绝道:“不必了。大姐喜欢,却不见得我喜欢。其他可留,人还是带走。”

    话正说到这里,却见一位妇人进门,爽声大笑道:“是我儿家的人来了吧。”见那位妇人三十岁六七有余,一身橙红色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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