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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要富贵-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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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我坐在椅子上,我顺从地坐下,还是低着头,不敢看他。问过一些话后,两人就沉默起来,气氛沉闷而尴尬。一会儿他起身倒了一杯水给我,我起身去接,手却不听使唤,只听“当”地一声,茶杯掉到地上摔碎了,李伟捉住我的双手,把我拉入怀中,我已无力再恨自己不争气,这个我曾发誓要忘却的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又把我搂在怀里。
  他开始亲我,和我脸贴着脸,久久不愿分开。他亲我的额头,像一位兄长般疼爱。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好香”,深深地吸吮,好像要把我吸到肺腑当中。他亲我的嘴唇,却只在唇上轻轻一碰,我以为那就是电视中常演的男女之“吻”。渐渐我又听到了他粗重的呼吸,他紧贴着我的身体越来越烫,他把我搂得更紧,我的大脑早已没了思维。突然,他猛地把我推开说:“不,我不能害了你。”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过了一会,他平静下来说:“我们到外面走走吧,带我看看你们县城最漂亮的地方。”
  天还在下着雨,我们撑着一把伞,走在凌江道上,这条水泥道是沿河而修的,空气清新,风景秀丽,是我们县城最漂亮的地方。
  我们相互依偎着,走啊走啊,走了一段又一段,走出城外又返回,返回又走出去,总有说不完的话,融洽而愉悦。我又变得机敏活泼起来,完全忘了这一年多相思的痛苦,只有满心的欢喜和无尽的依恋。
  不知不觉已是半夜两三点,他说:“叶儿,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我怕你父母担心。”
  到了家门口,我的心更是涌起了万般依恋,难舍难分,揽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口,怎么也不愿分开。
  过了一阵,李伟说:“傻丫头,进去吧,我们明天一早又见呢!”
  直到进了屋,我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却见母亲和父亲坐在客厅中,亮着灯等我,一脸的严肃。
  “你干什么去了?  这么晚回来?”
  父亲从来没有这么凶对我,我很惊慌。
  “我去同学家了。”
  “同学家,哪个同学家?”
  我说了一个好朋友的名字。
  “啪!”父亲气得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撒谎,你说,谁教你的。”
  我预感到大事不好,不敢再言声。
  “你今晚是不是去了凌江宾馆?  快说。”父亲一字一顿。
  “是。”
  “找谁去了。”
  “李伟。”
  “李伟是谁,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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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去了哪里?(15)
“B大学的团委书记。”
  “他千里迢迢跑这来找你干吗?”
  “他去海南出差,顺道来看我。”
  “看你?他为什么要来看你?”
  我又不吱声,我怎么敢说“他喜欢我?”况且我也不确定。
  “看你,为什么不到家里来,你一个姑娘家,跑人家房间去干什么?”
  我还是沉默。
  “他多大年纪,有没有结婚?”
  “二十七,应该没结婚。”
  “应该?  还是没有?”
  “没有。”
  其实,我从没问过诸如此类的问题,他也从没与我谈过。
  “你想跟他谈恋爱?”
  “是。”
  “相隔几千里,怎么谈恋爱?    将来怎么调动?    你还不懂社会,不懂得生活的艰难。”
  父亲的语气有些和缓,但他的沉痛刺痛了我的心,我流下泪来。
  母亲示意父亲进房,说“你先去休息,我来问她。”
  母亲尽量把语气放的和缓,说:“你这么晚回来,一直在他房间?”
  我说没有。
  母亲又问:“他没怎么样你吧?”
  她有些紧张地盯着我。
  我不知母亲说的“怎么样”是什么意思,心想反正不会是好事,就说:“没有。”
  母亲这才松了一口气。
  “孩子,听妈说几句,一个姑娘家要自重自爱,他远在北京,他的情况你根本不了解,他是处级干部,你是个工人,又在小城,就是将来跟了他,也要受欺负的,一个女孩子,只要找一个比自己稍微强点的就行,门当户对,半斤八两,不要高攀,高攀,是要吃苦果的,到时妈妈老了,也帮不了你。”
  我不想让母亲操心伤心,就点了头。心里真奇怪,怎么父母的消息来得这样快,这样准确?!
  “晚上,你姨父过来了一趟,告诉你父亲,你在宾馆和谁会面,把你父亲气得这样。”
  又是他,他为什么对这事对我这么关心?!我完全能想象得出,他告诉我父母时那张假装关心的虚伪的脸,他得意的神情,还有我一向洁身自好的父母当时的尴尬表情。
  他为什么要这样?是真的关心我吗?不!身为县委办公室主任的他,在我工作调动的问题上从来不帮半点忙,对这事,他大概以为抓着了我的丑闻,来羞辱我父母了。太阴险了。
  第二天一早,父母把我反锁在房中,我没法出门,急得在屋中乱转,可我姐姐没敢开锁,也没钥匙。直到傍晚,他们下班回家,才把我放了出来,我知道,李伟早已走了,我的心中无限惆怅。
  他走了,把我的灵魂也带走了,就此我整日生活在恍惚之中。
  可是,我想,他是人,我也是人,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跟他好,怎么就高攀了呢?我谁也不靠,靠自己,我自己能挣钱养自己。我们两个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人有什么相干?
  133
  “我是嫁给李伟,不是嫁给你,你操什么心!”
  叶子对着李伟的母亲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了。李伟垂着头,缩着肩,跟在她身后,叶子从来没有见他如此萎缩过。
  叶子站在窗边,望着玻璃外空茫的天空,一动不动,脑中空白一片。
  “对不起。”李伟无力的声音,像蚊子的叫声一样,遥远而渺渺。
  她一向预备着要尊敬孝顺的未来的婆婆,没想到会是以如此的形式开篇和结局。    门外客厅里和走廊上,到处响起“嘎、嘎、嘎”的扫地声,像钝锉锉铁的声音一样,反复地折磨着人的耳膜和心脏,使叶子的心越来越紧,越来越烦燥,越来越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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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去了哪里?(16)
李伟在房中转圈,来来回回地走动,强迫自己忍耐着,命令自己不要迈出这房间。
  从这以后,只要李伟的父亲和姐姐一上班,李伟母亲就拿着这把已经秃得只剩扫把柄的高梁秸扎成的扫把,在这个家的每个角落扫得“嘎、嘎”作响。这个时候,房中的叶子和李伟就会紧张烦躁不安。
  她的“吱吱嘎嘎”的扫地声成了这个家永恒充塞的燥音。儿子和女儿终于被她的扫把扫出了家,丈夫像是游在阳世的鬼魂。
  李伟的父亲是个工作狂,是全国闻名的肿瘤专家,出了一本又一本的专著,如愿
  以偿地登上了这家大医院院长的宝座。他对她彬彬有礼,互敬互重,但夫妻感情最好的检验试剂是房事,感情深浅一试就知。
  他生活在别处。
  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的性事也是匆匆开始,草草结束。
  她知道,如果揭开夫贵妻荣、儿女出息的外衣,自己其实是一个可怜的失去欢爱的女人。
  让她始料不及是她那个聪明漂亮,高贵如公主一般的女儿,又承袭了她的悲剧。难道真的有天生注定的命运?
  她发誓,她再也不能让他的儿子在婚姻问题上遭遇挫折了。她恨这个剥夺了她一生幸福的世界。
  李伟的母亲,本是五十年代中期东北医科大学的一位校花,聪明伶俐能歌善舞,市里每有外事活动,她总是被选为献花的代表或晚会舞会的伴舞,她是全校男生心中的白雪公主。后来,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众女生暗恋倾慕的品学兼优风流倜傥的李峰。毕业后,他俩迅速结了婚。婚后,育有一女一子,过着幸福美满的好日子,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文革伊始,作为省军区医院业务骨干的李峰,被打成保皇派,资产阶级学术权威,三天一斗,两天一批,造反派逼他俩离婚,但李伟母亲死也不同意,两人便被同时下放到山西一个又穷又脏的山沟里,一过就是五年。
  七十年代初,他们得以平反上调回沈阳恢复了工作。她以为好日子终于盼来了。可是一年后,李峰被组织上派遣到基层医院当院长,名为锻炼,实为下一步提升作准备。这一去就是三年,两人开始了名符其实的两地分居的生活。
  女人男人,都是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两人此时正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过去下放生活虽苦,但苦中有乐,夫妇俩在一起,相依为命,相濡以沫,嘘寒问暧,日子过得充实。如今一南一北,一个月难见一次面。每次见面住上两三个晚上,由于憋得太久,一碰就激动,这里还没有回过味来,那边已经完了,哪有过去的鱼水之欢?有时候男人回来,正巧碰上她上夜班,就更惨了,男人回来的意义,就仅限于帮她干一些家务活了。
  压抑太久太深太满的情欲,得不到发泄,使她的性格变得烦燥多疑起来。半年后,她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她是医生,当然知道自慰。可是试过几次之后,觉得没多少意思,自已弄自己,哪里比得上心爱男人的百般爱抚温存,还有那强健有力长久的刺激?
  渐渐地,一到夜深人静,两个孩子都睡了,家务干完后,她就怕了那张宽大的稳稳停放在那里的那张床。她听说过,过去旧社会的寡妇,晚上睡不着时,一个个长夜是靠撒一把黄豆,吹灭灯,然后摸黑趴在地上捡那一颗又一颗的黄豆到瓦罐中,待一粒粒全捡起后,又重新撒到地上,再捡,再撒,就这样熬过一夜又一夜,一年又一年,一直到死,最后得个贞洁的名声。据说有的寡妇床前地上都跪有两个深陷下去的膝盖印。
  每想至此,她就不寒而栗。
  她的丈夫,回来得越来越少。
  她注意到,丈夫对她冷淡了,他自己却越来越精神整洁了,有两次他丈夫没把脏衣服带回来洗,而穿回的衣服却洗熨得整整齐齐。问这是谁洗的谁熨的,李峰嗫嚅了一会儿,说,是医院的护士长小敏帮着洗的。为此他俩大吵一架,直到丈夫答应,以后再不把衣裤鞋袜交给另外一个女人洗,这才罢休。可是李峰第二天一早就借口走了。为此她大哭一场。自尊使她发誓再也不去找他,她认定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

麻雀去了哪里?(17)
后来她见到过那个所谓的小敏,原来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女人,毫无韵味,姿色平平,但从人们躲闪的眼神中,她明白,这个女人肯定与她老公有一腿。她心中冷笑,就你这货色,你能勾上他多久呢?  他早晚是要回沈阳的,是要我和这个家的。就当他暂时找个排泄工具吧!
  她告诉自己要等待。
  丈夫调回沈阳当院长是五年后,比预期晚了两年,在等待的五年中,李伟母亲养成了不停地扫那三间屋地的习惯,养成了不断擦家具的习惯。
  134
  李伟对叶子说:“我妈几十年都是这样扫啊扫啊,扫不完,不是冲你来的,你别计较。”
  这是一个极度寂寞的女人,她一定是疯了,叶子想。
  李伟从不出门。除了给叶子买些水果、麦乳精、酸梅之类的营养品调味品,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看电视。李伟的父亲让你感到他似乎是这家外之人,是一个旁观者,暂留的过客,他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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