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先驱:抗日特种部队传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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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捐款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东吴大学学生的父母所捐。周老太爷一出手就捐出了5万元!
11月9日,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特种外交委员会电请张学良转令黑龙江省主席马占山坚守防地,尽力自卫。
蒋介石也分别于11月12日、19日连电马占山,认为马占山的自卫行为“甚属正当”、“为国争光,威声远播,中外钦仰”,并表示催张学良派兵援助。
由于日本不断增兵,马占山部队终因弹尽援绝,被迫于19日退出黑龙江。
东北的局势日益恶化。
11月30日,日本兵锋直指东北通往关内之门户锦州。
在目前这样的局势下,学生们再也无心学习,现在,就算再没有洞察力的人也能感受到国家的危机!
这天,刘远找到周文,仍然来到老地方商量。
观察过周围没有人后,周文问道:“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刘远愤然说:“国民政府屠杀学生了!”
周文大惊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刘远说:“这事发生在12月5日,但由于消息被封锁,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周文说:“你快跟我说说。”
刘远叹了口气,开始说道:“日军大举进攻锦州、扰乱天津时,国民政府竟然向国联建议,把锦州划为中立区,由列强共管。北平的学生知道后,表示强烈反对,接连组成南下示威团,赴南京向国民政府示威。12月5日,南下示威团遭到国民政府军警镇压,当场有30多人被打伤,180余人被逮捕。”
周文“啊”地一声,说:“竟有这种事?”
刘远叹了口气,说:“还不止这些呢!北平学生代表为此向上海学生求援。12月9日上午,上海大、中###抗日会在南市小西门少年宣讲团会所召开各校学生代表会,听取南下示威团代表许秀岑和江学乾报告‘一二·五’事件真相,并商讨组织声援。散会时,守候在门外的一群武装特务想要绑架他们,学生们奋力抢救,只救出了江学乾,许秀岑被挟持而去。凶手王福生未及逃走,被学生当场捕获。9日下午,五千多学生团团包围了市府大楼。上海市长张群在市府广场接见同学。学生代表袁轶群代表大###抗日会,向张群陈述事件的经过以及同学们的要求。指出绑架事件是市党部、公安局有组织有计划的预谋,要求立即释放被捕同学,惩办公安局长陈希曾和国民党市党部常委陶百川等。张群怕事态继续扩大,被迫作出撤职查办陈希曾,通缉陶百川和立即释放许秀岑的决定。许秀岑获释后,各校学生代表又召开紧急会议,一致通过成立民众临时预审法庭,对凶手王福生进行公开审判。12月10日晚,民众临时法庭在市政府会客室开庭。王福生承认是国民党员,受上级谢贵生指使殴打许秀岑,按照预谋将受伤的学生送往公安局。民众法庭据此作出通缉行凶指使人陈希曾和陶百川两犯的决定。上海大###抗日会发表《告全国###》,呼吁:‘全国同胞,洞烛其奸,共起声讨。’在舆论的谴责下,张群向国民政府引咎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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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九·一八 三(2)
周文舒了一口气,说:“这么说,是我们学生赢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刘远说:“这场斗争的确是我们学生赢了,但是,东北的局势却还是在不断恶化,国民政府还是没有出兵抗日,所以,上海、北平和南京的学生决定联合全国的学生,在各地举行总示威,督促国民政府出兵抗日!”
周文说:“好啊!大家都团结起来!看国民政府还敢不敢敷衍我们!”
刘远说:“对!只要大家团结起来,我们肯定能取得胜利!”
周文说:“那总示威的时间有没有定下来?”
刘远说:“定下了,是12月17日!”
积存日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12月17日,由上海、南京、北平和其他省、市的学生共计三万余人在南京开始了示威游行。
在苏州,尽管寒意袭人,但由东吴大学学生组织的苏州有史以来最大的示威游行仍然爆发了,由东吴大学七百多名学生(直到1930年,东吴大学的学生总人数也只有755人,所以从人数上看,这次游行东吴大学大多数的学生都参加了)和东北流亡的上百学生组成的游行队伍首先从东吴园出发,沿十梓街入市区,最终目的地直指市府。沿途不断有爱国青年、工人、商人、市民加入。
与此同时,苏州的全体工人罢工,商人罢市,抵制日货,清除日货。
游行队伍将要接近市府时,发现路已经被封住了,这回迎接他们的是沙袋堆成的街垒和荷枪实弹的警察,警察身后还停着七八辆囚车,估计是苏州所有的囚车了。
警察们的脸上再没有上次“双十”游行时的和善,这回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严惩不贷”!日后遭到东吴大学学生父母的清算固然可怕,但相较之下,眼前不被上头派个执法不力而自己先遭到“严惩”似乎要更加优先一些!
但学生们并没有发现这次和上次的区别,还是直往前冲。
警察们开枪了,不过还不敢往人堆里打,而是向天上开的枪,但就是这样,也把学生们镇住了。游行队伍停了下来。
刘远看见这情况,立刻大声说道:“同学们,我们冲过去!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周文也大声说道:“同学们,跟我冲啊!”
基于刘远和周文平日的威信,学生们终于鼓起勇气继续往前冲了。
警察们看见渐渐接近的学生,不禁面面相觑,要他们向这群手无寸铁的学生开枪他们还真下不了手。领头的警司脑门上冒出了汗珠。东吴大学的学生里多有苏州名流之后,久历官场的他可是明白,如果他真下令对学生开枪,那事后为平息那些名流的愤怒自己肯定会被抛出来当替罪羊。
想明白这一点,警司打定了主意,上头只是说要“严惩”闹事的学生,可并没有说“严惩”到什么程度,这里面还是有文章可做的,所以警司立刻命令道:“巡警队上去抓人,就抓前头主事的人;骑警队负责驱散人群;消防局立刻打开水龙。记住,老子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就是不准开枪!”
警察们听到警司的命令,心中都有底了,警司的意思就是只要不把人打死,放心抓人就是了。
那就好办多了。警察立刻抽出警棍,冲向了学生。
随着骑警队的冲击和消防水龙的打开,游行队伍渐渐被冲散。混乱中,刘远和周文被五六个如狼似虎的警察围住了,因为事起突然,刘远和周文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同时被两三个警察扭住上了手铐带到了街垒后面,扔进了囚车里。
在囚车门关上的瞬间,周文看到了被东吴剧社几个男学生保护着退入人群的萧雅,看见她安全了,周文终于松了口气。
就这样,当天苏州被抓的学生有近50人!
坐在监狱里的稻草上,耳边听着邻近关押真正犯人的牢房传来的犯人的哀号,看着眼前杂乱潮湿的环境,闻着牢中的恶臭,学生们几乎都要吐了。
看着挤在三个牢房里的四十几个学生,老狱警叹道:“好好的闹什么游行啊?这下好了,上头可是有命令的,‘严惩不贷’!”
见学生们不为所动,老狱警觉得没有满足感,便继续说道:“什么叫‘严惩不贷’你们知道吗?就是这样,喀嚓。”
说着恶狠狠地做了一个虚劈动作,见学生们还是没反应,老狱警愤怒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有根有据,老狱警冷笑着说:“你们不信?操!南京都杀了好几百了!瞧你们个个也是人模狗样的,真要上了法场还不是个个哭爹喊娘的?”
几个学生听了他的话,目中终于露出了惧色。
他们几时受过这样的苦?何况听这狱警所说,这回当局似乎是来真的了!想起只有在小说中看到的杀头场面自己将亲身经历,而且那个需要大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他们就头皮发麻!他们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虽然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死刑也改用文明的绞刑或枪击,但只要想想自己被囚车推往法场,边上围观者众的情形就让人不寒而栗。有人已经大叫一声“妈呀”扑通倒地。
第三章 九·一八 三(3)
狱警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剔着牙走开了。
刘远和周文虽然有点瞧不起那个晕倒的同学,但看边上的同学手忙脚乱的还是立刻走了过去,两人分别摸了他的脉搏和心跳,发现都还好,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看来他只是被吓晕了。
周文立刻开始掐他的人中。好一会儿,那个学生悠悠醒转,看见边上的刘远立刻哭了,说:“社长,你说他们真的会把我们‘咔嚓’掉吗?我怕!呜……”
原来这人是东吴剧社的,看见自己的“兵”这么不济事刘远心中不觉有了怒气,但还是拍拍他肩膀说:“没事的,王鹏,他们只是吓吓你,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王鹏呜咽着说:“对!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爹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刘远不禁苦笑——东吴剧社居然出了这样的怕死鬼!
周文把他拉到一边,说:“知不知道这次我们有多少同学被抓进来了?除了关在这里的还有没有关在其他地方的?”
刘远苦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俩可是同时第一时间被抓的!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有多少人被抓呢?”
说完,突然对周文使了个眼色,接着就笑着说:“文哥,看来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你说警察怎么会第一个就来抓我们呢?是不是他们看出了我们身上的领袖气质?”
周文看着刘远在那自我陶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倒是够乐观。
但很快周文就看到了刘远的眼色,立刻心中一动,略一思索,接口道:“我看是你长得太招摇,警察看你就不像好人!”
刘远装作大吃一惊说:“原来你连我是潘安转世都看出来了?”
周文失笑说:“那种娘娘腔你也想当?不要恶心我了吧?”
刘远说:“阿文啊,我可以理解你这种心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我这么英俊潇洒、英姿勃勃、英明神武的!”
周文立刻做势要吐。
刘远拍着周文的肩膀说:“小文啊,不是早叫你不要乱吃东西吗?你看看,现在不是要吐了吗?这要是吐在牢里,牢头大叔该多不高兴啊!”
短短几句话,周文就从“文哥”变为“阿文”,现在更是变成“小文”了!老狱警听了刘远最后一句话也是直翻白眼。
听着两人有来有去的胡侃,边上的学生心情渐渐放松,大家已经没有刚进来时的惊惶。渐渐的,大家都聚了过来,开始说笑。边上牢房的学生也被他们的乐观所感染,有人甚至已经开始互相探讨以稻草做床垫的好处以及冬天里监舍凉爽的环境了。
周文和刘远对视一眼,对同学们的反应感到满意。
现实总没有想像中完美。
当大家都饿得有气无力时,看着送上的晚饭,还是没有人肯动动手。
这都是什么东西啊?如果这些黑乎乎的块状物体还能勉强称之为馒头的话,那这桶漂着几片烂菜叶的刷锅水样液体恐怕就跟“菜汤”相距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