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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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贷款了。没有钱,二期工程就不能开工,而且他们还拖欠施工单位的一大笔工程款。这期间他也想过用一期工程竣工的那些房子做抵押,到别的银行去进行重复贷款的伎俩,但很快就被另外一家银行给识破了,没有贷着钱,还让司法机关好一顿查。
“这个时候,月光花园还没有出现‘闹鬼’的传闻。当时,房子所以销售得不好,一是位置不理想,距离城市的商业区和中心区域都较远,而且道路、交通、学校、商店等基础设施都没有跟上,老百姓上这来买房子,生活不方便;二是房价定得稍微有些偏高,同在菱花河畔,月光花园的房价要比大连春宇集团的房价高出七八个百分点。他的房价所以定得高,因为这块地皮的地价比大连春宇的那块地要高。但老百姓不管这些,地方偏远,房价又高,他们就不买。这样一来,这个月光花园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弄得陈海义吃又吃不下,放又舍不得。为了后续资金的问题,把他弄得焦头烂额。后来,他也有过跟其他的开发商联合开发这个小区的想法,并尝试着跟一些开发商谈过,但都没有谈成。没有谈成的原因,我分析,不外乎是最后的利益分配问题。就在月光花园小区的开发搁浅、后续资金没有着落的关键时刻,陈海义跟他的姘头欧阳春雪在这个小区内的临时住所突然双双被害。
关于鬼楼(3)
“说这话已经是二○○一年冬天临近春节的时候了,一天早晨,公司的副总黄久成开车到这个小区来上班,由于小区的锅炉烧得不好,一些居民就到小区来闹事儿。黄久成把那些居民安抚走之后,就给陈海义打电话。但是,怎么打都没有人接,黄久成就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就上他居住的那栋楼去找,结果发现,他跟他的姘头欧阳春雪两个人都赤裸着身子,脖子上勒着绳子,被挂在了阳台的外面。两个人的舌头都伸出来老长老长,裸露的身子已经冻硬了,当时的样子极其吓人。黄久成几乎被吓晕了。急忙打电话报警。警察到来之后,才把他们的尸体拿下来。
“警方经过现场勘察,并没有发现搏斗的痕迹,在现场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和遗留物。据当时在现场侦查的警察说,屋内很干净,只有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半瓶酒和两个酒杯。酒杯上遗留的指纹也是陈海义和欧阳春雪的。这就说明,他们在被害之前,曾经一起喝过酒。但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人也跟他们在一起喝酒了,这就不好说了。
“欧阳春雪活着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是哪儿的人,也不知道她在来海成公司之前是做什么的。她的一切情况,可能只有陈海义知道。虽然她自己说她是留学加拿大的学生。但是,并没有什么能证明她的这个身份。现在,她的人死了,就得跟她的亲人联系,让她的亲属来辨认尸体,以便处理。警察在她的身份证上得知,她就是我们这个城市城郊烧锅屯的人。于是,就上她老家去查访,到那一问,当地村委会的人说,他们屯过去是有这么一个叫欧阳春雪的女人来着。可是这个人由于在几年前跟别的男人胡搞,与奸夫合谋杀害她的丈夫,已经被政府判了死刑给枪毙了。而且枪毙的地点就是现在陈海义开发的这个月光花园的地方。枪毙之后,她的家人就把她埋在那里了。现在,她的父母早已经死了,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因此,村里人认为,这个叫欧阳春雪的死者不可能是他们村的那个欧阳春雪。于是,警察就让他们村的几个负责人来辨认尸体。当时,欧阳春雪的尸体和陈海义的尸体都被警方给冷冻在医院的冷藏室里了。烧锅屯来了两个据说跟欧阳家是邻居的村民,到医院一看,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他们说,这个人确实就是欧阳春雪。这个消息很快便传了出来,一时间,关于月光花园一个死鬼复活的消息便纷纷扬扬地在我们这个城市传开了。
“接下来的怪事一宗接一宗,就在陈海义的案子毫无头绪的时候,一个住在这里的女大学生又忽然被害身亡。这个女大学生叫钱玲玲,是新龙镇镇委书记兼镇长钱道仁的亲侄女。这个钱玲玲跟我是同学,也很喜欢诗歌,我们俩是一届的,当时,大学生都嫌住宿舍闹,一些有条件的学生纷纷在校外租房子住。因为这个月光花园的开发钱道仁曾帮过忙出过力,所以,钱玲玲就通过他叔叔的关系,找到了陈海义,让陈海义帮她搞一套房子。于是,陈海义就在月光花园给了她一套小居室的房子,让钱玲玲住。钱玲玲住进不久,就出现了陈海义被杀的案件,‘闹鬼’的事她也听说了,她就想把房子处理掉,搬回学校住。因为她这个房子不是花钱买来的,所以她在打卖房广告时,把房价定得很低,大概开价只有三万元。一个外地打工的民工看到广告之后,就给钱玲玲打电话,说他有意要买,想来看房子。于是,钱玲玲就让他来了。结果那个民工见屋子里就钱玲玲自己,再加上钱玲玲确实长得有些姿色,那个民工就起了歹心,于是就把她给奸污了。奸污后,又把她掐死了。然而更为可怕的是,钱玲玲死后,月光花园的一些住户,居然说他们半夜里看见钱玲玲的屋子里灯光亮了,而且还有很悲哀的哭声从她的屋子里传出来。
“陈海义和他姘头的死,再加上这个钱玲玲的被杀,以及这一连串‘闹鬼’的传闻,使得这个月光花园彻底成了一座鬼蜮之地,除了先前在这里买房子的一些住户以外,这个小区连一幢房子都卖不出去了。整个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原野,不瞒你说,在我跟你讲述这个小区‘闹鬼’的传闻的过程中,我自己都有些害怕了,不信你摸摸我手,冰凉。”
说着,文新就伸出她的小手,轻轻地抓住了我的手:“凉吗?”她骨碌着好看的大眼睛瞅着我问道。
那一瞬间,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像电流般倏然漫过了我的全身。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让女孩儿摸过我的手了,这冷不丁跟一个美丽女性肉体的接触,让我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温存。
“嗯,挺凉。”我的心有些跳。但我还是故意用劲攥了攥她的小手,虚着眼睛看着她说。
“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在那儿住了!”文新并没有把她的手从我的手里抽出去。她真诚地看着我说。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这好心的劝告,只是敷衍着说道:“文新,我谢谢你的好意。但你让我想想再回答你好吗?”
“如果你没有地方住,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说心里话,我非常感激文新的这片好意。但是,这个地方是陈海亮帮我联系的,现在,我刚搬进来,由于这些没有影子的传闻,我就又张罗往外搬,陈海亮嘴上就是不说什么,心里也不会舒服的。他好心好意帮我,我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传闻拂了他的这片好意,无论怎么说,对他都是一种伤害。再加上我也觉得这个月光花园“闹鬼”的传闻挺有意思的。而且我的天性就喜欢“冒险”,喜欢对一些神秘现象进行研究。如今,这个月光花园为我提供了这么一个有价值的试验基地,如果轻易错过,往后让那些警察给弄明白了,我不是空留了一个终生的遗憾么?因此,我就感激地看着文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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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鬼楼(4)
“文新,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我暂时还不想搬出去住,我不想伤害老陈。我想把这个月光花园的‘鬼’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你真想当一个抓鬼的钟馗?”文新惊讶地看着我说。
“对。”
“那好吧,将来我让一个人来帮你。”文新幽幽地说。
“你想让谁来帮我?”
“我哥。”
“你哥?”
“我忘告诉你了,我哥现在就负责陈海义的这个案子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文新得意地笑了:“咋样?没想到吧?”
“真没想到。”
“若不然,我怎么会把这个月光花园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文新不经意地看了看手表。我知道该让她走了。
于是我说:“天都黑了,你回去吧!”
直到这时,文新才把她的手从我的手里轻轻抽出去。她嘘了口气,看着我说:“那我走了。你回去当你的钟馗去吧!记住,有什么事别忘了给我打电话。说不定我会帮你的。”
“我知道。”
说着,我们俩就来到了外面,我帮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并给了那司机二十元的车费。文新没有过分地阻止我的这种行为。她只是用感激的口吻说:“我这儿有钱,用你付什么车费!”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出租车开走之后,我才往回走。
此时,浓黑的夜幕已经彻底合上了。夜风在树枝上啸叫着,一个可怕的夜晚就这样悄悄地来临了。
我不知道这个夜晚在月光花园还会不会有“鬼魅”出现。我已经对这个夜晚可能出现的所有的可怕场景都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我要在这个晚上,正式开始“抓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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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噩梦(1)
我沿着来路走回月光花园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七点半了。天有些阴,夜空上没有星星。灰黑色的夜云铺漫在没有星星的空中,呈现出一种要下雨的态势。夜风在郊外的原野上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声响。那些隐藏在漆黑夜幕下的枯草衰杨,在这秋风的吹打下,瑟瑟地抖动着枝叶,似乎在期盼着黎明的到来。我忽然想起了某个诗人写过的一个句子。夜晚,是阴谋和鬼魅滋生的温床。
由于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在走进楼门之前,我先把手电筒打亮了。我估计那些老鼠只要见到我这手电的光亮,肯定就会“望亮而逃”的。
一直到我打开屋门,再没有出现别的什么可怕的奇怪的现象。进屋后,我把门从里面锁好,然后打开电视。
现在我总算有了可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了,虽然现在的电视上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但是,有这么个玩意儿支着你的眼皮儿打发时间,总比一个人在这寂寞的房间里干靠干捱强啊!
我从中央电视台的一频道一直转换到十二频道,然后又搜索本地的卫视频道和有线频道,怎么也找不到我喜欢看的节目。最后,我实在有些看累了,就关了电视,回到房间里去看书。为了打发晚上的时间,我特意从编辑部拿回来一些书,我拿回来的这些书籍,大多是近些年一些爱好诗歌的作者自己自费印的诗集。由于《北方诗草》是一家在全国比较有影响的诗歌刊物,因此,国内的一些诗歌作者作品出版之后,大多都往他们这里寄样书,让编辑部帮他们宣传或者选发。
我躺在床上,胡乱地翻看着这些诗歌集子。看着看着我就困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就关掉了电灯,很快就在自己的这间货真价实的“空屋”里走进了梦乡。
朦胧中,我恍惚看见一个披散着头发、舌头伸出老长的女人嘤嘤地哭泣着朝我走来。她说她是欧阳春雪,让我救救她。她的样子极其吓人。当她跟我说话的时候,她那耷拉到嘴唇外面的舌头不住地颤动。她的两只眼睛闪射着勾人心魄的狠毒的光芒。我一下子就被她吓醒了。我睁开发涩的眼睛,黑暗中,果然听见有一个女人哀伤的哭声在我的耳畔萦绕。这个声音非常像昨晚半夜出现的那个声音。我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