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天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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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栗。
“什么?”大汉惊了一下,诧异的盯着凌子夜。
凌子夜倒显得不慌不忙,手指搭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有些心不在焉,许久黑漆的眸子一转,盯住了说话的那个人,带着轻蔑之色“如今的魔教,你拿什么和人家对抗?”
此言一出,那人也是一愣,是啊,两年前九幽山一役,他们武林正道伤亡惨重,还没缓过劲,就被魔教给疯狂的报复,连修养生息的机会都没有。
两年前攻上夜魅的门派,一夕之间被灭门,魔教手段残忍,连小孩子 也没有放过,一时间武林上人心惶惶,而夏国与轩辕国的关系也极为紧张,边关上经常互相挑衅,黎渊保持缄默,而那位嚣张跋扈的二皇子也终于如愿以偿坐上了皇位,那人登基的第一天就杀了自己同父异母的五位兄弟,血洗了朝堂。
如今天下纷乱,战祸将至,到处是腥风血雨。
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大汉忍不住问道“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不是坐以待毙,而是养精蓄锐。”凌子夜解释道。
大汉一听就急了“他妈的,再养精蓄锐,咱们都去见阎王了,那个女人如今就是个疯子,不血洗武林就不罢休,怎么能等,大不了鱼死网破。”
“怎么会呢,知道为何她不大举进攻武林盟吗?”凌子夜从头至尾一派淡定之色,悠闲的仿佛是在唠家常。
“为什么?”
“因为她要报复的不仅是武林盟,估计黎渊现在也不好过吧。”
大汉听着凌子夜的话,更加摸不着头脑,这江湖上的事怎么又牵扯到了黎渊国身上。
“算了,这些事我也没必要向你解释,对了,你去聚贤庄给我查一个叫红殇的女人,我倒要知道她是谁的人。”
红殇,不就是那个聚贤庄庄主的夫人吗?大汉脑海里记起了一个红衣妖冶的女子。自聚贤庄庄主死后,一直由她当家。
那个女人连武功都不会,能有什么问题啊,大汉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尽管对凌子夜不反抗的做法不服气,却不敢出言不逊,这个男人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
大汉应了声就乖乖的退出了房门。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凌子夜微眯着眼,目光落在清澈的茶杯中,两片茶叶浮在水面,淡淡的清香,沁人心扉,茶杯晃了一下,凌子夜低低的笑出声,“真是个疯子啊。”却不知这一句是在说谁。
有风迎面而来,吹起了凌子夜的衣袍。
凌子夜悠闲的端起茶壶倒了另外一杯水,递给了对面忽然破窗而入的人,一个身着白色衣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这件事你怎么看?银翼公子。”
被称为银翼公子的白袍男子坐到了另外一张空闲的椅子上,银色面具下,是一双黑漆如子夜的眼,深邃的见不到底。
“这些江湖人士该杀。”银翼公子落了座,提起那帮江湖人杀意顿时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逐渐冷了几分,他的计划,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伤害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可是这帮该死的江湖人士,居然毁了他的苦心经营,伤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让她至今生死不明。
“真是无情呐,好歹这些江湖人士为你做了不少事情。”凌子夜嘴上调侃着,眼底却和那个人同样的阴冷。
“我的手下不需要废物。”
“那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那个女人已经找了两年,也没找到,你还不放弃吗?”
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银翼公子遮盖在面具下的深沉如古井寒潭的眸子,仿佛平静的水面被人丢下一块巨石,浓重的伤痛,在那双平静的眼浮起。
“这是风铃,风起的时候它会随着风一起唱歌跳舞呢。”她怅然若失的语气里夹杂着伤感,而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野心中,竟未能发觉。
“我有感觉,她一定还活着。”片刻的柔弱被坚定取代,男人又恢复了平时的阴枭慧智,深沉的眼眸,寒潭古井似的,平静无波,却又深沉的可怕,使人不敢抬头正视。“还有,不要企图从我身上找到弱点,因为我不会容许这样的人活着。”
江邵南手中的银剑不知何时搭在了凌子夜的脖颈上,冷冷的警告着。
凌子夜倒也不显的惊慌,不慌不忙的用手指弹开了搭在脖子上的剑,无辜的摊摊手“只是老朋友的关心而已嘛,我只是怕你因为儿女情长误了大事。”
“我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即使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江邵南收了剑,说道。
凌子夜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叹道“那便好。”
“那么这次来,是否夏国要对轩辕国宣战了呢?需要我做什么?”
……
空谷中,凄厉的惨叫刺激着人的耳膜,但不过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手里握着尖刀,刀剑上还沾染着猩红的血,那个孩子也是同样,身上,脸上,染满了血污,孩子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复先前的幼稚与软弱,而是一脸愤恨,仿佛被激怒的野兽,用憎恶的目光瞪着那个大红衣裳,绝美不可方物的女子,咬着牙,恶狠狠的道“我一定会回来的,总有一天,我林叶一定会杀了你们这些恶人,为我爹娘还有亲人报仇。”仿佛一夕间长大,那种纯真与幼稚早已脱离了身体,说话的同时,孩子的眼里闪烁着幽幽的冷光,竟与这些夜魅使者有着同样的眼神。
“好啊,我等着。”若雨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根本不把那个孩子的话当回事。
“你。”孩子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若雨,前一刻还温柔的对着他笑,如仙女般好看的女子,眨眼间,便丢给了他一把刀,她说,“你只要杀了你们衡山派所有人,我就放你离开。”
他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他只有十二岁,他还不想死,可是他也不想杀了自己的亲人。
“你要报仇我随时恭候,但是你要搞清楚是你自己贪生怕死才连累了你的家人,真正害死他们的是你自己,你没有资格怨别人,谁叫你这么窝囊呢。”
看着铁架上早已失去了生命的父亲,孩子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再也没说一句话,对着那个方向跪了下来,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
“寒,带那个孩子离开。”若雨对寒吩咐道。
地牢里,阴暗的可怕,浑浊的光线,血型腐败的气味,被关在这里的几天,仿佛是他一生的噩梦。
“你只要杀了你们衡山派所有人,我就放你离开。或者,你要是不忍心下手,大可以你代他们去死,我放了他们,如何?”
走出石牢,被蒙上眼下了山,那个叫林叶的孩子,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捶打着地面,“啊,啊……”发出野兽般的嘶叫。
他只有十二岁,他真的不想死。可是他的生存却是用自己亲人的鲜血换来的。
“林掌门,看,你们害了我姐姐,让我一生活在炼狱里,如今我全数奉还给你,这样很公平吧。”
幽暗的密室里,红衣女子对着绑在铁架上早已死去多时的人说道。
“寒,将这些尸体处理掉,看着就心烦,我也该想想黎渊那边,陈皇后过的似乎太惬意了,让我瞧着心烦。”
寒不敢抬头,抱拳说了声“是”。身影一动,用轻功消失在密室中。
第四章 帝后之争
“皇上又喝醉了?”一个锦衣华服头戴凤冠,身披霞袍的女子,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怒斥“一群废物,你们是怎么伺候皇上的,皇上喝多了你们不会劝着点。”
“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跪在地上的几个太监和宫女哭喊着叩头谢罪,帝王至尊,谁敢冒着大不韪去阻止皇帝,虽然心里明了,可是训斥他们的是这六宫之主,主子永远不会错,错的只会是他们这些奴才。
“拉出去,杖毙了。”
“娘娘,娘娘饶命啊,奴才知错了。”此言一出,哭叫声,求饶声,更加激烈。
“连皇上都伺候不了,要你们何用?”毫不理会这些宫女太监们的求饶声,陈皇后雍容华贵的脸上浮起阴狠的神色,冲着站在身后的几个侍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把人给我拉下去。”
“是。”
几个侍卫立刻过去,连拉带托的把那一拨宫女太监拉走,不一会儿,凄厉的惨叫声从外院传了出来,这已经是皇后娘娘第四次杖毙了伺候陛下的宫女太监。
侍立在一旁的其他宫女太监无不战战兢兢,浑身哆嗦着,大气也不敢出。
“本宫倒要瞧瞧,以后你们谁还敢不把我的话当回事。”陈皇后冷冷的一甩袖“摆驾,景华宫。”
“摆驾景华宫。”
太监的声音高高的扬起,立刻有侍候的侍从抬来了软椅。
景华宫,十五年前被一场大火焚之殆尽,而两年后,黎渊帝亲自监工,在那荒芜的废墟上,重新建立了一座与景华宫一模一样的宫殿,那座宫殿建立至今,无人居住,陛下却还是让宫女们将那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每夜,总会看见陛下一个人,点着一盏孤灯,寂寞的坐在景华宫里,久久无语。
皇后娘娘似乎很讨厌那个地方,每次听闻陛下在那里,总是无端的发火,神色狠厉,口中不断的诅咒着一个女人,据说,那个女人姓蓝,是当时黎渊帝登基不久,最为宠幸的一个女子,是辅佐黎渊帝登上帝王之位,一代贤臣蓝奇瑞的女儿,传说那位蓝贵妃很美,有倾国之姿,绝世之容,非九天仙女不能比拟,如果那位蓝贵妃不死,这皇后之位,也轮不到如今的陈皇后。
景华宫,一盏蜡烛还在微微晃动,蜡油滴落在灯盏上,状似泪珠,景华宫很大,里面的布局清雅悠然,有股书香门第的味道,与皇宫的奢侈腐糜大相庭径,刚刚入夜,小桌前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落寞的坐在那里,手里端着酒杯,一下一下的喝着。
“他日若我为帝你必定是我的皇后。”
“咳咳咳……”黎渊帝突然重重的咳嗽了起来,摒退了下人,自己坐在这里,举杯独饮,几乎成了他这十几年必做的功课。
“女人总是会有的。”
他一刀扎下去的时候,这样安慰着自己,当时年少气盛,他觉得一切都可以放下,可如今,岁月在长,那本应该被消除在大脑里的记忆却越发的深刻,每每想起,让他的五脏都在被烈火煎熬。
女人是会有,而且很多,可是属于他生命里的那个女人,已经被他亲手杀死,同时也夺去了自己的灵魂,付出的代价便是孤苦一生。
“娘娘,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景华宫半步。”这时外面响起了一直跟着他的侍卫张良的声音。
“滚开,大胆奴才,哀家的路你也敢拦。”陈皇后愤愤的怒喝道,言语里嚣张不可一世。
听着这个声音。黎渊帝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地方,是属于她的,任何女人都不能随意践踏,她们只会污了这里。
黎渊帝起身,渡步向外面走去。
哐当,门也在这时被人重重的推开,陈皇后和黎渊帝正好打了个照面,陈皇后一怔,随即施了一礼“臣妾见过皇上。”
黎渊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那双眸子却泛出了幽冷的寒光,眼睛一眯,声音平缓却暗含嘲讽“皇后这会儿倒是懂了礼数。”
黎渊帝虽然没有出声责怪,可是暗藏的讥讽,任谁都能明白。
“皇上。”紧跟而来的张良赶紧俯身下跪,黎渊帝一摆手“没你的事,下去。”
张良便乖乖的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