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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美少女抢劫千年妖精的爱情:梦落芳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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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来不及叩拜,一手搀扶着芳华,咬着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很吃力的将芳华放在榻上,靴子也未来及替他脱,便扯来被褥盖在了他的身上。
  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韩子川更是一动不动的望着我,那目光犀利似乎要把我看透了一般。
  顶着难以言喻的压力,我很恭敬的鞠了躬,低声道:“华公子已经醉得不成形了,若是太子还想和华公子聊聊天,奴婢这就下去,预备些醒酒的汤。”
  他手一挥,怔了怔,示意我下去,身形晃悠地走到榻边,坐下,伏下身子望。
  声音虽不大,却足以让我听清:“不是说要等我回来么,怎么自己先倒下了。”
  我心寒了一大半。
  一轮清冷的月亮高挂。
  夜里的风也格外的凉彻入骨。
  我深呼一口气,身形滞了一下,朝里看了一眼,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匆匆下阶梯唤了小太监去弄两碗醒酒的汤。
  第三十五章
  我深呼一口气,身形滞了一下,朝里看了一眼,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匆匆下阶梯唤了小太监去弄两碗醒酒的汤。
  冷宫里的烛火全用在了宅里。
  过道庭院里黑漆漆的, 不时有人轻声吩咐着,然后散开各忙各的。他们脚步很轻,穿的鞋底也忒软,走路没了声。
  我脚有些木,腿甭得紧紧地,扭着头,走了没几步又憋着劲儿朝着屋那边看去。
  多半是起风了,窗上的绵纸被吹得悉簌作响。
  怔了一会儿,
  坐在石凳上发呆,手撑着头,望着纸窗上投射的里屋那两人的身影,虽知道那是影子,被烛火那么一晃,也失真了,总觉得那窗户后的两人凑得是那么近且亲昵。
  心里一丝的酸涩,
  压抑着淡淡的忧伤,一股暖流涌上来,连带着眼眶都湿润了,拿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有些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
  义父是我的。
  他是勺儿的芳华。
  攥紧了手,胸口处那股小闷气竟没发使了。
  “汤水御膳房里一早就预备好了,这就送过去么?”小李子低头捧着东西小心翼翼的走来,一脸错愕的望着我。
  我没理会,
  视线像生了根似的盯着某一处,心里一阵寒透了底。
  纸窗上一个身影靠着另一个是越来越近,破旧的纸被风吹得哗哗响,隐约能看到那人的明黄袍子。
  这时只觉得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
  我一丝恍神。
  “怎么了你这是?”小李子颇为关怀的望了我一眼。
  “没事。”我别开头,心里犯着阵阵苦涩,想咧嘴笑,可嘴角一动就觉得眼睛发热。
  “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谁招你惹你的,”他徒然停了话,朝屋那边扫了一眼,笑了,神秘兮兮的,“好嘞,这会儿醒酒汤都不用送了。”
  出什么事了。
  为何这么说……
  我身影一震,诧异的随他的视线望去。
  纸窗上什么倒影也没了,一片漆黑……屋里烛已熄了。
  脑子里骤然一片白光,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了。
  我只知道此时此刻芳华与韩子川在那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一时间不知哪儿来的戾气直冲上胸,闷得慌,我一把夺过小李子手里的汤水,雄赳赳气昂昂,以捉奸的姿态,一把推开他直往里头闯去。
  “你不能进,诶……小祖宗,怎么说你都不听了。”
  小李子声音越来越小,
  最终缩缩头,往后溜了……
  因为,门已经被我用了三成内力,一把推了,吱的一声,敞开了许多。
  屋里少了烛火,
  光线很暗,窗另一头的月光足以把一切都照得透亮。
  桌旁空荡荡的,一坛子酒独摆在那儿。
  视线轻扫而过。
  我看到韩子川伏下身子,卧在榻上,一双手从他的下方环着脖,虚搭在他的肩头,看不清底下那个人脸上的神情……
  我此时的心情,
  怎么说……
  没法形容,
  心里就像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连呼吸都忘了,也不知为何手竟会发软,承受不了重物一般。,
  地上传来一阵清亮刺耳的声响分外惹人注目,忙退了几步。
  我征了怔,
  才发觉,
  汤碗已裂了,一地的碎瓷,那涌在地上的汤来势那么疾与迅速,沾湿了我的鞋,让我退无可退,就像眼前的一切,让我不知所措。
  “谁让你进来的。”含着恼意的责备从榻的一旁传来,竟有着难得的气魄。
  “奴婢,收拾完,就走。”
  我忙蹲下,很奇怪对不对,为何总有什么东西像是控制不住一般直往眼外淌,我低垂着头,咧嘴笑着,拿袖子撸着脸,心里某疼得发颤。
  “你……”
  韩子川维持着侧卧的姿势,伏在芳华身上,撑手侧头,诧异的望着我……眼里神色极为复杂,忙翻身想下来,“过来,让我好生看一下。”
  我跪在地上死撑着。
  耳旁下榻的声音越发的真切,我深吸一口气,手颤着,爬了几下,几乎是夺门而出。
  肩被人狠狠揪住了。
  那人力道之大,手指骨都像是要深陷我肉里。
  “放开。”我一挥手,甩开。
  却,
  忘了眼前这个人是太子。
  周围的太监跪的跪,趴的趴,。
  “不放……我知道是你。勺儿……”
  韩子川从后方将我环住,手臂像是要箍紧我腰,胸腔很疼,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逼迫出来了,火辣辣的。
  我死命的掰着,一根一根。
  “我差人随弄玉一起回我们林里的宅子弄草药,探子说屋里已经空荡荡,没人住了……你一早就已经跟着我们潜入了宫是么。”
  他脸颊蹭着我,说的话竟极堪怜软弱:“为何,不告诉我。”
  末了,狠力扳转我的身子,一字一句地说:“你可知道,我有多挂念你。”
  我瞪眼望着他,
  他却醉得柔情极了,手指缓缓拂上的我的脸颊,眉眼……
  可我竖着眉,别开脸,
  只觉得,万分的不舒服。
  他却强制的用手抵着,凑了过来,看我的脸。
  “我早该知道你易了容,谁教你的,弄玉么?”
  我已经不能从他的语气里辨别出什么了,只觉得……
  很多不能掌控,
  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他刚才伏在芳华身上,被芳华搂着的模样。
  “太子殿下,您请自重。”字是一个个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不知道,
  还能忍多久……
  “自重?”他明朗一笑,嘴角扬起却满是讥讽,“我很快就是一国之君了,我要的没人得不到的。”
  这个人,
  哪来的这么多自信。
  我定定的瞅着他,
  如今有几分是醉,清醒又有几分。
  “你啊你……”他波光一转,只轻轻摩挲上我的喉咙,“连声音都做过了……真的要这么躲我么,可你却分明与芳华走得这么近,让我伤心啊。”
  “你和我义父究竟……”最后的话却哽在喉里再也说不出口了,那么得难以开口。
  他挑眉,只是不语,然后用很意味深长的望着我。
  手一用力,抱了个满怀。
  “我不能说,也……万分不能与你说。”
  我僵硬着身子,满目都是他那遮掩慌乱的神情,他顿了一下,补了一句,在我看来是多么语无伦次的话:“我们一起呆了这么久,难道你不知我喜欢你么。”
  喜欢?
  喜欢到,抱着我……说着话儿,还不忘拿手指摸索我的鬓发,捏皮边的破绽……
  嘴角慢慢弯起,
  只觉得,好笑……却又苍凉。
  义父,你爱的是这样的人么。
  一声轻微突然的声响。
  后头虚掩的门,吱的一下开了。
  我诧异的望向韩子川身后,眼前却被什么东西拂过,此时脸上也一凉,一张皮便松垮垮的在他指间了,眉一扬,很自得的望着我。
  可我,
  视线全然被他身后那个人吸引了。
  月茫茫。
  芳华独自倚在门前,一种不知所措与凄楚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只着了一席雪色的单衣,
  视线缓缓的滑过韩子川与我。
  “义父。”我哑着声音唤了一声。
  那双搂着我腰间的手,没有放下。
  他努力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木然模样,可捏着前襟的手,却是抖着的。
  眼角下的痣方若要淌下了一般,
  鲜红欲滴。
  他应该是很伤心。
  因为,
  此时,我能感受到,
  因为我的心拧得,痛得像是要裂开一般,这就是所谓的凄入肝脾。
  他望着我,
  嘴边挂着一丝恬静平和的笑,一双闪烁着星芒的眸子,剔透如泉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却能让我从里面看无尽的悲伤。
  外头不知何人在吹箫,徒添了一份凄凉。
  我徒然间觉得虚软脱力。
  韩子川低头环着我,
  混混噩噩间,往事破碎杂乱的闪光如一场浮光掠影的梦境。
  “勺嬅,我知道你。”
  “勺嬅,我和芳华将与你一齐住在这里。”
  那一日柳絮纷飞,韩子川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了我与芳华的生活,如今是否一切已成定局……或许早就是事实,而我只是不肯承认而已。
  “我有个相熟的人,他爱上了一个不能托付终身的人,对方有妻室一儿,可是他依旧飞蛾扑火,乃至下半辈子活得痛不欲生……”
  韩子川低头抚琴,
  芳华在他后面环手教着;
  阳光透过竹林照在他们身上的光也在微微的晃,大风吹过,衣带当风,花落如雨。
  这些情景一幕幕在我眼前晃过……
  我怎么就忘了,
  闷痛袭上心头。
  不曾忘……只是一直不肯承认。
  我想……
  我是真累了。
  轻轻覆盖着韩子川的手,硬生生的拨开,深吸一口气,手脚都没了依托,抓不住一丝希望。
  心里的隐痛是那么的真切。
  义父,
  您养育了我,
  勺儿,曾发誓,拚其性命也要守住你……
  如今,
  你若幸福,
  我便会离开……
  只要,你幸福。
  心里一紧,手松了,下定决心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始终不敢再看一眼,那抹如暮烟如晨雾般雪白的身影,我放松身体,闭上眼,怕看了……就舍不得离去。
  耳旁只有那他那句颤抖的音:“勺儿,你走,就不要回了。”
  很久很久,
  每当回忆起这段往事,心总会抽搐许久,久久难平息。
  一切缘于误会。
  倘若那时那刻,我回了头……
  或许,一切都会有变数,
  可惜,
  世间容不下或许二字。
  第二卷:八千年玉老,谁人与共
  第一章'一'
  庆年间,君王驾崩。太子继位,改国号为遥。
  韩皇掌管朝政,减免苛捐杂税,国富兵强,乃为一代明君,却无纳后妃之意,朝之忠臣纷纷进谏,未遂。
  五年后。
  一切归于平淡。
  倘若说朝野之上,因韩子川登基作了皇上从而国泰平安,百姓安居乐业。
  那么……
  江湖上,却因为一个抚琴人,而弄得人人胆战心惊,为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此人,没什么特别。
  甚至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每次必以雪纺纱蒙面,一身男儿打扮却又声音柔软似是女人。他闲云野鹤惯了,经常来无影去无踪。
  只是有一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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