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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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容恪的目光,后者眼睛微微一转,随即利落起身道:“父皇,虽然不便即刻开宴,但不妨先传歌舞酒水,也免得贵客坐如枯木,岂不扫兴?”
她这话倒也在理,于是李崇只微一沉吟,便道:“准。”
随着衣着艳丽的舞姬滑入场中,侍女也穿梭往來,奉上酒水瓜果等物。容恪自斟自饮,却见那玉壶中流出的并非清冽酒水,而是红中透紫的液体。且那香气也与平常酒气不同,不见丝毫辛辣之味,嗅之反而隐约有些甜香。
容恪才刚微怔,耳畔已有少女轻快语声传來:“景侯不必见怪,这本是唐国南**有的一种酒,以葡萄酿成,去年平威将军平定南方之乱时带回酒方,待到今岁入秋后进贡了葡萄來,方始酿成,这还是第一次用來宴客呢。”
究竟是她的目光太敏锐,还是她也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容恪不得而知,然而对上她雪亮眸光,他也只是遥遥举杯,在她的目光中将那奇异美酒饮尽。
酒方入喉,耳畔却传來低低一声惊叫。
容恪尚未回头,已然瞥见刚刚还出言解释美酒的少女,眸底已经染了一丝奇异的光彩。他愣了一下,才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只看到一名侍女已战战兢兢跪于地上,她身旁的小几上,玉壶倾翻,艳色酒水流了一几。
这倒罢了,那坐席上身着月白锦袍的南宫昀,胸口前襟处却也染了一片艳红。
第152章 书房旖旎
那葡萄美酒虽然甜香,色泽却委实浓重,尤其是南宫昀身上锦袍的颜色如此之浅,看上去更是突兀。
那跪在一旁的侍女慌张地用衣袖去抹,却是越來越糟,许是一时情急,那宫女手上的绞丝镯子竟勾住了南宫昀的衣襟。只听得裂帛之声,那染了酒渍的锦袍已被撕了不小的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來。
这已经算是御前失仪了,南宫昀匆忙立起身來,告了罪离席,想來不是先行回府,便是要往僻静处更衣了。
侍女打翻酒壶,虽也是常有的事,但因着刚刚看到李长歌目光中的异色,容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一场看似普通的宴席,竟也让他有了暗流汹涌之感,而这一切的根源,就來自于不远处那个安然闲坐的少女。与其余诸位公主正襟危坐的样子不同,她坐的甚至很是随意,若不是面孔太过清秀,那架势几乎像是个少年儿郎。
容恪在夏国时见惯名门淑女公主翁主,自來到唐国后也曾先后目睹了众位公主的风采,然而四公主李长歌,却绝对是其中的异类。
从见第一面起,他已经觉得这少女不简单。之后数面之缘,这种想法便越发根深蒂固。
当她对着金玉公主弯弓搭箭时,他曾骑在马上远远看到她眼底的神情,几乎要确定对方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然而,那一箭还是发了出來,甚至还十分危险地穿过了金玉公主的发髻。
才见一面就敢举弓相向,容恪于略感困惑之余,却也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虽脂粉淡抹,妆饰素净,但随意在那里一坐,却也像是水墨画上突兀的一笔艳色,而那明艳的最盛处,便藏在那双宝光熠熠的黑眸中。
敢于发箭伤人的女子,容恪总觉得,要做她的敌人并不是一件容易吃得消的事。
就在他的注视下,李长歌竟翩然起身,连告罪一声都不曾有,便离席而去。霎时间,容恪竟觉得隐约有种冲动,要想起身随她而去,仿佛跟着她的脚步,就能找到心中那种不安的來源。
然而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他是这宴席上的客人,不能轻举妄动,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于是,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抹倩影消失在午后略感炎热的日光中。那样强烈的光芒仿佛在她周身镀了一层金边,让她的身影显得越发纤细,然而那中纤细却又与柔弱不同。并非是风中的杨柳,而是林中的青竹,拔地而起,夺人目光。
容恪些微失神,李明月已看在眼里,不由得带了些许怒色。
真是中了邪一样,为什么每个人眼睛里都只看得到李长歌?论容貌风度,她究竟是有哪里及不上那个乡下找回來的野丫头了?
南宫昀和姬少重如此,连这个到唐国不过区区几日的夏国景侯,竟也是一副难逃这魔咒的样子!
李明月这样想着,心中杀意渐起。她隐约觉得,只要世上有李长歌在,她就再也洠в腥魏位崃耍还苁枪赜诨饰唬故枪赜谀腥恕
她这一番心思,李长歌自然是一无所知,她近來要为之费神的事情太多,几乎已将李明月抛诸脑后了。倘若后者知道她的这种想法,恐怕是会更加气得七窍生烟。
李长歌匆匆往之前的那间小书房走去,小太监已经引南宫昀往那里更衣去了,毕竟那里人迹罕至,又是女眷绝少涉足之地,用作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再合适不过。
而且,那里还有一份预备好的大礼等着他呢!
靠近小书房时,李长歌已经刻意放轻了脚步,甚至将脚上的一双绣鞋也脱下來提在了手里。然而还未走到书房左近,肩上却忽然搭了一只手。
这一惊非同小可,若不是怕惊动了书房里的人,长歌几乎都要叫出声來了。
然而下一刻,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不错,胆子有进步啊!”
是姬少重,长歌狠狠瞪了他一眼,作势要用手中绣鞋打他。姬少重笑着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悄无声息地潜伏到了书房的窗下。
长歌微微皱眉,总觉得这样太过冒险。南宫昀也是武功高手,有这样两个人躲在窗下,他难道连呼吸之声都察觉不到?
见她脸上的神情微微紧张,姬少重索性贴近她耳畔道:“放心,房中熏香的分量虽不足以让他意乱情迷,但扰乱心神的作用总有,只要你不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过,他是不会发现的。”
他唇齿间的气息拂得耳垂有些痒,长歌正待躲闪,却听到房内传來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动静。
紧接着房内便传來南宫昀微带疑惑的声音:“金玉公主?”
不需要有过人的耳力,李长歌也已经听出南宫昀的音色虽未变,但气息已经微有紊乱,显然是姬少重弄來的熏香起的作用。
她紧张地凝神倾听,却听到另外一个颇为粗重的喘息声,其间夹杂着几声嘤咛。
“公主……阖宫上下都在找您……”南宫昀显然还洠в惺ダ碇牵蛘咚担箾'有察觉到眼下的情况有多危险。
衣料摩擦的声音,重物堕地的动静,紧接着便是瓷器被摔得粉碎的声音。
“金玉公主,请自重!”南宫昀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已经带了警惕和困惑。
那一瞬间,长歌的心简直就要提到嗓子眼來了。他察觉了,甚至已经从短暂的迷茫中清醒过來了,那么,如果他在下一刻夺路而逃,精心安排的这一切就都洠в幸庖辶恕
姬少重拍拍她因紧张而显得僵硬的肩膀:“放心,那位金玉公主缠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长歌愣了一下,却忽然回肘顶了一下他的胸口,语声不由自主地放粗了少许:“是啊,你亲身体验过!”
姬少重待要去捂她的嘴已经來不及了,屋子里响动再起,这次动静大了许多。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就响了起來,且离窗口越來越近!
几乎是下一个瞬间,窗棂爆裂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第153章 抓捕
长歌本能地站起身來,脸上还是被窗子破裂时撒出的木屑崩得微微发疼,这一起身,便与站在屋内的南宫昀撞了个照面。
李长歌根本來不及观察他的神情,目光立刻落到他露出的胸膛上,此刻他的白色里衣已被扯开,衣襟已然撕裂,连胸膛上也有女子指甲留下的数道深深血痕。然而,她的目光几乎狂乱地搜索了一番,却洠в锌吹接腥魏纹渌亩鳌
难道是她估计错误,南宫昀并洠в邪驯χ榇谏砩希炕故撬怠揪蜎'有得到那颗珠子?
她不死心地以目光搜索着他的周身,然而却是一无所获。他如今只着单薄里衣,却也已被扯得七零八落,根本洠в械胤娇梢匝诓啬茄谋ξ铩
“李长歌。”南宫昀冷声叫出她的名字,方才那能惑人心神的香气,明明已经挣脱,然而在看到她的瞬间,却有死灰复燃之态。
倘若方才在屋内的那人是她……南宫昀一念及此,心底已然有火气燎了上來,连喉咙唇舌也干涩了。
对上他略带血丝的眼眸,李长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目光微微下移时,却发现刚刚和自己一起蹲在窗下的姬少重不知何时竟已走了个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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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南宫昀身后脚步声又起,这次微有踉跄。南宫昀本能地侧身一让,那金玉公主便收不住势头,直直扑到了窗前。她却又是另外一番情形,身上的华丽宫装半散半褪,裙裾上的桃色,亦不及她双颊娇艳。
而那一双迷蒙含水的眼睛,更是春风沉醉,一看便知此人神智有些不清醒。
哪怕是看到了李长歌,金玉公主脸上仍然是那样一副恍恍惚惚的神情,转身又向南宫昀扑去。她脚步虚浮,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于是整幅外袍便被扯了下來,丝白里衣上的盘扣松散了两粒,里面的蔷薇色肚兜若隐若现。
好一幅香艳场景,然而南宫昀却视她为洪水猛兽,一再躲闪。
被药物所激,金玉公主执拗得有些发狂,南宫昀眸光陡然一凛,毫不留情地扬手劈在她的后颈上,硬生生将她劈晕过去。
李长歌愕然看向他越窗而出,如一座大山般立在面前,身上仿佛仍缠绕着幽馥香艳的气息,她不由得又向后退了一步。
“是你设计害我?”南宫昀冷声道,将那染了酒渍的外袍随意挽在手里,一步步逼近。
长歌心念微转,原本这条计策,是想要探知他身上究竟有洠в兴胝业亩鳌H欢缃褚岩焕牢抻啵暗男乃即笤际且追蚜耍敲础饧赂萌绾问粘。
她只略微楞得一下,嘴角便陡然扬起一个明媚笑容。
南宫昀本是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而來,谁知乍然见她明丽一笑,方才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邪火,竟然隐约有了燎原之势!
他眸底更见猩红,陡然伸手扣向长歌的肩膀。
后者一拧腰身轻松避过,随即便拔高了嗓音大喊道:“來人,有人对金玉公主无礼!”
静谧的午后,少女尖利的嗓音格外刺耳。原本为了设这样一副香艳局,周围的侍卫已经被打发开了,然而她这么一嚷,恐怕……
果然,南宫昀心神一凛,耳畔似乎已能听到远处侍卫的脚步和兵器碰撞之声。
他的目光仍牢牢钉在长歌脸上,却是不怒反笑,只因心中怒意已然到达顶点。她……真是好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