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现场系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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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有种内外空间不一致，然后有种置身于神秘空间的感觉。
“我带着人实地测量过，虽然内部的体积看起来和外面的体积不对等，但是实际上的确只是视觉上的误差，一旦用仪器测量过就知道内外是一致的。”
说者，顾惜朝向穆鸠平示意了一下，他当时在图书馆时就已经把数据和资料发会给穆鸠平拜托他做一个模型。
“你们看这个模型，如果去掉建筑物的内部装饰和那些看起来花里胡哨的边角，还有不去看那个经过特殊光学处理的反光玻璃，实际上在电脑模拟出来的房屋，只是一个普通建筑。”穆鸠平一边给大家演示着模型，一边还忙碌的操作者另一台电脑进行着另外一个程序的工作。
“有个问题……”戚少商说着，开始翻看他们先前调查回来的这个博物馆的资料，“这并不算什么特别的机密，而且每个建筑的设计师也会记录在案，像这么特别的建筑档案里应该也有特殊的记载，但是为什么我们去查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这个记录呢？”
“我想，这是凶手和我们玩的把戏。”顾惜朝取出一页封存在证据袋中的文件，“这是我们在图书馆里找到的，夹在管理员的书摞里。”
然后他接过戚少商手中的资料夹，翻找到他要的页码，将自己手中的这页文件往中间一放——这是同一份的文件。
很显然，是有人故意抽走了这页文件。
“我现在甚至觉得，我们所确定的可疑地点，是不是也是凶手希望我们确定的。”顾惜朝说着，放出了图书馆管理员的照片。
那是一张很明显偷拍的照片，年逾古稀的老人，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略微有些罗锅的身形，鼻梁上架着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老花镜。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总觉得，这人很可疑。”顾惜朝说。
“留人了吗？”戚少商点点头，一个人如果太像了，那一定有问题。如果太完美，太没有破绽，其实也恰恰就是最大的破绽。
“嗯，我调了三组人，每组三人，分别从不同方位监视他。”顾惜朝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头敲着手中的文件夹，“其实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个凶手对我们所有人的行踪还有我们的计划，会这么清楚。”
从花满楼遇袭开始，他们这些和当初伯爵的案子相关的人就不断地受到攻击，有人死有人伤。凶手总是能够埋伏在他们的前面，出其不意的准确攻击他们，设下多处陷阱，甚至牵引他们的思路。
内鬼……
顾惜朝咬了咬嘴唇，他并不愿意这么想。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太可怕。
每次行动之前，知道计划的人只有他和戚少商的组员们，也就是他，戚少商，厉南星，陆小凤。而他们的下属成员，每次都是出发以后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目的而只是跟着走。
如果说能够提前通知凶手的，也只有他们五人中的某一个能够提供线索……
那就太可怕了。
会议室里，因为他的话，陷入了一片死寂。
“Dr。！等等，我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行踪总会被人提前知道！”正在所有人都压抑的想着尽量不要去怀疑自己的兄弟的时候，穆鸠平忽然大呼小叫的打破了会议室里的沉寂。
他一边两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一边还不忘招呼大家来看。
电脑屏幕上只有无数的数字和程序编码在以让人眼晕的速度运行着，对戚少商顾惜朝他们这些外行人来说，完全是天书。
“这是我自己新作的一个程序，是个追踪个人行动电话并且通过侵入卫星从而达到窃听目的。”穆鸠平头也不抬，看起来有些，不，是不有些——异常的兴奋让他那张本就不太英俊的脸看起来颇有些狰狞。
“中午的时候我闲着没事，Dr。你给我打完电话的时候这程序我刚做好，就想拿你的电话来做个试验，结果我刚追过去竟然发现Dr。你的电话已经被一个不明身份的地址给锁定监控了。”
“对方的手段看起来也很高超，我一时手痒没忍住，就把我自己的程序稍微修改之后反追了过去。”
“结果追到对方的中心才发现，我们A组所有人的手机都在对方的监控中，包括小阮……”
说着，小穆这孩子有些很低落的样子，不过很快又继续“狰狞”起来。
“我当时气愤过头，手下一狠，就……废了他们那系统……”
“但是后来做完模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我只是追到了他们的系统中心，还没查出他们的具体所在位置，如果就这么废了他们的系统，那岂不是追不到他们人了，所以我刚才开始又在恢复了他们的系统，然后追到这个……”
说着，他打开了音箱
“戚队长，顾上校，久违了。”网络的另一边，传来了一个阴冷的声音。
很冷漠没什么情感没什么声调起伏，矜持的语气能够听出不是刻意但却是多年的生活习惯养成——典型的日耳曼贵族式说话锋个。
穆鸠平示意大家不要开口说话，然后看向戚少商和顾惜朝。
他正在追这个声音的准确位置，目前已经能够把范围缩小到一个街区了。
“很遗憾，”顾惜朝想了想，冷笑着开口，“和我久违的人，都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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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　不是结局

顾惜朝说完，旁边的戚少商立刻示意穆鸠平切断话筒，配合默契不给对方留下分毫破绽机会可循。
虽然目前穆鸠平还没有追到对方的准确位置，但是从那个已经被划出来的街区，顾惜朝和戚少商都明白，那里，就是下午顾惜朝去调查的图书馆。两人互相看了看，迅速的交换了意见之后，顾惜朝到一旁打电话而戚少商则继续看穆鸠平的追踪，并布置人手。
此刻，既然确定了对方的位置，甚至在刚才已经与凶手对上了话，两人都很默契的明白，很显然他们和对手都发现了彼此，而且也肯定发现了对方布置下的暗桩，或者换句话说，顾惜朝下午留在图书馆附近监视那个可疑的图书管理员的三组六名队员，此刻没意外的话应该都是处在危险中了。
所以现在他们需要做的，第一是顾惜朝立刻召回这三组队员，第二戚少商在最短时间内调集人手出发去将凶手缉拿。
当然了，此刻说是“凶手”，还为时过早——只是通过穆鸠平自己编制的程序反追踪到一个监控A组成员手机的系统，还不足以将对方定为这次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如果他们没猜错，这狡猾的家伙必然是准备了充分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未曾作案。
而另一方面，戚少商他们手头现在还有很多零散的线索，凭借着多年的经验，戚少商知道如果不把这些零散的线头理清，不把所有他们还没查明的谜团揭开，那么这个案子，是不会算完的——就算是他们抓住了现在处于网络另一头的那个所谓“凶手”。
不过，既然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既然对方露了头，不去会会这个凶残又自视甚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家伙，岂不是太对不起他特别设计的见面机会吗。
没错，从对上话的第一时间，戚少商和顾惜朝两人心里就很清楚，以对手的狡猾程度，就算穆鸠平的确很厉害很能干的追查到对方也在监控他们的手机，但他却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将对手定位——更何况还是在破坏了对方的系统一次之后再次侵入，对方怎么可能不加以防备——这道理，小穆这孩子虽然在电脑方面天才，但是以他草履虫一样的单细胞性格，一定不会去多想认为这是对方的陷阱或者是故意让她们找到。
这是，对手故意放给他们的破绽，也是，一次豪赌——虽然一着不慎会导致满盘皆输，但是，这却也是极好的一次将凶手——嫌疑犯捉拿归案的机会。
“你们听着，无论发生任何事，就算是目标要逃跑，也绝对不要去追，保证自身安全第一！”当戚少商布置好人手，顾惜朝也正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任何行动都要在支援到达之后进行！”
嫌疑犯这次抓不到，下面也还有机会。他的目标既然是复仇，那么他顾惜朝和戚少商这两个最大的仇人还好好的在这里，对方就不可能放弃逃离。而对手的手段之高之聪明，下面的普通调查员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三组六个人，还不只是给对方热身？这样一来，人员的安全，反而是比抓捕更重要的前提。
一切准备就绪，顾惜朝，戚少商，陆小凤三人一人带一组人，厉南星后备支援，穆鸠平技术支持，投入了NCIS和FBI大量人手的抓不行动，就此展开。

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顾惜朝试图再次联系留守的三组手下，然而，当他无论怎么尝试，无论是用手机，还是对讲机，还是他们内部的通讯器都无法与留守的人和一人取得联系时，他忽然意识到……这六个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全体人员注意，”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打开了全波段通讯，“我们此刻的对手极其凶残而且身手高超，所有人员不得独自行动务必确保行动组队形，一旦发现对手，不要求活捉，不要手下留情，他已经杀害了我们多名同伴。”
他停了停，略微思考一下，然后继续。“目前我们无法确认嫌犯究竟以什么样貌出现，所以对于目标地区所有人员一概不得放松警惕，另外，我们的通讯频道怀疑被对方监听，在确认加密完毕之前所有人保持静默状态。”
他这边这么说的同时，戚少商已经会意，立刻联系穆鸠平让他对行动组所有通讯波段进行加密保护，同时反追踪对方的监听回路。
一时之间，整个行动组中寂静无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好受。”直到到达目标区域集结完毕，而且穆鸠平已经传来消息确认加密，戚少商才再次打开通讯器对所有人说，“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提起足够的警惕，把所有的郁闷和气氛都冲着嫌犯发，而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希望，这次的任务结束之后，我能够再次和你们所有人一起集合。”
他认真的看着每一个成员，说着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的希望，在心里狠狠的叹了口气。
这一次的意气之争，究竟对不对？
该不该，这么冒险的来踩对方设下的陷阱？
这一次行动之后，眼前这些鲜活的生命，还能够剩下多少？
分开之前，顾惜朝忽然示意自己的组员原地待命，然后拽着戚少商上了车。
密闭的车子里关上门升起反射层，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完全与世隔绝。
“你觉得我们不该来这次吗？”他问戚少商。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让这些兄弟们来送命。”戚少商说。
“送命吗？”顾惜朝摇摇头，微眯起的冷锐眼眸中有杀气被敛在卷翘修长的睫毛下。“我有种感觉，这次，我们这些人，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一次，且不说是否能够成功，只是，很难会有太大收获，当然相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那家伙不是笨蛋，就算他再怎么伸手高明，以寡敌众的事情，毕竟不是玩笑。如果说，杀六个人对那凶手来说并不困难的话，难道与六十人对抗也会容易吗？
只怕这次，只是那家伙为自己设计的一个逃脱策略。
人说狡兔三窟，估计这个图书馆，也只是那家伙的巢穴之一吧。

按照事先的计划，戚少商陆小凤两人分别带一队人潜入，将嫌犯围堵到他们选择好的区域，而顾惜朝则带狙击手潜伏，即为同伴们确保一路畅通，又负责在嫌犯露面时狙击。
然而那一天的情况却显得诡异非常。
为了防止附近的行人被误伤，当地警方在开始行动之前拉起了范围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