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路全集5部-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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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笛走出门外,耀眼的阳光照得他有点睁不开眼来,他捏了捏袋里的那张机票,心道:祈云飞,羊,你们两个真让我头疼……嗯,不,整个栋力无限都要让人的头爆开来了。陈轩丰啊陈轩丰,你真是彻底把我拖下水了!想通了之后,他也没有再坚持还称陈轩丰为孤星寒,毕竟真正的孤星寒是那个喜欢一直坐在掌门室里檀香中好像能看透一切事情的道士。他握了握后面的剑柄,嘴角边浮起一丝微笑,心里默默祝道:羊,真希望快点见到你。正想着,身后一个身影一闪,张笛回头喝道:“是谁?”只见一个年约十四岁的小道士站在身后怯生生道:“掌门有东西给你。”张笛接过一个信封掂量了一下,奇怪道:“这是什么?”小道士道:“是法术界通用的信函,有了这个,可以去请求欧洲魔法协会给予所有协助。”张笛心里赞叹了一声,小道士嗫嚅道:“掌门还有一句口谕,但是……我怕说出来师叔会生气。”张笛鼓励道:“不怕,说出来,我替你承当。”小道士深吸一口气,学着孤星寒的神气,捏着鼻子道:“张笛你这个王八蛋,竟然订一等舱的座位?!我那天一定召个雷电来,劈了你那个座位!”张笛哈哈大笑道:“你回去告知掌门,张笛谨领师命,不日一定启程。”
“不好了不好了!掌门不好了!”乾会道长再一次在没有敲门的情况下惊惶失措的冲进了掌门室。正在换衣服的孤星寒实在来不及穿上裤子,当下开展凌波微步冲到了衣柜里,朝一堆冲进来的人吼道:“出去出去!什么时候掌门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了?!”乾会道长顾不得孤星寒的裤子,连忙禀道:“我的确是有紧急事,刚才属下弟子监测到羊又再牺牲了四世轮回为人的代价,再度扰乱冥界,不知道要干什么。”孤星寒忍无可忍的吼道:“你们给我滚出去啊!我早就知道了!哪怕冥界没了也总要让我穿上裤子啊!!”众人面面相觑,只好退了出去。孤星寒赶紧冲出来也没顾得上看正面反面就穿了上去,才吁了一口气,心道:管他怎么牺牲呢,只要我的张笛能拿定主意,不走歪了,我终南山的劫数就彻底了了。
就在张笛心无旁骛出国的几个月里,羊却度过了他最失落最痛苦的时期。失败的阴影耻辱的终日笼罩在他的头上,他经常朦朦胧胧间看见祈云飞鄙视的微笑,看见高高和phenix失望的脸,看见猫猫满头鲜血的倒在地上,看见张笛剑指喉间的怒气,看见孤星寒挥洒自如的身影,这个时候,他一向的轻松淡定都全然无影,而是惊惶失措的把这些可怕的场面抹去。他栖息在有灵气的树木上,潮湿的石洞中,强迫自己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自己早已不是祈云飞的对手!早已不是了!——早已不是了!也许以前是,但那是没有死之前的事了,现在自己一个灵体,无论怎么拖延着都是斗不过的。他只后悔,后悔生前不应该为救高高和phenix而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迟早他们两个人都是要死的,现在再也没有人制得住祈云飞了!有时他又会感觉心底害怕,为什么自己脑子里会出现这么恶毒的念头,会觉得兄弟的生死对于他来说这么微不足道,会觉得人命就如草芥,可以任意践踏。“不,这不是我!情义对我来说是最重的!”羊抱着头啜泣道,然而耳边那个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清晰:“羊,你要复仇,彻彻底底的复仇!记住,你是贞女门所有的希望!”他在矛盾中挣扎,在痛苦中煎熬,他分辨不清到底情义和复仇哪者对他来说更为重要,哪者应该被牺牲。昔日高高在上如同被神供奉的他如今却必须天天躲在茂密的阴影中,过着苟且挣扎的日子。这种巨大的落差也常常使羊失却自信,甚至存在下去的勇气。但是羊还不死心,他清楚祈云飞正在全心全意的做着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这势必会削弱他的注意力,自己还有机会,但是却是偷袭的机会!最为自己所不齿的偷袭的机会!!可是,这已经是他唯一复仇的机会,也是他唯一洗刷所有耻辱的机会,所以羊最终还是选择了再牺牲四世为人的路。“对于我来说,活的这么痛苦,下辈子不要让我做人了吧。”羊经常看着夕阳痛苦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着同一句话。
羊不知道,祈云飞也度过了他一生中最闷闷不乐最忧郁伤感的时期。一方面,计划进展并不顺利,虽然tina灵魂已被自己封闭,但是她的意识仍然强硬的跟自己对抗。羊和张笛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出现,都足以对他的计划构成毁灭性的威胁。他感觉自己已经心力交瘁,已经筋疲力尽,可是他不得不坚强的撑下去。因为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已经成为他能否生存下去的一个重要理由,那是他和最爱他的母亲所有希望的寄托所在,那是他这么多年来苦苦奋斗苦苦背负的动力所在。作为被世人唾弃的吸血鬼族,他走的每一步,都没有退路,因此再艰难再多荆棘他都必须走下去,哪怕是摇摇晃晃的走下去。但是同时,他也万念俱灰,他曾经抱着希望,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把栋力调理得妥妥当当的,他就能洗刷自己种族的历史,洗刷自己血的记忆。可是他终于都绝望了,dodo微笑的身影,猫猫请烧烤时心痛的神情,卡卡和自己讨论技术问题时的认真,还有那些跟着他一起宣誓为栋力无限服务的站务们,曾经给了他一个多么美好的生活回忆。可惜事实证明那些回忆不过是幻影,只要自己的身份暴露,无论自己做这个站长做得多么出色,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支持羊而反对他的那边,只是因为自己是吸血鬼!只是因为自己不是人!!在这几个月里,祈云飞常常看着母亲的画像无声的流泪,一流就是几个小时。他强迫着自己接受一个事实————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融入人类的世界中!他做得比高高出色,做得比高高努力,可是他永远得不到象高高那样的地位,这就是最好的例证!还有他和羊之间的恩怨,也是典型的吸血鬼的结局。所以他别无选择,只有背水一战。他经常想:等到那个计划成功了之后,等到那天之后,他就可以无忧无虑的……而每当想到这里,他总是想不下去,那个前景太过美好,美好得令他惶恐,令他不敢再深入去想象,所以现在只是单纯相信可以无忧无虑的就好。
两位神一般的人物黯然神伤期间,张笛在欧洲的游历却过得十分惬意。他挥金如土,去各地的教堂和神会游玩,对协会分会逐个逐个的访问,对教会图书馆每所每所的浏览,他看到了很多惊异的画面,一些甚至是血淋淋的画面。在伦敦,他在一座废弃的教堂里发现了很多壁画,说的是贞女门在消灭这个吸血鬼村庄的史实。当中多幅细致描绘了贞女门的人如何残忍的用四个木桩分别钉在一个只有四岁的吸血鬼小孩的四肢上,张笛皱起眉头来,旁边陪同的魔法协会的人连忙解释说,这个四岁的小孩杀了多少多少人,如果不这样做平息不了当时的民愤,然后贞女门也很为难如何如何,张笛忙舒展开眉头,笑着回答理解理解,应该这样应该这样。然后一行人继续参观,所经之处都留下了欧洲魔法协会消灭吸血鬼族的辉煌的印记,那些高耸的十字架墓碑无声的诉说着当时战争的惨烈。他们又参观了还保存完整的吸血鬼的城堡,张笛惊异的发现,这些城堡要比羊的城堡更加气派,魔法协会的人解释道,由于高贵的吸血鬼族没有发现他们身份之前一般都有爵位,比较有钱,经常利用城堡秘密杀人,所以危害更大,是魔法协会首要铲除的对象。张笛点点头,心想,怪不得老是看祈云飞总有一种高贵的气息,原来是爵位人家,果然不同。等到把终南山的钱花得差不多了,估摸着孤星寒就快抓狂下山杀他了,张笛坐飞机回到了广州。
然而,三个人不知道的是,在这几个月间,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栋力无限的鬼版和冥界的相通口又偷偷的扩大了好几倍。栋力无限一重开,学生就有人受到了感染,电子科大又重新出现了僵尸。这对于刚刚重建的电子科大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顿时成都再次戒严。正在写游历日记的张笛接到消息,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心道:决战时刻终于到了!他料得没错,羊估计又是祈云飞搞得这样,压抑不下愤懑的他悄悄来到了成都,准备找祈云飞再决一死战。张笛也在峨眉山的人帮助下秘密来到了成都。但是他们两个都扑了个空,祈云飞进入了死亡栋力并封闭了所有结界,羊和张笛虽然能打开结界,可是唯恐惊动了祈云飞,只好忍着在外面耐心的等。成都早已成了一座空城,只有那些没有来得及消灭的僵尸在终日游荡,羊是灵体,根本不怕这些非人类的怪物,就苦了张笛,每天都要辛苦布好几十个保护的结界,还要注意隐蔽免得给羊发现。羊猜张笛也来了成都,现在祈云飞不出来,先把张笛找出来也好,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干脆趁他功力没超过自己时击毙他算了,以免他到时又出来搞得局面一团糟。因此决斗没开始,两人已经开始了一场横贯全城的大规模的捉迷藏游戏。就这样你找我躲了几个星期,张笛叫苦不迭,躲那些僵尸已让他颇为吃力,再要躲避羊,几乎每晚就要转几个地方,连觉都睡不好,好几次和羊擦身而过,惊险得他出了一身汗。
就在张笛撑无可撑的时候,他发现在这座恐怖的空城内竟然隐约还有个人影穿梭其中,如同鬼魅般若即若离,好几次在自己背后掠过,惊得他寒毛耸立,他曾经怀疑是祈云飞捉弄他们,但是后来释疑了,祈云飞根本忙自己的计划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情发现他们两个?那么那个人是谁呢?看他的样子在躲避羊和自己的同时,也在躲避着那些嗜血的僵尸,说明他并不是和羊一样的灵体,是个人。事情发展到今天,所有劫数里面的人都很清晰了,为什么这个时候会从外面又闯来一个法力高强的人物参与其中呢?羊很快也发现了这个神秘的人,现在捉迷藏游戏变成了两暗一明,羊的好奇比张笛更甚,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找出那个神秘人影身上,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张笛的压力,使自己也能抽出一点精力来帮忙找寻那个人。可是令羊和张笛更惊异的是,那人似乎非常了解羊和张笛两个人的行动思维和脾气,好几次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揭开那个人的真面目,都被他千钧一发的逃了开去。
奇怪!除了祈云飞之外还会有什么人会如此熟悉这里的地形,熟悉他和羊两个人?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谁也身在这个劫中呢?正在张笛抓破脑皮的时候,那个神秘的人却主动现身了。“张笛,你为什么不进结界去?”一天,张笛正在探头探脑的找羊是否在附近,从后面飘来的一个缥缈的声音差点没把他魂给吓飞到终南山去,忙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一袭紫衣的女子用纱蒙着面冷冷的看着他。张笛吓的头皮都发麻了,暗想道:这下完了,没防备祈云飞还包了个情妇。那女子见他只是转动眼珠却并不说话,忍不住道:“你眼睛有毛病啊?”这一出口,张笛只觉得声音好熟悉,细细打量了一下,失声叫道:“你……你是水兰?”那个女子果然就是水兰,她道:“你这么惊讶干什么?难道你认为还有什么人能跟羊有深仇大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