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别惹恶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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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就像三月的春风,带着轻轻的,却可以温暖人心的笑容走进她心里。
他说:“别怕。”
只要他在身边,她不怕。
眼里似乎有湿湿的东西想涌出来,陈素月的回忆到此为止。林花枝轻吐一口气,向严少白驶去的方向走去。
“姐,你要干嘛去?”
见林花枝脸色不好,林雨阳忙跟了上去。
林花枝恼林雨阳刚刚说的话,不愿搭理他。看严少白这样子,是要去城南吗?
打崔婷被夫家休回来后,她好像就住在城南。难道严少白要去见崔婷?
一想到这,林花枝不由皱起了眉头。她依然没有忘记那日在宝华寺,严少白和崔婷的话。
“姐……姐,你别走这么快?你走这么急到底要去哪?你怎么不说话呀?”林雨阳又在她身后大叫。
猛停下脚,林花枝不耐烦的瞅着林雨阳:“你回去吧。不要跟着我。”
“可是……”林雨阳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姐,你没事吧?你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林花枝此时真的很心烦。林雨阳刚刚说什么?说严少白是陈素月抢回来的?说陈素月虐待严少白?是,她承认严少白入赘陈府,陈素月的确是用了些手段,可是陈素月如此那般喜欢严少白,又何来虐待一说?
说严少白委屈?何不说,陈素月也委屈?
可是,没有人会明白。陈素月呀,那个江东府人人提起来,都怕三分的恶妇,在外人眼里,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严少白。
他们都不明白。事实没有人一个明白陈素月的心情。
林花枝只觉心口痛的无法呼吸。本想怒喝林雨阳几句,可是就算说出口,到最后还是没有人会明白,那么生气发火又有什么用呢?
这无疑也是一种无法说出口的委屈吧。
再次轻叹一声,林花枝有些无力的摆摆手:“我没事,你先回家去。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林雨阳到底单纯,一听林花枝提起这茬,立马脸色一变:“对呀,见我们俩都不在,娘一定会担心。那……那我先回家去,姐,你小心一些。”
林花枝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急步向城南走去。
一路上,她不住在纠结一个问题。——严少白是去见崔婷吗?
内心是不安的,又有几分害怕,她似乎还没做好准备。
人到底是不能和马车比的,何况林花枝此时的小身板。不过几个街口,林花枝就发现她把严少白跟丢了。
站在街头,林花枝只犹豫了一下,便决定回家。
不管严少白是不是去找崔婷,于现在的林花枝而言,其实是没什么差别的。她又忘了她的身份,她不是陈素月。
自然,还是会生气,会恼。可是又能怎么样?
心底最深处是无法倾诉的郁闷,林花枝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路过药铺时,林花枝想起林肖氏身上的旧疾,听林雨阳说这段日子,林肖氏一直在服药。林肖氏对她的好,她心里都明白,也有感动。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有上好老参吗?”进了医铺,林花枝很自然的问店里的伙记。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搭理她。
不悦的皱起眉头,林花枝见一旁有个伙记在偷懒,走了过去,又重复了一遍。
伙记懒洋洋的抬起头,眼睛在林花枝身上一转,没好气的说:“没有。”
这江东府最大的“陈记药铺”,怎可能没有老参?
林花枝心头大怒,可没动声色:“让曹掌柜出来下。”
听说要找掌柜的,伙记这才正眼看了看林花枝。半晌,讥讽的问了一句:“你哪位呀?要见我们曹掌柜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谁?”林花枝哪受得了这气,直接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
挨了一耳光的伙记先是一愣,捂着脸一下没回过神来。难道他眼拙了?惹了什么大人物家的女眷?可是瞅林花枝那打扮,那穿着,可不像有钱人家的主。
“那姑娘……不是城西林婶家的大丫头吗?怎么……”
正在伙记迟疑时,边上看好戏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林花枝。
得了真相的伙记又急又怒,一贫贱丫头也敢打他?简直是摸老虎屁股。
“妈的,哪来的疯丫头也敢打人?”伙记怒骂了一句,抬手推了林花枝一把。
想也没想,林花枝抬手又狠狠打了伙记一个耳光:“叫曹掌柜出来,我是陈……”
她没说下去,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林花枝脸上突然出现恍惚,她忘了,现在她不是陈素月了,她叫林花枝,一个穷人家的姑娘。
再次挨了一耳光的伙记,什么话也没说,寒着一张脸,一扬手,也准备给林花枝一个大大的耳光。而心不在蔫的林花枝根本没有注意到伙记的动作。
等她惊觉时,已经来不及了。
下意识闭着眼将头一侧,心里明白这一下是躲不过了。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出现。四周突然安静下来,缓缓睁开眼,林花枝看到了身前的伙记此时一副慌张的神色。
“老爷,我……我……是她,是她先打得我。”
伙记扬起的手此刻被人紧紧握住。
目光微微一转,林花枝便看到站在伙记身边,脸色不佳的严少白。
他怎么在这?
原来他在这。
不知为何,看到严少白出现在药铺里,林花枝的心里没由来有了几分安慰。
感觉到她的眼神,严少白转头看着她,脸上扬着淡淡的微笑。
他对她说:“姑娘,没事了。”
林花枝的眼泪突然止不住流了下来。
第八章 回忆
陈素月十四岁那年,出了场意外。
那时刚刚过了仲夏,一直相处极好的姑姑来家里做客,随便带了一些刚摘下来的杨梅,说做好喝的酸梅汤给陈素月解暑。
天才刚刚黑,吃过饭,陈素月和姑姑一齐坐在院里纳凉。
姑姑说:“素月你今年十四,眼瞅着马上就要十五了,也算是大姑娘了,该考虑找个婆家。你看你表哥怎么样?你们俩打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也算是青梅竹马。”
陈素月那时虽说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可早早当家,有自己的主意。
“表哥虽性子温和,可是素月只当他是哥哥,没想别的。再说,我还小,家里又没长辈,没人催我早早成亲,等过几年,再说这些事吧。”这不软不硬的话算是回决了姑姑的提议。
姑姑一时脸色不好,可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丫环过来说,煮好的酸梅汤放在冰窖里一个时辰了,正好食用。姑姑便打发姑父去冰窑里取出。
冰的正好的酸梅汤盛在上好骨瓷碗里,光是看着,都觉得透着说不出来的凉爽。酸酸甜甜的味道让陈素月连喝了两碗。
等她喝完,心满意足的放下碗,却发现姑姑和姑父都没有喝。
“姑姑和姑父怎么不喝?”彼时的陈素月根本就没有想到最亲的人会在她碗里下蒙汗药。
“素月……”姑姑突然哭出声,“对不起。”
还没等陈素月开口问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两眼一黑,意识像抽离了身体一般,顿时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
等醒来,陈素月发现四周阴暗又潮湿,手脚也被人用绳子紧紧绑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在最初的惊慌后,陈素月到底明白过来,她被姑姑和姑父设计陷害了。而这一切,恐怕离不开一个钱字。早在姑姑今天来陈府前,她就听说姑父年前生意失败,在外面欠了一大笔帐,所以她们才在她身上打主意。先假意说结亲家,后见陈素月不是糊涂人,干脆痛下毒手。如果陈素月失踪,那么陈家庞大的家产就会落到姑姑和姑父手里。
人心,是多么的恐怖。
绑她的人是两个蒙面男子,虽不曾看见面貌,可是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就是江东府附近的人。就在那两个男人商量是毒死她还是直接用绳子勒死她时,她满脑子都是儿时父母过世时的情景。那时,陈素月知道她过不了这一关,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最后,她请求那两个男人满足她最后一个心愿。
“我想吃东街花婆婆的酒酿小圆子。”当她哭泣着说完这最后一个请求,也许那两个男人可怜她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也许是这两个男人还存有最后的一丝善良,他们答应了她的请求。
趁其中一个男人下山帮她买东西,另一个男人不注意的情况下,陈素月做了她最后的挣扎。
她突然不停的呕吐,样子非常痛苦,渐渐呼吸不上来。看守她的男人见陈素月的脸色越来越白,慌慌张张走了过来。趁男人弯腰看发生了什么事,陈素月看准机会猛的一顶,那男人被撞飞出去,砸在了一旁的石壁上,直接晕了过去。
陈素月用男人掉在地上的匕首艰难的割开了手上的绳子,她的手被划出很多口子,流了很多血。等她冲出洞穴,远远看到山下有人正往她这边来。
害怕是凶手,陈素月慌不择路的从另一旁的小路往山下跑去。
可是她太小了,才跑去一小段路,她就听到从洞穴方向传来叫骂声,然后是脚步声。
她被人发现了。
活下去,是唯一的念头。
陈素月只能一直向前跑去,不停的跑,才有活路。
在穿过几棵大树后,她看到了严少白。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她已经忘了当时严少白身上穿着什么,正在干什么。她唯一记住的是他的眼睛。从最初的惊讶到后面的怜悯,他眼里的温暖她想永远都不会忘记。
“救……救救我!有人要杀我。”他是她唯一的希望,虽然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严少白也听到了远处的叫骂着,没有迟疑,他一把拉过陈素月,将她快速推到一旁的树从里,然后从摆放在地上的竹箱子里掏出一个雷震子,往天上一放。
躲在树丛后的陈素月见严少白又抽出一把匕首,紧紧握在手里,护在她身前。
被放上天的雷震子其实是一种很简单的竹炮,江东府周边山高险峻,可是盛产一味名贵的中药七星果,朝廷为了鼓励当地人上山采摘,专门允许上山采药的人如果遇到危险就可以放雷震子,驻在半山的军队会在第一时间出动。
许是天见可怜,就在严少白的雷震子才放上天,不到一会的功夫,就有一支六人组成的巡山小队跑了过来,正好与绑陈素月的两个男人撞上。不用多说,那两个男人立马被拿下,陈素月和严少白算是逃过一劫。
下山的时候,严少白护着陈素月,在山下的清溪边,他仔细为陈素月洗净手上和身上的血迹和污迹。终于安全的陈素月忍不住哭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害怕,也许是因为这片刻的温暖。
严少白的看着她,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他说:“别怕。”
这是严少白对陈素月说的第一句话。
美好的一切总是太短暂。
当严少白对林花枝说:“姑娘,没事了。”
林花枝哭了,如同第一次看到严少白时,她伤心的哭着。
此时的她,如同十四岁那年,害怕、无助。
心口处是酸胀的痛楚。
第九章 不要
“姑娘,你没事吗?”严少白再次问道。他微微有些奇怪的打量林花枝。
深呼吸了一下,林花枝轻轻摇摇头,低声道:“我没事。”
严少白不由又多看了林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