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彼岸是流年-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果。”
流年“噗”地笑出来:“怎么还取个艺名啊,羊羊和果果,那个白一点的叫羊羊,脸红扑扑的叫果果?”
还没出大学校门的女孩子就是比他们开朗,两个人冲上来抓住流年的胳膊:“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流年姐啊,我早就听她们说过你了。都说你又聪明又漂亮,堪称全院护士之花,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耶。”
流年点了点他们的头:“都捧吧,把我捧上天去。”
汪洋已经去注射室准备点滴瓶了,医用架也拎了出来。叫果果的女孩子先表达出了疑问:“谁要挂水啊?”
“流年,自己不注意又弄的发烧。你一到冬天恨不得要住到无菌室里去。”
小璐吃着早点闻言站得离她有一尺远:“那我要离你远一点,我怕我的小宝宝受不了啊。”
流年颇为惊喜:“呀,你怀孕了?”
“嗯,才二十五天。”
小璐和她老公都不是本地人,十月一号才领的证,打算过年回家再办酒的。流年替她开心:“多好,人生目标都实现了。”
小璐擦擦嘴巴:“总有一天你也会实现的,对了,你和程灏怎么样了。护士长为那次的事整整呕了两天的气,骂那个林清玄开汽修厂还开一个烂奥拓来,颠地她半路下车吐了一趟。”
“夸张,要我顶多能吐他车上,护士长还能清醒着下车吐,简直是奇迹。”
马哥人未到声先传:“什么奇迹啊?”进来一看对着流年眉开眼笑:“呦,大小姐回来啦,今天人真齐。”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提到徐景平的病,只是笑咪咪的迎接她的归来。马哥一屁股坐下来喝水:“前一阵子上哪儿度假去了?他们都说找不到你人,出国去玩了?”
果果和羊羊尖叫:“流年姐看来很有钱嘛,国外好玩吗?”
“欧洲十日游,一点不好玩,听不懂说什么,没有在这里好玩。”流年乐呵呵地开玩笑,“我瞎说的,前一阵子去了一个山里的医疗队,网上的自发活动。”
“欧洲十日游也行,等你和那个程董结婚,就到欧洲去搞个盛大的婚礼。到时候我把你嫂子也带去。”马哥毫不知情的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流年有一点不好受,谁都要拿她和程灏绑在一起说事,懒懒地回答马哥:“马哥你开什么玩笑呢,呵,程灏不是我男朋友。我听我叔叔说,他最近和我姐走的挺近的,都别乱说了啊。”
果果咂舌:“复杂的豪门恩怨呐。”
羊羊:“这是传说中的虐恋情深啊。”
小璐:“要不要扯上一个不伦之恋?”
流年忍不住破功,笑骂:“呸,谁跟谁不伦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流年挂着水翻柜子里的近期病历报告,他们前一阵子还有讲座,记了不少笔记留给她,她趁着这时间要好好看一遍,以至于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靠门的羊羊和果果最先花痴起来,娇脆脆的异口同声:“你找哪个?”
流年抬头却见是程灏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汪洋先打招呼:“程灏啊,来看流年?”
果果萌了,一说悄悄话的姿势伏在羊羊耳边,嗓门却大得每个人都听得清:“天呐天呐,我萌了,太帅了。羊羊我说他比方梓言好看。”
“屁啦,方主任那种戴着眼镜穿着袍的儒雅型才是我的菜,我就是为了找一个医生帅哥才当护士的。这个也帅啦,可远观不可亵玩,太金光闪闪了。”羊羊也以窃窃私语的姿态和她交流。
程灏微微尴尬,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攥在拳头里:“这个,你掉在我车上的。”他细长的手指慢慢张开,一个金属色的纽扣熠熠生辉。
流年在手里转着笔:“你扔了吧,我用不到了,衣服我已经扔了。你有事吗,来看我叔叔?”
“不……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的腿没事吧,我昨天……我看见你的脚上流血了,伤口好像挺严重的。”
“我自己会处理,别忘了我还是护士。有事你就去办,没事就出去,我们正上班呢。”
果果又咬耳朵:“哦买高的,流年姐太BH了,对帅哥如此冷淡,自制力令人叹为观止,她是我的偶像。”
程灏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先行告辞:“那,我等一下再打电话给你,我有话要跟你说,现在不太方便。”
“哦,好,有什么话说清楚也好,你先走吧。”流年随口打发他。
等他走了,小璐和汪洋凑到她面前,抽她手里的笔记本:“流年,你跟程灏真吹了?”
“我们就没在一起过,怎么叫吹了?”
羊羊和果果也插了过来:“那就是马哥嘴里的程灏?”
汪洋推走他们的头:“乖乖坐那里去,姐姐们有话说。”
“哦!”她们颇委屈的乖乖坐好。
“那个,流年,上次说的美佳竞标案,真的是程灏在里面搞鬼?”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叔叔做事不小心而已,你们可别想那么复杂。”
“他现在真跟你堂姐在一起?那他还巴巴地来关心你干什么,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他们问了半天,流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
程灏从医院里出去就上高速开车去了邻市,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一路超速,白光一盏接一盏的闪。
葛希平正站在院子里,被他突然窜出来的车吓了一跳。程灏关了门就跳下来,车都来不及锁。葛希平还以为他是为上一次的事改过自新所以急着回来,拉着他的手责怪:“怎么开这么快,回来也不说一声,正好开饭,先进去洗洗手坐下来。”
程灏想想也不急于一时,就先等等再说,反正他也只是回来亲自通知一声。程建新抓着报纸看见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倒还知道回来啊,点踩得还不错,回来吃一顿就准备走。”
葛希平“咋”了一下嘴示意他少说两句,程灏坐在他对面:“你以为我想回来,怎么,巴不得我永远别出现了?”
程建新“啪”的一下扔了报纸:“你不回来还好呢,省得丢我的人。”
“又是丢你的人,你怎么天天觉得丢人呢。你的口头禅就是给你丢人,是不是除了你自己不丢人,其他人都丢了你的脸?”
“程灏,别一回来就跟你爸顶嘴。吃饭了,今天不知道你要回来,不然就多烧几个菜了。饭也不知道够不够,你们先吃,我再去看看。”
“妈你也别去忙,我今天没想要回来吃饭。我只想亲自跟你们说一声,我要和流年结婚,我必须和她结婚。当年爸逼我去国外,我就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了,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程建新你也别想把这个战友那个战友的女儿塞给我,我看不上。”
程建新一掌拍翻了饭碗:“你敢!”
“我怎么不敢,要不是你,我早和流年在一起了。我就是喜欢她,和你说的什么门第等级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葛希平拉住他:“程灏你在发什么疯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不是什么好姑娘。是不是她又来骚扰你了,我知道美佳的徐景平倒了。程灏你可别受她影响啊,我让人给你介绍比她好的女孩子,你可别走火入魔了!”
程灏扯开她的手:“我没有走火入魔,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她也不会来找我,你不是很早以前就对她说过别来骚扰我吗,她听你的话。但我不能了,我不娶她,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妈,你何必把她想成那样,那是你儿子我造的孽,是我喝多了酒,我逼她的你知道吗?徐景平不是别人,他是她亲生父亲。可我因为无谓的嫉妒毁了徐景平的基业,毁了流年对我的最后一点信任。”
“啪”,葛希平一脸苍白抖着手向他甩来,程灏躲都没有躲,直直地等她的巴掌落下来。她颤着声指着他的鼻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愿意信是吗?可事实上就是我毁了她,我一点的责任都没付,她一个人遭受别人的冷言冷语,甚至是你的,都一声不吭。”
“可是事情过了这么久,你何必再去提这一茬,你不能就当不知道吗?”葛希平眼泪在眼里打转。
“不成器的就是不会成器,程灏,我一点都没有骂错你。”程建新指着他咆哮。
葛希平突然转过去吼:“你少说几句会死啊?儿子从小什么时候得到过你一句夸奖,出了事你只会骂他,你什么时候替他替我真正想过。想当年出国,没有跟我商量就押着他出去,否则也不会到今天这种跟我们说不上半句话的地步。”
程建新被妻子突如其来的强悍震住,悻悻摔了筷子进了屋。
程灏盯着地上的碗:“妈,我不能装着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我不是因为怜悯她才要娶她,我喜欢她你知道吗?从高中的时候我就被她吸引,在我的世界里,她是最干净的,是我玷污了她。就像是你非常欣赏的一幅睡莲图,被你弄脏了,你会舍不得,你仍然会坚持买下这幅画,想尽办法把它弄干净了。别人会说这是一幅有瑕疵的画,可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我坚持我会娶她,妈,如果连你都不同意,我真得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动力去把她追回来。”
葛希平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忍着眼泪端碗吃饭,嘴里塞得鼓鼓的,口齿不清:“你回去吧,以后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委屈了。妈不说什么了,我不敢保证你爸会不会接受,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还有,”她抽了张面纸擤鼻涕,“代我跟她道歉。”
Leave out the rest(1)
流年一步都不离的守在医院,徐景平轰都轰不走她。有时她被烦得不行就回办公室坐一会,徐景平的手术就排在下个星期,流年坚决不肯跟刀,她说她到时肯定手抖,他们也不好逼她。
可是她哪里放心,其实也不过是平时做过大大小小癌细胞切除手术中的一例,可摊到自己的亲人面前,谁会把它当作是寻常的。徐景平跟院长又关系不错,都就他的情况开了好多会了。流年恨不得把家当都掏出来给徐景平治病。
下午就有一群医疗团队从美国飞过来,来了就拉人,流年吓得不行,直接拦在那一群人前面大呵:“What are you doing?”徐景平一脸轻松地拉开她:“开玩笑,这是程灏请来的专家团呢,让叔叔好好去做个检查吧,待会儿就回来。”
果果再度折服咂舌:“有钱人,我靠,都是有钱人。”
他们这种公立的大医院,自然都是以服务人民为主的,没有什么特殊待遇。程灏帮徐景平联系的疗养院风景怡人,空气清新,绿化极美,可是流年以不方便照顾回绝了徐景平的要求:“叔叔你就说实话嫌我烦就是了,你说了我就让你去。”
徐景平忙着哄她:“我这不是怕你老在我身边转着,工作不方便嘛,我哪能是嫌你烦呢?”
“下个礼拜都开庭了,你还折腾我,我现在为了律师的事焦头烂额呢。”
“程灏都替我铺好了路了,我现在病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最后还是要被送到疗养院去,所幸让我早些去熟悉环境。那里好多叔叔的老友呢,流年啊,你让叔叔去吧,在疗养院比在这里舒服多了,一人一个小套房,有山有水,打打牌钓钓鱼,医疗设备还比这里好。”
“就是程灏程灏,叔叔你现在怎么跟他那么好了,前几次还一副跟他势不两立的模样呢,现在什么都听他的。”流年不高兴的抱怨。
“那行那行,等手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