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龙蛇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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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这么个笨法教你还难过牵牛上树一开就错来俺教给你看你这样架式只消一碰便倒!”
刘黑三边说边跑到丁晓眼前做了个“揽雀尾”姿势向丁晓便按。丁晓以为他真有什么奥妙本能地照着“揽雀尾”的式子左掌一拨敌腕一按一揽势劲力疾只听得“哎哟!”一声刘黑三给他掼出一丈开外满眼金星乱迸。跌得个昏。登时哄堂大笑刘黑三好不容易才挣扎得起坐在地上直愣。
刘黑三被丁晓一举手就掼出一丈之外哄堂大笑吴方甫门徒平时就讨厌刘黑三妄自尊大如今见他被打倒都很快意。有些人等他挣扎得起坐在地上时才故意去招扶他问他:
“师哥你摔坏了没有?姜师弟也是怎的不让师哥一下呀!一下子就把师哥摔得这样重!”
刘黑三这时才缓过气来一张胖脸臊得像猪肝一样恼羞成怒骂道:
“姜日尧你这小子怎的目无尊长!俺好意教你你倒乘俺不备将俺打了!”
丁晓这时也是在那里愣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意一拨这家伙就给损得这样重。野牛一样的身躯竟是上触即倒这还算是哪门的太极拳呀:他心想不知太极陈的拳法是否也像这家伙所使的一样如果像这样的拳法那自己迢迢千里远道而来就真不值得了。
他正在愣之间听得刘黑三喝骂这才猛的醒起:自己不能露出身分自己本来是装作不懂武艺的如何能够随便出手伤人?他盾头一皱计上心来急步上前扶起刘黑三顺着刘黑三的口气道:
“师兄原恕些个小弟本是无心:师兄想是因地下滑不留神自己闪着了。”
刘黑三见丁晓说好活赔小心也不敢再骂他了。丁晓本事如何他自己心里有数能稍微保留面子已是心满意足他如何还敢再去招惹。
这事当场“揭”过可是却封闭不住当场目击的吴方甫一大群门徒之口。当晚这事就传到吴方甫耳中。吴方甫详细问了情形不禁大惊这分明是武林好手的功夫哪里会是一个不懂武艺的小伙子所能做出:
他起初忧疑“姜日尧”这小子不知是不是想来拆自己的场子?继而又怀疑也许是这小子误会他的拳是真正陈家太极想来打倒自己好在江湖上扬名的?
他想了又握不觉害怕起来急忙叫人请丁晓来和颜悦色地问道:
“老弟身怀绝技是哪位名师门下可以赐告吗?”
丁晓急忙分辨自己委实不懂什么武艺刘黑三是自己闪着的。“
吴方甫哈哈大笑道:
“老弟你这就不是好汉子的胸襟了咱们讲究披心相见。你就是学过武艺再到我这里来。我也不能怪你呀。你一来时我看你的身手步法已经知道你会武艺了你这一出手再说不懂武艺可就真是想把别人当成傻子了。”
丁晓给他挤得没法。只好嗫嗫嚅嚅地说只学过一个很短时候的“梅花拳”又补充了几句道:“当时只是胡乱跟乡下教师学的所以不敢说是懂武艺。”
吴方甫面色倏变但又强自忍着干咳两声赔笑说道:
“老弟不瞒你说我本来没资格开场子收徒弟只是太极陈他老人家怕麻烦要我出来替他代教。我推辞下了就厚着脸揽下来了。武林朋友不看我的面也看太极陈的面这几年来差幸没生过什么岔子。”
丁晓睁着眼睛愣听得莫名其妙。吴方甫说这些话的意思原是想抬出太极陈做招牌暗中警告丁晓不要在这里闹事。丁晓胸无城府如何猜得透他的用意。他见吴方甫面色青里泛红还以为他今天不知在哪里喝了两杯糊里糊涂的讲说话。他也赔笑说道:
“师父说这些活干么?太极陈的拳技天下闻名弟子远来就是想见识见识。”
丁晓说的倒是真话吴方甫听来却甚刺耳。这正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想见识见识”这分明是不“卖面子”要伸手较量的意思吴言甫想得歪了!不禁又恼又怕照江湖上的风气设场子的武师碰到这样的情形就当别人是挑明来砸自己的饭碗非得和来人动手不可。只是吴方甫自知本领有限丁晓略一动手就可将刘黑三摔出一丈外他如何敢去招惹。何况丁晓还只是二十岁不到的大孩子胜之不武不胜为笑。而且万一打败下不得台还是小事纸老虎拆穿还有谁肯跟自己学武。因此吴方甫强自忍抑对了晓说道:
“老弟好志气我总得叫你见得着太极陈。”
果然第二天傍晚当日课完后他就单独留着丁晓笑眯眯地对丁晓说:
“老弟太极陈听说有这么一个少年英雄想见识见识他的拳技很表欢迎他叫我今晚就带你去。你有什么要准备吗?”
原来太极陈在听了吴方甫的投拆后再一查问又听得他的儿子陈保英(就是丁晓在陈家门口所碰到的汉子〕说是有这么一个自称保定姓姜的少年曾歪缠老张要来拜师而且言语行动诸多可疑。保定名武师如云他却舍近图远又说不出道理太极陈听了眉头一皱沉吟了半响道:
“方甫那你就带来见我今晚也行。我要看看到底是哪一派江湖人物派来的。”太极陈名高招忌他怀疑是什么对头派人前来“卧底”(侦察他有所不利于他)。
了晓哪里知道江湖上这么多顾忌。他见吴方甫说要带他会见太极陈兴冲冲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就随吴方甫前往。
这口还是那个老张管门丁晓睨了他一眼意态甚是自得。老张见了丁晓随着吴方甫来也甚惊诧吴方甫从来不敢带徒弟来烦腻太极陈的怎的却为这个小伙子破了例。
丁晓斜睨者张一眼状甚得意。老张这回不挡驾了一面给他们开门一面对丁晓说道:“姜爷前日冒犯你‘老’别怪。二虎吃了你的东西还很记拄你呢!”吴方甫一听接声问道:“哦原来你早已来过了?”丁晓怪不好意思的只得点点头。承认是拜不到太极陈为师才去投他的。
吴方甫也没有说什么。当下带他穿堂户越重门到了陈家后进的练武场于。场于侧面是一同小小的花厅吴文甫刚进来厅子里的人就大声叫他。
丁晓心头鹿跳屏神注视只见花厅里坐着两个人一个就是以前他在陈家门口碰到的那个怀疑他是江湖败类拿话把他激走的汉子;另一个却是面色焦黄穿着直缀大褂的干瘦老头儿.吴方甫悄悄的拉他一把道:“这人就是太极陈你还不上去叩见。”
丁晓一见太极陈这副乡下“土老头儿”的样子不觉有些失望:原来四海闻名的太极陈却是这个模样?但他还是接着小辈见长辈的礼节恭恭敬敬地上前叩头。
太极陈并不谦让容他拜了两拜这才在座上一转身嘴里说道:“就是这位少年英雄吗?不敢当!不敢当!”两手却伸手向丁晓臂下往上一架似是要把他扶起的样子。吴方甫在旁边可没看出什么。丁晓却蓦地觉得双臂一麻身子不由自主地飘飘而起这还只是太极陈只用了两三成内功要不然他更受不起了。可是丁晓也是太极内家的正宗、他受了别人的内力招扶也自然将气劲贯到两臂居然身形不歪身虽动而臂不动。太极陈深沉地打量了他一下心中也很惊讶。
丁晓给他一架便立感酸麻心中更是惊讶这老头居然有这么两手!他再看太极陈时只见太极陈虽然焦黄枯瘦可是双目炯炯有神气度森严足畏渊停岳峙健钎异常丁晓不觉心折诚惶诚恐他说道:“弟子远道前来今日始幸赐见。”他又看了吴方甫一眼心中估摸不知是否该在此刻恳求太极陈收他为徒。
太极陈把丁晓扶起后哈哈大笑叫吴方甫过来指着丁晓说道:
“难为你敢收这样的好徒弟他年纪不到二十岁却足当得住一般武师二十年的内家功夫!若非从孩提时候就得名师指点更加上自己的资质断不能有此成就!”
此语一出不止吴方甫骇然失态就是太极陈的儿子——旁坐的那个汉子陈保英也不觉动容他盯了丁晓一眼对父亲说道。
“失敬失敬!原来这位少年英雄竟是武林高手他日前还到这里要恳求爸爸收他为徒是我叫他去找吴四爷的。只不知这位兄台既然有如此身手为什么还要‘巴巴’(不辞劳苦之意)地跑来想学我们这山沟子的乡下把式?”
吴方甫也插嘴说道:“位老弟还说他不懂武艺只学过几手粗浅的梅花拳呢!”这时太极陈双目炯炯有如利刃迫视着丁晓一点也不放松。这一来把丁晓弄得张口结舌倏地涨红了脸嗫嗫嚅嚅;想说话却又说不出话他骤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当下太极陈看了丁晓这副神情已是勃然变色冷笑一声道:
“小伙子你好本领你好胆子巴巴地赶来这里要‘见识’我的功夫?我这山沟里的把式虽然没有什么足以令你‘见识’但‘盛情难却’也不能叫你失望而回。保英你就和这位少年英雄过过手领教他的高招!”
陈保英一声答应倏地把长衫脱下迈大步下了场子连连向丁晓招手:“来!来!”
丁晓局促不安惭汗交迸咽了口气急忙说道:“弟子此来实是想求老师收录并无他意哪敢斗胆?”
太极陈面色一沉旋又笑道:
“哦你是来诚意求师?岂敢!岂敢!只是你既带艺访师不显露两手我怎知能不能做你的师父?你下场吧有多大功夫使多大功夫别要藏假。”
武林规矩凡带艺投师的先练一练以往所学的功夫让老师看一看功夫深浅、宗派手法然后量才而教这是很平常的事。丁晓也曾见过父亲收徒时。也常常要他们练以往学过的武艺。因此他听太极陈这一说以为太极陈是有心收徒了心中一喜也倏地脱下外衣:更不推辞径下场子。
太极陈盯着丁晓背影冷笑着对吴方甫道:“你料的不错这小子敢情是来卧底的最少也另有企图。我倒要看看他的功夫深浅总不能叫他讨了好去!”这时看门的老张也已悄悄地进来站在旁边看热闹。太极陈忽又吩咐老张道“你叫保明快来蹲在这里看什么?等会见再看!”接着他对吴方甫说:“保明是前天回来的今天在外面逛了一整天回来晚了现在大约才吃完饭。听说他这次在外面也几乎吃了别人的大亏叫他来见识见识也好。”
保明是他的侄子。原来太极陈陈永传排行第三大的早天他还有个二哥叫做陈永承的比他更不喜惹闲事终日潜心武学足不出户所以让他做掌门。保明的年纪比保英轻但因为资质不同武功却要比保英强得多。
闲活表过且说只这半盏茶时光场中的丁晓和陈保英也互相交代过江湖客套动起手来。
丁晓因自己曾说过只学过几手梅花拳的活这次交手又不想露出本门手法、因此一开就真的用梅花拳应付。丁晓本来就不懂梅花拳他的梅花拳是偷看红衣女侠斗索府武师时记下的儿个招数因此和陈保英走不上三招两式便陷入困境。
吴方甫一见笑着对太极陈道:“真真假假到底是试出来了这小子不行!”
太极陈眉头一皱拈须说道“不!这里面有诈你别看轻这小伙子他的功夫绝不止此!”
话犹未了练武场中已是形势大变陈保英正使到一招“野马分鬃”左掌掠下右掌扬起;截腕按胸来势迅疾。丁晓退无可退蓦喝一声“搂膝勾步”腰向后倚霎地便变为“手按琵琶”弓步阳掌(手心向外的称为阳掌)避招进招。陈保英微吃一惊倏地旋身。从“野马分鬃”化为“玉女穿梭”右掌一按左掌倏翻指尖直抵丁晓左额。丁晓疾向右避稍退便进流星闪电的一招“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