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手-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李银河喝到第十一壶酒的时候,牛老头黑着个脸端着一盘只有几片薄薄的牛肉走了过来,“砰”的一声丢在桌上吼道:白头小子,这盘牛肉要比往常贵一点。李银河头脑还有点清醒,还知道银子毕竟是好东西,眯着眼问道:多少?牛顶山吼道:一百两!
“一盘牛肉竟然要一百两?”还没等坐在旁边的几个脚夫想明白,牛老头的嘴里又嘣了两字出来:黄金!更没想到的是那一头白发的年轻人竟然指着牛老头大笑道:好你个牛老头儿,真是越老越贪心,幸好我今天荷包里揣的满满的,不然还真不能再喝了。说着真的掏出一张银票来伸手递给了牛老头儿,牛老头儿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银票气呼呼的回身向店铺里面走去。
经过那伙脚夫的时候,其中一个脚夫大着胆子指着自己几人桌上的牛肉怯怯的问道:老板,我们……这盘……牛肉,还没等他问出需要多少银子,牛老头儿已经大声说道:你们的不要钱!
李银河却在一边指着盘子里的牛肉哈哈笑道:你这牛老头儿,当真不是人,一盘牛肉一百金我也给了,何故盘中仅几片牛肉,还切的这么薄,你准备让我用这些牛肉糊灯笼吗?几个脚夫看着这两人,嘴张的足能塞下一个鸡蛋。
第3章 我不杀猪狗
李银河兀自在那大喊大叫:牛老头儿,这牛肉不行,实在少的不象话,你起码再补我一壶酒!牛老头回头瞪了李银河一眼道:放屁!里面正好九片,一片不多一片不少。李银河真趴在桌上,把那盘牛肉一片一片的从盘中拿出来仔细的数了一遍,确实是九片,一片不多一片不少。
李银河挠了挠头,忽然看见盘中掉的几根牛肉丝,眼睛一亮抬头吼道:不对不对,还有几个牛肉丝你没算钱,我再加你五十金。旁边几个脚夫更是错愕,一盘只有九片的牛肉一百两黄金,竟然真有人买,有人买就不说了,盘子里多了几根牛肉丝竟然嚷着要加五十金!看样这白袍小子不是头脑有问题就是钱多烧的慌了,这店老板逮着个愣大头,这下几根牛肉丝肯定还要狠宰一笔。
牛老头头也不回吼了一句:不要!我不卖猪肉狗肉。牛老头的一句话让旁边几个脚夫差点吐出血来,同时心下也认定了牛老头的头脑肯定也搭错了筋。
李银河见牛老头不肯收他这五十金,似乎很是失望,一边低声咒骂着牛老头,一边把桌上的几片牛肉拿了起来往嘴里塞去,牛肉一塞进嘴里,咒骂声更是含糊不清。
当李银河喝下第二十壶劣酒的时候,舌头也大了,一双本来很好看的眼睛也开始惺忪起来,但是李银河看上去好象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举着空酒壶喊道:牛老头,怎么这酒壶越来越小了?小还可以勉强凑合,可你也不能给我装半壶酒掺半壶水来蒙我啊!
牛老头一听,马上不愿意了,刚想开骂,忽然从店门口走进一个狮鼻阔口一脸凶恶的头陀,走到一边桌旁坐了下来。那头陀刚坐下,又进来两个富家公子哥装饰面色冷峻的年轻人,也走到一边桌旁坐了下来。紧接着又进来五个形貌猥琐的道士,又进来一个半截铁塔般的壮汉,又进来一对婆孙,穿着寒酸,婆婆不停的咳着,那小娃儿则长的粉嫩可爱。几拨人分别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片刻竟然把这个小酒铺几张桌子坐了个满满当当。
几个脚夫暗暗替这牛老头担心起来,这老头刚刚宰了那白袍傻子一百两黄金,万一被这些人看见可有些不妙,那两个公子哥和那对婆孙倒没什么,万一那头陀和那壮汉看见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一百两黄金足够让这店老板死上三回了。同时几人也暗自奇怪,这小酒店如此偏僻,今日怎么会这么多人?而且刚才根本就没有看见路上有人过往,这些人是从那来的?难道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不成?
牛老头脸更黑了,走到那头陀身边闷声闷气的说道:我这里只有牛肉和酒,没有素斋。那头陀猛的哈哈大笑起来:洒家不吃素,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何必惺惺作态,苦了自己的肚皮。声若洪钟,直震得整件小酒铺都抖了几抖。
牛老头见这头陀如此张狂,反而点了点头道:好!就冲你这份豪气,我老头儿就给你一壶酒喝。说完真的返身端了一壶酒一盘牛肉过来。那头陀也不客气,据桌大吃大喝起来。
牛老头儿又走到那壮汉身边,用眼角瞟了瞟壮汉裸露在外面的肌肉,却没有言语,直接走到两个公子哥儿一桌的旁边,看了看两人的配剑,眉头皱了一下,又走到那五个道士身边,更是把嘴角一撇,理也不理的径直走到那对婆孙身边。
那婆婆见状忙笑道:我们是穷苦人家,吃不起鱼肉,老板就上几个馒头吧!牛老头哈哈笑道:吃得起,吃得起,若是千手观音都吃不起,那我这酒铺就再也没有主顾上门了。
说完也给这对婆孙端了一盘牛肉过来,“砰”的一声放在桌上,转身一指那两个公子哥、那五个道士和那个大汉道:你们滚吧!我不杀猪狗! 。 想看书来
第4章 剑是用来杀人的
几人闻言大怒,刚才牛老头不理睬几人已经使几人一肚子火,何况牛老头又在火上浇了一壶油。首先是那壮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洪声道:老头儿,我见你年老体衰,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却自己找上门来了,你是活腻歪了不成?
牛老头猛的大喊一声:赵刚!声音之洪亮,只震那壮汉面色一变,差点摔坐在地上。牛顶山把腰一挺,陡的升高一尺有余,眼一睁,满面不怒自威,再无老态龙钟之相,站在那里当真如同一尊金刚一般,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牛顶山冷冷一笑说:我念你赵姓一门在武林中一向甚有口碑,你父赵铁山又是为友而死,算得上是一条好汉;而你本身也无大恶,不然就凭你“小太岁”的名头还唬不到我,你那一身十三太保横练在我眼里和糊扎的纸人也差不多,我不杀你,你走吧!
赵刚被一声喝的心神俱丧,又听这老头一语道破自己的来历和武艺,那里还敢逞强,一声不吭站起来就向酒铺外面走去。
旁边那对公子哥儿互相对视了一眼,也知道哥两加一起也绝对不是这老头的对手,故做潇洒的站了起来,左首一个年纪稍长点的拱手道:再下姑苏慕容玉,这是舍弟慕容渊,敢问前辈名号,改日定请家兄慕容久远前来拜访!
这番话说的,本来一是想亮出自己世家子弟的名号,二来也是想讨回点脸面,三来也威吓一下牛顶山,那慕容玉自觉得这番话说的一不显山二不露水的,很有点水平,却不知这样一来等于告诉别人自己兄弟是在仗着家族仗着大哥慕容久远的名号在混,明显的示弱了。
牛顶山仰头一阵哈哈大笑,笑完面色一正道:慕容世家很了不起吗?慕容久远也只不过是在几个世家子弟中算比较特别一点而已,在我牛顶山的眼里,也就是个绣花枕头。你们世家子弟都这么脓包吗?滚吧!回去告诉慕容哑巴那个老鬼,就说是我撵你们滚的,说不定那老哑巴还会上门给我送一份大礼呢!
慕容久远本是武林慕容、唐、谢、胡四大家族后辈中最为优秀的一个,一手行云流水剑法潇洒自如、收发随心,在武林中名声不弱,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加上人物俊秀,不知迷到了多少闺帏之心,一向是慕容家的骄傲,后辈子弟崇拜的对象。
而牛顶山口中的慕容老哑巴就是当今慕容世家的掌权人慕容剑,由于慕容剑天生残障,说话口齿不清,所以极少说话,一般与人交谈皆用笔墨代替,但也正是由于天生残障,反而更醉心武学,一把剑使的出神入化,在武林使剑的高手中,绝对可以排在前五。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牛顶山先骂慕容久远是绣花枕头,后又直呼慕容剑老哑巴,等于是在侮辱整个慕容世家,小哥两脸上再也挂不住了,慕容玉面色铁青,那慕容渊更是“呛啷”一声抽出剑来,话也不说一句,挥剑就向牛顶山刺去。
慕容渊剑刚刺出一半,就感觉手腕一麻,手中剑已到了牛顶山手里,甚至连牛顶山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楚。
牛顶山抓起那把长剑弹了两下,看也不看慕容家兄弟两,自顾问道:剑是用来干什么的?慕容玉一呆,旋即接道:习武、防身。慕容渊恨恨地道:杀人!
牛顶山回头瞟了一眼慕容渊,点了下头说:你说的对,剑是用来杀人的。语音一顿,指了指手中刚才夺来镶着蓝宝石的剑柄道:而你们的剑,是用来看的,杀不了人。一边说一边把那柄剑不停团揉,片刻竟然揉成一团废铁,随手丢在慕容渊面前。
慕容兄弟两又互相看了看,猛一跺脚,一起转身也向酒铺外面走去。
牛顶山又把眼一睁,对着那五个道士怒喝道:你们还不快滚!那五个道士本就是下五门的小贼,连慕容兄弟尚且不及,那里还敢说话,站起身灰溜溜的向外走去。
第5章 各位早 各位好
旁边那头陀哈哈笑道:传闻大力神一向嫉恶如仇,怎的放了那五个贼道走了?言语之中淡定自若,竟似丝毫不惧怕牛顶山。
李银河好象根本没有看见这一幕一样,已经醉的不成样子,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呼噜扯的山响。
牛顶山歪过头去看着那头陀,看了好一会也不说话,那头陀被看的心里发毛,嘴上仍自笑道:看洒家做甚?难道洒家脸上会长出一朵花来不成?牛顶山哈哈大笑道:你这张丑脸是断然长不出花来的,不过却能长出一根拐杖来!
牛顶山话未落音,外面已经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声音比这头陀还大还响,一边笑一边说道:我就知道你老牛两眼未花双耳未聋,可我这徒儿偏是不信,非要先进来看看不可,徒儿,现在你可信了?说笑间,从酒铺门口又走进一个更凶更难看的老头陀来,却只有一条左腿,右边的腿用一跟乌光溜亮的拐杖代。
那老头陀一进门就拱手道:从二十年前那一战后,我就一直怀疑老牛你没有那么短命,没想到果然被我猜中了,真该庆贺一番。牛顶山忽然颤了一下,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那场激战,那遍地的尸骸、那流成河的鲜血、那刀光剑影。
李银河好象真的喝多了,忽然翻了个身,从桌子上滚了下来,摔的“啪“的一声,却没有醒来,就躺在地上又睡了起来。
但就这“啪”的一声,却将牛顶山从旧梦中惊醒了过来,眼角一扫那老头陀,哈哈笑道:那是当然,我牛顶山岂是你们这些偷鸡摸狗之辈可以杀得死的,上次只扯断了你一条腿,不过今天你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那头陀大怒,刚想站起身来,面上却又一变,笑嘻嘻的坐了下来道:好说好说,兄弟身上的零碎,只要你老牛想要,兄弟敢不从命。说完悠然的抓起面前桌上的一片牛肉,吃了起来。
老头陀嘴上说的漂亮,心里却暗暗心惊,刚才自己一见面就故意提起陈年旧事,目的就是想引牛顶山分心,然后趁其精神不集中时再出手,定可事半功倍,却不料被李白发惊醒,这老牛竟然反将了自己一军,想激起自己的怒火,自己差点就上了恶当,要知道人一发起怒来,头脑是最不冷静的,高手对垒,有一丝一豪的差错,都足够后悔一辈子的了,也许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