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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倚天同人)迢递故园-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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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莲舟皱眉,一手贴在她背心替她梳理混乱肺息,一边道:“你伤势未愈,不可轻动肺脉。”
  
  张松溪一早便见沈浣比起六年前瘦了不少,脸色也不甚好,身上冬衣略厚,显是身体不佳。想起当日里纪晓芙在俞莲舟下山后向他所言的毫州战况,以及这一路上所听得的关于颍州军接连战败撤军,转迁安丰的各种传言,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不由看向俞莲舟。
  
  俞莲舟见得张松溪看他,知他怕自己也有什么损伤,便要了摇头,“四弟不必担忧。”说着同沈浣道:“时辰不早,回营吧。”
  
  沈浣点了点头,拾起横置一旁的沥泉枪,同张松溪道:“张四侠远道而来,还请营内一叙。我颍州军穷是穷了些,这两年伙食倒还不错,张四侠赏光。”
  
  张松溪笑道:“赏光可是不敢。张四能做沈元帅的座上宾,脸上有光却是真的。”
  
  三人回得颍州大营,沈浣当即命人准备饭菜,收拾客帐,刚在桌边坐定,便有士卒上来通报中军戴思秦正在寻她,说有要是相商。
  
  沈浣颇有些过意不去,向张松溪告罪。张松溪笑道:“沈大元帅军务繁忙,耽误不得,二哥与我自叙便好。”他这话说得圆转,沈浣也便不再拘泥,拱手起身。
  
  俞莲舟随手递给她搭在椅边的大氅道:“你肺中寒气未去,莫再着了寒。”
  
  沈浣点头接过,出了帐去。
  
  一旁张松溪看着沈浣离去,身上披着的是自家二哥的披风大氅,若有所思。
  
  俞莲舟倒十分坦然,心中牵念师弟,开口问道:“六弟可好些了?”
  
  张松溪点头:“好上许多。月前傅庄主亲自来了山上一趟,送了些六妹的事物用器过来。六妹七七过后,师父就命六弟随同他老人家闭关去了。”
  
  俞莲舟重重一叹:“师父年岁渐高,我们师兄弟却还每每连累他忧心,实是不肖至极。”
  
  张松溪闻言亦是叹息。自从俞岱岩重伤张翠山失踪,武当的是是非非便未有断过。本以为俞岱岩伤愈,以后便是另一番气象,却不承想又有是非接踵而来,凭白牵累无辜。想到此处,他忽然心中一怔,开口问俞莲舟道:“二哥,小弟一路而来,听得流言不少。有说颍州军兵败,也有说颍州军撤出毫州不过是计,更有说沈元帅他早已……身遭……”言至此出只觉不便再说,闭口看着俞莲舟。
  
  俞莲舟点了点头,皱眉道:“虽是流言,却也相差不远。皇集一战,她一万亲军悉数覆灭,自己身上中了一十七箭,背心枪伤直透肺脉。我寻到她时,她已在埋在冰雪之中一日一夜。若再多上个把时辰,怕是当真丢了性命。”
  
  纵然已然想到皇集一战定然惨烈异常,张松溪闻言依旧讶然,“竟当真如此?那沈元帅伤势如今如何?”
  
  俞莲舟微顿,半晌才道:“外伤已痊愈得八九成。只是背心一枪透体入肺,在雪地里又着了寒,肺脉创寒终是难愈,以后寒咳之症怕要随她一世。”
  
  张松溪默然。廿载师兄弟,他深知自家二哥为人,虽然从后营相遇到得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却看出他待沈浣极是不同。无论是校场林边叮嘱她莫动肺脉,还是方才帐中理所应当的递与她大氅披风,仅是其中自然而然之情态,便让张松溪诧异。此时待他听得历来沉默寡言的俞莲舟言语中明显的忧虑,不由更是若有所思。
  
  盏茶功夫,张松溪看了看俞莲舟,出声道:“二哥不若给傅庄主去封信?以他与六妹在医界的人脉交往,必能请托名好大夫来替沈元帅诊治。”
  
  俞莲舟道:“此事我已想过,正打算去信相询。等毫州形势稍缓,便陪同她通往江南一趟。”
  
  张松溪闻言怔愣。他本是想问俞莲舟何时回转武当,然则话到嘴边又不知缘何说不出口,思索半晌方道:“二哥还需在颍州军中停留多久?小弟也好给师父与大师兄带个讯息,要他们安心。”
  
  俞莲舟微一沉吟,开口道:“不用,我明日便与你一道回山。这次下山事出紧急,未向师父请示,如今事情已毕,自当回山向他老人家请罪。”
  
  张松溪闻言,不再说话,一边用饭,心中却不知在思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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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
  
  张松溪蓦然睁眼,一起身,见得俞莲舟已然起来,立于帐边。片刻后,帐外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脚步声马蹄声来往频繁,显是营中有所调动。俞莲舟掀起气窗遮幕,帐外行营之中士卒成行往来,搬运粮草辎重,火把闪烁,一片沉肃。
  
  “二哥。”
  
  俞莲舟皱眉,“这般频繁人马调动,定是有事。”他话音刚落,便听得帐外有熟悉脚步声疾速而来,转眼帐外沈浣声音响起:“俞二侠?”
  
  俞莲舟一掀帐帘出了来,沈浣一身重甲戎装,显是未曾合眼。
  
  “出了何事?可是有人袭营?”俞莲舟问道。
  
  沈浣摇了摇头,“未有。只是常规往来调度。方才师兄与我及众将商议半夜,决定由我调领军二十万驻守太康,与安丰两处陈兵,再图毫州。”
  
  “近日便要开战?”俞莲舟皱眉。
  
  沈浣摇头,“不会。答失八鲁现在头疼他九十万人的口粮,我们拖得越久,便越有利。”她说着顿了顿,半晌轻声问道:“张四侠此来,可是要你回转武当?”
  
  俞莲舟点头,沉声道:“这次下山事出突然,未及禀明师父,如今也该当回转武当了。且归山以后,尚有不少琐事要办。”
  
  沈浣微微低头,心中叹息。自己与他各有脚下之路,偶尔一逢已是幸甚,又如何贪求得朝朝暮暮?他师门事繁,她军务吃重,此时一别,再相逢怕已不知几年之后。
  
  半晌她抬头而笑,“我今夜便需动身,明日怕是送不得你了。”
  
  俞莲舟一摆手道:“无妨。你军务繁忙,自去便是。”
  
  沈浣笑得有些苦,却是向他一抱拳,“那你和张四侠一路保重,我……”话至此处却有些说不下去,顿了半晌,只向俞莲舟躬身一礼,转身便去。然则未行几步,却猛然转身跑了回来。
  
  俞莲舟微讶,只见沈浣走到近前,轻声开口问道:“俞二侠,我有一句话,若是不问,心中难安。”
  
  俞莲舟似是了然,只道:“你问吧。”
  
  沈浣一皱眉,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出言道:“你即知我身份,却绝口不提此事……可是……恼我欺瞒于你?”自皇集山间木屋中醒来以后,二人朝夕相处,俞莲舟却从不曾主动问过或是提过一句她女儿身世,她心中忐忑纠结许久,只恐他恼她故意相欺,却又不敢主动提起。
  
  俞莲舟看着眼前重甲戎装的人一瞬间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晶亮的双眼躲避着自己目光,缓声道:“没有。”随即一顿,又轻声道:“这样也很好。”
  
  沈浣闻言猛然抬头看向俞莲舟,却见他面上竟是带了些许笑意,一只手拍了拍她肩头,沉声道:“去吧。一切小心。”
  
  沈浣神色一亮,看着他半晌,眉间眼角都是欣喜,足足盏茶功夫,才重重点了点头,“嗯!”随即转身而去,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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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安丰到武当山,须得四五日路程。俞莲舟与张松溪一路归心似箭,第四日一早便到得山上。此时武当正是冬末春初,倒比毫州冰天雪地暖上两分。
  
  后厅之中,宋远桥俞岱岩莫声谷均在。俞莲舟深夜下山,宋远桥等人第二日听得纪晓芙说了毫州战况,无不忧虑。如今见得俞莲舟与张松溪归来,皆是放下了心。
  
  莫声谷与沈浣更是熟识一些,拉着俞莲舟问道:“二哥,沈大哥如何?纪师妹说……战况很是不好?”
  
  俞莲舟道:“当时确实凶险,如今人已无恙。”
  
  莫声谷松了口气,“无事就好,无事就好!沈大哥身系数十万义军,家中又有幼弟,若有万一,可是糟糕!”
  
  俞莲舟点了点头,听得宋远桥道:“好了,二弟。师父这两天也惦记着你。入关前特意吩咐,说你若回来便去报知一声。”
  
  俞莲舟不敢怠慢,当下应道:“我这便去。”说着便往后山而去。
  
  莫声谷正要同去,却被张松溪拦下,低声问道:“七弟,你与沈元帅可熟识?”
  
  莫声谷抓了抓头,“熟识?算是吧!我和沈元帅的幼弟到更熟些。四哥你知道,就是这两年我和六哥常去长沙探望的那位。若说沈元帅,二哥到更熟一些吧?”
  
  张松溪点了点头,又问道:“二哥与沈元帅,相交有六七年了吧?”
  
  莫声谷算了算,“差不多。不过我问过二哥,二哥只是不答。”
  
  “不答?”张松溪略略惊讶,若有所思。
  
  一旁俞岱言听得张松溪似有未竟之语,急忙追问道:“四弟,怎么?可有什么不妥?”
  
  张松溪细思自己在安丰行营所见,缓缓摇头,“倒也不算有什么不妥。”
  
  俞岱岩和莫声谷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却听张松溪轻声微叹,似是自语道:“二哥为人沉稳持重,又怎会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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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当后山,沿积雪消融的鹅卵石小径一路穿过练武场,半晌时分便是经冬犹自碧翠的后山竹林。竹林深处一处院落乃是张三丰闭关所居,清幽寂静,寒篱竹舍。小院竹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老者出了来,青布道袍,须发如雪,正是张三丰。
  
  方才俞莲舟到得门外,不敢出声打扰,只恭敬等在院外。张三丰与几个弟子名为师徒,情同父子,俞莲舟离得仍远时,他便听出其脚步声,当下收功出得房来,一摸长须,笑道:“莲舟回来了?”
  
  俞莲舟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师父。弟子深夜未及禀明师父便下山而去,请师父责罚。”
  
  张三丰一把扶起他,“起来起来。远桥已同我禀明过事情起因。你与沈元帅有所交情,此去又是相助毫州义军,于公于私都是好事。既然纪姑娘都说军情如火,难道还能等我这老头子出关再走么?又有何责罚好治?”
  
  俞莲舟躬身拜谢了,这才起身,陪张三丰坐于小院石桌边。张三丰捋了捋白须,问道:“这些年我少有下山,也常常听闻这十来年间,抗元历来有‘北沈南萧’的说法。莲舟,你这位小友好得很呐!听说这六七年,鞑子们悬赏他的赏金就已从白银两万一路涨到黄金十万,倒是淮南淮北一代百姓,都拥戴这沈元帅的很。”
  
  俞莲舟听得张三丰开口夸赞沈浣,心下喜悦,应道:“沈元帅义薄云天,治下颍州军亦是军纪整肃,弟子也极是佩服。”
  
  张三丰点头,问道:“你刚从毫州回来,如今他们情形如何?听说鞑子占了毫州,意图南下?”
  
  俞莲舟听得张三丰询问,当下将毫州一战由远襄兵败到皇集恶战再到迁营安丰向张三丰讲述一遍。
  
  “弟子与四弟回转之时,沈元帅率军驻守太康,欲与萧元帅两相夹击,再夺毫州。”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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