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院一保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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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同是背井离乡的打工仔,大家都还蛮热情的,老杨还摸出了一瓶白酒,准备我们白班的兄弟一起喝一杯。欧阳人很外向大方,打发一个叫猴子的去外面买点凉菜,大家就准备晚上喝一喝了。
虽然我刚从外面吃了回来,但是这种时候我肯定要融入集体的,出门在外,靠的就是朋友,这比我当初想象的要好的多了,没想到相处的还是比较容易的。
男人在酒桌上就是自来熟,几杯下肚也就称兄道弟了,我原来最多也就喝喝啤酒,这喝了二两白酒就开始有点上头,也就放的比较开了。我们这一组除了我,欧阳,老胡,杨叔。
还有认识了猴子,人如其名,瘦瘦小小。老牛,本姓刘,非常憨厚的一个农村汉子,所以大家叫他老牛。还有一个大个子,也是新人,比我早来两天,身高差不多接近一米九了,这在南方算比较高的身高了。
还有一个叫李小龙的,真名没说,不过体形跟李小龙非常接近。这个是除了老胡外跟我交流最多的,用他的话来说,不知道怎么的看到我就一见如故,感觉非常亲切。他结婚不久,新婚夫妻舍不得分开,在外面租了房子,也是我们这里唯一个没住在医院宿舍。
还有几个在加班的也就没有过来,喝开了大家也开始胡说起来,在医院什么话题最多?自然也就是死人了。保安这种活,一般不是小区守大门的老头子,身强力壮的都是干不长的,欧阳这个小队长来了也才一年多,在这干的最长的是杨叔,差不多七八年了。
欧阳他们开始吹嘘各种死人的惨状,死人看多看的都麻木了。我对这方面不怎么好奇,反而对经常流传的一些医院灵异传说比较好奇。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我外婆非常信这个,拜神拜佛,还经常去“问仙”,大概意思就是问那种被死去的亲属上身的神婆。
我小时候就在旁边看着,那些神婆念完神神叨叨的咒语后被上身回答阳世间亲属的问题。那时候也没什么害怕的概念,只是觉得这很神奇。
不过在外婆耳濡目染的情况下,也自然对这方面比较了解,不过一般这种事情不会对同龄人说出来,不然别人还会嘲笑你封建迷信。
我从小命格属于偏弱,经常被惊吓到,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最多的情况是一团莫名的黑影,然后就会沉默不语发高烧什么的。小时候外婆也就经常帮我喊魂,在我映像中就是用我穿过的衣服,用一种特殊的语调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归来。
一般喊魂后第二天基本高烧都会退去。如果还不好的话,外婆就会找神婆烧一碗符水给我。
后来外婆去了老屋翻箱倒柜找了一枚老铜钱出来,用根红绳栓着在我脚上,之后我就很少碰见这种情况了。不过那枚铜钱我长大不好意思戴在脚上了,一直放在钱包里。
就这样,吹吹牛,互相喝了几杯,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上班,所以大家也就点到为止。收拾完桌子,老胡帮我把床铺好。这不得不说沿海就这点方便,四季都不怎么冷,不需要带什么行李,一床席子铺上就搞定了。
“小飞,明天早上八点上班,七点我就叫你起来领了制服去吃早餐”“没问题”我回答道。说完我就一个人去了卫生间打算冲凉。
这时候一个人站在喷头下面,这忙碌了一天我才彻底有了安静的机会,我闭上眼睛,让水流从头而下,就在我张开眼睛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窗户上有一块黑影转瞬而过。
没这么倒霉吧,这都多少年没碰过的事情,这刚来第一天就见了?也许是水流冲进眼睛里产生了重影了吧,我也就没大放在心上。
冲完凉出来,看到大家都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我这是仔细看着这环境还挺不错的,有电视有空间。而且这医院的电反正不要自己出钱,空调是24小时开着的。我也爬上了床,我谁在上铺,老胡睡在我下铺。
躺在床上,在这陌生的环境里面,不知道是认床,还是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就这么看着天花板,突然有点想家了。
我在心理默默告诉自己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了,要习惯在外面闯荡的日子。旁边的下铺是老杨,杨叔正点着一根烟,依靠在床头不紧不慢的抽着。而上铺的欧阳玩着手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心理不好受,我就跟杨叔说起话来:“杨叔,你在这医院做了多少年了?”
“七年多了,快八年了吧。像你们这种小伙子我看着走了一批又一批了,做这一行是要受气的,你们这小年轻一是不甘于只做一个保安的,二是你们受不了到时候别人给你们的脸色”
杨叔这句话让我一愣,我确实没想做什么保安,只是刚毕业出来一个临时落脚点而已。只是后面这句话,在我当时还理解不了,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一个保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杨叔你在这医院这么多年有没有碰到什么古怪的事情?”
“古怪的事情?”杨叔深吸了一口烟,微微笑了下,“小飞,你这也不要害怕,医院其实也跟平常的地方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看到死人容易点,那些死人也不需要你去搬运,别担心。”
“我不是害怕!”我赶紧澄清自己,不想被杨叔认为我是胆小。“我只是对这类故事比较感兴趣,杨叔你说个来听听”
这时候上铺的欧阳锋一下把手机放在一边,把头凑了过来道:“你不说这个还好,说这个我还真有一件可以说给你听听。”
“你别又来神神叨叨了,你那屁事不知道说了几遍了,每次来个新人你就说一遍,这可是我哥们,你别拿你那破事来吓唬人了。”老胡这时候也跳出来插了句嘴。
“哎,什么叫我神神叨叨吓唬人啊,我这说的是真的好不,我这说给小飞听也是给小飞提个醒,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欧阳争辩道。
这句话我倒是蛮赞同的,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不信的人总会给自己找到解释,无论合理不合理。而恰恰我从小到大的经历,让我知道这些东西是客观存在的。
我一直记得我外婆教导过我的一句话:那些鬼神你可以不信,但你没必要为了逞英雄显示自己的胆量故意去做那些惹怒鬼神的事情。天地人鬼神,只要心怀一份对天地的尊重,对鬼神的敬意,谨记逝者为大这四个字,你自然可以平平安安。
“那你说来听听啊,我也正好没什么睡意。”
欧阳听到这句立马爬了起来,还点了一根烟,把架势做足了,才开始说出他见到的事情。
第三章 肿瘤科
那时候我跟老胡来的时候差不多,差不多也是来了几个月的时候。那时候前任队长也还在,你们知道的,我们这夜班要从8点上到第二天八天,而且医院每层楼层都要分出一个人巡视,以防晚上什么小偷偷窃财务等,毕竟这些都是病人的救命钱。
这一天晚上,我刚好在肿瘤科,这些病人很多都是恶性肿瘤,也就是俗称的癌症。一般人晚上都不想在这层楼巡视的,因为这里时刻充斥病人被病痛折磨的呻呤声,更别说晚上听着了,这时心里比较慎的慌,在护士台周围还感觉好点。
最主要的是这里是除了ICU外最死气沉沉的地方,其实这里很多癌症病人没有到不行的时候,但是这些病人在癌症这个名词的精神压力下显的特别的沉重。
大概晚上三四点钟的时候吧,护士台的护士也坐到里面的办公室了,外面走廊也就我一个人在这看着,这时候走过来了一个病人,大概六十岁左右。我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走着,我就上去扶了他一把。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在这走廊走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帮你叫下医生,在病床的床头也有按铃器的,哪里不舒服你也可以按一下,医生就知道了,你这样就不需要自己走出来的。”
那个病人低着头没有说话,护士台照射过来的光亮射在他的脸庞上一片惨白的。
欧阳这时候停了下来,又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我当时心里就有点打鼓了,毕竟医院这地方是吧,又是这大半夜的,这种感觉要多怪有多怪。”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病人说话了“你是个好人!”
为什么会是这句话?听到这句话怎么感觉瞬间有种被发好人卡的感觉!不过我还是说了句:“大爷,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大半夜还不睡对身体也不好啊,毕竟你现在是病人要多休息的,休息好了才能康复的更快。”
“小伙子,我自己是身体我是知道的,我时日不多了,但是我亲人现在不在身边,有些话我也忘记跟他们说了。你就好人做到底,如果明天我家属来看我,你见到我老太婆记得跟她说要保重身体,不要太伤心了。还有对我儿子说要照顾好我孙子,媳妇为人太强势,不要让她影响到孙子的性格,要好好教育。”
这大爷说完我就感觉奇怪了,这怎么跟交待后事似得,这实在不行他明天等他家人来自己去说也行啊,没必要非要我转告吧。
这时候护士办公室的护士也许是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了,一个护士打着哈欠就走了出来。她看了我一眼,连打哈欠的手都没来得及放下脸色就变的煞白。
我一看她这表情,瞬间也就明白了什么,毕竟我这心里也一直犯着嘀咕,只是这种事情谁也没碰到,最多也就有点害怕的感觉,谁想到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连忙往护士的方向走过去,连头都不敢回,等到抓到护士的手臂再回头的时候,那老头已经不见了。
我战战兢兢的说道:“难道。真的是的?”护士望着我僵硬的点了点头。
我有种腿一软的感觉,跟着小护士两人瞬间跑回了办公室。看着科室里的值班医生跟另一位值班护士,人气旺了我才缓过神来。
值班医生跟另一个护士看着我们这样莫名其妙的冲进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时候我也顾不上向他们解释什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的样子好像知道这个大爷?”我对着那个护士说道。
“嗯。这个大爷是我们科室的病人,不过昨天下午快不行了,已经转移到ICU了,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了!”那个小护士也不停的吞咽这口水,看样子还是有点惊魂未定。
这时候值班室的另两个人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同样一下脸色变的有点难看,就这样我们四个人一直在办公室呆到天亮。
天一亮,我立刻赶到了保安室,我还有个情况没弄明白,这老大爷还在ICU呢,还没死。为什么这出现这种情况?我脑袋一直在充斥着这些疑问,等到交接班的时候到了,我交接完,立马跑去了ICU监护室。
恰好门口站了一群人,正在隔着窗户哭泣,我上去一问才明白,原来正是那老大爷的家属,大爷已经在凌晨去世了。我想昨晚应该是大爷心愿未了,已经等不到亲人来交待后世了,恰好我就正好巡视那层楼房给碰到了。
受人所托,终人之事。何况是遗愿,我把老大爷对我说的话转告给了家属,在家属惊讶的眼光中我都有点不知所措。
我回到了办公室,在监控画面中看着大爷的遗体被转移到了太平间。你们知道我是本地人,我们粤港都是比较信这些东西的,这些东西也是比较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