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诡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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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轻松的跳开,满不在乎的说:“它劈不到我的,女人,早时你又救了我一命。”它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那只黑色的小狐狸是你?”体积完全不一样好吧。
不等它回答,那闪电又密集的劈了下来,好似一道电网扑面而来,这样根本避不开了啊,我看着它岿然不动,也不知是不是吓傻了,猛然想起天雷不能劈中无辜之人,一下子窜到它身前为它挡住。
“该死,你干什么?”它怒吼一声,我大喊:“你不能劈我,我无辜的。”
但是天雷已经散不开了,只硬生生拐了个弯半边砸到墙上,但还是有半边砸在我身上,被砸到的地方顿时就没了直觉,我倒了下去。
“你砸到无辜之人了。”黑狐冷冷的说,闪电断然消散于天际,隐约却好似听到有人闷哼:“愚妇!”
我躺在地板上,不知是疼麻木了,还是真的不疼,除了不能动,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黑狐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问:“你为何要为我挡下那天雷?”
我虚软的说:“我以为天雷是劈不中我的。”要知道会这样,我肯定没那么义无反顾。
“就算如此,普通人看来也会怕的吧,你不怕么?”
“我没想那么多。”喘息一声,半边身子麻麻的完全不能动荡。
黑狐眯着眼瞪视我良久缓缓说:“我不喜欢欠人情,特别是你的情,说吧,想要什么?”
我眼神一暗:“小六子死了,你能让他活么?”
黑狐一顿,声音略微有些涩意:“他对你就如斯重要?”
我低低的说:“你们修炼的妖怪又怎能理解人类的感情?小六子同我从小在一起,就好像弟弟那般,至亲之人无辜惨死,那种痛你又如何理解?”
黑狐一愣:“弟弟?他不是你的情人么?”我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它似乎也觉得失言,偏开头有些别扭的说:“他没死,那人头不过是幻化出来的罢了。”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问:“真的?”小六子没死?
“哼,这样我们就互不相欠了。”黑狐冷哼一声,一跃上门又变成那木雕的狐狸了,虽然我还是不能动的躺在那里,但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太好了,小六子没事。
不一会儿凌佳忽然出现:“五小姐,主人命我来带你回去。”
“哦,可是我现在走不了。”我尴尬的说,她微微一笑:“我知道。”说着蹲下来抓起我的手转身拖着走。
“喂喂,你怎么能这样?很疼的。”小六子活了,我的心也活了,痛感也跟着回来了,我痛得哇哇大叫。
“这也是主人的吩咐,主人吩咐我拖你回房。”凌佳加重了那个拖字,真是个变态的男人,我纷纷的低咒了一句。
“不过,主人说,今日不用你侍奉夫婿,让你好好休息一日,他老人家可还不曾对谁这样体贴过。”凌佳忽又开口,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样也能叫体贴?
“也是你自己傻,都跟你说离小姐碰不得,你偏偏要去惹她,好了吧,被她玩了一道不说,差点搭进命去,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信她了。”
我虚弱的说:“你们谁是人谁是鬼我分不清,谁我也不信。”
“这就对了,我告诫过你的,就是自己也不能信,可你不但信错胡四还信错了离小姐,还不长见识么?”
是啊,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不长记性,自己都厌恶自己,见我不说话,凌佳停了下来,蹲下看着我说:“你是个好人,只可惜好人都不太会有好结果。”
“呵,我不过是杀了大善人的恶毒坏人罢了。”我讥讽的一笑,好人个鬼,就在刚才,那主人指着一个没有名字的牌位就诬蔑我杀人,还要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报应似的理所当然。
凌佳微微一愣:“至于那件事,其实没有人知道真相,也许主人也不知道。”她低喃着,又转身继续拖着我走,我的衣裙都快磨破了,身子也好似恢复了一些,于是挣扎着说:“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主人说了要拖你回房,无论你能不能走都必须拖着回去。”凌佳慢条斯理的说着,依旧不紧不慢的拖着我走,我仰天长叹:“魔鬼,十足十的魔鬼。”
“他是。”凌佳毫不犹豫的接嘴。
终于回到房间,我的后背已经贴着地板了,也就是说后背的衣裙全部破了,我无奈的站起来说:“你明日会给我换的衣裙的吧?”会的吧,不会真就让我这样穿着到处晃荡吧?
“这个,我说了不算。”凌佳同情的看了我一记说。
“我……”我很想说,我诅咒他被天雷劈死,可转念一想,天雷都劈我自己身上了,只得无奈的躺到床上,用脚踢着身边的纸人玩。
“我可是提醒你,踢破了,你自己也得残。”凌佳走到门口回头顽皮的一笑,我顿时愣在那,该死怎么都忘了,我和这破纸人还是两人一命格局,悲催死了。
那一夜我睡得很舒服,一觉睡到自然醒,没有噩梦,没有怪音,舒畅的睁开眼,凌佳端着药站在床前笑眯眯的看着我:“五小姐,你醒了,昨夜睡得很好吧。”
“是啊。”我一边应着,一边接过药喝下,越来越习惯那血腥的味道了,这让我有些不安。
“可惜接下来的消息恐怕就不那么美丽了,主人说,让你今日泡在血浴中不得离开。”
“你说什么?”我瞪大眼问。
“你必须在血浴中泡到明日,这是主人的命令,很快白叔就会来带你去血浴。”凌佳又说:“你现在能看得很清楚了吧,那能力摆明就是离小姐捉弄你的,千万不要被吓疯了哦。”
我顿时浑身冰凉,上一次室内一片昏暗,我看不真切却还是被那景象折磨得差点崩溃,这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残肢,那血流下来,那些纸人诡异的笑,每一个纸人的背后还有一个厉鬼露出脸来,就算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备也有要疯的感觉。
“我不想去,求你了,有没有什么办法?”我拉着凌佳,脸色惨白,冷汗渗出,她微微叹息着说:“你知道没有人能违背主人,真的,我不知你到底怎样惹怒了他,他要如此折磨你,无论如何,你都只能承受。”
我低下头,是我擅自离开不假,但那不是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么?为何现在却一再为难我?那个男人到底有多恨我?就为了那个没有名字的牌位么?那个人到底是谁?我隐隐觉得这一切都和那个人有关,甚至这个宅子的存在都是。
“我在主人房中见到一个没有名字的牌位,你知道那个牌位是谁的吗?”
“牌位?我从未见过,在那房中,任何东西都可以有也都可以没有,那应该是只有你一人才见到的吧,我也说了,这宅子的秘密,谁碰触谁就得死,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时白叔走了进来:“五小姐,走吧,今日你必须留在血浴中不得离开。”
我欲哭无泪的看向凌佳,她摇摇头也是一脸无奈,我起身下床,这才想起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裙,这样去泡的话,我的肌肤就要碰触到那些恶心的血水了。
“换身衣服总行吧?”我可怜兮兮的问。
“主人没有吩咐,所以走吧,别为难我们。”白叔面无表情的说。
“该死的臭男人。”我怒了,他欺人太甚,可是除了嘴上骂骂我又能做什么呢?还是得忍耐啊。
这时凌佳脱下身上的外披递给我说:“给你,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主人也说不得什么。”
“凌姐。”我感动的眼泪汪汪的看向她,她一挥手:“赶紧走吧,别让白叔为难。”
我抿着唇披上她的外披:“可惜要被那些血给污了。”
“污了就污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再要回来,去吧。”凌佳说着端起空碗走了,白叔眯着眼看了她一记回身对我说:“凌佳那丫头性子不定,也没见她和谁好过,你倒是有那本事买了她的人心。”
“我以真心换她的心,她不亏。”我淡淡的说。
“呵,你们人类也有真心可言么?”白叔冷笑,我低低的说:“我有。”
“说什么真心,挖出了才能看到,你舍得么?”白叔回头看着我的胸口舔了下唇:“我吃过无数黑心的,还未尝过真心什么滋味。”
我一顿:“白叔,你这是在吓唬我么?”我干笑着问,他似笑非笑的说:“谁知道呢?真真假假,黑黑白白,哪那么清楚?”
我不敢搭话了,这里的人每一个都透着阴寒煞气,就算是凌佳有时也带着那么一丝血味儿,谁又知道哪天会不会真就被他挖出心来下酒呢?
“白叔,主人房中有一个灵堂,上面有一个没署名的牌位,你见过么?”
“见过又怎样?没见过又怎样?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什么?”白叔不置可否的反问,我抿着唇说:“这个宅子的秘密,真的是谁碰谁就死定了么?”
“凌佳那丫头告诉你的?呵,或许你会例外呢?”白叔讥讽的笑着说,我低下头悠悠的说:“白叔,其实你们都在诱导我吧,诱导我去找到真相,并且把那个真相公开,让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也很想挖出那个秘密,而我就是那个替死鬼对不对?从你给我钥匙,凌佳给我口诀开始,我就在猜测了。”
白叔铁青的脸一顿,扯出一抹诡异的笑说:“谁知道呢?也许这只是你自以为是的罢了。”说着他一挥手,那道噩梦一般的门就出现了,他走过来说:“五小姐,你还没走过阴吧,我看明日主人恐怕就会让老奴带你去见识见识了,和走阴比起来,血浴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我瞪着他问。
“老奴不过是为小姐铺路罢了,不经历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想要找到真相,就要付出代价,你怎知道走阴不会走出意外,血浴也可能带着真相的细枝末节,最阴暗的地方才是最好隐匿的地方,懂么?”白叔说完抬手一推将我推进那充满血腥的房间:“五小姐,你今日的待遇,可是老奴为你求来的,千万别辜负了老奴的一片心意哦。”
我屏住呼吸,闭着眼睛,根本不想睁开,但是白叔的话在心底发酵,他说得没错,主人命令每一个新娘每月必须泡血浴一次,目的不会只是想吓傻吓疯她们,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我要有多粗的神经线才能毫不犹豫的在这种鬼地方寻找真相的细枝末节啊?
“嘿,那女人又来了,血月选中的女人,味道特别香。”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低低的交谈声,怪异的鬼笑声,声声入耳都刺激着我的灵魂,我身子半边都麻了。
“别乱说话,她可是有火灵的主儿,到时候烧了你们几个蠢货。”里面居然有人知道我的能力,我一时好奇睁眼看去,顿然肠子都悔青了,我还是高估了我的适应力,顿然趴在墙上吐得死去活来。
这一次我是真真的看