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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洞房花烛 隔壁 增修版:全文+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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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他的妻子再也哭不出来,坐在地上喃喃念着:“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听过无数次,答案只有一个:“为了父母,为了孩子,还得活着,好好活。” 
  也许艰难,也许困苦,比起许多死去的人,我们至少还活着! 
  情绪低落到极点,我疲惫地走出病房,刚好听见两个小护士在八卦。 
  “你说哪个帅哥?我怎么没见到?” 
  “就是站在走廊的那个,特别帅,特别酷,比印秘书酷多了……”另一个小护士满脸荡漾。“那个眼神啊……”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过太多生离死别的她们已经麻木,大概过段日子我也会麻木,所以我不想责怪她们什么。 
  “是么?我光在里面忙了。”小护士语气幽怨。 
  另一个送药的回来,一听到这个话题,马上介入。“你们说七号病房外的男人吧?太有型了,他是不是病人的同事?” 
  “不是,他来找……” 
  她的话说了一半,一看见满脸寒意的我立刻噤声:“薄医生。” 
  “嗯。”我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还没交班吗?” 
  “一会儿交。” 
  小护士犹疑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问我,又不好意思开口。 
  我一夜未睡,头昏脑胀,也无心跟她们闲聊,匆匆换了衣服走出医院大门。 
  胸口憋得透不过气,我很想哭,可是哭不出来……三年了,从我离开大阪,我再也哭不出来了。 
  我坐进车里,摇下玻璃窗,努力地吸气,让充足的氧气舒缓内心的窒息感。 
  本想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下,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梦里,有个人牢牢扣住我的手腕,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一声声细碎的呼唤:“丫头……丫头……” 
  我难过得手都在发抖,想挣脱,又动不了。 
  委屈和郁闷堆积到了极限,宣泄而出,我哭了,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所有的郁闷都释放出来。 
  醒来后,我伸手摸摸湿润的眼睛,冰凉的订婚戒指差点划伤眼睛。 
  我又摸摸手腕上病人留下的勒痕…… 
  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二周前,有位病人家属情绪失控,把我推倒,手表刚好撞在铁架上,表壳撞碎了。 
  我拿去修表店,店里人说机芯也撞坏了,他们没有配件,让我找海鸥厂商的售后。我又拿去专柜,店员一见十分惊讶,一再表明没卖过这款表。 
  我告诉她这表对我很重要,只要能修好,多少钱都无所谓。 
  她打电话问了厂家,厂家的人让拿回去验验,她让我半个月后过来取。一想起那块表,我片刻都等不了,开车驶向某商场的方向。 
  走进商场,我直奔海鸥表的柜台前,问售货员。“我上次拿来修的表,修好了吗?” 
  “请问您说的是哪一块?” 
  “情侣表,白色的。半个月前拿来的,你说送去厂家验验真假……” 
  店员顿悟。“请等一下。” 
  没多久,经理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 
  “修好了吗?”我忙问。 
  “对不起!”经理把表退回来给我。“我们厂家没有配件。” 
  我不解。“这款表不是海鸥的吗?” 
  “是。厂家的人说这款表是他们老总指定让做的,客户十分挑剔,时间又很急。所以,这款表除了外壳和上面的标示是海鸥的,其他部件全是从瑞士名表上拆下来后组装的。” 
  难怪那外壳轻轻一碰就粉身碎骨,原来只有外壳和标志是海鸥的。 
  “很抱歉。”经理满脸歉意。“不是我们不负责修,这款表我们只做过一对,实在没有配件给您更换……” 
  “我明白。”我又问:“如果我愿意出钱呢?” 
  “机芯是Jaeger精密度最高的一款,价格非常昂贵。如果这块表对您意义很大,不如留作纪念……” 
  我苦笑,为什么他留给我的永远没有表里如一的东西,就连这款手表,也是一个披着海鸥外衣的Jaeger,实在太可笑了。 
  出了商场,我走到垃圾桶前,最后看了一眼手中已经破碎的手表,看来我确实没有能力把它修好了。 
  手表被我扔了进垃圾桶,一声沉重的撞击之后,这块我三年来从不舍得摘下的表终于没有了。 
  他说:“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许多许多叫‘冰’的女孩儿,我的‘丫头’只有一个!独一无二!” 
  现在,这独一无二的手表,这独一无二的人,再也没有了。 
  我与他,从此再无任何联系。 
  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我下意识扶住旁边的一辆白色的车。站稳后,缓了口气,才发现刚巧是昨天那辆白色的SUV,白色的车牌。 
  想起那个嚣张的军人,我不禁一懔,急忙离这台车远一点。 
  搞不好他一冲动,开车撞死我! 
  …… 
  很久很久以后,有一天,有个人,对我说:我还真想开车撞你!把你撞成植物人放在床上! 
  我问: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说:不是恨,是爱。那晚在病房门外,我对自己说:这个女人……是我的。不论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就算只是个躯壳,我也一定要把她囚禁在我身边…… 
  这句话换做任何一个男人说,我都会骂他“白日做梦”。 
  而这句话出自叶正宸之口,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他就是我的劫数。 
  ******* 
  命运从不会放过我,任何一次捉弄我的机会,就连我躲在最安稳的港湾里,它也要用暴风把这港湾击垮。 
  印钟添因为贪污巨款被上面特派的专案组带走——我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便得到这个消息,我全然不信,做任何事都谨小慎微的印钟添绝不可能贪污巨款,更何况,他若是有巨款,何须我们两家一起凑足买房子的钱。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不容我不信。 
  我想尽一切办法打听他的消息,没有人知道印钟添为何突然被秘密提审,提审的结果如何。 
  连续三天,我爸爸忘了吃药,天天坐在电话旁边,不是给他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就是等着接电话。妈妈悄悄哭过很多次,虽然没有当着我的面,我也看见了她眼底的湿润。 
  印钟添的父母就更不用说,短短三天便苍老萎靡,一见到我总要老泪纵横地一遍遍告诉我:“钟添是被冤枉的,钟添不会贪污……你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 
  就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候,我接到一个检察院朋友的电话,他说刚刚得到消息,印钟添已经定了罪,恐怕是死刑,难有转圜的余地。 
  我还没等挂电话,妈妈急得用颤抖的双手扯着我的袖子。“你朋友怎么说?钟添没事吧?” 
  我看看她,又看看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爸爸,他正屏住呼吸等着我的答案。 
  我笑着说:“没事,没事!案子快要查清了,钟添很快就会没事。” 
  爸爸的眉头终于松了,忙说。“快给你印伯伯打个电话……哦,还是我来打吧,你快点进去睡会儿。” 
  “嗯!” 
  回到房间,我锁上房门,才敢卸下脸上的强颜欢笑。可这欢笑能强颜多久,纸包不住火的。 
  为了救印钟添,我去了北京。我以为再也不会遇见的人,出现得那么突然。 
  国际饭店的总统套房,当叶正宸千年冰封一般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紧绷的神经彻底断了。 
  我第一个反应是逃跑,逃到再也看不见他的地方,生怕自己逃的稍慢一点,就逃不掉了。 
  “丫头……”又是这一声梦魇里最常听见的呼唤,“丫头,我们谈谈……” 
  “我没话跟你说。”三年前,我们已经形同陌路,我想不出现在的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谈。 
  “我有,我……” 
  “你省省力气吧,不管你说什么,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我用力推开他,正欲旋开门锁,他平淡的声音传来。“你不想救你的未婚夫了?” 
  听到他说。“除了我没人能救他。” 
  我冷得骨骼都在发颤。 
  面对过太多的死亡,见过太多家庭支离破碎,与死亡比起来,凌~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只要能救印钟添的命,我什么都可以付出,包括去进行一场权与色的肮脏交易,被自己最恨的男人压在床上尽情侵占。 
  整个过程,我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的脸,我怕一看见他的脸,就会被他蛊惑。可到了后来,他紧紧抱着我,抵死缠绵地吻着我,对我说:“丫头,我很想你!” 
  我再也抗拒不了对他的思念,脸贴在他的胸口,由着他一次次填满我空虚的身体。 
  最终,在他近乎疯狂的索求里迷失了,我跌进了爱~欲的深渊。 
  等我在极致的快乐里清醒时,才发现自己正搂着他的肩,意乱情迷地吻着他…… 
  我一点都不后悔! 
  我只是恨,并非恨他禽兽不如,而是恨我自己的“情不自禁”。 
  拖着一身的疼痛与疲惫,我回到小旅馆,沐浴后,我站在小旅馆的窗前,夜风把湿法吹干。 
  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无论多少水都冲不掉我身上背叛的印记。 
  榆树下的那辆悍马还没离开,淡淡的青烟从排气管散出,消失…… 
  我关上窗,掩上窗帘,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告诉他们:“你们别轻信外面的谣言,他们都是乱说的。我北京的朋友帮忙问了,专案组重点放在上头的人,钟添只不过是协助调查。”

  他们放了心。 
  挂了电话,拿起手机又看了一遍上面的短信息:“好饿!想再吃一碗你煮的面。” 
  无意再跟他纠缠,我删了信息,存下了电话号码,以备不时之需。 
  ********* 
  在焦虑中等待了三天,南州那边终于有了消息,专案组查出副市长来历不明的巨款,副市长在审查过程中,突发心脏病,送去医院紧急抢救,目前正在重病监护室。 
  现在南州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这个状况让我有些急了,不确定目前的状况对印钟添是否有利,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被判有罪。而且,叶正宸一个留日的医学博士,到底有多大的能力我也不敢确定。 
  我问北京的熟人,他让我再等等消息,不要心急。 
  我怎么能不急,万分焦虑之下,我一个人在北京漫无目的地走。一个出租车停在我旁边,问我要去哪。 
  我一时冲动,说:“**委吧。” 
  本想去看看有没有上访的可能性,到了**委的门口,我远远看着庄严的大门,再看看门口一脸严肃的武警,不敢越雷池半步。 
  我正在门口徘徊,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大门口,距离我不远的地方。 
  一个武警一见车牌,立刻一路小跑过来,毕恭毕敬敬了个军礼。 
  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一个年轻威武的军人从车上走下来,躬着身子打开后车门,手放在车顶…… 
  一个男人从车上缓缓走下。 
  我见过很多军人,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不需要任何装腔作势,举手投足自然流露着一派首长的感觉。 
  武警退后一步,又敬了个军礼,让开路,示意他进去。 
  那个人没有进去,转过身,看向我…… 
  庄严肃穆的**委大门前,他微微一个转身,阳光落在他漠然的俊脸上,他淡淡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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