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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谜底-第6部分

小说: 谜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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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新惊恐地看着我,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你……你怎么住这屋啦?”
  “这屋怎么啦,不好么?”我奇怪地看着她问道。
  文新摇摇头说:“不……不好!”
  “怎么个不好?”
  “你……你最好能让他们给你换一间屋子!”她虚着声音颤抖着说。
  “为什么?”
  文新摇摇头说:“不为什么!反正我觉得这个屋子不好!”
  我又追问她这屋子到底怎么个不好法,她说什么也不说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出,她好像对这个屋子非常了解。但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看她不说,也就不问了。我让她帮我把电视调试好,当电视画面非常清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生活充实的感觉。
  我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我注意到,仍然有一种恐怖的迷雾在她的脸上弥漫。但是,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强烈了。她说她要走,我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我们刚刚认识,就如此麻烦人家,实在有点太“那个”了!因此,我就对她说:“文新,咱们出去喝点东西,聊聊天,你再走吧。”
  文新想了一下,说:“好吧!不过,我还是劝你,最好跟他们商量商量,把这屋子调换一下!你没感觉出来吗?这屋子里的阴气鬼气太浓重了!”
  为了不拂她的这片好意,我敷衍着说:“好吧,我明天跟他们说说,看他们能不能给换吧!”
  说完,我把电视关上,就跟她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在二楼的楼梯口,我又碰见了早晨的那个胖女人,她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瞅着我和文新,问道:“你们这是出去呀?”
  我点头说:“对!出去!”
  “晚上最好早点回来,这地方不安全!”她瞥了文新一眼,然后冲着我话里有话地说道。
  我不知道她关照我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她的好意,我还是说了声“谢谢”。
  外面有些阴,隐在薄云后边的太阳已经西斜了,像一块即将烧化的冰坨,朦胧在灰色的天宇间,整个世界呈现出一种黯淡来。这正是暮秋的季节,郊外的荒草绿树正在逐渐泛黄,远处的庄稼用红黄绿相间的色彩在无边的旷野上勾画着成熟的没落。节气一进立秋,白天就明显的比夏天短了,虽然现在才四点多钟,但整个天色已经呈现出黄昏的景象来。
  我不知道这个文新为什么那么强烈地要我换房子,更不明白她怎么会对这个房间产生出一种恐惧感?莫非她跟这个屋子有什么渊源?但她不说,我也不好深问。我们在去往临东街的路上,她不像那阵帮我送电视时那么开朗那么健谈了。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蹙着眉头,眼神显得空茫和冷峻。
  “你怎么了,文新?”我见她这个样子,有些不解,就瞅着她问了一句。
  她看着我,浅笑了一下,说:“没什么!”
  “是不是我住的那个屋子让你联想起什么啦?”
  “啊?哦,没有,没有!”
  “那你怎么说我那屋阴气太重鬼气太重呢?”我追问道。
  “感觉呀?难道你没有感觉出来吗?”
  我摇头说:“没有。”
  “那可能因为你是男人的缘故吧!”
  我们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就到了临东街。我找了一家咖啡馆,跟她走了进去。我们选了一个僻静的座位,坐下来,然后让服务员给冲了两杯咖啡,便慢慢地啜饮着咖啡聊了起来。
  “原野,你不好好在上海呆着,怎么想起跑我们这儿来啦?”文新用银色的羹匙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眼睛看着我问道。
  “我原本没打算在你们这儿落脚的。我最初的打算是上黑龙江,火车票都是到哈尔滨的!我是临时决定在你们这下车的!”
  说着,我就把车票掏了出来,递给了文新,以证明我说的并非妄言。
  文新看了一眼我的火车票,说:“那你怎么临时决定在我们这儿下车啦?”
  于是,我就把在火车上丢钱的事跟她简单讲述了一遍。她听后,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我这人四海为家,哪儿都一样!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哪儿的黄土还不埋人呢!”我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那你干脆就在我们这里安家落户得了!”文新用清澈的大眼睛瞅着我说道。
  “这都是没准儿的事!我还真兴许在你们这儿成家立业呢!”本来我说的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文新竟然当真了。她忽然红着脸,有些激动地说:“真的么?”
  我不知道文新为什么会如此激动。难道她对我真的还有别的什么意思吗?
  想到这里,我忽然不敢往下想了。我这样的人,是不适合跟女孩子在一起的,我是一个散仙,哪个女孩儿要是跟了我,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我前后已经处过三个女友了,都是因为不能稳定地跟她们在一起生活,所以,都先后离我而去了。我的老家在河北,大学是在广西读的,后来,我又到海南呆了一段时间,经了一段商,虽然没有赚到多少钱,却实实在在地经受到了江湖的历练,真正地知道了社会是怎么回事。后来,我又到深圳、广州,最后在上海落脚。我在上海呆了大约三年多,现在又跑到这个北方城市来了。这就是我,一个飘荡云游的行吟诗人。就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跟女人成家过日子呢?
   。。

女孩的恐惧(2)
文新见我不说话,就直直地瞅着我问道:“哎,你寻思啥呢?”
  我笑了一下,说:“没寻思啥!胡思乱想呢!”
  “胡思乱想啥呢?”
  “你怎么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儿呢?”
  “女人嘛,女人就是喜欢刨根问底儿!”文新又恢复了先前的调皮的样子。她眨着眼睛看着我,故意问道:“是不是想你女朋友啦?”
  “我的女朋友还都在她爹的腿肚子里转筋呢!”我笑着说。
  “你小子好坏呀!”她用羹匙指点着我说。
  我看她的情绪恢复了,就想把话题转移到我住的月光花园“闹鬼”的事情上去。我凭本能感觉到,她,甚至包括米兰以及江枫他们,肯定都知道这个小区的一些故事。如果我真能从她这儿得到一些传闻,一些荒诞不经的传说,也许会对我今后的创作有些帮助的。说实话,关于这个小区“闹鬼”的传闻,以及我昨晚上遇到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我虽然也有些害怕,但是,好奇心远远胜于我对它的恐惧。所以,我决定把这个谜底揭开。
  想到这里,我对文新说:“文新,你能不能把月光花园‘闹鬼’的事情跟我讲讲呀?”
  文新嘘了一口气,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吧!那我就给你讲讲吧!”
  于是,在这个暮色苍茫的黄昏光影的衬托下,在临东街一家静谧的小咖啡馆里,一个年轻的女诗人跟我讲起了关于月光花园的一些恐怖的故事。
   。。

关于鬼楼(1)
“怎么跟你说呢,原野。还没等讲呢,我就有些害怕了!真的有些害怕了!不信你看,我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我注意到,刚一说到这个话题,文新的脸色果然变得有些发白,那端着咖啡杯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起来。看起来,这个话题确实有些恐怖。
  文新接着说道:“我们这个城市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所谓的‘月光花园’小区所处的位置,原先是一片杀人场。听老辈人说,从满清到民国,这里一直都是屠杀犯人的地方。解放后,政府也一直在这里枪决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乱葬岗子,荒草没棵,野狐出没,纸幡飘摇,鬼火游荡。据这附近的居民说,在没有月光的晚上,半夜里,常常会听到一些孤魂野鬼在这里哭泣。后来,随着城市的扩大和东移,再加上我们这个城市的国际机场修建到了东面的新龙镇,因此这片坟场才被政府铲除,变成了一片空地。
  “由于这里过去是一片坟场,所以,坟地被铲除的初始阶段,并没有开发商看好这片地。因此,这片地一直闲置着,空在这里。于是,附近的一些居民就在这里开了一片一片的小片荒,种上了辣椒、茄子、黄瓜之类的蔬菜。把这个好端端的一片土地弄得就跟长了秃疮似的。后来,大连的一个名叫张春宇的房地产商打进了我们这个城市,在临东街的菱花河畔开发了一片‘西苑花园’——就是我们刚才从月光花园往这边走时,看到的那片楼群。由于当时的地价比较低廉,政府又给予了开发商不少的优惠政策,所以房价就定得低,因此卖得非常之好。那个老板也因此狠发了一笔大财。再加上新龙国际机场已经逐渐接近竣工,从此之后,这片地才正式进入开发商们的视野。许多在房地产界有名的人物都认为这是一片极具开发潜质的地段。于是,地价就被炒了起来。因为我父亲是主管城建的副市长,所以,我多少还知道一点情况。据我所知,为了争夺这片地的开发权,不少本地和外地的开发商们明争暗斗,使尽了所有的手段。我记得那几年,有一段时间,我父亲晚上都不敢回家睡觉。因为那些开发商知道他晚上在家,就都上家来串门。所谓的串门,其实就是来送礼。而且,只要敢登我家门槛的,就都不是一般的开发商,大多都是有点背景的,不是拿着中央某位首长的介绍信,就是掐着省里某位领导开的路条,反正哪个都不好得罪。所以,那一段时间为了这块地皮,我父亲不知道动了多少心思。后来,大概是九八年年底或者九九年的年初,市委市政府决定,这块地公开招标,这样才解决了让谁开发的问题。
  “原野,你也在海南经过商,商界里那些龌龊的事情我不说恐怕你也清楚。尤其是房地产开发,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区域。即便是公开招标,也难免会有暗箱操作,这背后不可告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不是我们这样的善良之辈可以想象得到的。这块地争来争去,最后被陈海亮的弟弟陈海义给弄到手了。
  “说到陈海义,我还得详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陈海义原先是市建委房产处的处长,可能是九二年吧,市建委筹建房地集团,就把他抽出来让他做筹备处的负责人,后来就留在房地集团当了副总。在房地集团摸爬滚打了几年之后,也知道了这里面的一些道道,再加上他跟一把手的矛盾,最后愤而辞职,跳槽出来组建了自己的公司。当时跟他同时跳槽出来的还有一个人叫黄久成,这个人原先是他们处的一个科长。他们就把他们的公司起名叫‘海成房地产公司’,注册时陈海义是法人代表,公司老总。注册资金是一千万。
  “后来我听陈海亮老夫子说,当时,陈海义和黄久成他们就是锉骨头渣子也拿不出一千万来注册的。那么,这一千万的注册资金是从哪里来的呢?这里面就有一个技巧的问题了。据我所知,陈海义在市建委房地集团的时候,自己没少划拉钱,他跟他们集团的老总闹矛盾,恐怕也是因为钱的问题。那时候,我估计他手里差不多能有个百十来万,他跟黄久成俩人的资金加起来恐怕也就是两百万左右。这点钱要想搞房地产开发,那是远远不够的。因此,要想有足够的资金,必须得打银行的主意。为了能够从银行顺利地贷出钱来,他们首先用很低廉的价钱把我们市一家濒临破产的通用机械厂给买了下来。然后又用这个厂子的厂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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