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夜归人-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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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打到车,人也好成冰棍了。不过,也怪不得钟哥,那什么,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小别胜新婚,哎不对,反正,就那么个意思吧,这见了面,还不得亲热一下,自己这个超级电灯泡,当然只有被扔出来的份了。
沈固现在正抱着手臂看床上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很奇妙,跟照镜子完全不一样。看了一圈,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去碰一下自己,本以为碰不到的,没想到触手居然真有感觉。他转手去摸摸被子,却穿了过去。这一下沈固好奇心大发,对着自己的身体就上下其手了。不过摸到眉心处,他忽然觉得一股吸力从接触的地方传了过来,把自己猛地向前一拉。眼前黑了一下,再睁开来,看见的就是天花板了。
钟乐岑打发走了邻居,把可怜的小黑子扔到脑后,激动地冲回屋里,就看不见沈固的魂体了,顿时吓得心里一紧,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沈固!”
“这儿呢。”沈固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把贴在脸上的符纸揭下来,“这什么东西,贴了我一脸。身上这又是什么?画得跟鬼一样,什么味呢?”
钟乐岑一步冲进卧室,沈固已经掀开被子下床了。金棕色的胸膛肌肉结实而均匀,本来很有看头,可是顶着那一道道朱砂色的鬼画符,实在就只有惊悚效果了。不过这在钟乐岑眼里看来,却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他心里有无数的话要冲出来,但太过争先恐后,反而缠成了一团。最后过五关斩六将地杀奔出来一句:“吃饭了么?”这句话本是每次沈固晚归他都要说的,这会儿千言万语里,倒是这句使用频率最主的先冲出了重围。
在门边上偷听的犬鬼一头栽倒在地,抽搐着把自己拖到墙角趴下来装死,从此对中国饮食文化的重要性有了彻底的认识。
钟乐岑自己说完这话,也很尴尬。吃,吃你个毛线啊!沈固这两天都在床上挺尸呢,到哪里去吃?而且这句话严重破坏了两人之间本应有的劫后余生的热情和激动。他眼看沈固嘴角往上扯,已经有要失笑的迹象,马上果断地说:“我肚子饿了,你也好几天没吃饭。你去洗澡,我去做饭。”然后落荒而逃,直奔厨房。
沈固再也忍不住,在后面双手叉腰哈哈大笑。什么后怕呀伤感呀,这些东西好像就不会出现在他和钟乐岑之间。就连这会儿从鬼门关打了一转回来,怎么也会变得那么有喜感呢?
吃饭是件好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会把每一餐饭都吃出味道和情调来。钟乐岑做了蛋炒饭,炒了个青菜,沈固已经洗完澡出来,开了啤酒。刚才那几根召鬼的蜡烛,这会正好成全了烛光晚餐。钟乐岑直到把筷子放到桌上才想起来:“糟了,我把黑子关在门外了!”
沈固一手把他搂到腿上坐下:“这会肯定早走了。他傻呀,站在楼道里挨冻?”
钟乐岑自责:“怎么把他忘了呢,真是!而且,我都忘了叫他回家赶紧喝赤豆汤。”
“喝赤豆汤干什么?”沈固舀一勺饭喂进他嘴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怀里的人瘦了一圈,抱着都比以前轻。
“年兽放出了疫鬼,黑子免不了闻到一点。虽然没什么大事,但不用赤豆汤驱一驱,免不了要有几天头疼脑热的。”
沈固眉头一皱,终于想起正事来了:“年兽怎么样了?你弄这一堆,是在干什么?我怎么出来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钟乐岑倒有点后怕了,紧抓住他肩膀:“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年兽丢下你的身体就不见了,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到底都遇见了什么?怎么回来的?”
沈固倒莫名其妙了:“不是你把我从鬼门关叫回来的么?还点了蜡烛给我照着,要不然我怎么能回得来?”
“鬼门关?”钟乐岑呼地站起来,一下子就是一身冷汗,“你到了鬼门关?你,我没叫啊,哦,难道是——就是最后,我看年兽都消失了,你还没回来,我急了,就喊了一声。天,你居然到了鬼门关!要是我最后没喊那一声,你是不是就——”他越想越是害怕,声音都有点哆嗦了。
沈固笑了,把他搂回来:“别这样。你不是喊了吗?我不是也回来了吗?那就没事了。来,告诉我,你刚才在家里闹什么呢,画这么一地?”
钟乐岑怔怔看他一会,忽然伸手搂住他脖子,搂得死紧:“要是你回不来了,可怎么办?”
沈固看着他微红的眼睛,低头亲了下去:“不会的,只要你叫我,肯定会回来的。”
屋子里的温度好像突然升了上去。沈固洗完澡出来就只穿了件睡衣,钟乐岑的手掌从衣领里滑进去,就直接贴在他胸膛上,觉得那温度热得烫手,手掌下一颗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让人觉得心安,却又禁不住心跳得厉害。沈固把他抱在腿上,从眼眉处开始慢慢地往下吻,一点点地啃,一边啃,一边解衣扣。钟乐岑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小声抗议:“你怎么跟啃排骨似的……”
沈固噗哧笑出声来,在他胸膛上轻轻揉捏:“肉太少了,不够吃的。”
钟乐岑呼吸有点急促:“现在网上都和谐了,你还想吃什么肉……”
沈固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就吃你的。”
钟乐岑转头回咬:“我还想吃你呢。”
沈固眼角一挑:“哦?反了天了?这才几天没见,你就想翻身了?小绵羊也想吃狼了?”他一边说,一边手上加快动作,把钟乐岑脱了个清洁溜溜,直接抱起来往卧室走,“我看出来了,这要是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好上房揭瓦了。”
钟乐岑扯他睡衣,也用眼角飞他一眼:“好啊,看看你有多厉害!”
这句话简直是火上浇油,沈固觉得胃里的饥火一下子全变成了另一种火,直接烧遍全身,他把钟乐岑往床上一放,哗啦一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捞出一瓶婴儿油来。这是钟乐岑拿来代替KY的,其实效果也还不错,尤其当大家都有“兴趣”的时候。
前戏时间不长。到底是生离死别了一次,不提起来倒也没什么,这一提起来,两个人都觉得需要这么一场激烈的运动,来确定对方还是在自己身边的。
“疼?”沈固看钟乐岑眉头蹙着,表情隐忍,把侵略的动作放缓了些。
“没事。”钟乐岑反手抱住他,“你做你的,我行。”
沈固皱眉:“什么叫我做我的?你当我这是强你呢?”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钟乐岑直接在他肩头上咬了一口。疼是真的,毕竟是有点急了,但疼痛里有另一种感觉,一种心安——这是他爱的人啊,就在他身边,和他做着爱做的事,给他快乐,也从他这里得到快乐,这是……最幸福的事了。
沈固有点气急:“你小子,少拨我的火!火真上来了你可顶不住!我不想伤着你。”
钟乐岑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你怎么知道我顶不住?”
“你——”沈固真有点气急败坏了,“你小子这可是自己找的!”虽然话说得狠,他到底还是舍不得。
钟乐岑感觉着他的动作,笑了:“我来。”
沈固愣了一下——这什么意思?反攻倒算?羊真要吃狼了?
钟乐岑抱住他肩头,从他身子底下扭出来,翻身压到他身上,眼睛兴奋得晶亮:“让我来让我来!”
沈固看他兴奋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把心一横:“行,你来。”虽说他从来没想过当0号,可是,既然是平等的爱人,那他光占着这个1似乎也不大合理,咱们偶而,也1。5一下吧。
钟乐岑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激烈地斗争,很不满意地戳他一下:“慢死了!躺好了!”
沈固把眼一闭:“来吧。”也不知道钟乐岑技术怎么样。不过没关系,子弹都挨过,难道还挨不过这温柔一枪?只是他预想的感觉并没来临,倒是钟乐岑的动作让他有些诧异地睁开了眼:“乐岑?”
“别说话,闭上眼!”钟乐岑有点脸红。他还从来没做过这么主动的事,虽然是为了自己的爱人,但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沈固看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忍不住伸出手扶着他的腰:“慢点,别伤了。”
钟乐岑费力地往下坐,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好容易到了底,他觉得自己简直都喘不过气来:“嗯,你等等,我,我先适应一下……”
沈固怜爱地扶着他:“你——”
钟乐岑耳朵都红了:“叫你别看!”说着,慢慢试着动起来。沈固吸了口气,手紧扣住他的腰,开始是想让他的动作慢些,后来,就变成了加快。汗水顺着钟乐岑的脸颊流下来,滴落在沈固的胸膛上,每一滴都热得烫人。沈固猛一个哆嗦,翻身把人压到了下面,凶猛地冲撞起来……
犬鬼竖着耳朵在卧室外头偷听,只听里面一叠声的呻吟,断断续续,老也不停。犬鬼晃晃脑袋,叼起汤圆跳到饭桌上,一猫一狗把一大盘蛋炒饭都吃掉了。反正,那两个人也不会记得吃了。
“伤到没有?我看看。”激情之后,沈固才躺下去,立刻又坐起身来,伸手去分钟乐岑的腿。
“没有。”钟乐岑懒得动,“有一点疼,可能擦得厉害了,不要紧。我不想动。”
沈固在他汗水淋淋的肩头上亲了一下:“一会我抱你去洗澡。”
“嗯。”钟乐岑往他怀里钻钻,“我先躺一会。”
沈固把他的头托到自己肩窝里:“刚才饭都没吃几口,饿吗?”
“有点,懒得吃。”钟乐岑全身都懒洋洋,宣泄过后好像每节骨头都是酥的,恨不得能把自己摊成个煎饼。
沈固轻轻按摩他的腰:“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怎么对付年兽的。”
钟乐岑半闭着眼睛,舒服得只想学汤圆咪呜咪呜叫上两声,有一搭没一搭地把大战年兽的过程讲了一遍。这次轮到沈固紧张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年兽离得那么近?万一年兽的动作比你快怎么办?”
钟乐岑在他肩上蹭蹭:“那不是没办法嘛。当时都急死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你呀!”沈固摇摇头,没法再说。如果换了是他,难道到那时候还能顾忌么?
“那你那个米碗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粘住年兽?”
钟乐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其实……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米碗能粘住年兽。”
“什么?”沈固手上一紧,“你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敢干?”
钟乐岑赶紧打他的手:“疼死啦!轻点!你凶什么嘛!”
沈固放松点力道,把他箍进怀里:“说!”
“你知道苏杭那边,从前姑娘出嫁,都送个米柜,表示五谷丰登的意思嘛。据说米柜里还要放个魂瓶,能压住鬼祟什么的。”
“这和年兽有什么关系?”
“这不也是当时突然灵机一动嘛。我觉得,既然米和魂瓶放在一起能够压住鬼祟,那说不定也能压住年兽。而且蜡祭也与农业五谷有关。可是要问我究竟是个什么道理,这,我也说不清楚。其实,现在回头想想,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会弄出这么个阵势来。总之那时候查了N多资料,加上以前听过的看过的,我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在脑子里都是怎么搅的,反正,就这么出来了。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我把觉得有用的东西都给弄上了,其实也不知到底起不起得了作用,可就怕到时候万一要用没有啊!”
沈固在他的黑眼圈上亲了亲:“辛苦你了。”
钟乐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