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大冒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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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讲述那些过去的故事。
这是一个官本位的时代,学子们十数载寒窗苦读就是为了当官。
对江蓠而言也是如此,家中虽然没有强求他一定要走上仕途,不过能够中举做官,这是光耀门楣的事情,一个家族想要持续的强大,需要不断的涌现人才,在社会主流的圈子里发出声音来,这个圈子就是官场。
作为穿越者,江蓠一向低调,既没有六岁成诗的壮举,也没有破解奇冤迷案的逸事,这十六年的时光平凡而简单,若不是被一个妖怪暗算,他还会这样安逸的生活下去,因为他觉得一个穿越者就应该这样度过。
称王称霸不是他的选择,骄奢淫逸也不是他的嗜好,能在富贵人家逍遥度日还有何求?
然而当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叫做聂小倩的时候,他的心开始萌动了,或许这正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理由。
在他思索的时候,被身旁的同窗拉扯了一下,原来是书院里的教谕正在唤他,江蓠跟着教谕出了书舍,打听之下才知道刘大人想从书院内选取几位德才兼备的学生协助他整治河工。
这可是接近刘大人的好机会,一条终南捷径,若是事情做得好,得到刘大人的赞赏和青睐,获得推荐,这比寒窗苦读要来的容易。
江蓠则想的更多,事情没那么简单。
地方上的官员早已沆瀣一气,抱成一团,刘潜想要整治地方上的贪腐殊为不易,也没有自己的人可用,从书院中挑选人员也是无奈之举,至少这些学子还没有进入官场,还存有一腔血气。
刘潜找上他想必是因为他江家三公子的身份,作为上京城的地头蛇,江家在此地威望甚高,若是遇到难解之事,江家出面调停总能化解,而疏浚汴河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其中难免会出现各种矛盾,这就是江蓠的用处了。
事实和猜想大体相同,江家想亲近这位朝廷重臣,而刘潜想利用江家成事。
江蓠来到院长的院子,那里早有几位同窗静候,其中既有贫寒子弟,也有官宦子弟,不得不说刘潜这一手的确高明,既让贫寒子弟得到了重视,又维护了官宦子弟的尊严,还能让两者互相监督,充分发挥其积极性,这也是对地方官员的一个警告。
刘潜出面慰勉了众学子几句,分派了各人的职务。
果如江蓠所料,他就是一个协调矛盾的救火队员,这倒不算辛苦,只要靠着江家的声望,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难题,总比那些官宦子弟要好,那些官宦子弟负责监管河工银两的流向,这是让儿子来查老子,一旦出事,两个都跑不掉。
河工是一件大事,要选取良辰吉日,祭拜河神后方可动工。
这一日,汴河岸边热闹非常。
在翰林院大学士刘潜的带领下,各级官员和城中富豪,以及数万百姓聚在一起,隆重的祭拜了河神,慷慨激昂的说了一番祝词,动工仪式就此开始。
江蓠站在高台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百姓,其中有部分是治河的民工,他赫然在其中发现了焦九的身影,此时的焦九不再是文士打扮,而是一身平常的民工衣着,混在人群中并不显眼,若非他相貌奇特,江蓠也难以察觉。
第九章 水怪
在各方的配合下,河工的进展非常顺利。
江蓠没事的时候也会到现场转一转,刷一下存在感,若是恰巧碰到刘潜刘大人巡视工地,还能向其请教一番,交流感情,加深印象。
说实话,数万人共同劳动的场面实在颇为震撼,这些民工精赤着上身,踏足在泥沙之中,用原始的工具一点点的清理淤泥,让他想起了愚公移山的故事,这种状况持续到一个月后,一个传言打破了上京城的宁静。
汴河中出现了水怪。
治河的民工言之凿凿,有的说水怪身长数丈,头大如伞盖,双眼如铜铃,也有的说水怪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无踪,还有的说水怪会吃人,已有十几个同伴被水怪吃掉,只留下一滩血水。
各种传言,不一而足。
甚至有人说这是河神发怒,派出水怪来阻挠疏通河道。
这些言论影响了民工劳作的积极性,无论是有人故意散布还是真的有水怪,工程的进度明显慢了下来,民工们人心惶惶,生怕会被水怪吃掉。
工期拖延不得,每拖延一天都要消耗大量的银钱,若是继续如此,到了冬季,冰冻千里,更是难以进行下去,眼下只有先安抚民心,查找出事情的原委。
翰林院大学士刘潜亲自到河边辟谣,言明疏浚河道上承天意,下应民心,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水怪之事纯属子虚乌有,朝廷将彻查此事,对造谣生事者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此时江蓠正站在刘大人身旁不远处,他不由得想起了焦九。
自河工动工那日在民工中看到焦九后,他便再没有见过,若焦九真的是河神,一力促成了疏浚河道的事宜,那水怪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只是有人造谣?那此人也太过大胆了,一旦被查出就是抄家杀头的大罪。
治河是江家牵头倡议的,出了这种事也当出一份力,尽快查明真相,江蓠派人在民工中查找焦九的行踪,同时跟进对水怪真伪的调查。
经过调查核实,确实有十几名民工消失不见了,也有民工说自己真的见过水怪,只是水怪的速度太快,没能看的真切。
负责调查此事的是刘潜的随从,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詹雄飞,他带着衙差到民工消失的地点查探过,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找到水怪存在的证据。
江蓠也到那个地方看过,他不相信十几个人会平白无故的消失,或许是集体逃跑了也有可能,民工是从上京城周边村镇里强征过来的,虽说有银钱可拿,却很辛苦,有人受不了苦跑掉也情有可原。
然而几天之后,又有民工不见的消息传来,这一下传言更加厉害了,导致民工们不敢下河,害怕触怒河神,也把他们带走。
正在此时,江蓠收到了一个消息,他一直派仆人在民工中打探焦九的行踪,但想从数万民工中找出一个人来并不容易,何况焦九不一定会用这个名字,只能依靠外貌特征来查找,效率极低。
幸运的是这次消失的民工中就有他要找的人,江家的仆人已经确认了此事,那个叫焦九的人和其他民工一起消失不见了。
江蓠陷入了沉思,这件事怎么都透着诡异,焦九的身份扑朔迷离,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位四品带刀护卫来到了江家老宅,出现在他的面前。
“听闻江公子在找寻一位民工?”詹雄飞开门见山的问道。
“詹大人,实不相瞒,在下确实在找一位旧识。”江蓠坦诚道。
他猜想恐怕是仆人在寻找焦九时透露出了风声,被这位想要破案的詹大人察觉到,而焦九确实失踪了,隐瞒无济于事,只会加深猜疑。
“江公子真是交游广阔,和治河的民工都有交情。”詹雄飞冷冷道。
詹雄飞这几日带人查案,想找到造谣生事之人,他并不相信水怪之说,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听到江家的仆人在打探失踪民工的消息,便把目光盯在了江家身上,能够快速的散布谣言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民工,只有本地的豪门大族有能力办到。
可江家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据他所知,疏浚河道是江家的提议,此时又暗中耍诡计阻止,这不合乎情理,何况谁都知道和朝廷作对没有好下场,作为上京城的一方豪门,实在没必要赔上全族的性命。
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没有其他线索可查,只好来到江家老宅,一探究竟。
“这件事还要从两个多月前说起,那一日在下到铁匠铺想打造一柄佩剑……”江蓠叙说道,“……原本想找到焦九问明缘由,想不到连他也消失无踪了。”
江蓠没有提及狐妖莫愁,只说了有关焦九的事情,这件事铁匠铺的匠人可以证明,他不怕去查,反正疏浚河道和寻找焦九都不是犯法的事情。
“那块剑胚可否让我一观?”詹雄飞请求道。
这没有什么问题,江蓠吩咐仆人把那块收入库房的剑胚取了出来,打开供其观赏,詹雄飞拿起剑胚,仔细观瞧。
“寒铁!”詹雄飞惊讶道。
“詹大人识得此物?”江蓠探问道。
“听前辈说起过,据说这种寒铁深埋于地下,极难获取,可用于打造神兵利器,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块剑胚正是用寒铁所铸,只是还没有完成。”詹雄飞解说道,“至于其中渗出的寒气,想必是炼剑时加入了其他宝物。”
“那詹大人相信在下的话么?”江蓠沉声问道。
“我倒是想相信,不过也需要你自证清白。”詹雄飞模棱两可的说道,“既然此事与你有关,那你便随我再去探查一番,别说你是个文弱书生,想必没有人会想到江三公子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江蓠无奈,正如他能察觉到詹雄飞是个高手一样,对方也能看得出来,这从呼吸吐纳中,行走的姿势中,眼神的对视中都有所体现,除非他能练到超凡入圣,返璞归真的境界,否则很难避开高手有意的探查。
两人出了江家老宅,朝着汴河河堤上行去。
第十章 地宫
汴河的堤岸上,原本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
翰林院大学士刘潜可以派官兵迫使民工们出工,继续疏通河道,不过他是清官,在民间的口碑甚好,一旦这么做了,多年的声誉尽毁,还会被朝中的政敌攻击。
再者百姓信奉鬼神之说,若是查不出结果来,很难说服他们克服心理的恐惧。
江蓠再次来到这片滩涂,詹雄飞带着几名衙差划着渡船来到了事发地,这里水面平静,完全看不出有水怪出没的迹象。
詹雄飞突然跳入泥水之中,前几次他来这里也只是在水面上查看,没有下过水,当时他怀疑是有人故意所为,不相信有什么水怪,但听了江蓠的话后觉得蹊跷,想着或许水下真的有什么。
他踏足在淤泥中,逐渐朝着河中心行去。
江蓠望着詹雄飞的背影,只好跟着下了水,眼下形势紧张,想摆脱掉江家的嫌疑就要把事情查清楚,既然这位御前四品带刀护卫都不顾身份的下去了,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其余的衙差也纷纷跳下了渡船。
此时刚刚入秋,河水并不冰冷,只是脚下的淤泥太深,纠缠住脚踝,走起来甚是吃力,由此可知那些治河民工平日劳作的辛苦。
越往河心,水流越急。
江蓠倒是无所谓,他曾在瀑布下练剑,知道如何站定,这点水流对他无碍,后面紧跟的衙差则要互相拉着手保持身形平稳,他们依次来到民工们消失的地点。
詹雄飞潜入水中查探,半晌浮出水面,对江蓠摇了摇头。
“或许和时辰有关。”江蓠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