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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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在他这里干,最少也要干一年之后才能离开,当时我答应了他。但我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所以,尽管这样做,会失信于老陈,但我必须得走了。
孪生的阴谋(3)
因为,这座城市太让我伤心了。
。。
最后的离别
我是在元旦这天离开这座城市的。我没有跟老陈打招呼。因为,我知道我没法跟他说。我张不开嘴。是我失诺违约了。元旦这天正好放假,我把该归弄的东西归弄好,把拿不走的东西(包括文新的那台电视机)都送给了房东,然后就上编辑部了。把事先写好的一封长信放在了老陈的办公桌上,在这封信里,我跟他详细解释了我突然离去的原因。后来,我一个人又静静地在编辑部坐了一会儿,抽了一支烟,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再后来,我就离开了那里,乘出租车去车站了。
头天晚上下了一场雪,雪后初晴,阳光照在皑皑的白雪上,泛着耀眼的白光,有些晃人眼睛。我到售票处买了一张去往上海的车票,是下午四点多的。这就意味着我还要等上四五个小时才能上车。这漫长的四五个小时我得上哪儿去消耗呢?
正当我在车站候车室门前的大圆柱旁犹豫徘徊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大哥,你等车呢?”
我就回过身去,瞥了那个女人一眼。那女人围着一条鲜红的红围巾,露出多半张脸和眼睛,眼睛里盈满着笑意。我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我就应了一声说:“啊,怎么?”
“几点钟的车啊?”
“你啥意思?”我瞅着她问道。
“啊,没啥意思,就问问你是几点钟的车。”那女人眼睛里闪烁着犹疑的贼光,故意用一种温柔的口吻说。
我就又瞥了她一眼,说:“下午。”
“哎哟,那还要好长时间呢!要不要到旅店歇歇脚啊?”她热情地说道。
我有些心活,就随口问道:“你们旅店在哪儿啊?”
“就在这附近不远,便民旅店,国营的。”
她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起来了,两个多月前,我刚刚到这个城市的那天晚上,就是这个女人把我接到她们那个便民旅馆的。也是她躺到我的床上讹诈我的。想到这,我忽然笑了,看着她说:“你还认不认得我了?”
她摇摇头说:“不认得了。”
“我曾在你们旅店住过,你还上过我的床呢。”
那女人听我这么一说,转身就走了,很快就消失在熙攘的人群里。
我决定在车站附近找个录像厅来消磨余下的时间。于是,我转转悠悠,在一个公共汽车站的旁边,找到了一家录像厅。我在那录像厅里看得是昏天黑地,到底都看了些什么,我一点都没记住。反正除了刀光剑影就是弹雨横飞,再不就是床上温柔,男女性爱。后来,我又在录像厅的包房里睡了一觉。差不多快要检票了,我才匆忙地离开那里。
刚一到车站,开往上海的那趟车就开始检票了。我站在队伍的后面,跟着蠕动的人流,缓慢地朝检票口走去。
忽然,我看见在我的前面,有两个熟悉的人影,一个是我们编辑部的主任江枫,另一个是曾被他“强奸”的女孩儿米兰。他们两个背着大大的旅行袋,很亲热地靠在一起,随着蠕动的人流正朝检票口走去。
那一刻我忽然蒙了。我怕被他们看见,就赶忙站住了。排在我身后的那些人见我不动,就不耐烦地嚷起来:“哎哎哎,你咋回事儿啊?往前走啊!”
我就急忙给人家闪开身子,说:“你们先走你们先走。”
我一直等到所有的乘客差不多都进站了,才懒洋洋地去检票。此时,距离开车时间不到十分钟了。检票的老大姐说:“你还磨蹭啥呀?再不进站,就停止检票了。”
检完票,我沿着候车室通往站台的那条长长的甬道,慢慢朝站台里走去。当我再一次回头看看这座北方城市时,忽然,有一种悲凉袭上了我的心头,泪水不由自主地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一直流进嘴里,我用舌头舔了舔,这泪水又苦又咸又涩。我用矇眬的泪眼最后又透过候车室那高大的玻璃窗瞅了瞅矗立在这个城市的那些高楼大厦,然后朝站台上走去了。
这时,一列由北向南的火车正在鸣叫着、喘息着进入了站台……
2003年9月9日——11月27日
写于长春东岭忘忧斋
《谜底》后记
这是迄今为止,我出版(含发表)的第八部长篇小说。
我不是写小说的专业作家。我的本职工作是搞戏剧创作的。也就是说,写戏才是我的本行。而写小说,则是副业。许多年前,就是因为写小说,曾遭到了许多领导的批评和同行的白眼。他们认为我不务正业,不好好搞自己的戏剧创作,往小说创作堆儿里扎什么呀?
但为什么我还在坚持写小说呢?除了喜欢,再一个原因就是,我以为只有小说才是文学的正宗。而且,小说是最可以自由表达作者的心境、作者的理想、作者对这个世界真实看法的一种文体。小说也是最有可能在幻想的过程中还原作者在现实生活中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境的。
人生是真实的梦幻。
我的创作大都是通俗的。因为,我以为只有通俗的才是大众的,文学就是要给大众看的,虽然我很尊崇一些先锋作家的创作,但我不会因为尊崇而改变自己要为大众创作的原则。因此,我的创作——包括戏剧创作和影视创作,都是植根于生活,服务于大众的。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这种创作是俗不可耐的,是没有价值的。
我的第一部通俗中篇小说最早发表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城市晚报》,名字叫《魔影》,后来,全国不少晚报都转载了这篇小说。接下来,我又写了《徐大马棒外传》等一系列通俗小说。这些作品,都是在我的戏剧创作之余完成的。
我的通俗小说创作最鼎盛的时期当属上世纪九十年代,九十年代的中前期我大约在全国各地报刊上发表了六十余部中篇小说。九十年代末到新世纪初,我停止了中篇的创作,改写长篇,几年的时间,竟然有了八部的长篇作品,回头看看,也算是一种欣慰吧。
这部名为《谜底》的小说,最初的名字叫《月光花园》,说起这部小说的创作,那要追溯到二○○○年的七月份了。那时候,我刚刚从朝阳桥搬到现在居住的小区。那时候,我的一个朋友也在这个小区住,有一天吃饭的时候,他忽然指着小区内的一个点式楼对我说,这个楼内有一个房子是凶宅,一个年轻的女子曾在这个房子里被杀了。现在这个房子还空着呢,三五万块钱就能买下来,当时说者无意,我这个听者却有心了,因此从那之后,我一直想着,怎样才能把这个凶杀的故事变成一部小说。大约是二○○四年的六七月份吧,那一段时间我正好闲着没事,便拉出提纲,开始了这部小说的创作。写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又接了一个电视短剧的任务,就把这部《月光花园》停下来了。一直到二○○五年的年底到二○○六年的春节,才接续把这部小说完成。
这部小说完稿之后,曾在《新文化报》上连载了大约能有七八万字,后来就被腰斩了。所以被腰斩,是因为他们报纸现在的连载版有个原则,必须是出版过的书,他们才能连载。因为这些连载的作品大都由他们的“新文化书友俱乐部”经销。连载版是为他们“新文化书友俱乐部”的卖书服务的。小说在报纸上连载之后,在读者中引起了不错的反响。不断有读者打电话问能否买到此书。现在,这个曾经名为《月光花园》的连载小说,终于以《谜底》的名字出版了,我也总算给那些想看这本书的读者们一个圆满的交待了。
说实话,这本书能在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我很欣慰,也很高兴,时代文艺出版社在国内外有很大的影响,市场份额的占有率也不错,这些年,出版了许多有影响的好书。我的书能在这样的一家出版社出版,这对于我来说,多年的一个夙愿终于完成了。
在这里,我要感谢时代文艺出版社的领导及编辑为这本书的出版所付出的劳动。还要特别感谢《新文化报》的常务副主编、我的好朋友任白同志。这些年我创作的许多作品都是由他推荐给报社连载的。而且,他也一直关注着我的创作,并给予我许多的鼓励和鞭策。
在这本书即将由我的家乡出版社出版之际,仅以上边的这些话,作为一点感言,算做是后记吧!
2006年7月14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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